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劍斷法蘭西 第十章 挖我的牆角……找打
弗拉索夫沒有經過自己的允許竟然有人打開自己辦公室的門是火冒三丈,當時就恨不得掏出手槍槍斃了闖進來的冒失鬼。
可是當弗拉索夫看到是劉七從外麵走了進來之時,當時這臉色是有多難看就有多難看,連身體都開始不自然的顫抖起來。
而劉七看到弗拉索夫的辦公室裏還有一個三十多歲的人,這個人身穿黑色的西服,看上去給人是一種文質彬彬的感覺。劉七知道這個人恐怕就是就是艾希曼口中說的那個英國人了。
劉七沒有說話,而弗拉索夫和那個英國人也沒有說話,三個人就靜靜的相互打量著對方。足足有兩分鍾的時間後弗拉索夫才算是從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來,然後給了劉七一個十分難看的笑容後說道:“真沒想到安德裏中校您竟然會來布良思克,我不是聽說……”
“聽說我被人打了一槍是不是!?”劉七攔住了弗拉索夫的話。
弗拉索夫對劉七的話也隻能是尷尬的點了下頭。
“不是一槍……”劉七摘下自己的帽子,然後指著頭上的那道十分明顯的傷疤說道:“是被打了兩槍,幸好我的命大沒有讓上帝請去喝咖啡。我知道弗拉索夫將軍一直為我擔心,所以我剛一出院就來弗拉索夫將軍你這裏報道了。我十分感謝弗拉索夫將軍對我的關心。”劉七嘴上這樣說,但是臉上卻露出了嘲諷般的笑容。
做了虧心事的弗拉索夫自然是揣著明白裝糊塗,幹笑了兩聲後說道:“感謝上帝的恩賜,仁慈的上帝是不會讓安德裏中校您受到傷害的。”
劉七搖了搖頭說道:“我雖然命係於天,但是也架不住有人在背後一直暗算我不是。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說不定我什麽時候就會被人從背後打了黑槍了。弗拉索夫將軍,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弗拉索夫的臉讓劉七說的是一陣紅一陣白,那臉變得比翻書還快呢。不過麵對劉七一語雙關的話弗拉索夫也隻能是一陣的咧嘴。弗拉索夫好容易才擠出幾句話說道:“安德裏中校,不會的,這種事情一定不會發生的。”
劉七沒有再搭理弗拉索夫,而是對著坐在辦公桌前的英國人笑了笑說道:“不知道這位先生怎麽稱呼,從英國不遠萬裏的來到布良思克,這一路上肯定是受了不少罪吧。”
英國人對於劉七揭穿自己的身份似乎並沒有多少意外,而是鎮靜的說道:“安德裏中校就是安德裏中校,也隻有你才會這樣大膽的孤身來弗拉索夫將軍的兵營,就像你當初在冒名頂替進了白金漢宮一樣,完全忽視了生命的可貴。我的姓名其實遠遠不如安德裏中校出名,你要是願意的話,你可以叫我華萊士勳爵。”
劉七倒是對這名英國人知道自己的姓名並不感覺到意外,而是淡淡的笑道:“當初去白金漢宮也是迫不得已,我並不是想傷害任何人,我隻是為了救出我的朋友而已。倒是華萊士勳爵來這裏的目的有些令人起疑,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是丘吉爾首相讓你來遊說弗拉索夫將軍的,讓弗拉索夫將軍的部隊給蘇軍讓開一條道路,好讓蘇軍得以從東麵攻擊我們。”
華萊士被劉七說的一怔,隨後就笑道:“安德裏中校,要說這個世界上誰是最聰明的人,我想你一定是了。聰明人就是聰明人,你得猜測已經八九不離十了。”
劉七輕輕的一笑說道:“剩下的事情其實也很好猜,蘇軍如果從東麵攻擊我們,那我們肯定是會抽調大量部隊前來堵這個窟窿。隨後你們在西線就會趁虛而入,在法國登陸然後開辟所謂的第二戰場。”
劉七的話讓華萊士的臉色難看了起來,冷笑了兩聲後說道:“聰明是人的一種天性,大多數人都會十分喜歡的,但是要是聰明過分了,這是會讓人厭惡的。”
劉七倒是沒有讓華萊士的話給嚇著,而是繼續說道:“就你們搞的那個霸王計劃,號稱用疑兵之計讓我們選擇錯誤的防禦地點這一套有什麽可神秘的。我也不說假話,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所選擇的登陸地點了。”
華萊士被劉七說的臉都已經處於了猙獰的狀態:“不可能,這根本不可能,這是最高的機密,你不會知道的。”
劉七淡淡的一笑說道:“怎麽不可能,我可以告訴你,就連丘吉爾今天穿的真絲**我都可以告訴你是黃色的。你口中所謂的機密對於我來說就像是大白菜一樣不值錢。當然你不知道這也可以理解,畢竟你的年齡還不到這一步,有很多事情你還是不能知道的。”
其實說劉七知道丘吉爾穿的**是什麽顏色這純屬扯淡,但是劉七這半真半假的話卻不得不讓人是信以為真。而且劉七這幾句話簡直是損透了,一個才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竟然說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勳爵的年齡不夠檔次,這話簡直就是會要了人的命的。
華萊士聽完劉七的話好懸沒心髒病犯了,喘著粗氣指著劉七說道:“你……你……我……我……”
劉七擺出一副笑臉說道:“你什麽你,我知道你級別不到。跟你說,你一個小小勳爵別跟我擺什麽臭架子。老子連你們的公主都上了,什麽公爵伯爵的在我眼中連個屁都不是,那裏輪到你一個小小的勳爵跟我得瑟。”其實劉七這隻是在吹牛而已,就算現在伊麗莎白找到劉七頭上來,劉七恐怕也隻會頭比較大。不過劉七的話對一個勳爵的殺傷力還是比較大的。你勳爵最多也就是個小小的貴族而已,人家劉七可是連你們王室的公主都幹下手的家夥,你說這其中孰重孰輕一眼不就看出來了嗎!
劉七的話一說出口可憐的華萊士勳爵眼前一黑,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不得不說劉七這一套毫無風範的有些流氓的無賴話語讓華萊士勳爵是很受傷。
放躺下華萊士之後劉七轉臉對著弗拉索夫說道:“我的將軍,我說你也太不值錢了吧,一個小小的勳爵就把你給唬住了,對於這種騙子的話你怎麽能信呢!?你也知道斯大林的人品,你說他能按照這個騙子的話對你實現承諾嗎!我可以跟你說句實話,隻要你的俄羅斯解放軍敢放開一條路的話,那蘇軍肯定是會首先對付你的。到時候你再找這個勳爵什麽的,你還能找的到人嗎!”
弗拉索夫被劉七的話說的一言不發,隻是默默的看著自己的辦公桌。而這時讓劉七放到在地的華萊士也已經醒了過來,非常麻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弗拉索夫將軍,你不要聽那個混蛋放屁……”好麽,華萊士勳爵的紳士風度也隨著這粗魯的話飄**到了九霄雲外,甚至連劉七的稱呼也從名字變成了“混蛋”。
“弗拉索夫將軍,你要認清楚形式,現在德國已經是強弩之末了,你繼續跟著他們隻會是死路一條。盟軍已經準備再法國海岸大舉登陸,而且登陸的規模是空前的,德國是不可能取得勝利的。我可以用我的聲譽向你保證,隻要你按我說的去做,你就會成為一名英雄,一名反抗德國法西斯的英雄。你會得到來自於美國總統和英國首相的保護,斯大林也不敢對你動手的。”華萊士繼續說道,他在爭取最後一點希望,為了他自己,也為了能夠讓這個該死的德國軍官下地獄去。他知道,如果弗拉索夫能夠答應他,那麽一切都不是問題,外麵的士兵會將那個軍官逮捕,處決,他也沒有生命危險了,自己的任務也完成了。
弗拉索夫還是一言不發,隻是默默盯著自己的辦公桌。華萊士換了一副語動心長的口氣說道:“弗拉索夫將軍,你真的應該仔細想想了。你所奮鬥的事情是什麽,不就是盼望俄國人民從布爾什維克的統治下解脫出來嗎。我們英國和美國在打敗德國之後一定會全力支持你做這件事情的。而不是像你現在一樣,成為了德國人的傀儡。當初你所成立的新俄國可是白俄羅斯和烏克蘭,可是你看看現在怎麽樣,德國人背信棄義的讓烏克蘭獨立了。這些事情德國人跟你弗拉索夫將軍商量了嗎!?我想是不可能的,因為在德國人的眼中你弗拉索夫將軍隻是一個傀儡而已,甚至可以說德國人把弗拉索夫將軍你當成了一條狗,一條看家護院的狗,高興了就扔給你兩塊骨頭,而不高興了就會用鐵鏈栓起來,甚至隨時都會有除掉將軍你的可能。”
華萊士越說越激動,簡直就成了一位憤世嫉俗的聖人,活脫脫要拯救弗拉索夫出苦海。不過弗拉索夫似乎並未對華萊士勳爵的話有什麽表示,還是靜靜的盯著自己的辦公桌。
不過劉七卻在一邊鼓起掌來,邊鼓掌口中還便喊道:“精彩,真的很精彩,我都差一點被感動了。看來華萊士勳爵這嘴皮子倒是挺利落的,說謊話竟然連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你……你憑什麽說我說的是謊言。”華萊士勳爵當時就跟劉七有些急眼了。
“憑什麽,就憑你說弗拉索夫會得到美國總統和英國首相的保護。別的我不清楚,美國總統羅斯福現在已經是風燭殘年了,能不能或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都是兩說,他又什麽能耐能保護的了弗拉索夫。再說說你們英國的首相丘吉爾,這個大胖子可是個兩麵三刀的家夥,為了掌握權力不知道幹過多少背良心的事情,對付自己人都能下得去黑手,1940年時為了能夠消耗德國空軍而拿倫敦做誘餌。你如何能保證丘吉爾對已經毫無價值的弗拉索夫進行保護,這無疑是癡人說夢。而且就算你提供保護了又能怎麽樣,當年斯大林的老戰友托洛茨基不是在你們的保護下逃到了墨西哥了嗎?但是結果呢,還不是最後讓內務部的特工追到墨西哥給弄死了麽?從這裏可以看出你們的保護是一毛錢都不值。而且我怎麽就不相信丘吉爾這個家夥這麽大膽子會去得罪斯大林,這個丘吉爾雖然在英國號稱是反對布爾什維克的急先鋒,但是在斯大林麵前連個屁都不敢放,生怕惹惱斯大林後斯大林跟德國談判,然後德國把注意力集中到英國的頭上。”劉七一點也不客氣的說道。
“狡辯,你完全是在狡辯。你們德國人完全是以一副主子的麵孔來對付弗拉索夫將軍的,從烏克蘭獨立的事情上完全可以看出這一點。”華萊士勳爵瘋一樣的說道。
劉七淡淡的一笑說道“至於烏克蘭的事情,我也不想解釋什麽,烏克蘭本來就是一個俄國侵占的地方,當地人都有著極強的反抗意識。那個蘇軍沃羅涅日方麵軍的指揮官圖瓦京都讓烏克蘭的遊擊隊給幹掉了,我也是為了弗拉索夫的安全著想才讓烏克蘭獨立的。而你說什麽主子奴才的我一點也聽不懂,弗拉索夫將軍現在是新俄國的領導人,並沒有任何人限製他的自由,至於與蘇軍作戰的問題,我想既然是向往自由,那麽一定是要有一個艱苦的過程的,在這個過程中會有很多人死去,但是這是獲得自由的所必須付出的代價。弗拉索夫將軍將會帶領和他有著相同誌向的俄國軍隊,與邪惡而且殘暴的獨裁政府做著不屈不撓的鬥爭。”
劉七說道這裏,轉身對著弗拉索夫說道:“弗拉索夫將軍,今天我也隻能這樣說了,何去何從你一定要慎重選擇。”
華萊士這時也趕忙說道:“弗拉索夫將軍,你不要再猶豫了,你快讓你的手下把這個漢斯-安德裏給抓起來。隻有這樣你才能獲真正的自由以及自由世界對你的幫助。”
華萊士可能是有點激動,一邊說一邊就用右手食指指向了劉七。劉七現在雖然身體的反應速度已經和正常人沒有多大的區別了,但是還是猛的一把抓住了華萊士指向自己的那根指頭,然後用力的一撅,當時華萊士的食指就被劉七被撅折了。
華萊士當時就差點疼暈了過去,口中嗚哇的怪叫了起來。劉七在一旁淡淡的說道:“雖然我是一個文明人,但是我卻討厭別人在我麵前指手畫腳的。這次算是給你一個教訓,要是你再把你得手指對著我,那我會毫不客氣的弄斷你的手。”
華萊士勳爵不是什麽鐵血特工而隻是一個可憐的說客,雖然嘴皮子畢竟利落,但是那裏見過這個陣勢,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手被撅斷的手指,疼哭的眼淚都掉了下來。本來你華萊士不是劉七的對手你乖乖的閉上嘴不就得了,可是華萊士勳爵卻偏偏要在嘴上出口惡氣:“漢斯-安德裏,你是一個混蛋,你是一個狗娘養的混蛋……”
這句話不說還好,一句狗娘養的算是讓劉七徹底放開了嘴臉。劉七麵帶微笑的一拳打在了華萊士的腹部,隻這一拳就吧華萊士勳爵給打的躺在了地上,然後劉七用自己的軍官靴毫不留情的在華萊士的身上猛踹了起來。而且劉七邊踢還邊說道:“罵我是不是,好……我今就讓你看看混蛋到底是什麽樣子。”
這下可好,一場言語上得交鋒最終變成了肉體上得衝突。不過在這場衝突之中,一向是以文明人紳士為標準的華萊士勳爵怎麽會是曾在戰場上浴血奮戰的劉七的對手呢。至始至終華萊士勳爵都像是一麻袋土豆一樣躺在地上,緊緊的抱著頭,隻在劉七踹到自己身上是發出一些相應的慘叫,從而證明自己還沒有斷氣而已。
踹了十幾腳後劉七也是累得不輕,怎麽說劉七也是在**躺了大半年的人,這身體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而這樣下力的去踹一個人其實對劉七也相當的不容易。終於劉七算是累得喘著粗氣停下了下來,此時弗拉索夫也已經把頭抬了起來。劉七看了一眼弗拉索夫說道:“怎麽樣將軍,你是不是也來上兩腳,很過癮的……”劉七邊說邊又給華萊士補上了一腳。
弗拉索夫看到地麵上已經被踢成了豬頭一樣的華萊士不由是艱難的咽了一口口水,然後對著劉七說道:“安德裏中校,我真的沒有打算跟這個英國人有什麽牽扯。你一定要相信我。”
劉七對於弗拉索夫的話當然是十分的懷疑,你要是不想跟英國人有牽扯的話你把他弄到辦公室裏做什麽。不過劉七卻不能把實話說出來,劉七笑了笑說道:“我也相信是這樣,我們人類哪裏會跟一頭豬有什麽牽扯。”
這時華萊士躺在地上是要多難過就有多難過,華萊士知道自己的任務算是徹底失敗了。本來經過這幾天的遊說,弗拉索夫都已經動心了,可是這一切全都因為這個漢斯-安德裏的到來被搞成了一團糟。華萊士的心裏當然是悔恨的不行。
“弗拉索夫將軍,恭喜你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我相信你一定會這樣做的。”劉七說道。
弗拉索夫看了看還在地上躺在哼哼的華萊士說道:“安德裏中校,這個英國人我們怎麽處理,是不是……”弗拉索夫用手做了一個幹掉的手勢。
劉七一笑說道:“俗話說兩國交兵還不斬來使,華萊士勳爵也隻是一個信使而已,我們不能去做讓人恥笑的事情。”劉七用腳又踢了一下地下躺著的華萊士勳爵然後說道:“華萊士勳爵,你回去告訴丘吉爾,弗拉索夫將軍是不會上你們的當的。”
華萊士勳爵本來以為自己的小命已經交代了,可是沒想到自己竟然會被釋放,當時就不顧身上的疼痛飛快的站立了起來:“是,是,我一定把話帶到。”然後低著頭一溜煙的從弗拉索夫的辦公室小跑了出去。
劉七從門外叫來了德尼羅,然後讓德尼羅監視著那個華萊士抵達機場上並乘飛機離開。等做完這一切後,劉七才感覺到身體有些累了,絲毫不顧形象的直接倒在了椅子之上,然後長長的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