陳誌加持到120%的靈敏,對他當前身手的增幅效果很大,如果把他比作一流高手,那他現在瞬間爆發的速度能比肩頂尖了。就像夢琳那樣的速度,就屬於頂尖級別。
範曉遠至今滴水未進,被陳誌帶著一陣閃爍,有一點犯暈,不過朦朧中還是看清楚了陳誌的麵孔,然後當場暈了過去。
“別動!老實點!”幾個警察趁機上前,一個將楊大誌按倒在地,一個用槍指著嗬斥。
楊大誌不甘心地轉頭四處張望,很快就發現範曉遠竟然在陳誌的懷裏,心裏頓時異常憤怒,大聲叫罵起來:“陳誌你個癆貨,趁老子不備!你還真是個不要臉的大煞.比……”
陳誌明白他是什麽意思,無非是說他被範曉遠那樣對待,現在卻還這麽死心甚至處心積慮地救她,實在不像個男人。
“楊大誌……”陳誌想著不禁轉身看向他:“我才要可憐你呢,你如果真的喜歡她,又怎麽能走到這一步?或許你還沒有搞清楚怎麽去愛一個人吧?”說到這,陳誌本著不妨礙警察辦事,隻草草留下一個耐人尋味的微笑,便轉身離開。
上了警方的車子來到警局,做了筆錄之後,陳誌帶著範曉遠去了一個朋友那裏。話說他在這裏還的確沒什麽朋友,也隻有沈雪沈師傅他們一家了。
“沈夫人”倪小迪給陳誌開門,還有點小緊張,因為沒有接道沈雪的通知,不知道陳誌單獨突然來找她,是為了什麽事。不過她還是很熱情地開門了,隻是心裏小鹿亂撞的開了門,打開門卻看到陳誌背著一個女人。
“咦,這是怎麽回事?”倪小迪一看事情不簡單,倒是內心的壓力一下小了很多。
陳誌微微一笑,旋即有些抱歉地拜托:“請幫我照顧一下,這是我們廠的一個同事,剛才出了點意外,受了驚嚇,休息一下就好了。”
“哦……”倪小迪愣了愣,有些沒搞懂。她想陳誌為什麽不把她直接帶到她家或者他自己家去?不過這麽一想就感覺好像不太妥,畢竟男女有別。
陳誌其實自己倒是也可以單獨照顧範曉遠,但隻是想到她醒來後麵對他不知道有多尷尬,所以想來想去也隻有這裏最合適。他還可以借此機會多與倪小迪和沈雪親近親近,讓他們的關係更像親人那樣發展。
倪小迪將範曉遠放到自己臥室休息,一邊給陳誌端茶遞水,無比的體貼,似乎生怕招待不周。陳誌很感激倪小迪的用心,不過僅僅聊了兩句他就起身離開了。
越是受到倪小迪的招待,他現在越發要加緊工作,不管是為了賺錢還是升職,現在他都要抓緊才行。
來到工廠,陳誌沒有跟沈雪說範曉遠的事,隻是與她默默地配合工作,同時做著以後的各種準備。陳誌從來都是做著手上的事情,準備著未來,所以實際上他們的工作一般都會提前大半時間完成,多餘的時間他就會到雜務處幫忙,也回到散工們的工作處加班。自從他有了前幾次的功勞,上麵已經對他有了優待,準許他每天
工作十六個小時,當超過十二個小時後再加班算三倍工資。這種待遇隻有處長級別的才有,也就是說陳誌實際上在享受處長級別的待遇。
一直等到下班的時候,沈雪回到家,看到範曉遠居然坐在她們家看著電視,頓時有些懵,還是倪小迪有些尷尬地解釋,再加上範曉遠自己一說才明白過來。
“真的很謝謝你的照顧,我就先回去了。”
“你小心點,下次有空可以來這裏坐坐哦!”倪小迪隨之揮手目送範曉遠離開。
站在屋內看著範曉遠離開,沈雪不禁想起當天她拒絕陳誌的情景,是真的,她並不歡迎這個女人,不過她也知道倪小迪她太過於善良,就算知道這個人就是她提出過討厭的女人,一旦與她麵對麵,還是會當作客人認真對待。
範曉遠離開沈雪的家,一個人返回途中,她很不是滋味,事情已經過去,眼淚卻再次留下來。她倒不是因為自己被綁架挾持,而是很後悔,她後悔自己不該得罪楊大誌,不僅導致這場危機,還讓陳誌來化解,這簡直把自己陷入一個小人的境地。但她絕不承認如此,她堅信就算任何人麵對陳誌這種男人,都不會對他抱有想法,以她如今的身份,對象至少也該是身職處長部長級別,有車有房有家底,並且還有很高的涵養和美貌。
說到陳誌,人長得那麽普普通通不突出,還一副窮酸樣,思想落後,虛偽做作,在她看來就是那種典型從鄉下地方出來的扭曲病態人格。
“哼!”範曉遠心裏這麽不痛快地想著,狠狠地一腳踢開路上的小石子發泄,越是想到自己間接被陳誌所救,她就感覺像吃了蒼蠅般難受。忽然間,她感覺這件事有些古怪,或許有可能她已經落入陳誌的圈套——對方之所以能救她,可能其中有鬼!
想到這,範曉遠突然雙眼一亮,一下來了精神,甚至不由立即把目光轉向工廠的方向。
陳誌……
陳誌深夜還在工廠和十多個散工朋友加班,還在為他們班,他們這條機車線奮鬥,努力做著最優秀的傑作,忽然間就感到一股不善的念頭從某個地方傳來。因為張倩倩的離開,讓他的感知開始變得毫無限製,現在的他已經基本有範曉遠九層的感知,隨便都能預感到他人的惡意。
也是通過這一下子的感應,竟然讓他知道了範曉遠的住處。因為範曉遠和她爸住在一起,所以那也就是她的家了。不過就算知道這些對陳誌也沒什麽意義就是了,現在的他可已經沒有了那麽積極主動追求她的迫切。
“陳誌啊,你這家夥到底是不是人!幹嘛這麽拚命?你看你把活都做完了,明天我們都沒得做了!”
深夜,陳誌正在瘋狂做事,幾個散工聚集在一起先聊著,一個人忽然很認真地對他說道。
這個人一開口,邊上幾個人頓時有些尷尬地看著陳誌笑起來。
陳誌看著他們幾個其實都是一樣的意思,隻是迫於他這些天與他們相處,不好意思直接說。但對於這一點陳誌
還真沒想過,他一心想著幫沈師傅實現願望,卻忽略了這些散工們就靠著這些雜事混日子。
不過就在陳誌有些抱歉之際,班長卻帶來了好消息:“大家都再加把勁吧,馬上會有幾個大單子過來,接下來幾天班次可能要調整……你們想加班的算是有福了吧!”班長對這些散工們笑笑說道。
“什麽,加班有福?”這些散工們一聽就興奮起來。
其實這件事也不算稀奇,這還是上次陳誌招待外賓招待的好,得到了對方的肯定,現在大單子就開始連續不斷的來。
倒是接著這個機會,陳誌不由詢問班長:“班長,聽說經濟危機就快過去了,不知道我們這些散工什麽時候能轉正啊?”他說著嗬嗬一笑,緩解氣氛。
大家聽著陳誌這麽說,也是付之一笑,一個個內心更是期待的緊。沒錯,在如今還有好些正式員工不滿待遇和工作量的時候,還有好多散工們日夜盼著能夠轉正,成為工廠真正的一員。
班長沒想到陳誌會提出這個問題,頓時有些尷尬,隻得應付道:“這個還不清楚,我想應該快了吧!”
陳誌聽得出班長並沒有把握,隻是勉強應付他,便也不再煩他,隻是點點頭假裝滿意和期待。
既然得到了大單子的確認,現在大家又怎麽還會擔心陳誌一個人幹得太多,頓時全都加把勁,要開始學習陳誌,瘋狂的幹起來,仿佛已經看到了大把大把的票票進自己口袋。
說來也是因為有陳誌的爭取,現在他們散工做雜事也是計件的,隻是計件的方式略有些不同罷了,但總的來說做得越多拿得越多就是了。
一四年十一月過去,十二月份終於到來,這個月注定將是奮鬥的一個月了。
部長把大單子分成一個個小單子分發給各個分部,然後分到一個個廠房的班子。
一直到這個時候,當初一來就看陳誌不爽的老嚴師傅,他開始後悔了,他看著陳誌和沈雪兩個人配合,一天幹的活比他一星期還多,他實在有些心理不平衡,但是也隻能憋在心裏沒法子說出來,不然別人準會笑他。但是不說出來,他又感到憋屈,試想同在一個機車線,為什麽自己這老師傅的工作量這麽低?這也太丟人了!
想到這這嚴師傅就主動找班長,強烈要求助手,也就是要徒弟搭把手。班長便索性從那些散工裏麵找出一個來,分給他。這下這個嚴師傅總算有幫手了,想著接下來好歹也要把產量提上去,證明自己這個師傅不必沈雪差。結果,才一天的工夫,班長給他的這個徒弟就受不了了,竟寧願辭職也不遠呆在這裏。
“怎麽回事你這是,怎麽幹得好好的說不幹就不幹了?”班長站在他麵前疑惑不解。
這位散工一點都不隱瞞,大聲報告班長:“那個什麽嚴師傅簡直是個老神經病,我都說了我不會,他還一天到晚的罵我不停,還說我們河東人都是大煞.筆!”雖然他憤怒吐訴,但是也是個老實人,說著說著就雙眼就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