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純純和蕭騰之間隔著不遠的地方,相視了很久,眼神相碰撞的地方,叫做想念。

“你好嗎?”蕭騰輕輕地問道。

程純純點了點頭,“我很好,你好嗎?”

“嗯。”蕭騰隻是輕輕的答應著。

他們都知道離開了對方都沒曾好過,思念的痛縈繞著,淬煉著,可當被問起的時候,卻又不敢說出自己的心中的苦楚。

離開不一定是永別,也許對雙方都很好。

“女士們先生們,感謝大家今天來參加我們的慈善晚宴,這次我們募集到的善款將全部捐贈給那些福利院的孩子們。”主持人高亢的說著,程純純已經回到了李延年的身邊,而蕭騰的身邊卻是坐著李義美。

慈善拍賣不過就是將名流的作品拿出來賣,前半程程純純都沒有喜歡的東西,倒是李義美看到每一件都要買,而她身邊的蕭騰也一直在舉著牌子。

當慈善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主持人突然宣布要中場休息,程純純聽到的時候,心裏終於鬆了一口氣,她可以出去透透氣了。

“來純純,喝點熱飲,我看你的臉色不好,要不要先回去吧。”李延年關切的問道。

程純純淡淡的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道:“沒事,我站一會兒就好。”

李延年聽她這麽說也就沒有勉強,估計拍賣會很快就結束了。

程純純正端著熱飲喝著,看著遠處的大樓上閃爍著的光亮,有些發呆。

“今天蕭騰給我買了很多東西哦!”李義美突然就走到了程純純的身後,程純純心中一驚,她站的這個位子如果有人要害自己的話,一推手,將是萬劫不複。

“哦,那不是很好。”程純純糯糯的說道。

“可他至始至終都沒有笑過。”李義美在程純純的耳邊小聲說道。“他隻有望著你的時候才會淡淡的笑。”

程純純不明白她說的話,不解的看著李義美,“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不願意李義美知道自己和蕭騰的關係,產生不必要的麻煩。

“我在蕭騰的辦公桌上看到了一張購物清單,你說巧不巧,怎麽會和你房間裏的那些東西一模一樣呢?”李義美語氣中帶著些許的刺兒。

程純純一愣,說道:“哦,是嗎,是很巧。”

“你肚子裏的這個孩子是不是他的?”李義美說著便將手放在了程純純的小腹上。

程純純下意識的退後,低聲問道:“義美你在做什麽?”

“我就是想確定你的肚子裏是不是有著蕭騰的孩子。”李義美繼續說道。

程純純沒有回答,隻是轉身向會場走去,留下李義美在風中暗自的笑著。

“純純,你是怎麽了,臉色比剛剛還難看。”回到李延年身邊之後,程純純怔怔的坐著。

身後的蕭騰也一直看著她,“哈哈,開始了嗎?”李義美像是個沒事人一樣又回到了蕭騰的身邊。

“OK,大家注意了,接下的這件是今晚的焦點,它叫做流年之殤,是經過多年雕琢的一條玉質的項鏈,這裏大家就好奇了,對了,玉平時都是帶著手上,怎麽可能有帶在脖子上的呢。今天大家看到的這一款流年之殤,它是上好的和田玉經過不下於五十位大師的精心研究,最終完成的唯一一條。”主持人介紹了一通,便將展品拿了出來。

當那條項鏈被展示在大家麵前的時候,所有人的眼睛就像是被傷到了一樣,的確是很讓人賞心悅目。

那不是一般的和田玉,白潔無暇,如果不聽介紹,還以為是珍珠。

程純純顯然是被打動了,而一旁的李延年也看出來,第

一個出了很高的價錢。

李義美也是對著項鏈感興趣,但想到自己已經讓蕭騰拍下了很多的東西,在不好意思開口。

可他身邊的蕭騰卻也舉起了牌子,李義美一愣,她在心裏默默的歡喜,以為蕭騰是看出了自己的心思。

全場的人都在全力競拍那條項鏈,可到最後,隻剩下李延年和蕭騰。

“五百萬!”李延年報出了價格。

程純純感到有些壓力,勸說道:“不用喊了,我也不是特別喜歡它。”

可還沒有等李延年說話的時候,隻聽到蕭騰喊道:“一個億!”

全場的人都嘩然了,這丫的差距太大了吧,程純純驚訝的回身看了看蕭騰,他是一臉的冷峻,沒有任何的溫情可言。

“啊!”接著便是李義美的一陣尖叫。

全場的女性都特別羨慕蕭騰身邊的李義美。

一場利益的競拍終於結束了,程純純在李延年的攙扶下,正準備坐到車子裏的時候,便看見蕭騰的車子停在了一邊,副駕駛的位子上坐著李義美。

“爸爸,你送姐姐回去吧,就不用管我了,我有蕭騰哥哥送!”每次李義美說道蕭騰哥哥的時候,程純純便感覺無盡的溫柔,當一個女孩子刻意展現自己溫柔的一麵時,說明她很在意那個男人,程純純知道,李義美已經對蕭騰無法自拔。

可這又不關她的事情,要是讓葉欣瑤知道了,又該是一場惡戰,同樣性格的女人要是對峙掐起來,場麵的血腥程度是不可估量。

“純純呀,對不起,沒有給你送上最喜歡的回家禮物。”車裏和程純純並排而坐的李延年有些愧疚的說道。

“回家禮物?”程純純不解的問道。

“是歡迎你回家的禮物,這麽多年你的生日,你上大學,畢業我都沒有參與,現在回家了得送你個禮物。”李延年說著便從身後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

“這雖然沒有剛剛那條玉項鏈珍貴,但也是我精心選的,我記得這個模樣的鐲子還是你媽媽喜歡的那家店裏賣的。”李延年語重深長的說道。

程純純受寵若驚,但還是推辭道:“不不用,李董,我不能要這個。”

李延年已經將玉鐲子套進了她纖細的手腕,“還叫我李董嗎?”

程純純一愣,看著手腕中的鐲子,又重新抬頭看了看李延年,有些不好意思的喊道:“謝謝爸爸。”

李延年將程純純送回別墅的時候,天上已經布滿的星辰,福媽早就收到程純純要回來的電話,在門口候著。

“福媽,純純就拜托你了!”李延年坐在車裏說道。

“好的,先生你就放心吧,你不進來坐一會兒嘛?”福媽問道。

“不了,天色也不早了,純純今天是累了,早點休息吧。”李延年又對程純純說道。

“好的,爸爸,你也是。”程純純淡淡的說道。

林叔將車開走的時候,福媽呆呆的站在那裏不動,程純純上前搖了搖她問道:“福媽,你怎麽了?”

“純純,剛剛是不是我出現了幻聽,你喊先生什麽?”福媽問道。

“爸爸呀,怎麽了?”程純純問道。

“啊,純純,你想通了是不是,怎麽會一下子就喊出了爸爸?”福媽再一次問道。

“福媽,這種事情,你急也急不來,慢慢的就來了,你懂嗎?”程純純模糊的解釋道。

“好好好,隻要你們父女來能好就好。”福媽笑著說道。

程純純聽到福媽這麽說,不禁的便笑了。

“走,回去吧,這裏風有些大。”福媽說著便攙著程純純往別墅裏走。

程純純剛剛換了睡衣準備洗漱的時候,她又看到了手上的鐲子,心中又是一陣陣的暖意,她的那一聲爸爸遲到了二十多年,小時候聽到同齡的人說著自己的爸爸的時候,她都不知道喊著爸爸是什麽感覺,今天喊著爸爸的時候,心裏還有些小小的激動。

“純純,你好了嗎,有事和你說。”福媽在門外說道。

“好的,這就好了!”

程純純穿著拖鞋出來的時候,問道:“怎麽了?”

隻看見福媽的手中拿著一個錦盒,遞到程純純的麵前。

“這是什麽?”程純純問著,便打開了。

那條光彩奪目的流年之殤,程純純看到的時候,有些驚訝,問道:“誰送來的?”

“保安說還是那天的男子,這麽說,應該是蕭總。”福媽說道。

“這條鏈子,看起來不凡,是不是今天慈善會······”福媽問道。

程純純點點頭,說道:“是的,這件首飾明明是他送給李義美了,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她不解的問道。

“或許他一開始就沒打算送給阿美小姐呢。”福媽提醒到。

程純純心中一驚,她沒有說,他怎麽會自己自己喜歡,難道這就是所謂的心有靈犀?

“蕭騰哥哥,你答應我,又欠了我一個承諾哦,項鏈我已經放棄了,可我不打算放棄你!”李義美說著便衝到蕭騰的麵前親吻上了蕭騰的唇。

蕭騰沒有半分的動彈,李義美吻了好久見他沒有反應,便停下了,這時候隻聽黑暗中衝出一道黑影,對著李義美就是一巴掌。

“你個小賤貨,年紀不大居然會勾引別人的未婚夫!”說話的是葉欣瑤。

李義美躲進蕭騰的懷中,看著葉欣瑤,說道:“這位大姐,是你自己沒本事,還在這裏瞎嚷嚷做什麽?”

“我呸,你個小妖精,看我今天不打死你,看你是哪隻狐狸精變的!”葉欣瑤說著便要作勢打人。

卻被蕭騰給製止了,“能不能安靜點!”

“阿騰,你怎麽可以這樣,我都這樣忍讓你了,先是一個程純純,現在又來一個不知名的妖精,你到底還要等多久。”葉欣瑤好像失去了理智。

“葉欣瑤,蕭太太的位子永遠都不是你!”蕭騰厲聲說道。

“永遠都不是我嗎,嗬嗬,蕭騰,你是在說笑嗎,怎麽可能不是我,你忘了我們之間有著不可磨滅的聯係。”葉欣瑤說完扭頭便走了。

“蕭騰哥,她剛剛說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你和她會有不可磨滅的聯係,你非她不娶嗎?”李義美問道。

蕭騰淡淡的搖了搖頭,說道:“義美,我可以把你當妹妹,把你寵上天,可你說的我卻辦不到。”

“你是受了葉欣瑤的影響才會這麽說的嗎?還是說你的心中另有其人?”李義美緊緊問的,“對了,她剛剛提到程純純,你和她是不是也有牽連,是不可磨滅的嗎?”

蕭騰眼怔怔的看著李義美,說道:“是不可磨滅,也是不可取代!”

聽到這裏李義美後退了幾步,接著又信誓旦旦的說道:“哼!我才不信呢,哪有這麽長久的愛情。”她說著便要上前強吻蕭騰。

蕭騰一把便將她製止了,說道:“義美,不要這個樣子,不要讓我更討厭你!”

李義美的身體一怔,沒有想到蕭騰會說出這樣的話,她抬起頭看著他,好久好久,才發出幽靈一樣的聲音,“你剛剛說的話還算不算數?”

“嗯!”

“好,我要你把我當妹妹一樣寵上天。”李義美說道。

“好!”蕭騰利落的應允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