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天似乎是覺得她還不夠苦,在長期的折磨下原主竟然懷了孕。本來以為少挨點打,但是這個老光棍愛喝酒,喝多了就打人,如此反複之下,而這天晚上更是直接一屍兩命。

這對父母知道了以後,在老光棍家裏哭嚎了好長一段時間,直到實在受不了了老光棍答應再給十萬作為賠償。兩口子頓時喜笑顏開,緊緊盯著老光棍打了錢之後就美滋滋離開了。

至於原主的屍體,他們連看都沒看一眼。老光棍看著屍體直歎氣,本以為找個年輕的能生養能伺候自己,沒想到現在沒了錢還沒了人,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找了個人把原主的屍體賣了十五萬給隔壁村的配陰婚。

雲月雁接收完劇情後,氣得直接笑出來,這都是一群什麽畜生?要不是靈力不濟,哪怕她豁出去被這方小世界的天道懲罰也要引天雷給他們一人來兩下,把他們劈得焦黑。

原主十四歲的時候就已經出來打工,到今年已經23歲,卡裏現在也隻有她省吃儉用啃鹹菜饅頭勉強存下的一萬三千六十三塊八毛。而今天也是剛剛好要發工資和年終獎的日子。

現在她的工作是在大城市當家政,從十八歲幹到現在,也是個有了五年工作經驗的老手,工資也能有六千左右,按照以往的慣例,原主發了工資就會老老實實地打五千回去,交上每個月八百的房租,再苦哈哈地去做兼職賺錢吃飯。

看了看粗糙的雙手和洗得發白的衣服,雲月雁深深地歎了口氣,從**坐起來。已經入冬了,原主**隻有兩床破棉被,屋裏實在是冷得要命,她運行靈力驅趕體內寒氣,開始計劃起如何拯救原主這破破爛爛的人生。

雲月雁還在思索,電話的鈴聲陡然響起,屏幕上顯示著“母親”二字:

“你那有沒有三萬塊,馬上打過來,你弟弟要買電腦。”

剛剛接起電話,母親李思男的聲音傳來,張口就是要錢。

"沒錢。"

雲月雁氣不打一處來,不耐煩地回了一句,電話那邊立馬暴跳如雷起來,李思男的聲音又高又尖厲,吵得她耳朵疼:

“沒錢?錢呢?我養你這麽大有什麽用?你翅膀硬了是不是?你這個該死的賠錢貨,你今天要是不把錢打過來,我就弄死你這個賤蹄子。"

"我的錢不都打給你們養弟弟了嗎?哪還有什麽錢,反正我沒錢,你們自己想辦法吧。"她二話不說的掛了電話,隻留對方在電話那邊跳腳。

父親徐大國看李思男在雲月雁這裏沒要到錢,在家裏罵罵咧咧了半天,旁邊徐天勇不耐煩地吼了一句:“反正那個賠錢貨也要賣出去,現在把她賣了不行嗎?“徐父徐母對視一眼,猛然想起徐引迪已經二十三歲,再沒人要,過兩年就是個老姑婆了,於是猛地一拍大腿就張羅起來。

對此毫不知情的雲月雁在樓下早餐店買了一碗麻汁涼麵,又要了一碗丸子湯,美滋滋地吃了起來。美味的早餐驅趕了身上的寒意,隨著手機叮的一聲,是原主的工資和獎金到賬了。

“宿主,這是一對奇葩爹媽吧,我可是聽前輩說過的,都可氣人了。”

“你們係統之間還互通小世界劇情嗎?有沒有通關攻略。”

“這不是打遊戲啊!宿主!”

雲月雁擦擦嘴看了一眼,加上原主之前的存款,現在也隻有三萬出頭,家政公司過兩天也要放假了,本來原主想今年回家過年,自從出門打工開始,已經九年沒有回過家了。理由非常簡單,她爹媽以過年打工,工資高,所以逼她再去找個兼職。

吃飽喝足,身體暖和了不少,看著身上的這身衣服,簡直太慘了,於是打算先去買兩身像樣的衣服。就在雲月雁從商場衣服裏左挑右選的時候,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閨女啊,剛剛是媽語氣不好,今年過年回來吧:爸媽也想你了。”

那是想孩子嗎?是想錢了吧!雲月雁鄙夷地想著,隻不過她轉念一想,原主的戶口還在父母名下,怎麽說也要遷出來再說,正好回去解決一下,於是就一口應下。

"宿主為什麽要回去?就應該直接換個號碼遠走高飛才對!"9587氣鼓鼓的聲音傳來,她無奈地搖搖頭解釋:

“如果我想自己生活起碼要把戶口遷出來,何況光靠父母的身份,他們也能沒理占三分,一個孝字壓死人,這次回去就是要解決這些事。”

想到這裏,她打消了買新衣服的想法,轉身就辦了另一張銀行卡,把三萬塊全部轉了過去。隻留下三千幾百的零頭在卡上。

做好準備,雲月雁辭了家政的工作,買票回到了原主那個雞飛狗跳的家。一進門就看見躺在沙發上玩手機的爹,忙忙碌碌的媽,還能聽見弟弟徐天勇打遊戲的叫罵聲。

“我回來了。”

雲月雁強行壓住心底的厭惡,硬生生地打了個招呼,一個兩室一廳的家,一間是弟弟的,一間是父母的,而原主連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按照原主的劇情,這都不用多加分析就知道,是這不做人的爹媽起了把人嫁出去賺彩禮的主意,雲月雁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9587,後者立馬時刻警惕著,準備一旦發現不對勁就立馬報警。

“你緊張什麽,他們三個乘以三都打不過我。”

雲月雁自信昂頭,隻看著沙發上的男人頭都沒抬地在那裏看男人是大地裹小腦言論,廚房裏的徐母倒是帶著笑上來就拉住雲月雁的手寒暄起來:

“你回來啦,來,快坐,飯一會就好。”

雲月雁找了把椅子坐下,沙發上的男人終於抬起頭,架著他一家之主的威嚴,滿臉都是不悅:“你工作這麽久三萬塊都沒有?”

"要我說多少次,錢都打給你們了。"

“這個月工資呢?還有獎金呢?“徐大國生氣地瞪著眼。

"哦,忘了說,我打碎了雇主的花瓶,賠了錢,也被公司開除了,買票回來以後,現在渾身上下就兩千多塊。”

這邊話音剛落,徐大國聽見她打碎了一個很貴的花瓶,聲音陡然提高,抬腿就要踹過來:"什麽花瓶這麽貴!是不是坑人!還是你在撒謊?你這個死人,看我不打死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聽見聲音的李思男急忙從廚房出來拉住徐大國,擠眉弄眼地朝對方使了個眼色,徐大國接收到信號不再動手,隻是氣呼呼地瞪眼,眼看氣氛不對,李思男連忙打圓場:

“你看你,孩子剛到家,這是在幹什麽。別說這個了,正好飯好了,快裏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