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伊吹忍不住吐了出來,看著地上紅豔豔的一片皺了皺眉頭。
“看來,你傷的挺重啊!”一個男人的聲音出現在伊吹的耳朵裏。
“是你!”伊吹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道厭惡,對方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而自己就像那個魚餌。
“能把你傷成這樣的家夥想必相當厲害吧!真想和他們打一場啊。”男子從樹上躍下,左右活動著身體,眼睛卻沒有離開伊吹的身體,眼神就像狼盯住自己的獵物。
“一群隻會偷襲的鼠輩罷了。”感受到來自男人的敵意,伊吹的手微微垂下進入戒備狀態。
“是嗎?能讓你變得這樣狼狽可不是什麽鼠輩就能做到的哦。”男子舔了舔嘴唇,扔進嘴裏一顆橘黃色的糖嚼了起來。
“你想做什麽?”伊吹的眼睛盯著他,冷冷的問。
“做什麽?做什麽好呢?聽說組長很喜歡你呢,我怎麽敢惹你?”枯尾像在問自己又像在問伊吹,而伊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感覺到空氣中若有若無的來自那個男人的殺氣,將手指放在刀柄上。
“當然是落井下石了!”話音剛落,一個閃身就衝進旁邊的林子裏,而伊吹站在傾斜的空地中間,感到周圍都變得安靜。
“告訴你哦。這個時代的武再帶刀就落伍了。”枯尾的聲音從南邊傳來,下一瞬間伊吹感覺到他的氣息消失了,說消失了也不準確,而是他的身形飄忽,就像在這片林子的周圍有無數個他,而那些身影在那些矮樹的掩映下看不出身形。
雖說這話神穀已經說過,按道理來說伊吹對這話應該有了抵抗力,不至於大驚小怪才對,人就是這種習慣成自然的家夥,都會變的圓滑。但是伊吹卻笑了笑,刀光一閃,身形已經衝了出去。
一刀刺處,一道人影飛速閃開,幾個滾落,枯尾單腳跪地,手指抹上臉上多出的一刀傷口,嘴角露出一個陰沉的笑然後將沾著鮮血的手指放在鼻尖,眯起眼睛輕嗅了一下,臉上露出迷醉的表情。然後他伸出舌頭將那血液舔舐幹淨,睜開眼睛的瞬間閃開背後一刀裹挾這氣浪的刀刃。
“真強,如果你用槍的話說不定我就打不過你了呢。”枯尾身形連閃,看著伊吹冷冽的表情,露出非常愉快的表情。
地麵上出現了更多的血,紅豔豔的一片,霎時將這片土地渲染的如同地獄。而枯尾看見伊吹周圍的血液一時間估計他的傷口裂開了,盛行倏地衝出,想要一次解決他。
“早就看你不爽了,不管是組長情人的稱號也好還是影組的組長也好,隻要有我一個就好了,我不需要角色重疊,而你帶著你那不合適宜的刀,下地獄去吧!”枯尾的聲音瘋狂,由於速度很快,那些聲音還帶著人奇怪的尾音,就像寫書法時用力不均留下的拖痕。
伊吹站在原地,低著頭,沒有說話,長發垂下遮住他的表情,他就像旁邊的岩石,木然沒有波動,身上的傷口已經裂開,鮮血開始從衣服裏滲出。然而當枯尾的身形接近他的時候猛然感覺到一股極其強烈的殺氣,不是特意散發出來的殺氣,而像是一直壓抑著,壓抑不住,溢滿而出的氣息。
一個充滿不祥的罐子,裏麵被封印著某種怪物,世人被告知不能接近那個罐子,更不能打開那個罐子,但是有人因為好奇打開了那個罐子,於是被放出了超越他所能駕馭的怪物。現在的枯尾就像打開了罐子的人,而伊吹身上的殺氣已經到了讓他發抖的境地。
這時由於距離過於接近,他看清了伊吹臉上的表情,幾乎不假思索,身體自行開始往後退,同時將手上的槍對著伊吹扣響。然而他看見伊吹臉上那抹瘋狂的笑意,隻是‘嗤’的一聲,眼前似乎什麽銀色的光芒閃爍了一下,然後在他的身體就像一個裝滿什麽的袋子,突然出現了一條口子,從裏麵傾泄出大量的紅色血液。
咦?子彈?我?怎麽會輸?這樣想著緩緩倒下。
“切,真難喝!”伊吹再次吐了出來,紅色的接近血色的**藥漿再次被他吐了出來。這時那個幫他包紮的小女孩塞給他的,沒辦法,為了早日康複他隻好試不試的喝幾口,但是果然還是喝不下去,那又腥又臭味道實在難以下口。
“切,不用槍你這種貨色我一樣可以打敗!”伊吹踢了踢地上的人,然後徑自走遠,他還有個煩人的上司又找,沒空在這慢慢耗。
“啊...”神穀拖著蘇齊往山上跑,嘴裏還在怪叫著,後麵正在追逐的喜歡玩sm小遊戲老大帶領的那群人。
“喂,安靜點!”蘇齊被拖著走,雖然體力不支,但是看著神穀的樣子不自覺的就想要提醒他,或許是因為神穀在救她的時候的爆強氣場實在很迷人,又或者他是主角,說不定以後和她會有良好發展,總之蘇齊希望神穀能恢複那個強大的形象,而不是越來越2。
“淡定什麽啊!你知道麽,槍子不長眼,主角也是會死的,你不知道某些親媽特不愛自己的孩子,結局就是滅團,知道麽?給我打起精神好好的逃命!”神穀邊說邊帶著蘇齊用z字型的步法閃避。
“哦,但是,你沒走錯路?”蘇齊看著山路越發的陡峭,心裏越發沒底。
“我不需要路癡來教我認路!”神穀幾乎要癲狂。
“可是,這是上山的路我還是知道的,難道你能變身天使?飛走麽?”蘇齊用平調吐槽,雖然後麵槍聲不斷,但是感覺竟然很安心。
不用蘇齊說,神穀也意識到了,他們已經站在山頂,而後麵的追兵也已經氣喘籲籲的將他們圍起來,雖然打起來神穀不一定會輸,但是高科技的結果就是將人的弱點變強並且無限擴大,而這種擴大的結晶就是他們手中的槍,雖然大家體力半斤八兩,但是,扣槍的力氣還是有的,此時那黑洞洞的槍口一把把就直接對著倆人。
“這下你們跑不掉了吧!切,害的老子多跑了這麽多路,更重要的是b'z的演唱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要怎麽賠償我的損失?”帶頭的男子看起來無限憤慨,將手裏的槍狠狠地抖了幾下。
“哦,那真是不好意思,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樣的雅趣的愛好,我還以為你們山口組隻有些喜歡玩sm小遊戲的家夥,對這樣的誤解我真是感到萬分抱歉。”神穀嘴裏說著話,不動聲色的站在蘇齊前麵,將她整個人擋住。
“你知道就好,多少年來我一直被組裏的那些人嘲笑沒品,想不到今天還可以找到一個理解我的人,理解萬歲,但是世事總是無常,難得的知音竟然就要死了!”男子說著還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淚。
“喂!我說,你的所作所為可一點不像是會對知音做的事,不如這樣,我們坐下來喝杯茶,聊聊b'z的巡回演唱會有哪些亮點。”神穀看著男人將繩子綁在他和蘇齊的身上,嘴裏還在吐槽。
“那怎麽行呢?出來混遲早是要還,而你死的也不冤,不是還有個美女陪你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不是?小哥,你就安心的去吧,我會代替你把b'z的所有唱片都收集起來的。”男人笑了笑,將已經站在懸崖上的神穀和蘇齊輕輕推了下去。
“任務完成,回去吧!”男人領著幾人下山。
“給我殺了他們!”因為槍聲而趕來的迷路保鏢團終於還是來晚了一步。明日越重而出,看著麵前的這群人,眼中閃爍著瘋狂的殺意。
不愧是訓練有素的保鏢,雖然腦子著實差了點,但與此相對的,他們的動作則是身經百戰的死神。此時個個臉上帶著嚴峻的冷意將這群所謂的黑社會製服。麵帶疑問的看著明日和佐藤,等待他們的指示。
而明日站在崖邊,目光癡癡的看著下麵。
來晚了?她掉下去了?她掉下去了!她掉下去了!!!
“啊啊啊啊啊啊啊......”明日仰頭大叫,雙手不住的扯著頭發,形似野獸,令的佐藤也不敢接近,此時的社長比起失去夫人和小姐時更加的可怕,那時佐藤能感受到得是深切的悲傷,而現在的社長已經瘋了似的,像被囚禁起來的野獸,渾身更多的是絕望的氣息。
佐藤大約可以明白,那個女孩就像是小姐的替身,在明日看來就是死去的孩子再次回來,是悲傷的土地重新開出花朵。而現在,那朵花再次在他麵前凋謝,悲傷再次疊加,醞釀成更深的痛楚,而人的承受能力是有限的,就像把全世界的水一瞬間放進一個罐子裏,其結果隻能是罐子破裂,而現在的社長就像是那個罐子,已經在極其危險的邊緣了。
“咚...”明日軟軟的倒在地上,佐藤看著自己的手刀,懷疑是否出手太重。
“把他們帶到警察局去!”佐藤冷冷的對著那些保鏢下命令,他會請警察好好‘照顧’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