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你爹是哪個

白墨衣訝異地看著他,如蝶羽般的纖睫輕輕扇動著,猶如她內心也在顫抖一般,清雅的蓮香滲入口中,迷失在他一片情深的狂熱裏,溫涼的唇啃噬著她的所有,霸道地占有她濕潤香滑的蜜地,卷起她的柔軟,放輕了力道,情意綿綿如絲,帶著她一起沉醉,共赴美好。

慢慢地由吃驚到接受,再到慢慢的回應,直到不能呼吸,整個人如水般地癱在**,身上的人才放開了她,盯著她嬌羞美豔的臉,上麵布滿了濃濃的情欲,落羽塵一個低吟,倏地翻身躺到一邊,胸口微微起伏著,俊彥的臉上帶著一抹滿足和甜蜜的笑意,好看的唇角微微勾起,濃密的睫毛遮住了幽深眼眸中的如潮水般的波浪翻滾。

屋內情悄悄的,某種溫度並沒有因為兩人的靜止而停滯,相反,承隨著他們的靜謐無聲,更顯曖昧。

躺在**的白墨衣暗恨地咬牙,嗔羞地掃了緊挨著自己躺著的男人,想說什麽,又沒有開口,最後,眼一閉,拉起被子蒙著頭,悶不啃聲。

落羽塵沒有反應,一直靜靜地躺在那裏,**退褪去,倦意來襲,他本來還有很多的話想同她講,可是這一刻,無聲勝有聲,很多東西,不用講出口,他明,她更明!

本來隻想閉一會眼,緩解下體內湧起的躁動,可是沒想到,有她在身邊,他睡得特別踏實,隻是一下,已然入夢,身心有著莫大的放鬆,好像自娘親去逝後,他是第一次睡得這麽安穩,竟然有種久久入眠,不願醒來的感覺!

平穩的呼吸聲悠悠地鑽進耳中,白墨衣拉下被子,側過頭,靜靜地望著飄逸得如仙般的人,竟連入睡也帶著自成的優雅,碧波清眸裏淡淡流轉著一潭清水般的柔意,眼簾微掀,細碎的星光點在空氣中,纖纖的素手輕輕撫在他略顯疲憊的俊臉上,眼角下,有一抹淺淺的深色,他,一向優雅似仙,從未有見過如此這樣,到底他有幾日沒有睡覺了!心裏有一種叫心疼的感覺蔓延著,輕輕地勾勒著他完美的曲線,清涼的指尖滑過他的皮膚,從手指傳來一陣陣顫意,清幽的目光如水般絲潤,櫻唇微微揚起,清冷絕色的臉上浮動著細細的情意。

任由著她在他臉上作怪,落羽塵隻是微微顫了一下,在感覺到身邊那熟悉的幽香和氣息後,臉上淡然的表情染上一抹柔意,微微側了一下臉朝向她,似是方便她的淘氣,也似自己留戀她指尖的柔情。

手指停在他緋色的唇上,清涼溫潤,想到剛剛就是這裏在她唇上肆虐溫情,狂熱又不失溫柔地繾綣情深,絕美的臉上紅霞縈繞,嗔惱般地瞪視一眼,黑緞般的秀發撒在他身邊,一陣輕動,腦袋輕輕往他身上偎了過去,玉手滑下落在他跳動的心口上,感覺到他有力的震動,白墨衣也閉上眼,靜靜地靠著他睡去。

空氣中注入了甜蜜的氣息,溫馨地形成一股細波,慢慢地流淌在兩人周圍,連從縷空窗格中透進來的秋風也似變得溫柔無比,怕不小心打擾了**那兩個相互汲取溫暖和安心的人兒。

白衣如雪,素衣清冷,相融在一起,看起來是那麽的般配,那麽的和諧,又那麽的似一體般。

雲知守在外邊,聽到裏麵的平穩氣息,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主子已有好幾天不曾合眼了,現在,他終於可以放心了,而現在他唯一可以做的說是守著這一方難得的平靜,讓裏麵的主子和白姑娘睡個好覺!

往外走了走,離門口遠些,雲知不解地摸了摸頭,主子還是太君子了,他本來還以為今天能發生些什麽呢,沒想到竟然隻是睡覺,單純的睡覺,唉!

啥叫皇帝不急,急死太監?估計就是他這樣的,不對,他可不是那不男不女的太監,他可是真真實實的男人!

當落羽塵睜開眼裏,已是入夜時分,窗外寒星閃著點點碎碎的光,清冷的風中帶著一抹寒意,輕輕吹進屋內,撩起輕紗幔帳,舞動著細膩的風情搖曳。

臂彎裏傳來些些酸意,眼光在接觸到正枕著他的手臂,蜷縮在他懷裏甜睡的人時,忽地放柔,一動不敢動地保持著原來的姿勢,深怕自己一個不小便打破了他夢想了千百遍的溫暖一幕。

深幽的目光落在柔軟的發絲上,一隻手正以一種鬆馳適中的力道環在她的腰上,出塵脫欲的臉上帶起一抹笑意,原來睡著的他更真實,擁著她,他一覺無夢,醒來隻覺得精神百倍,全身心地得到了放鬆。

也許他要加快腳步,他想以後的每天早晨醒來時就能看到這張熟悉的容顏,他希望這樣的一幕是他們最終的歸宿,在平淡寧靜的日子裏延伸著他們的故事和甜蜜,在他們的世界,隻有他和她兩個人!

衣衣,不管未來如何,隻要你在我身邊,我連痛都是笑著的!

眼光落在兩人鋪散在一起的黑發上,清雅似雪,出飄逸出塵的臉怔了一怔,此時,他有種結發白首的感覺,天長地久,真的是一件很美好的事,他,心生向往!

也許是他的眼神太過熾熱,也許是她太過敏感,白墨衣在他醒來沒多久便醒了,不過,她還是保持著那個親密的姿勢依在他懷裏,一隻手輕輕攬著他的腰,柔軟清涼的身子貼著他,無一絲縫隙,俏臉粉紅,原來她的睡姿也不太好,這樣看來,更像是她扒著他不放!

尷尬無措地幹咳了一起,想離開他,又舍不得這一刻的溫暖,最後,眼一閉,繼續將臉埋進他懷裏,悶聲道:“你答應過我的事不準反悔!”她可沒忘記之前他答應她的一係係不平等條約呢!

落羽塵沒有說話,加緊了攬著她的手,輕輕在她發間印下一吻,清冽的嗓聲帶著一種剛睡醒的沙啞,“不會,我會牢牢記住衣衣的話!”他說過的話從來都是算數的。

“那衣衣他可不可以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麽事,你都要記得你還有我,不要將我拋下!”不是他沒信心,隻是太了解她,淡然的放語裏有弟預知未來的擔憂,他怕她在將來,留他一個人孤單,不知何時起,他的世界已不能沒有她!

白墨衣怔了一下,抿唇道:“好吧,一個條件換來數個答應,好像還是我嫌!”

“你呀,什麽時候都不吃虧!”落羽塵無奈地再次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話裏有無盡的寵溺。

“那當然,這個世界什麽都能吃,就是不能吃虧!”把頭從他懷裏抬起,星眸斜斜地瞪了他一眼,櫻色的唇微微嘟起,在他麵前,她一如孩子般隨性,仗著他的寵愛,使著性子,無賴地撒嬌任性。沒有以前和秦楓在一起時不自覺的小心翼翼,以前不知道,現在才明白,人與人真的差別好大,這一生,她何其有幸遇上了他!

從來不知道感恩的她,有些感激上蒼了!

命運不會偏愛任何人,在上一世欠了你的,在下一世,肯定會還給你!

可能是上輩子落羽塵欠了她的,所以這輩子,他先愛上她,他先等她!

那麽這一世的深情,她用下一世來還,如果有來生,希望他們是同時愛上對方的!

落羽塵心裏同樣充滿了幸福和快樂,師父說的三生三世無緣之話,已被他丟在腦後,不是不認可,隻是覺得命運在自己手中,不用等九世劫難過去,這一世,他便要逆天而行!

他不信,老天要拆散兩個明明相愛著的人!

如果他們的愛可以撼天震地,那麽所謂的天劫,是不是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喂,那個就是你的未婚妻嗎?長得不錯!”雖然一再告訴自己不要提這件事,可是心裏還是酸酸的難受,說不在乎那是假的,可說在意吧,又算不上很在意,就像如梗在喉一般,吞不下去,也吐不出來,一顆心總是那麽吊著晃悠。

其實說穿了,她擔憂的還是他家族的威力,若是有一天,他不得不妥協,那她怎麽辦?

“應該是吧!”落羽塵淡淡地應道。輕淡的聲音說明他絲毫未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後來他的在意,也隻是因為她在意而已,現在不能像以前那樣,長輩塞給他的女人,他就算不願,也養在後院,可是有了她,他不會再接受任何女人近身,後園的那些人,現在他也讓人打發的差不多了,一些不想走的,他都安排她們重新生活,給她們另一個身份,開始另一種人生。

至少他保證,他隻屬於她一個人的!

阮清音又不同別的女人,她是三護法的女兒,是從小一直教導他的亦師亦父般的長輩,這件事處理起來,他不得不顧及長輩的感受!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落羽塵愧疚地輕輕道歉。

“委屈嘛,倒真有一些,不過,隻要你不嫌我做得過份就行了!”對於阮清音,白墨衣雖說不至於厭惡到了極點,但也是很不喜歡的那種,對於她的一再挑釁,她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她從來都不是委曲求全的人!

“隻要沒有那個可能,你想怎麽樣都行!”輕輕撫著她的秀發,落羽塵愛死了手指穿梭在如絲般順滑的瀑布中的感覺,那種柔,一直綿延到他的心底,讓他的心在瞬間軟成一片清水。

什麽可能?白墨衣心底有著詫異,可是卻也沒有再問,他不想說,她便不問!主要是她知道,他說的可能是在她身上,他還是在心底有著淡淡的憂慮吧!

輕輕坐起身,絲發滑過他修長的手指散在她胸前,垂垂落下,輕輕貼在她纖細玲瓏的身體上,有種嫵媚風情顯現。

白皙中透著淡淡粉色的臉上秀眉微微蹙起,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抿唇輕道:“我該回去了!”抬眼望著窗外,天,早已黑了。

想到要結束兩個人的相處時光,心忽地沉了下去,此時,她竟然很不想離去!她對他的依賴,也在隨著時間的加深而加深,細水長流般的情意,在不經意間,他的身影在她的世界,無處不在!

而讓她有些恐慌不安的是,如果有一日,她的世界沒了他,那該是怎樣的一種黑暗?

想到未來的某一天,她和他再無交際,心突地不知所措,咬著唇,久久地望著他,道:“原來你才是最腹黑的那個!”他的算計,把她的心也算計在內了!

嬌軀微微傾斜,用一隻手半撐著俯在他身上,有種女上男下的感覺,落羽塵琉璃轉色的瞳眸閃著炫彩的光茫,淡淡地笑望著她,對她的話不置一否,不可否認,他在這場追逐中,他最大的籌碼便是她的心,如果沒有她的心,他連一絲贏的可能都沒有!

有些氣惱地越過他的身體,閃身下床,黑發擦過他白玉般的臉頰,幽眸眯了一下,伸手拉住,任那千絲萬縷的發在手中作短暫的停留,那股讓他深深眷戀的馨香鑽進鼻中,深深地呼吸。

頭皮一陣吃疼,白墨衣沒好氣地轉回身,入眼,正是某人陶醉般的眼神,一臉愜意,黑色的發,白皙的手,纏繞相間,唯美的畫麵,白墨衣忽地愣住,他竟然這般愛她的發?

俏臉一紅再紅,伸手扯過,力道有些大,可是某人擔心她弄傷自己,立刻不舍地鬆開纏在指尖的發絲,用些許幽怨的眼光瞄了她一眼,似是在怪她不該剝奪他的這個權利,要知道,他真的真的很愛她這滿頭青絲。

他的表情,讓白墨衣心裏可不是滋味了,她更明白,她隻是一抹幽魂,機緣巧合下才占據了這副身體,除了靈魂是自己的外,所有的所有,都不是自己的,他愛她的發,卻不是愛她白語清的,她別扭了,不舒服了。

更更鬱悶的是,她知道自己吃醋了,而且還是在吃自己這副身體的醋,說出去,沒人信是一回事,她更是說不清楚啊!她能說是她的靈魂在介意她的身體?這什麽跟什麽嘛?

清冷的臉一沉再沉,總之,她現在要多拗就有多拗,恨恨地瞪了某人一眼,轉身往外走去,要你愛這發,哪天姑奶奶我一個不高興,一刀落下,斬斷這三千煩惱絲,哼!

“衣衣,你怎麽了?”某人終於回神,竟然某女人情緒不對,起身追道。

一腳踢翻了一個攔在麵前的凳子,氣大地往門邊走去,外麵的雲知忽地起身,一顆心猛地提起,這兩人好好的,都老半怎麽又鬧起來了?還踢東西?一聽聲音就知道是白姑娘所為,他主子淡然似水,不會做這等粗魯的動作,隻是,主子有什麽一點點的不好,他的小心肝就控製不住地顫啊顫的!

落羽塵也呆了一下,不過,動作快過腦子,連鞋都沒來得及穿,將剛剛打開門的白墨衣攔在懷裏。對著門外張大嘴巴,吃驚地盯著他的赤腳的雲知瞪了一眼,甩手關上門,抱著某個鬧別扭的女人重新在**坐下,又火上燒油般地理了一下她散開的秀發,柔聲道:“衣衣,你要生氣總該讓我明白你氣什麽吧?不然你這氣不是白生了?”這可是第一次他不明白她的心思了,這種脫離了掌控的感覺,他非常不喜歡!

白墨衣有些語結,悶聲不啃,她生氣的原因能說嗎?答案是不能!沒想到有一日,她竟然會吃這種莫名其妙的醋,揚起小臉,悶悶地道:“沒什麽,我隻是想到無傷了,心裏有些難過!”

她沒有說實話,他也不好再問,穿好鞋子,溫柔地一把抱起她,放在妝台前的凳子上,一邊安慰細語,一邊執起梳子輕輕梳理著她的一頭秀發,真真是將惹火生氣進行到底。

鏡子裏出現兩個反差極大的人,女人一臉烏黑,殺氣騰騰般地瞪著鏡中某個不知死活的男人!忽然發現,原來絕頂聰明睿智的男人也有缺根筋,腦袋短路的時候!

此時,她氣得想殺人了!

鏡子裏的男人一臉溫柔,用著可以滴出水的目光深情款款地看著身前的素衣纖影,手裏的動作和他的眼光一樣的溫柔,像是捧著這個世上最珍貴的寶貝一般,生怕一個大點的動作,就會碎了這一手珍貴!

此時,他的心被愛意占滿!

某女人醋意熏天,某男人心中甜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