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雪已經走了兩步,結果卻被一個有力的胳膊拽住,她詫異的瞪著攔著自己的南宮九。

結果那男人竟然又罵了幾句汙言穢語後,便拋下喜鵲不管,她的身子有些瑟瑟發抖,這微涼的天氣裏穿的這樣單薄,實在也是苦了她,安雪走過去,朝她伸出手來,沒想到喜鵲抬眸對上她的眸子後,竟然狠狠的抬起自己的右手擦掉嘴角的血跡,踉蹌的站起身子跟著那男人的身後走去,可這一步一步走的很是緩慢與艱難。

安雪忽然有些後悔當日對喜鵲的嚴加管教,若是她當時沒有……哎,說再多,也於事無補。

回到任空楓的偏院裏,喜鵲的眼淚再次簌簌的落下來,想起了當時自己衝動離開狀元府後的遭遇……

當日喜鵲離開了狀元府,拎著包袱,在街上溜達了好久,一是不想回到原來所在的青樓,二是不想讓人看不起,三是因為身上的錢不多,根本沒錢住客棧,晃了好久也沒有好去處,隻好在近處的茶館歇下腳,雖然心裏無數次的罵著安雪,可是很快就意識到自己確實無法扳倒安雪,正不幸的是,雲中生還不在府內!這個雲公子到底去哪了?若是他在府裏的話,肯定不是讓這個安雪任意妄為的!

“姑娘?”身邊響起一個男子的聲音,喜鵲用袖子擦擦眼角,抬眸看過去。

這人……這人不就是京城裏最有名氣的花花公子……任空楓嗎?

喜鵲趕緊站起來,既然認出此人,趕緊給他側身行禮,“任公子好。”

“哦?”那男子眸子裏壞笑的厲害,色迷迷的眼睛盯著喜鵲的身子,由上及下看了個幹淨,“這姑娘還認得本公子,極好。”

“任公子的大名能有誰不認識?在京城裏麵絕對是有名氣的!”跟在他身後的男人奉承道。

喜鵲突然腦海裏靈光一閃,杏目瞄著麵前的任空楓……官宦子弟,家裏有權,雖然上麵還有個姐姐,可總歸說比起其他的公子哥要有很多優勢,最重要的是,任家跟程家關係好,她一定要把安雪打擊的麵目全非!

“任公子。”喜鵲眉目含笑,走到他麵前,姿態萬千,“小女子喜鵲,來到這京城本來是來投靠親戚的,無奈在這裏住了大半個月,被親戚趕出來,實在是……無處可去……”

要知道這任空楓好女色,看見個有姿色的女人就想動手動腳,她這番送上門去,他豈有不收之理?

果然,任空楓的眸子裏越發的露骨,看著她的目光也更加色迷迷起來,“本公子倒是有個去處,不知姑娘可原因跟著本公子去看看?”

喜鵲略微臉紅的點點頭,“公子的大恩大德,喜鵲沒齒難忘。”

任空楓展開扇麵,“走吧,喜鵲姑娘?”

喜鵲本來就和玉陵香一樣,根本不在京城裏麵接客,是雲中生遊玩到其他地方,把幾人一同帶回來的,本來以為雲中生能夠保她們幾人安然無虞,可沒想到玉陵香攀了高枝,她喜鵲又被安雪趕了出去……

任空楓帶著喜鵲到了自己在京城的另一個住處,這住處平日就是和其他公子哥一起談天說地,花天酒地的地方,由於自家底子厚,有的是錢去辦這些事,今日這喜鵲自己送上門來,可不能怪他,任空楓朝後外笑著,“喜鵲姑娘,從今日起就在這裏住下吧。”

喜鵲忙給他點點頭,“謝謝任公子了。”

“不謝,本公子就愛樂於助人。”任空楓色迷迷的

笑著,給她推開了其中一件客房的門。

剛推開門,任空楓就按耐不住色迷迷的心情,回頭把屋門關閉,猛的把被嚇住的喜鵲抱在懷裏,“來吧,美人,這可是你自己投懷送抱!”

喜鵲本來就準備勾引他,沒想到他竟然這麽快就暴露了色狼的本性,假裝害怕的尖叫起來:“呀!任公子!你放開我!”

“哈哈。”任空楓已經大手覆上喜鵲胸前,大嘴也朝她貼過來……

而屋門外站著任空楓的仆人萬林,平時公子帶著姑娘回到這裏,他總是在這裏給他守著門,以免旁人打擾。

聽到屋內越發激烈的反抗聲漸漸消失,他心裏暗道:公子這次又擺平了一個女子。

被淩辱的喜鵲頭發淩亂的躺在**,眼睛很是留戀的看著任空楓,結果任空楓卻是一臉的嫌棄,眼睛都不願意看她一眼,“我呸,本公子道是哪家的清純姑娘,結果不是個雛!”

“任公子……”

“別叫我!要是你真的沒地方去,就呆在這裏,畢竟本公子現在還是需要侍妾的!”任空楓朝她白了一眼,冰冷的眸子盯著她之後,提起褲子就走人了。

床榻上的喜鵲頓時覺得無望,安雪!她一定要報複她!可是竟然會是這樣的結果。

今日見到安雪想要幫助自己,她直接拒絕,不想要她的任何施舍,要她完全放下對安雪的芥蒂是絕對不會那麽快的。

喜鵲卻不知這樣的舉動讓安雪的心裏波動很大……

經曆了喜鵲的事情後,安雪再也沒有陪南宮九在街上閑逛的興趣,回了府裏,鑽到自己的閨房,研究起醫書。

南宮九微微歎了一口氣,便隨她去了,誰知這一天沒等安雪出來,這傍晚時分在飯桌上,他又在雲中生的注視下對安雪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著,結果剛吃完晚飯,她就拽著自己進了自己的閨房……

在南宮九說了用意後,他便用眼神抗議,在第七次的眼神抗議後,她才有了反應,她白南宮九一眼,坐到凳子上,“你這人,是不是就喜歡欺負女人啊?”

“小爺哪裏欺負女人了?”他狡辯道。

“我不是女人?你平日欺負我的次數少嗎?”

他搖搖頭,眸子微微眯起,“安雪你啊,不算是女人。”

“你!”安雪眉毛徹底皺起來,眸子裏也怒火中燒,“我哪裏不是女人了!該有的我都有!”

“你不懂小爺的意思。”他慢慢的湊到她麵前,壞笑的呲牙咧嘴,“小爺覺得你是女神!”

她瞪他一眼,從凳子上站起來,往外瞅了眼,這冬天馬上就來,夜晚也總是很快就降臨,一會兒的功夫,外麵已經黑漆漆的一片,不過正和她意,勾了勾唇角,不去理會南宮九的無厘頭,“走吧,程家。”

“你能不能去個有新意的地方,程家,總是程家!”他癟癟嘴,雖然這麽說著,卻很聽話的從凳子上站起來,眸子裏滿是幽怨。

拜托,她去程家怎麽了?他怎麽變成這個樣子了?剛剛明明還好好的。

算了,她抬腿邁出去,“今晚去看看玉陵香,有沒有如願以償的和程子榮那個無賴在一起。”

“你總是有這樣子的嗜好嗎……”南宮九詫異的看著她,語氣都變得軟弱無比,他喜歡的安雪什麽時候這麽關心人家**了!

安雪一臉黑線,轉過頭來伸出手就朝南宮九掄來,

“我這是為下一步做打算好嗎!”

他躲得很遠,卻還是不識趣的壞笑道:“哎呀,安雪,你要是想看,小爺給你表演啊!”

表演你個頭,她瞪著他,聽到他說這話,臉不由得紅了,這個南宮九,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不要臉了!

最後南宮九挨了安雪兩拳後,順利的抱著她飛上京城上空,順利的抵達程家的屋頂,早已對程家的格局摸得滾瓜爛熟,安雪很快的就到了玉陵香的房屋上麵,芙萍入府對玉陵香最大的威脅就是肚子中的孩子,玉陵香肯定做夢都要趕快懷上孩子。

不過,安雪這麽恨她,怎麽會讓她如願以償呢?

“你說青樓的人是怎麽不生孩子的?”

對於不想讓玉陵香懷上孩子,安雪下午準備了麝香,查了醫書後發現這麝香是最為普遍的,想到這兒,安雪迅速的把手裏的瓷瓶放到袖子裏。

“小爺……小爺怎麽知道。”南宮九磕磕絆絆道。

他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從沒有去過什麽紅塵之地,也沒有去逛花街柳巷的習慣,怎麽會知道這些人是怎麽不生孩子的!

“不行不行……”安雪嘟囔著,忽然想起自己那個不著調的師傅,這個時候要是她師傅在這裏,肯定會有辦法徹底讓玉陵香斷了程家的香火。

南宮九頗為為難的看了她一眼,“那個,你要是想知道,小爺……小爺確實知道一個辦法,不過這辦法不是小爺知道的,是別人告訴小爺的。”

看他極力撇清與自己的關係後,安雪極為不相信的瞄了他一眼,“你跟雲中生那麽要好,肯定是知道的。”

……搞得跟雲中生好像特別知道似的!

他的話就這麽被梗在喉嚨位置,“小爺不知道!”

“別這樣,知道就說嘛。”安雪皺眉看著他,試圖從他那裏知道些什麽。

南宮九幹咳一聲,“其實小爺剛才是騙你的,我一點都不知道。”他知道的那些都是後宮用的,要是被她發現,那他豈不是隱瞞身份的事情就不成了?

“算了。”安雪指望不上他,幹脆也別跟他搭腔,否則一會說著說著又把自己卷進去,師傅在的話,他會怎麽做的呢?

而屋內的玉陵香卻是獨自一人,加上芙萍那蹄子不是省油的燈,她都完全可以想到若是她幾年無所出,程家父子倆得把自己趕出去!

越想心裏越沒底,如果事情發展到這樣,就真的沒有任何返回的餘地了!

“小玲?”

候在門外的小玲走進屋來,低頭應道:“少夫人。”

玉陵香屏住心裏的煩悶,端正的坐好,“少爺去哪裏了?”

“回少夫人,少爺今日在那女人的院子裏留宿。”小玲老實的回答。

玉陵香甩甩手,小玲低頭走出去,這時候站在屋頂的安雪恰恰看到走出去的小玲,詫異這個時間丫鬟還出入到主屋內,趕緊走到中央,扒開一塊瓦礫,往屋子裏麵看去,發現隻有玉陵香自己坐在床榻上,好像在生悶氣的樣子,心下詫異的很,把瓦礫放上,想到方才出去的小玲,唇角挽起,這小丫頭,似乎跟玉陵香不是一路人。

“走。”安雪吩咐道。

南宮九好奇的看著她,“你不把這麝香給她撒上了?”

安雪的眸子亮的驚人,“我突然想起更好玩的事情,讓她不懷孕真是太小兒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