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王府那樣大的事自然瞞不過二皇子。
聽到這話,他搖頭道:“暫時不必。”
宋茵蹙眉,“可是殿下……”
二皇子撫摸著她的臉,“再等等。”
“程鈺時日無多,程瑞就算廢了,隻要還活著,他就是定王府的唯一的繼承人。”
“茵茵,我需要你幫我。”
二皇子一雙桃花眼,灼灼看著宋茵,眼裏恰到好處的流露出三分脆弱。
宋茵看著他這樣的眼神,隻覺得整個人都幾乎沉溺於其中。
哪還說得出拒絕的話?
她當即點頭道:“好,我幫殿下。”
二皇子這才笑開,低頭在宋茵唇角落下一個吻,“乖茵茵。”
宋茵俏臉通紅,心裏再沒了其他的想法,隻剩羞澀。
她微微仰頭。
二皇子俯身吻下,兩人唇齒交纏,氣氛也變得曖昧。
宋茵的眼神逐漸變的迷離,整個人也沉醉於這個吻。
心中其餘的想法早已盡數散去,隻有一個想牢牢占據於腦海。
殿下是愛她的。
殿下的心裏隻有她一個。
許久。
風停雨歇。
宋茵靠在二皇子懷裏,頭枕在他胸膛,聽著他的心跳,低聲問:“殿下。”
“可以不娶阮瑜嗎?”
她那麽愛殿下,怎麽能容許殿下娶別的女人?
就算她迷惑程瑞,嫁給程瑞,那也都是為了殿下的大計啊!
若非她,程瑞怎麽會那麽堅定,那麽快速的站隊二殿下呢?
她都為殿下做了這麽多事……
在宋茵看不到的地方,二皇子的眼神冷靜的可怕。
他的聲音痛苦又無奈,“茵茵,如果可以的話,我也不想娶別的女人。”
“從始至終,我想娶的隻有你一個。”
他將宋茵抱的更緊了些。
宋茵的身體微僵,聲音有些古怪的反問:“殿下當真不想娶別的女子嗎?”
二皇子回答的毫不猶豫,“自然如此。”
“茵茵,此生我有你足以。”
宋茵甜甜笑了,看著二皇子道:“好,茵茵會幫殿下的。”
“隻要殿下想要的,茵茵都會幫殿下。”
……
夤夜司。
宋芙隨著劍影迅速離開了夤夜司,朝著武安侯府而去。
沒錯。
劍影送來的消息是,武安侯府那邊抓到人了。
宋芙騎著馬一路疾馳,很快就到了武安侯府。如今的武安侯府已經被大清洗過,幾乎都是能信任之人。
宋芙隨著管家快速進門,直接到了武安侯府的後院柴房。
這個院子周圍都已被清理的幹幹淨淨的,全都由可信之人守著,此處的談話絕不會外傳半個字。
“阿芙。”
侯夫人就在外等著,看見她忙迎了上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休養,侯夫人已然恢複了生氣,瞧著愈發溫柔明豔。
“姨母。”宋芙輕輕點頭,往柴房裏看去。
侯夫人解釋道:“侯爺與世子正在裏麵親自提審。”
“是如何抓到的?”宋芙問。
侯夫人說:“侯爺對外傳出,文景在侯府過得並不好的消息。”
“他們夫妻果然忍不住,想買通府中的下人打聽文景的情況。”說到這,侯夫人的眼裏閃過一抹譏誚。
這對夫妻對她和她的孩子下手時毫不留情,如今換成他們的孩子,倒知道心疼了。
當真是巴掌不打在自己身上,便不知道疼。
侯夫人壓下心裏的怒火,稍微平複了心情,才繼續說:“侯爺早有防備,順著那條線就把人抓回來了。”
宋芙點頭,看向緊閉的屋子,不知裏麵的情況如何。
想了想,她朝著那邊走過去,準備聽聽裏麵的情況。
可剛走沒兩步,就見房門打開。
劍光推著程鈺從其中一間屋裏出了來。
盡管他身上纖塵不染,可隱約還是能嗅到血腥味。
對宋芙來說,這味道很明顯。
她立刻明白,裏頭怕是見血了。
武安侯緊隨其後,一張臉黑的可怕,周身殺意翻湧,怎麽都遮掩不住。
畢竟,那些人可都是衝著他,衝著他的妻兒來的。
“都招了。”
程鈺聲音冷淡,“吳逐的師傅就是文光,芳菲盡也的確是文光下的。”
“他早年遊曆四海,曾去過北榮,就是在那得到的芳菲盡。”
“此次用在姨母身上,就是想要文景成為武安侯府的繼承人。”
程鈺眼裏閃過一抹嘲諷。
文光與雲皛皛想的當真是好,卻忽略了武安侯這一脈雖隻他一人,但他背後還有一個宗族。
“侯夫人對雲皛皛和文景十分疼愛,才讓他們有了這樣離譜的念頭。”頓了頓,他又意有所指道:“而且,有人會幫他們。”
宋芙和程鈺對視一眼,幾乎瞬間就明白,會幫他們的人是誰!
二皇子!
武安侯眼裏閃過一抹寒光,當即就要往外走,“我這就去上奏陛下,我就不信,這還沒王法了!”
“侯爺。”侯夫人聲音輕柔,對武安侯卻很管用。
武安侯老老實實的停下腳步,轉頭看向妻子,“皎皎,你莫擔心,我定會為你和墨兒討個公道!”
“侯爺且慢。”侯夫人再次出聲,看向宋芙和程鈺,道:“若我沒記錯,文光的那位徒弟吳逐,是二皇子舉薦給世子和世子妃的?”
宋芙點頭。
這是二皇子在大庭廣眾之下做的事,稍一打聽便都知道。
“敢問世子,二皇子忽然被禁足,可與此事有關?”
宋芙心裏暗讚,侯夫人果真聰慧。
她和程鈺還沒說這件事,侯夫人便已察覺出端倪。
她看向程鈺,二人同時點頭。
武安侯也明白過來,當即皺緊了眉頭,“二皇子如此行徑,陛下隻禁足他三個月?”
他一臉的不可置信。
都說陛下疼外甥,可如今看來,在親兒子麵前,外甥算什麽?
不過這話他隻敢在心裏想想,自是不敢說出來。
程鈺和宋芙沉默。
院裏一下變得安靜。
武安侯不可置信的問:“難道就這樣放過他?”
他不甘心。
“自然不會。”宋芙的聲音裏難掩恨意與殺意。
二皇子她必殺之!
“既然這樣的‘小錯誤’扳不倒他,那就讓他多犯些錯。”
“隻要他犯的錯夠大。”宋芙眼裏閃過寒光,“誰也保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