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條件救人
白墨衣被人領著來到這所宅子,一院清竹鬱鬱蔥蔥,竹香環繞,格局簡單,布置的清雅無比,前麵是廳,後麵是兩所小院,隻一眼,她便喜歡上這裏了。
裏麵走出來兩個十四、五歲的丫頭,見到白墨衣,屈膝跪下,頭垂的低低的!
白墨衣皺了下眉,看著帶她來的管事。
“夫人,這是原主人留下的,這兩丫頭是個命苦的,自小無父無母,如果夫人不喜歡就攆了出去吧!”管事的一臉無耐同情。
白墨衣看了兩眼,長像清秀,舉止沉穩,想想一個院子隻春兒一個丫頭也不行,畢竟還有白無傷要照顧,自己總是要買的!
“行了,起來吧!”聲音清冷,似是讓人如飲甘泉一般渾身舒暢。
“謝夫人收留!”兩個丫頭又磕了一個頭,算是行了主仆之禮。
很快辦好了交割手續,白墨子母子就了安身的地方。兩個丫頭也很勤快,換了新的床單被褥,又同春兒去了客棧,拿了行李回來。
“紅菱,紅綃,京城裏最好的醫館是哪個?”一切安置妥當,白墨衣叫來了兩個丫頭,手裏翻著這個時代的醫書,頭也不抬地問。
“小姐,是伴月居的伴月先生,此人醫術高超,但是性格古怪了些,每月隻出診三日,每天隻醫三人!算起來,今天應該是這個月的第三日了!”紅菱回道,本來她們是稱白墨衣為夫人的,後來又隨著春兒改了口。
白墨衣嗯了一聲,有真本事的人難免有些怪癖,看了看天色尚早,放下手中的書,喚了春兒留下照顧白無傷,無視那小鬼嘟得可以掛瓶醬油的嘴,換了身男裝,由紅衣帶路,趕去伴月居。
紅菱跟在身後,看著白墨衣,身材比平常女子高挑一點,穿上男裝更是風度翩翩,自有一番英俊瀟灑之氣,再加上自身流露的清冷,高貴清雅,吸引了街上不少小姐姑娘的眼光。
“衣衣,你去哪?”狗皮膏藥般的楚子逸又冒了出來,對白墨衣的這身裝扮打了個響指,眼裏有著讚賞,連一套男裝都穿得這麽漂亮,打擊他的自信!
“不要跟著我!”白墨衣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這個人怎麽走到哪都能碰上,她有點懷疑他是不是在監視她!
啊?這怎麽行,他等了半天,就是想等她出門,去敲門,他還真有點猶豫,畢竟白墨衣沒告訴他現在住哪裏,他冒冒失失跑上門去,還真會引起她的反感和不悅呢!所以他寧願在街上轉悠,盼著她出門,還真讓他給盼到了!
“衣衣,這是你的丫頭?”楚子逸沒話找話地說,反正,他無聊的很,是跟定她了!
……
“衣衣,你要去哪?”又不死心地問,一臉討好的笑容。
……。
“衣衣,你餓不餓?”某人開始抓頭了,有點泫然欲泣的感覺了。
……
“衣衣,你給我說句話好不,就一句,一句就行了!”某人像小狗一般地搖著白墨衣的袖子,可憐無比。
“公子,到了!”紅菱出聲,看著楚子逸的眼有著笑意,還真沒見過這麽厚臉皮的男人,配著一張娃娃臉,還真有點讓人虐待的欲望!
白墨衣抬頭,她們此時正站在一家院落門前,上書伴月居三個蒼勁有力,龍飛鳳舞的大字,字裏行間流露出一絲清冷孤傲的感覺。
門外冷冷清清,想必是今日也出診完畢!紅菱上去叫門,久久無人回應!
“衣衣,你來這裏幹什麽?你生病了?”楚子逸關心地問,上下打量著白墨衣,是不是上次的內傷還沒好?落羽塵的傷藥可是頂級的,按說不會呀!
“學醫!”白墨衣冷冷吐了兩個字,不過就已經讓楚子逸開心的了,至少白墨衣開始理他了。他卻不知道,白墨衣是嫌他吵了一路,不回答他,怕他能纏著說個沒完沒了!
“啊?衣衣你要學醫?”楚子逸驚問,以前也沒聽說過她對醫術感興趣呀!
這次白墨衣沒再理他,隻是靜靜地站在門外,眉頭微微蹙起!
“紅菱,別叫了,我們回吧!”白墨衣淡淡出聲,叫住了不停拍門的紅菱,不學也罷,她才不信那小小的幾株草能難得住她!
剛回身走了幾步,身後一陣疾風,然後是一個重物落體的聲音傳來。
回頭,一個全身上血的黑衣人渾迷不醒地倒在地上,臉朝下,看不清相貌,既然是來伴月居的,就一定是來求醫的。白墨衣隻是看了一眼,就又轉回頭,多管閑事一向不是她的愛好!
楚子逸看著白墨衣隻是清冷地瞥了一眼受傷的人,臉上無任何表情,不由驚異,白墨衣是相府小姐,嫁給三哥後又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平常女子見了這種血腥,不說驚慌失措,至少也是花顏失色!她卻隻是瞄了一眼,似是見慣了這種血腥一般,又無動於衷,更沒想著上去救人,她真的讓他很好奇好奇!
“衣衣,要不我們救救他吧?”楚子逸敢對天發誓,他也絕不是好心的,他隻是想看看白墨衣是不是真的這麽冷情冷性!
“條件!”白墨衣一邊走一邊道。
啊?條件?楚子逸並無不喜,反而心中高興的很,高興以後有理由接近她,不用再這麽費盡腦汁想方設法了!
“隨你提!”楚子逸大聲道,聲音裏有著興奮。其實他想救人,隻用讓跟著他的暗衛帶他回去就行了,可是他很不願意那麽做!
“一個條件!欠我的,以後兌現!”白墨衣也沒想好要他答應什麽,他身份高貴,有些事行起來方便很好,先欠著總比沒有好!
“好!擊掌為約!”楚子逸興奮地跳到她前麵,伸出如玉般的手,眼睛閃亮地看著白墨衣。
“啪!”軟軟的觸感讓楚子逸愣了一下,心裏劃過一絲異樣。
“把人扶到那邊去!”白墨衣指著路邊無人的茶蓬,把兩張桌子對在一起,把黑衣扶上躺著。
“唰”地撒開血衣,幾條很深的傷痕露了出來,血肉翻滾,鮮血流個不停,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