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塊表你們就懷疑我?”陳國棟不可置信地說道。
“這表不是我買的,是我們家祖傳的,你們懷疑我也得有個證據吧?”
陳國棟指著眾人,當眾拍著胸脯道:“這麽多年,我辛辛苦苦為你們辦事,任勞任怨,你們憑什麽懷疑我?憑什麽?”
江寧仔細地端詳了一番手中的金表,卻是讓她發現了一絲端倪。
“陳國棟,你說你這金表是祖傳的?”她抬了抬手腕,帶著審視的目光直視他。
陳國棟眼珠子轉了轉,梗著脖子重重地點了點頭,“沒錯,祖傳的!”
江寧一聽,咧嘴笑了,陳國棟要是不說祖傳得還好,一說可不就露餡了?
“那真是搞笑了,我瞧著這表上的紋樣和做工都像是新的一樣,祖傳的能保存得跟新的一樣嗎?”江寧瞥了他一眼,“陳國棟,你現在說話連草稿都不打了?”
說罷,她把手裏的金表遞給了李二牛還有其他在場的人看個清楚,“大家夥都瞧瞧,我相信大家都慧眼識珠,一看就知道這金表不是代代相承的。”
“江寧說得沒錯,這金表就跟新的一樣,一點磨痕都沒有,要真是祖傳地,怎麽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
“我家有個祖傳的玉石,雖說表麵光潔,但是也因為時間的原因,裏頭也多了幾絲裂痕,所以這絕對不可能是祖傳的!”
“陳國棟,你敢騙我們!”
……
知道自己被騙,眾人看向陳國棟的眼神都充滿了憤恨,恨不得像之前討伐江敬和一樣對待陳國棟。
陳國棟聞言,譏諷一笑,隻覺得這些人絲毫沒有腦子,就跟牆頭草一樣,風往哪邊吹,他們就往哪邊倒。
“無知蠢貨!就為了江寧的一句話,你們就信了?蠢蠢蠢!”
“陳國棟,你的所作所為都敗露了,還在這裏嘴硬?”
僅僅半個小時,就發生了這麽大的反轉,李二牛又怎麽可能琢磨不清楚這裏頭的彎彎繞繞。
雖說他們沒有從陳國棟的家裏搜到什麽實質性的東西,但是那張房屋買賣的合同卻實實在在的被他們找到了,那套房子價值三千塊錢,一般人根本沒有這個財力。
要說是借的,陳國棟的親戚裏麵確實有幾個有錢的,房子的事可以解釋清楚,那金表呢?
這種金表可是稀罕物,他們全村的人都沒見過這麽奢靡的東西,就連江敬和這樣的大書記,名下除了村裏的房子,就再也沒別的金貴寶貝。
他倒好,穿金戴銀的,這裏麵要是沒有鬼,他真不信。
“陳國棟,這賬本是你給我的,上麵的每一筆都是你親自記下來的,究竟是你自己貪汙了還是江書記貪的,想必你比誰都清楚。”
“倘若江寧沒有站出來幫江書記洗清冤屈,恐怕就真如你所願,借助我們的手,把江書記給拉下馬,我們大家夥都不是睜眼瞎,你什麽心思我們都知道!”
李二牛知道自己這次冤枉了江敬和,沒把事情查清楚就來鬧事,還把人打成這樣,他的罪過實在是太大了。
“李二牛,我給你賬本是為了舉報!是為了咱們村的老百姓,這錢要真是我昧下了,我大可以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一直這麽幹下去,我為什麽要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你手裏去?”
“你動腦子想一想,江寧做的這一切不都是為了給江敬和脫罪嗎?房子和表我都給過你們解釋,你們不相信,偏偏相信一個女娃的話?”
“證據難不成都是靠嘴說出來的嗎?”陳國棟氣急敗壞道,他絕不允許自己敗在了一個女人手裏。
再說了,江寧根本就沒有證據,他死活不認,他們又能如何?
一塊金表一套房子就能定他的罪?
簡直是做夢!
李二牛見他還是這麽冥頑不靈,腦子已經飛快地轉動起來。
他打量了陳國棟一番,心想他身上既然有金表,那肯定還有別的東西,說不定能搜出別的證據來。
隻要有證據,還怕他不認罪嗎?
李二牛冷哼道:“憑金表確實不足以定你陳國棟的罪,但要是有其他證據的話,那就不一定了。”
江敬和抬了抬眸,看了李二牛一眼,似乎是想看看他有什麽辦法。
陳國棟意識到不對勁,他往後退了一步,緊張地盯著李二牛,有些慌亂道:“你要幹什麽?”
李二牛沒有理會他,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兩個人,給他們使了個眼色。
很快,他們三人就朝著陳國棟的方向大步走去。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陳國棟雙眼瞪圓,想跑卻被李二牛一手給揪住了後脖頸。
“李二牛,你瘋了是不是?放開我!你趕緊放開我!”
陳國棟瘋狂的掙紮,想從他的手中掙脫出去,但是李二牛的力氣極大,他死活逃不開。
“你要是當真跟你說的一樣沒有問題,怎麽會怕我搜你身?”
陳國棟知道自己逃不過這劫了,也沒了掙紮的力氣。
李二牛沒想到自己這一搜,竟然真搜出了東西。
“陳國棟,你還有什麽好說的?我倒是真沒想到你竟然會把這麽重要的東西放在身上,好在搜了你身,不然還真讓你成了事!”
李二牛憤怒地給了他一拳,陳國棟一個踉蹌,差點沒撞到一旁的桌子上。
楊建國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著,心裏雖恨極了陳國棟這種背信棄義的小人,但是江敬和沒開口,他也不好貿然出頭。
把人揍了一頓,李二牛的氣也算是消了一些,
不過他最對不起的還是江敬和,畢竟要不是他聽信了陳國棟的一麵之詞,也不會釀成如今這禍事。
“江書記,對不起,要不是我沒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也不會把您砸成這樣,從今天開始,我李二牛來伺候您,直到您痊愈為止!”
說罷,他又瞥了一眼蜷縮在地上的陳國棟,“江書記,陳國棟要怎麽處置您給個話吧!”
江敬和擺了擺手,重重地歎了口氣,“我老了,現在又傷了腦袋,這事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