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鋼鐵與鋼鐵之間的對決(2)

隨著蘇軍不斷的向庫爾斯克國營共青團十月農場的豆田中派遣坦克,而黨衛軍骷髏師與警察師也都投入了戰鬥,這片屬於豆田中最終上演了二十世紀中最大的一次坦克會戰。

雙方數量對比十分懸殊,蘇軍四個坦克軍一共擁有超過2000輛坦克,而他們的對手德國黨衛軍第2裝甲軍隻有不到500輛坦克。整個戰場上炮聲連天,伴隨著轟鳴的柴油機,汽油機,各種發動機的轟鳴聲,形成了一種奇特的聲音。在占據絕對的數量優勢的蘇軍麵前,德軍明顯走下風,不到500輛坦克被蘇軍的坦克洪流分割成一個又一個的小隊。

有的地方甚至出現了十數輛t-34對陣德軍一輛坦克的局麵。麵對數倍於自己的t-34的反複抵近射擊,那些由鐵板和礫石做成了外掛式裝甲也失去效用,虎式坦克也被打的起火燃燒了起來。當虎式坦克的坦克手打開頂蓋,想逃出已經起火的虎式坦克時,那些蘇軍t-34的同軸機槍的子彈頓時就把他們打成了篩子。因此,更多的德軍坦克車組決定躲在無法行動的坦克裏,等待戰鬥的結束。

但是相對於蘇軍的坦克來被擊毀的虎式坦克最少還十分完整,主要是被打到了失去作戰能力,整體還是完整的,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曾經是一輛坦克。而被虎式坦克命中的t-34就要悲慘的多,往往一發標準的pzgr.39型apcbc(1)穿甲彈轟上去,t-34就會被打的支離破碎,更別提更加先進的pzgr.40型apcr(2)穿甲彈和pzgr.43型apdu(3)穿甲彈了。

大家可能認為煙鬥這是在開玩笑,這全部都是鋼鐵製成的坦克怎麽會支離破碎呢?不,我要很遺憾地告訴你,這並不是在開玩笑,當貧鈾穿甲彈穿透t-34的裝甲時,這燃燒的貧鈾形成的高溫會引爆t-34內的彈藥,數十發炮彈被引爆後果會導致全金屬結構的t-34坦克無法承受火藥燃燒時產生的巨大壓力,除了炮塔之外,其他的部分都會被炸成零件狀態。往往一輛被打支離破碎的t-34的零件能飛行出數百米的距離。

所以這片豆田中很快就到處都散落著各種金屬碎片。而伴隨著金屬碎片散落在地麵上的還有那些曾經是人體某一個部分或者內髒的物體,更有甚者,一些散落在地麵的腸子一段已經被點燃,而另一端則是還在不斷的向外湧動著一些粘稠狀的物質。

方圓十公裏的豆田中到處都是坦克馬達的轟鳴聲,爆炸聲是此伏彼起。到處都是不斷奔跑的鋼鐵怪獸,隨著時間的加劇,幾乎每一平米的土地都被坦克的履帶碾壓過。

一名叫門德爾的帝國師的黨衛軍坦克手在戰後這樣回憶道:“俄國無數的坦克向我們猛衝,我對俄國人坦克像洪水一樣的衝擊場麵一輩子也忘記不了。盡管我所在的豹式坦克279號車組已經擊毀了最少五輛以上的t-34坦克,我想別的人也差不多,但是我們還是不能阻止他們對我們的衝鋒。我們的師長所在虎式坦克營把我們擋在了後麵。我當時看到無數的炮彈打在他們的身上,高爆彈爆炸產生的煙霧遮擋了我的視線,幸運的是師長他沒有事。”

另一名叫馬克西姆的帝國師反坦克手也用自己的角度講述了這場大戰:“我和維克拉兩天兩夜都沒有合眼了,雖然我們在路上都困得要命,但是當俄國人的大炮一響起來我們就都清醒了過來。我們這個小組一共擁有4支rpzb-43型反坦克火箭筒,還有兩個班的士兵攜帶8支panzerfaust-60隨同我們行動,連長哈爾上尉交給了我們一個任務,讓我們去豆田中的一條小水溝中隱蔽,伺機攻擊那些即將衝過來的t-34坦克。但是等我們到了小水溝後,我們的小組就隻剩下我和維克拉兩個人,其他人都讓一枚俄國人炮彈給炸死了。我和維克拉當時躲在水溝裏,當時我就感覺到地麵都在顫抖,俄國人的坦克群就像是一大群耗子一樣向著我們衝來。我和維克拉親眼看到一輛t-34從我們身邊開了過去,我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身旁的土塊被碾壓的向我湧來,我甚至還能能聽坦克中的俄國人大叫的聲音……”

戰鬥進入了白熱化的程度,蘇軍盡管已經用上了全部的t-34並且成功的衝入了德軍的隊形,但是由於德軍坦克加裝了外掛式裝甲,所有抗擊打性能遠遠的高與蘇軍的t-34,往往在被深受多發炮彈的情況下也能完好無損。而黨衛軍第2裝甲的軍的三個裝甲師此時已經全部都投入了戰鬥。由於三個裝甲師中還有很多四號坦克和t-34坦克,這些坦克從防禦力上遠遠的不能同虎式坦克和豹式坦克相提並論,所有這些坦克盡管挨得炮彈比較少,但是損失卻遠遠大於最前麵的虎式坦克和豹式坦克。

馮-裏賓特洛普是帝國師第二裝甲營五連的一名中尉,他所在的排中本來有4輛四號坦克。在營長下達了進攻命令之後,馮-裏賓特洛普的排很快就以楔型隊形向前攻擊前進。但是當蘇軍的t-34像洪水一樣衝過來之後,馮-裏賓特洛普的坦克就和其他的車組失去了視覺接觸。幸運的是馮-裏賓特洛普所在的坦克車組隻是被衝過來蘇軍的t-34打中了兩炮。一發炮彈打中了正麵裝甲後被彈飛了,而另一枚炮彈在打中外掛式裝甲後,炮彈隻穿透了一半的坦克裝甲,然後就被坦克裝甲的金屬給卡在了中間。

這枚沒有爆炸的穿甲彈把車組所有人都嚇的夠嗆。並且炮彈也被受到了震動而散落了一地。於是全體乘員都在車內〔四號坦克〕為裝填手搜尋剩餘的穿甲彈,總算沒有白忙。當穿甲彈再次進入炮膛,馮-裏賓特洛普命令在零距離幹掉了那輛剛剛轟打了自己一炮t-34坦克。那輛蘇軍的坦克可能是因為裝彈手是個新人,所以讓馮-裏賓特洛普和他的手下逃過了一劫。

很快這當身邊的被擊中的坦克殘骸越來越多的時候,馮-裏賓特洛普就帶領著他的手下在這些燃燒的坦克殘骸和蘇軍坦克玩起了躲貓貓的遊戲。

“埃德文!裝填!快!霍斯特!有殘骸!右轉減速!” 馮-裏賓特洛普一邊通過瞄準鏡觀察著情況,一邊對著自己的車組下打著命令。他剛剛看到兩輛t-34向他衝了過來,剛剛擊毀的那一輛t-34殘骸正好處在他們的中間,他想要先繞到右邊去,敲掉一輛,然後在找機會敲掉另一輛。

四號坦克在他們的操縱下很快減慢了速度,慢慢的超過了那輛t-34殘骸,裏賓特洛普看到了一輛t-34,似乎也是想要利用它的機動性優勢繞到自己的後麵給自己開個洞,但很明顯,對方錯估了距離,因此被他搶先了。

“砰!”四號坦克的坦克炮發出憤怒的嘶吼,一發貧鈾穿甲彈被送入了那輛t-34的炮塔側麵,在劇烈的撞擊產生的高溫下,貧鈾被引燃了,而穿甲彈破甲而入,狠狠的砸在了t-34的炮塔內部,似乎是炮彈被其高溫引爆了,整個t-34在巨大的火光中變成了零件,隻能從他那殘存的履帶中認出:哦,這是一輛坦克!

這隻是一輛,還有另一輛,裏賓特洛普下令讓坦克加速,原地左轉,加速向前隻會把自己的後方暴露給那輛t-34,他要把坦克最堅硬的一麵對準對方。就在坦克正在轉向的時候,從已經轉到後方的炮塔上的光學反射式瞄具上看到那輛t-34從殘骸後麵出現了,他立刻開始轉動炮塔,嚐試對準那輛t-34。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震動從坦克底部傳來,隨後,坦克停止了轉動。

‘糟了,履帶斷了!’裏賓特洛普心裏喊道,在戰鬥中履帶被打斷意味著自己成了對方的一個靶子,但是,在慣性的作用下,他發射了炮管中的那發炮彈,那發炮彈打偏了,打在了那輛t-34的炮管與炮塔的連接部上,盡管沒有擊毀目標,但目標已經喪失戰鬥力了,隨後,他告訴所有的組員盡量遠離後部和裝甲壁,然後他和埃德文繼續操縱炮塔進行戰鬥,直到四輛虎式坦克的到來。

就在馮-裏賓特洛普中尉不遠的地方,帝國師第二裝甲營的七連同時也在經受著巨大的考驗。連長迪曼上尉在戰後給妻子的信中這樣寫道:“在五個小時內我們連一共擊毀了43輛俄國人的坦克,這是我第一次和這麽多敵軍交戰,可怕的戰鬥,不管怎麽跑四周都是俄國人的坦克,好象他們要將我咬死一樣。俄國坦克集群成功地將我軍的裝甲楔子分割成兩段,我和好多的戰友都失去了聯係,在我的身邊隻有兩輛坦克。我們三輛坦克一共受到了俄國人五次的衝擊,不過我們三輛坦克始終保持著隊形,相互掩護,不讓俄國人的坦克繞倒我們的後麵。能在這場大戰中活下來真是個奇跡……”

當然這些隻是戰場上的一些很正常又很瑣碎的片段而已。真正耀眼的明星則還是那些虎式坦克。這次專門跟隨劉七而來的一些裝甲學院的教官被劉七特意編在了一起。而且統一的都駕駛的是虎式坦克,本來就就是殺手級別的這些坦克教官再一與虎式坦克相互一結合,那當時就爆發出了驚人的威力。

米歇爾-魏特曼等幾個裝甲教官分別擔任了一個虎式坦克排的四個車組的車長。分別駕駛編號為1331、1332、1333和1330號的虎式坦克。這四輛坦克所組成的坦克排,根本就沒有給蘇軍t-34坦克衝到近前的機會,而是在1000米之外就給那些向著他們衝來的蘇軍t-34坦克一一進行點名,盡管他們不知道對手的名字。雖然每一發炮彈都打在了t-34/85的正麵,而且還打擊的都是蘇軍t-34坦克的傾斜式裝甲上,但是蘇軍t-34坦克卻毫無疑問的都變成了一個又一個的火球。而且絕對不會有浪費炮彈的現象,並且十分公平。並不會有兩發炮彈去攻擊一輛坦克的可能。而且就算在射擊時,這些裝甲教官的坦克也不會停下了,但是這命中率卻一點也不比固定射擊時差。

不久後,對米歇爾-魏特曼他們進行攻擊的蘇軍坦克部隊開始逐漸明白過來味道:這德國人每一發炮彈就像是用度量衡量過的一樣,這tm還能有活路嗎?更何況對方在跑,我也在跑,相對速度不超過20km/h,衝上去就是給對方當靶子。

越來越多的蘇軍的坦克手也都算是看明白了,要是一個地方t-34坦克被擊毀的多的話,那個地方肯定會十分的危險,說不定有德國人抄著板磚在那裏等著呢,趁你不注意的時候pia你一下,反正這蘇軍t-34坦克一跑起來這說了算的就是車長,就算是有人抄著小旗下命令一句沒看見也就應付過去了,這危險的地方還是留給別人去衝比較好。

於是,在幾名裝甲教官的虎式坦克排的一直徘徊的區域都快成靜街了,一輛完好的蘇軍t-34坦克也看不到,隻有一個又一個燃燒著的鐵棺材,還有一群在戰鬥中受損的各型德軍坦克。不過就是這樣,幾名裝甲學院教官的四輛虎式坦克組成坦克排在這場大戰中擊毀了超過140輛蘇軍的坦克,還掩護了至少83輛受損的友軍坦克進行緊急修理!米歇爾-魏特曼和幾名裝甲教官擊毀的蘇軍t-34坦克已經可以裝備蘇軍半個坦克軍了,最後直到這四輛虎式坦克所有的穿甲彈都消耗一空,這四輛由裝甲教官所指揮的虎式坦克才算是停下了殺戮。

這一場坦克大戰從早上開始,一直打到了中午還沒有停止。現在戰場上已經到處都是被擊毀坦克的殘骸,其中蘇軍的t-34足足的損失最為慘重,兩千輛坦克中有半數以上已經受到了毀滅性的打擊。這對蘇軍的士氣影響十分嚴重,因為德軍坦克的數量遠遠不如自己,但是卻在場麵上德軍一點也沒有潰敗的跡象,相反還擊毀了自己半數以上的坦克,這對人絕對是一個打擊。

黨衛軍第2裝甲軍的損失也十分巨大,虎式坦克隻剩下了不到50輛依然擁有一定的作戰能力,大多數虎式也已經是傷痕累累,有的虎式坦克的負重輪已經被擊碎,跑起來就像是個醉漢一般搖搖晃晃,更為嚴重的是,剩下的這些虎式坦克的彈藥基本都已經告罄,無奈之下已經有人開始用虎式坦克撞向了對手。豹式坦克也好不到什麽地方去,僅僅剩下了不到80輛,就算把四號坦克和以前繳獲的t-34坦克加在一起也不到150輛,可以說黨衛軍第2裝甲軍也基本上是打殘了。

羅科索夫斯基帶有一些感歎的說道:“黨衛軍部隊的戰鬥力真是很強,我們竟然損失了這麽多的坦克。我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向莫斯科匯報了。”其實羅科索夫斯基的話中還是帶有些自滿的意思,眼前的戰場雖然蘇軍的坦克損失過半,但是這最後的定局卻已經很明顯了,隨著每一輛德軍坦克被穿甲彈擊毀,德軍的作戰能力也逐漸的降低。明眼人一看都能看出這德軍已經是強弩之末,再也堅持不下去了。

既然羅科索夫斯基有意顯擺一下,那當然有人在旁邊要說幾句捧場的話。中央方麵軍參謀長達諾科夫頓笑著說道:“司令員同誌您不要謙虛,這武裝黨衛軍號稱是德國之花,我們很多友軍部隊都在那裏吃了不少虧,但是他們今天卻輸在您的手裏。而那個漢斯-安德裏更是一個狡猾多端的家夥,連朱可夫同誌對他都有些忌憚,可是他所指揮的部隊卻要被您全殲在這裏。我想斯大林同誌一定會很高興聽到這個消息的。”

達諾科夫頓的話雖然有拍馬屁的嫌疑,但是羅科索夫斯基卻十分的受用。當然羅科索夫斯基還是要謙虛幾句的。

“哪裏,哪裏,這都是我們英勇的蘇聯紅軍戰士的功勞。跟那些陣亡的戰士比起來,我做的還很不夠。”羅科索夫斯基雖然說的十分好聽,但是臉上卻湧起了一絲得色。

不過崔可夫似乎並不喜歡這種拍馬屁的行為,而是不合時宜的說道:“司令員同誌,我們還是小心一些的好。漢斯-安德裏一向做的事情都很出人意料,而且現在跟我們交手的都是一些德軍裝甲部隊。德軍的火炮卻始終未射擊,而且德軍空軍也沒有出現。我認為我們還是讓我們的空軍來配合一下的好……”

崔可夫的話還沒有說完呢,遠處就傳來一聲巨響,隨後一個亮點帶著刺耳的呼嘯聲劃過天空向著蘇軍的陣地直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