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要不要跟小爺去釣魚?”
“不去。”
“小爺想去放風箏,陪小爺一起吧?”
“我不去。”
“雪兒,你不知道小爺這幾日都沒有好好的吃飯,和小爺去吃飯吧?就去上次新開的那家。”
看到南宮九有些期待的眸子,安雪實在不想打擊他,可是……
“南宮九,你不覺得咱們傻乎乎的凍在河邊很傻嗎?這大冬天去放風箏這件事情你竟然都能想起來,我真是佩服,另外,我不想看到邊哲竹那個笨蛋!”說完,安雪拐彎直接走了最近的路,準備回家。
身後的南宮九挑起眉頭的瞄著安雪在前麵匆匆的背影,深邃的眸子有些暗沉,唇角笑容深了一分,便也跟著她走了。
另一邊,張副將按照九王爺的吩咐在京城裏的客棧開始搜索飄飄的身影,至於外貌特征,之前九王爺已經讓蒙古族的畫師畫下了飄飄姑娘的畫像,所以這下找起來就有些方便。
為了不打草驚蛇,張副將隻帶了五個人在京城裏的客棧邊緣尋訪,昨夜九王爺離開後,張副將就掌起了這批人的大旗,身先士卒的帶領將士去找尋,他安排了四個分隊,分別分四個方位對京城內的客棧進行搜索,若是客棧沒有,那就注意周邊最為熱鬧的地方。
九王爺吩咐,一切要小心為上,而且不能打草驚蛇,張副將偷偷要了間房間,到了怡水客棧後,首先從房間裏出來,將這客棧內所有的客房都檢查了個遍,隨後又對樓梯口吃飯的人都看了一通,和自己的弟兄相互看了一樣,相互搖了下頭後,便又轉戰下一個客棧。
其他的三隊也是一樣,都沒有發現蒙古女子和中原男子的出現。
安雪和南宮九很快就回到了狀元府,可是事情總是會來的那麽快。
而且的來全不費功夫!
南宮九和安雪呆在後院,閑嘮著家常,南宮九本就是吊兒郎當的樣子,腹黑的表情把她黑的滿臉都是想去撞牆的衝動,下午的餘暉灑在狀元爺府邸,暗橘色的光芒籠罩在兩人的身上,南宮九霸道不羈的模樣在這餘暉映照下顯得更加邪魅,他盯著安雪的臉,眸子裏充斥著滿滿的寵溺。
傍晚時分,雲中生竟然扛了一個人回來,推開門把懷裏的人放在地上就開始氣喘籲籲,門口的守衛都被他派到別的敵方去辦別的事情,這會一個人都沒有,他有些後悔自己平時沒有鍛煉,這會竟然連個女人都抱不動……
這個女人雖說是女扮男裝,可一眼還是被看出來了女兒身。
南宮九聽安雪的話到前麵迎接雲中生回來,走到前廳位置就看到了被放在地上的人和喘粗氣的雲中生,眉頭微微蹙起,腳步也變得快了起來,走到雲中生跟前的時候蹲下身子,用他打仗這麽多年的經驗,首先把手放在那女人的鼻下,感覺到若有若無的鼻息,他鬆了口氣,挑著眉頭問道,“我是越來越佩服你了,出去一趟都能弄個女人回來。”
南宮九仔細的瞅著那女人的臉,仿佛在哪裏見過一樣,可就是想不起來,像是一張畫,又或者是一個名字的樣子……
“……”雲中生鬱悶的抬眸去看他,歎了口氣,“不然嘞,看到還活著的人要見死不救啊?”
南宮
九低眸睨著他,聽他說的這麽冠冕堂皇,還是不由得腹黑一句,“你敢說要是個男人你會扛回來嗎?”
“肯定不扛回來。”雲中生休息片刻後,滿血複活指了指平放在地上的女人,朝南宮九眨著無害的眉眼,“阿九,我覺得在哪裏見過這個女人,你把她抱到客房好不好?”
“不好。”南宮九想都沒想,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的開口,“本王是屬於安雪一個人的,如何還能抱得其他女人。”
雲中生吃癟,隻好認命的蹲下身子把昏迷的女人抱起來,邊走邊說道,“真是不知道該佩服你的一根筋,還是該替你惋惜。”
南宮九跟在他的身邊,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本王也是不知道佩服你的博愛,還是替你可惜那些女子。”
“喂,別說的我好像辜負過多少一樣。”雲中生抱著懷裏的人兒,已經到了前廳位置,朝南宮九看過去,“我這人還是徹徹底底的善良,就隻是收留,又不幹其他的。”
南宮九撇嘴,“你說的好像沒有辜負過人家一樣。”
抱著懷裏女人的雲中生身子一滯,險些把人摔下來,抿抿嘴,不去和南宮九搭話,腳步也變得快起來,穿過長廊後,就直接邁著步子朝客房走去。
安雪回到自己的屋子後,總感覺看不到雲中生很是奇怪,想了想,抬眸正好看到南宮九一本正經的站在門口。
她蹙著眉頭問道,“哥哥還還未回來?”
南宮九搖搖頭,轉過頭朝那邊客房的位置看去,給安雪一個眼色,“回是回來了,不過呢,不是一個人回來的。”
安雪蹙眉一想,隨即臉一紅,害羞的小聲問道,“該不會又去哪把樓裏的姑娘給叫出來了吧……”
“不是什麽樓的姑娘。”南宮九搖搖頭,給了安雪一個堅定的眼神。
隻要不是姑娘就好,安雪踏實的把心裏的石頭落在地上,卻忽然聽到南宮九笑意明顯的勾唇,“是外麵撿來的姑娘。”
……
雲中生,你個表裏不一的家夥,撿什麽不好竟然撿回個姑娘回來!若是太傅大人知道的話,除了他之外,想必她都會吃不了兜著走的!想到這兒,安雪臉色霎時不對勁,總覺得自己走過去太慢,不如讓南宮九這個家夥直接抱自己飛過去,畢竟飛起來要比走快啊!想完她趕緊伸著胳膊朝南宮究竟吩咐道,“快把我帶到雲中生麵前!”
“得嘞!”南宮九得令,動作很是迅速,幾步就走到她麵前,伸出胳膊準備把她抱在懷裏,卻在觸到她衣裳的時候停住,抬頭眸子裏麵充滿了肆意,“安雪,你說我是哪種抱?”
……安雪臉一黑,伸著手就朝南宮九的額頭甩上一拳,“你想怎麽抱就怎麽抱,重點是要快!”
得到命令的南宮九唇角一翹,深邃的眸子裏閃著勝利的光芒。
懷裏的安雪還在生氣雲中生的**不堪,從自己的袖子裏掏出那個紅色的小瓶子,眼睛眯起,大聲的嘟囔著,“我一定要雲中生也嚐嚐這軟香粉的厲害!”
南宮九臉一僵,腳下已經邁出步子,心裏默念,雲兄,我幫不了你了……
被抱著的安雪話剛說完,心裏解氣不少,多虧了師傅的這個小發明,不然得有多少女孩子吃虧
啊!可是想著想著就是覺得哪裏好像不對勁一樣……
客房距離她住的主屋並不是很遠,加上南宮九學過武功,腳程不是一般的快,她這邊胡思亂想了會,就已經在雲中生麵前了。
雲中生還一臉的不痛快,瞅了瞅站的筆直的南宮九,再看看他懷裏的安雪,莫名其妙的開口,“怎麽回事,我不就是救了個人嗎?至於你們這麽不辭辛苦的跑過來嗎?”
救人?
安雪偏過頭去看床榻上好像睡著的女子,心裏一下子仿佛明白了什麽,瞪了眼還抱著自己的南宮九,“還不快把我放下來……”
南宮九歎了口氣,心想這麽快就被識破,趕緊把她放在凳子上。
安雪坐好後,還是不忘投給南宮九一個白眼球,雲中生何其聰明人也,一眼就看出兩人有什麽貓膩,這時候在門外隨著玉兒進來的金大夫也進來了。
“金大夫。”安雪趕緊站起身子,朝金大夫笑了笑,誰知金大夫的身後又出現一個人。
安雪這才發現金大夫的身後還跟著一個拎著藥箱的少年。
金大夫給安雪等人笑了笑後,身後的少年微微給雲中生彎腰示意,也客氣的朝她們開口道:“給狀元爺、安雪姑娘、南宮公子行禮了。”
雲中生君子樣點了點頭,朝安雪看了一眼後,指了指床榻上昏睡的女子,“金大夫,你快給看看,這個姑娘一直昏迷不醒,不知道是何故啊。”
昏迷不醒?安雪仔細看著那姑娘圓潤的小臉,紅裏透著粉嫩,哪裏有半分昏迷不醒的樣子,可在雲中生的語氣中又絲毫看不出任何騙人的跡象,她微微蹙眉看著床榻上的女子,衣衫完好,沒有任何打鬥,沒有受傷,她搖了搖頭,心裏肯定道,這女人絕對不是什麽大病,倒像是受了什麽驚嚇,或者故意如此!
她這般想著,站在她身邊的南宮九朝她看來,發覺她的眉目清亮的厲害,想到她是醫老頭的徒弟,即使很遜,也應該有些醫術而言的。
果然,沒一會兒功夫,金大夫摸了那姑娘的脈搏後,眉頭舒展的很是舒暢,幫姑娘放好衣袖,回頭朝雲中生說道,“這姑娘並無大礙,恐怕是因為多日未進食,才會暈倒的。”
多日未進食?
安雪和南宮九同時蹙眉,安雪蹙著眉頭看著床榻上的女子,這女子的衣衫布料質地都屬上乘,看起來可不像是會饑一頓飽一頓的貧苦人家啊?
雲中生也是詫異挑起眉頭,不相信的開口道,“那金大夫意思是她餓暈的?”
“對。”金大夫誠實的回答,“我一會兒施針,刺激姑娘的神經,不過若是這姑娘醒來,切忌千萬別給她吃些油膩的食物,尤其最為注意千萬別讓這姑娘吃的過飽。”
雲中生把目光放在那姑娘臉上,心想這姑娘不像是窮苦人家,若是餓暈恐怕是有難言之隱的,本著好奇的心態開口,“金大夫,你盡管救醒她。”
“是。”金大夫點點頭,朝那邊的少年伸伸手,隻見那少年把藥箱遞過來,他打開藥箱,取出裏麵的針灸卷,捏起其中最細的一支,直直的紮向那姑娘的頭頂。
可就在這時候,距離雲中生很近的安雪卻在他的身上聞到了似有若無的香味,這香味特別像是胭脂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