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澈這次是真的確定了董繼臣就是別有用心,董繼臣似乎總是在促成他與顧澄在一起。隻是一件事情說得多了,那就是多說多錯。

他就算是愛顧澄愛的瘋魔了,也知道這個辦法不可行。

不說這個我行我素的社會,孩子能不能綁住一個女人,單說顧澄,她那種性格的人,一旦知道自己被算計了,跟他一定是老死不相往來的狀態。

而且作為一個有錢有顏的董事長來講,養孩子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根本沒有必要搭上自己的感情,去依靠一個男人。

有些女人之所以有了孩子就會在婚姻中忍讓,一是她們沒有足夠的能力去賺錢養活自己和孩子,二是她們根本都過於懶惰催眠自己,跟男人伸手要錢比自己掙錢來得容易,付出的不過就是聽男人的幾句冷言冷語,但是卻可以獲得錢,這樣她們覺得很容易。而且還能在其中無限地感動自己,她們是為了用更多的時間去更好地照顧孩子,照顧了孩子她們就沒有了賺錢的時間。而且她們是在忍辱負重,為了讓孩子在一個父母雙全的健康環境中長大。

殊不知其實隻要她們做出了這個選擇,這個家庭已經不健康了。每天被父親冷言冷語對待的母親,沒有賺錢能力又總是會對著孩子發泄不滿的母親,會讓孩子覺得這個世界是偏頗的。

要不然你有賺錢的能力就可以隨意辱罵他人,要不然就是無限忍讓就可以換取想要的金錢,而他這份屈辱和忍讓,可以通過去欺負比自己更弱小的人得到排解。

而顧澄根本不符合被孩子困住的任何一點可能性,她隻會帶著孩子,給孩子找個更好的父親,組建一個更幸福的家庭。

這就是有事業,有錢,內心強大的女人,所無法掌控的複雜。她沒有任何一個人都能過,因為她才是自己人生真正的主宰者。

董繼臣總是在勸說他跟顧澄在一起,到底是什麽目的?

思緒已經在心裏繞了好幾圈,但也隻是一瞬的時間,在董繼臣的眼裏看來,沈澈就是在思考這個提議的可行性而已。

見沈澈不出聲,董繼臣將胳膊搭在沈澈的肩膀上,歎了口氣說道:“我知道這麽對一個喜歡了這麽多年的女人,你心裏過不去這道坎。我當年跟你是一樣的想法,舍不得做任何傷害她的事情。

但是,你知道這些年我最經常想起的一句話是什麽嗎?我在想,如果那時候我做了,是不是就會有不一樣的結局。

現在我結婚了,她也結婚了。我不愛我老婆,卻要相敬如賓地過著日子。她也不愛她老公,卻因為曾經相濡以沫一起奮鬥過著日子。

現在不幸的是兩對,四個人。如果當時我那麽做了,至少我是幸福的,我會把我的幸福都分享給她,她也會是幸福的,沒有人會變得不幸福。

你也不用想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得想,既然她願意給你一次意外,就證明她對你也是喜歡的。既然是喜歡,那你給她最大的幸福就可以了,你們兩個都會幸福。”

沈澈聽後,心裏最大的聲音就是苦笑,顧澄連一次意外都不給他,就證明是真不喜歡他啊。

但好在他不是一個會被這種情緒左右的人,本來就是早就知道的結果。而這種情緒,又能很容易讓董繼臣誤以為他是真的心裏董繼臣的話。

“董哥,你說這個方法真的可行嗎?澄子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樣,她不需要靠任何男人也一樣會過得很好,我的勝算到底在哪兒呢?”

沈澈就像是真的聽進去了董繼臣的話,在跟他探討可行性。

董繼臣歎了口氣,看向沈澈,“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顧董她……我提這個事情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幫你分析。

顧董她父親去世,母親早就跟父親離婚了,她等同於沒有任何的親人。有個孩子,那就是她血脈至親的人,她肯定對這個孩子的感情不一樣,而你是孩子的父親,她怎麽可能不在意你。”

最後他還不忘加上一句,“兄弟,女人的心變得很快,等你們離開了海城,回到你們熟悉的環境,你和顧董的關係可能也回到從前了,到時候,你再想要個機會就難了。”

說著,他把手掌握在沈澈的肩膀上,“明天我會跟我夫人一起招待你們,要不要這個機會你自己決定吧。宴會廳裏還有很多客人要招待,我先回去了。”

沈澈看著董繼臣的背影緩緩眯起眼睛,口中叼著的煙隻剩下一截,他還沒有吐出。

董繼臣現在說的話,用的都是商場上談判的手段,他倒是很會拿捏人心,把誘人的條件都擺出來,然後在你猶豫不決的時候終止這次談話。

看似放棄,實則是讓你瞬間感覺巨大**消失的失落感,從而在那個感覺達到最強的時候,引誘你做出錯誤的判斷。

這個失落感,他到底要不要接,畢竟**真的很大啊。

“董哥,你等等。”

董繼臣聞言,緩緩露出笑容,隨後收起表情轉過身,“怎麽了?”

沈澈抿了抿嘴唇說道:“明天,我會和澄子一起去拜訪你和董太太。”

董繼臣微微笑了下,“好,我肯定好好招待二位。”

重新回到宴會廳之後,沈澈看到兩個醫院的院長不知道說了什麽,顧澄唇角微微勾起,看樣是生意談得不錯。

他走到顧澄身邊,低聲說道:“剛才董繼臣邀請我們去他家做客。”

顧澄抬眸看他,“就跟你說這些?那他出去那麽久?”

沈澈端起桌邊的酒杯,在手中晃了晃,隨後將酒湯送入口中。

“除了這個,他還能說什麽?”

顧澄微微點了下頭,“那去就行了,本來也是要去的,不然他的戲不是唱不下去了。”

沈澈輕笑出聲,“那他可是安排了一場好戲,他好像要在你身邊創造一個讓你依賴的家人,而他們要能控製住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