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賜你去死

奧寧堡部隊的奧托上尉的兩個手下一點也沒有顧忌的從睡夢中把黨衛軍上校阿蒙戈特從**拽了下來。由於奧托上尉手下的動作相當行動相當隱蔽,所以阿蒙戈特上校連一點防備都沒有,而正在**陪著阿蒙戈特上校一起入眠的一個身材姣好的美女更是被嚇的哇哇大叫了起來。不過美女一時之間卻忘記了自己也是赤身**,結果讓奧托上尉的手下人是用眼睛吃足了豆腐。

被人赤身**的從**拽下來的感受相信誰都不會好受,阿蒙戈特上校當時就大怒道“你們這群混蛋,誰讓你們跑我家裏來的,你們是不是都想被槍斃……”阿蒙戈特上校已經看出來的人都是隸屬德國的部隊。雖然這些部隊穿著的衣服都十分特殊,但是阿蒙戈特上校卻能從這些人的身上看出隻有德國軍人才擁有的那種氣質。隻要不是盟軍的部隊,那阿蒙戈特上校就不是很擔心,阿蒙戈特上校很自然的把這一切都當成了一個誤會。

正當阿蒙戈特上校準備轉身穿著衣服時,奧托上尉卻說道“上校,不用這麽麻煩了,安德裏中校說讓你涼快涼快,好清醒一下腦子。”

奧托上尉的話剛說完,上來了幾名士兵不由分說的就把阿蒙戈特上校從屋子中拉了出去,站到了外麵的涼台之上

。四月雖然已經屬於初春的季節,但是早上還是相當寒冷的,溫度隻有幾度,阿蒙戈特上校一出來就不禁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

二十多米的台階,劉七扶著欄杆足足上了有十分鍾的時間,一路上劉七又是抽煙又是看風景的,差點沒把劉七身邊的舒倫堡給煩死。其實劉七早就已經看見在高高露台上跟個白條雞一樣的阿蒙戈特上校,不過劉七卻故意這樣慢騰騰的走,其用意無非是讓這家夥多凍一會。

好容易劉七才走上了露台,當然赤條條的阿蒙戈特上校就被劉七立刻給‘發現’了,劉七錯愕道“啊呀,這不是阿蒙戈特上校嗎,這大清早就在這裏鍛煉身體啊,沒想到啊,沒想到……。”

阿蒙戈特上校一抬眼看到是一個不認識的年輕黨衛軍軍官。不過當看到劉七是中校軍銜時,阿蒙戈特上校立刻就有了底氣“中校,我命令你立刻讓你的手下去把我的衣服取過來,他們這樣做是對我們黨衛軍軍官的一種侮辱。”

劉七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噢……原來您不是在這裏鍛煉身體啊,我說呢,鍛煉身體也不用這樣光的這樣徹底啊!”隨後劉七轉臉就對著奧托上尉用非常嚴肅的表情說道“奧托上尉,你怎麽能這樣對待阿蒙戈特上校呢。你想讓阿蒙戈特上校清醒頭腦也不能這樣啊!”

阿蒙戈特上校總算是心放到了肚子裏麵。不過劉七後麵的一句話卻徹底擊敗了阿蒙戈特上校。劉七對著奧托上尉說道“快去,馬上給阿蒙戈特上校取一條**來,你難道沒有看見阿蒙戈特上校的樣子很有傷風化嗎!”

聽了劉七的話,阿蒙戈特上校當時連想死的心都有了,阿蒙戈特上校心道“mlgbd,你這不明擺著是在玩我嗎……”

接下來劉七就一直坐在椅子上,直到漸漸的太陽從遠處的地平線上冒出了頭來,驅走了大地上的最後一絲黑暗。劉七這才說道“阿蒙戈特上校,太陽出來了,你是不是也感覺暖和一點了啊……。”

阿蒙戈特上校自打幹起了黨衛軍後還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阿蒙戈特非常平靜的說道“很好,我非常暖和,閣下的關懷我記住了,將來有一天我一定會加倍抱還。”

一聽這話,劉七不禁笑了,然後對著旁邊的舒倫堡說道“老兄聽見沒,有人威脅我,你說我該怎麽辦?”

舒倫堡一臉不滿的看了劉七一眼,隨後說道“怎麽辦還不是你小子說了算,不過你可得快點,我還得趕快返回柏林處理那些問題軍官呢。”

舒倫堡這一說話,阿蒙戈特上校卻把舒倫堡給認了出來。舒倫堡是黨衛軍旅隊長,相當於黨衛軍少將的級別,而且是經常在各種會議上露臉的人物,所以阿蒙戈特到是見過舒倫堡。隻不過舒倫堡是個蓋世太保的上層人物,阿蒙戈特根本就跟舒倫堡搭不上話。

此時阿蒙戈特一認出舒倫堡的身份,當時心裏就吃了一驚,阿蒙戈特心道“這舒倫堡不在柏林舒舒服服的呆著,大清早的跑我這裏來做什麽。而且看樣子舒倫堡對那個中校軍官頗為擔待,難道這裏會有什麽事情嗎!?”

想到這裏阿蒙戈特趕緊伸手給舒倫堡敬了一個舉手禮,然後說道“你好,舒倫堡將軍

。”

舒倫堡一臉無奈的擺了擺手說道“阿蒙戈特上校,我可跟你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你就當我不存在。你的事情你還是找安德裏處長解決吧!”

一聽舒倫堡說這話,阿蒙戈特當時心裏就咯噔一下,因為他清清楚楚的聽到舒倫堡說的是‘安德裏處長’。雖然就連阿蒙戈特的部門裏麵都有後勤處或者是人事處之類的處長。但是阿蒙戈特上校卻知道能從舒倫堡這個蓋世太保六處處長口中說出的處長,那來頭要是能小了才怪。

很快阿蒙戈特又想起了一個傳聞,權利最大的保安總局四處新任處長是一個十分年輕的中校軍官,再聯係起劉七此時的做派,阿蒙戈特心道“tmd我該不會這麽倒黴吧,遇上那個倒黴孩子……”

於是阿蒙戈特換了一種恭敬的語氣對著劉七說道“中校,請問您是哪位,找我有何貴幹啊!”一個上校對一名中校說話還得用敬語,這也真夠難為阿蒙戈特上校了。

劉七笑了笑,然後站起身來說道“我就是保安總局四處的處長——漢斯安德裏。我聽說阿蒙戈特上校對我所製定的猶太人計劃有不同意見,需要我來向你解釋一下。這不,昨天晚上我得到了信兒,連覺都沒睡,連夜我就趕過來了。”

阿蒙戈特上校一聽劉七的話差點給活活氣死,阿蒙戈特心道“這是那個王八蛋沒事告我的叼狀呢,居然還告到眼前這個倒黴孩子那裏,這不是典型的想把我朝火坑裏推嗎。”阿蒙戈特那裏知道這一切都是辛德勒有意無意之間透露給劉七的。也怪阿蒙戈特倒黴,劉七正一腦門子官司呢,正巧阿蒙戈特的事就撞了上來,劉七要是肯留情才怪。

作為黨衛軍不能不知道蓋世太保是什麽,阿蒙戈特上校當然是不例外。不過阿蒙戈特上校此時也隻能死扛著了,阿蒙戈特上校點點頭說道“中校,我是沒有執行總部的命令,我認為猶太人是不應該享受到市民待遇的。”

劉七也知道阿蒙戈特上校也個堅決的反猶太主義者,為了響應希特勒的號召哪怕是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而且這種人還絕對不是一個兩個,在歐洲甚至在所謂民主的美國都大有人在。劉七嘖嘖兩聲,然後說道“沒有想到上校你還是個堅定的反猶太主義者,但是你認為這能成為你違抗命令的理由嗎!?”

阿蒙戈特上校想了下便說道“我並未認為我有真正的違背了命令,至少元首是希望我這樣做的。隻有徹徹底底的從根源上消滅了猶太人,我們的雅利安種族的血統才會得到淨化。而猶太人其實就是一種會侵害到我們這些正常人類的病菌,會使我們都受到感染,所以為了淨化我們這個生存的環境,我必須去消滅猶太人,這是上帝和元首交付給我的使命。為了淨化我們雅利安人的種族,哪怕我為之付出自己的生命都在所不惜。”

劉七一聽這個阿蒙戈特上校的嘴還挺硬,獰笑著說道“你個人反不反猶太,這我不管,也管不著,我還是很尊重你的個人自由的。雖然我很尊重你個人的自由,不管你是反猶太還是什麽別的,你不該利用你的職務之便指揮著你的手下部隊去幹那些你自認為是正義的事情。這個跟自由沒有一毛錢的關係。你這個完全是瀆職……瀆職!”

阿蒙戈特上校還想再辯解幾句,從屋子中走出了一個士兵,趴到了劉七的耳朵邊小聲的說了幾句

。“噢,是嗎,竟然有這等事……好,都給我拿過來。”劉七一邊說一邊用不懷好意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阿蒙戈特上校,看的阿蒙戈特上校是一陣的毛骨悚然。

不大的功夫,兩個士兵才從房子中抬出了一個大皮箱,兩個人還帶來了一名身穿女傭服裝,正在瑟瑟發抖的女仆。

阿蒙戈特上校一看到這些,當時就差點背過氣去。身上那股子反猶鬥士的氣質立刻消失的無影無蹤。劉七似笑非笑的圍著箱子轉了幾圈,然後用挪揄的口吻說道“據說阿蒙戈特上校是元首最堅定的追隨者,那讓我來猜一下這個箱子裏會放些什麽東西。”劉七轉了一圈後說道“啊呀,不會是元首他老人家寫的《我的奮鬥》吧!沒想到啊……沒想到,阿蒙戈特上校竟然到什麽地方都會還惦記著元首他老人家的話。不過這麽一大箱死沉死沉的,我估計最少也得裝幾十本吧!看來阿蒙戈特上校還真是個好學之人。”

阿蒙戈特上校被劉七說的臉色鐵青,不過現在卻連一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因為隻有阿蒙戈特上校自己才知道這箱子裏麵裝的是什麽。

劉七慢條斯理的打開了箱子,然後輕輕的打開了箱子。箱子中的東西不是別的,正是一遝一遝的鈔票,而且最滿當當鈔票的上麵還有一個小皮口袋。劉七故作驚訝的說道“啊!我竟然猜錯了,竟然隻是一些廢紙,並沒有元首的著作啊!”說完劉七掂了掂小皮口袋“難道元首的書會藏在這裏。”說完劉七打開皮口袋,將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

皮口袋中那會有什麽希特勒的我的奮鬥啊,從口袋中倒出來的都是一些十分貴重的首飾,有的首飾上甚至還沾有已經幹枯的血漬。

這時劉七才轉過臉來“阿蒙戈特上校,對於這些東西你能給我一個解釋嗎!?”

“他這個……”阿蒙戈特上校要是能解釋的清楚才怪,因為這些東西除了一小部分是商人對自己的賄賂外,其他的都是從猶太人那裏搶來的,為此阿蒙戈特上校在三月十二日足足屠殺了一萬名猶太人。要是這些錢全部都上交到黨衛軍經濟總處,那阿蒙戈特上校興許今天的口氣就要硬上很多,最多也就是個抱著對猶太人刻骨的恨而無法阻止自己行為的衝動的罪名。可是這大筆的錢財一從自己屋子的地下室中被搜出來,這味道可就完全變了。這可就成了殺人越貨,借助國家名義而行個人利益之事了。

劉七從箱子中拿出一遝鈔票,然後輕輕的說道“好一個為了捍衛雅利安種族而不惜犧牲生命的人。”劉七用眼睛瞟了一眼正在渾身發抖的阿蒙戈特上校,繼續說道“阿蒙戈特上校,難道元首就是這樣讓你來淨化這個世界的嗎。”

劉七走到阿蒙戈特上校的跟前,用手裏的那遝鈔票不斷的摔打著阿蒙戈特上校的臉,一邊摔打一邊還問到“我問你話呢,上校,你怎麽不回答啊。”

阿蒙戈特上校心裏簡直是難過的要命,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受到這樣大的侮辱,不過鑒於自己貪贓王法讓人家抓了個現行,阿蒙戈特上校一時之間也是無話可說。

劉七轉臉又看向那個被帶來的女仆,這個女仆顯得十分的恬靜,相貌十分清秀,給人的感覺就像是純潔的天使一般

。劉七在心裏暗歎著阿蒙戈特這個家夥眼光還真不錯,一邊伸手托起了那個女仆的下巴。劉七看到的是一張異常驚恐的臉,但是驚恐之中還帶有一絲令人感覺到絕望的憤怒。

劉七用非常溫柔的語氣說道“海倫凱絲小姐,噩夢結束了,以後你和你的家人都自由了。”

那名女仆十分搞不懂劉七為什麽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但是也看出劉七似乎沒有什麽惡意,頓時兩隻眼睛就沁滿了眼淚。不過這個堅強的女孩始終卻沒有讓眼淚從眼眶中掉下來。

劉七轉過頭又對著阿蒙戈特上校說道:“阿蒙戈特上校,我想你會很奇怪我為什麽會知道你這個猶太女仆的名字吧!嗬嗬,你不用猜了,你是猜不出來的。是一個叫斯皮爾伯格的人告訴我的,你死後要是靈魂想複仇的話盡可以去找他。現在阿蒙戈特上校你要是還有什麽未了的心願可以說一下。”

當聽到劉七就這樣輕易宣判自己死罪的時候,阿蒙戈特上校徹底的崩潰了,當時就大叫了起來“我是帝國的軍官,我就是犯了罪也應該由法庭來審理,你沒有權利對我進行刑罰,我要見總領袖閣下,我要見元首……”

劉七冷笑了一聲說道“現在你想到法庭了,可是你下令處死那一萬猶太人的時候,你怎麽沒有想過把他們交給法庭處理。要是你真的把你抓到的猶太人全都交給法庭的話,我可能不但不刑罰你,而且還會讓你獲得權力,哪怕你就是貪汙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機會是你自己錯過的,你不覺得現在找法庭有點晚了嗎。噢……對了,元首和總領袖閣下都是清貧出身,而且也都不怎麽喜歡那些貪汙和撈錢之人。要是他們知道了你的行為,估計你會死的更慘。”

話說道這個份上,阿蒙戈特上校算是全都明白了。當時阿蒙戈特上校再也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撲通一下趴到了劉七的腳下,然後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安德裏中校,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大人有大量放我一碼吧……隻要您讓我留一口氣,我一定痛改前非,從新做人……以後凡是您的命令我一定嚴格執行……”

劉七這人是心軟不錯,但是這並不代表劉七就有婦人之仁。劉七輕輕的搖了搖頭說道“晚了,天作孽有可為,人作孽不可活。要是你還真正為你家人考慮的話,你就應該勇敢一點。你放心,你要是死了,我可以當成你在戰場上陣亡了,這似乎也是一種不錯的交代……”

劉七邊說著,邊掏出手槍,然後退出彈夾,僅僅剩下一顆子彈,然後塞到了阿蒙戈特上校的手裏,隨後劉七說道“你要是這嫌這一槍還不夠的話,我可以讓別人再給你補一梭子。”

阿蒙戈特上校哆哆嗦嗦的舉起了手中的槍。一向阿蒙戈特上校開槍殺那些猶太人是殺習慣了,這還是第一次用槍來打自己的腦袋。阿蒙戈特有一支裝了四倍瞄準具的毛瑟98步槍,經常有事沒事阿蒙戈特就會趴在露天上射擊營地中的猶太人,這根本就沒有什麽理由,隻是阿蒙戈特心情起伏而已。

今天阿蒙戈特上校卻要當著下麵營區所有猶太人的麵前用子彈來射穿自己的腦袋,這無疑是一種極端的諷刺。

狠了狠心阿蒙戈特上校終於算是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然後大喊了一聲“嗨……希特勒……”接著就扣動了手中的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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