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全身骨折了
切斷電話之後,司索冽才注意到了已經被他撂倒在一邊的席深。
慢吞吞的踱了過去,屈膝蹲下,看著席深青腫的臉,麵無表情的說道:“真的很抱歉,阿詞沒告訴過你嗎?我是左撇子,所以你那些針對於正常人的攻擊防禦姿勢,於我無關。”
停了停,又說道:“空靈身手,比我還好,你動她的時候,她卻沒還手,知道為什麽嗎?因為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司索冽說著就站起了身子,極其輕篾的掃了席深一眼,嘴角動了動:“連我自己都欺負了她都要付出代價,你以為你是誰。”說完,司索冽就轉了身子,往門外走去……
至此,席深終於明白,司索冽一開始為什麽要受他那三拳了。
空靈疼了,他也不想過得太好。
眨了眨眼,席深呲著牙摸出了兜裏的電話,勉勉強強的給李衍去了個電話……
十分鍾後,私人醫院的救護車火急火燎的衝進了撩情MUSE。
李衍率先走進了2018包廂,當他看到席深摔倒在地的狼狽,一不小心就爆笑出來了:“席……哈哈……席深……你這是鬧哪樣啊!”
“……”席深悶哼著抽了抽嘴角,諷刺道:“還記得你上次是被誰送進醫院的嗎?”
聽席深這麽問,李衍眸光一深,試探著問道:“是那個姓司的?”
“你確定你不要先送我去醫院嗎?”席深瞪了李衍一眼,低聲問道。
“好吧,醫院最近正好缺一筆科研的款子。”李衍說完就彎下身子察看起了席深的傷勢。
“……”席深瞄了擺明了要趁火打劫的李衍一眼,垂下眼睫,沒有說話。
…………
“靠!那小子下手還真狠,我出去叫人進來抬你。“話音剛落人就已經飛了出去……
又被扔回地麵的席深歎了口氣:要是不嚴重,他會讓李衍那庸醫看見自己的醜態嗎?開玩笑!
救護車呼嘯著駛離撩情muse……
…………
半個小時後,李衍撥通了沈微詞的電話。
“喂,沈姐嗎??”
“嗯。”沈微詞有些緊張的應了一聲。
她從漫步雲端回來之後,就一直窩在了沙發上,眼珠子不停的看著牆上的掛鍾。
事實上,在漫步雲端貴賓宴會區的時候,她有好幾次都想開口告訴席深,司索冽其實是個左撇子,隻是她也不知道為什麽,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就那樣看著他離開自己的視線,衝向一個未知的漩渦。
現在,他的手機,確實李衍的聲音,莫非,他真的出了問題……
“他真的回不來了嗎?”沈微詞一直不見李衍說話,隻好顫著嗓子猜測著。
“嗯。”李衍點了點頭,應了一聲,還是不知道該怎麽說出口席深被打的全身骨折的事。
“……”沈微詞聽著李衍確認的聲音,大腦有一瞬的缺氧,很久後,才低聲說道:“我過去吧。”
“嗯,我已經讓安述在樓下等著你了。”李衍如釋重負的舒了口氣,匆匆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聽著電話筒裏傳來的盲音聲,沈微詞機械般的掛掉電話,轉身往別墅外走去。
一直等在席深別墅外的安述一見有人出來,立刻就打開了車子的燈光,自己也跟著下了車。
“老板娘,你怎麽這樣就跑出來了?也不穿件外套?”安述看見沈微詞身上隻掛了一見單薄的襯衫,忍不住埋怨道。
說話的同時也解下了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到了沈微詞的身上。
“沒……沒什麽。”沈微詞雙眼發直的看著前方,小聲呢喃道。
“先上車吧。”安述無聲歎了口氣,扶著沈微詞往副駕駛位走去。
沈微詞像一個機器人般一樣的移動著,幾乎沒有任何生命特征。
…………
駕駛位上。
安述並沒有急著發動車子,而是遞了一瓶純淨水給沈微詞:“老板娘,喝杯水定一下神吧,席總問題不大,再說,司先生為人的分寸,我相信您比誰都了解吧。”
“……“沈微詞少有的沉默著,也不說話,隻是揮了下手,示意安述可以開車。
安述眨了眨眼睛,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麽,隻是默默地啟動了車子。
…………
半個小時的車程,沈微詞喝下了整整一杯的純淨水,冰水入腹,腦子也漸漸清醒了過來。
司索冽的分寸,她自然是相信的。
他既然知道她已經嫁給席深,並且已經有了席深的孩子就斷然不會再明目張膽的為難他們,當然,背後就更不會了。
而席深,很有可能隻是一些輕傷,隻是李衍太大驚小怪了,或者,他隻是想捉弄自己,好為自己報仇,誰讓她和席深以前老是敲詐欺負李衍呢。
這樣想著,沈微詞的心漸漸地就靜了下來。
無意中將手貼上自己的小腹,沈微詞安靜的想著,靜靜悄悄的發誓,千萬不能再讓心情有更多的起伏了。
外界砸來的災禍,她躲不過,若因此而失去這肚腹中的小生命,她最多會很傷心很傷心。
但若是因為她自己的原因而失去自己孕育了幾個月的孩子,那她一定會愧疚死,恨死自己的。
她現在終於知道,除了爺爺,除了司索冽,除了席深,她還有另一個親人,無法辜負的親人,不能不拚了命去保護的親人。
這樣安慰著自己,沈微詞的心裏更加平靜了。
用餘光看到沈微詞變化的安述,也會心一笑,心中暗讚:不愧是席深看中的女人,臨時應變能力,竟然如此之強。
沈微詞想通之後,不出三分鍾,安述便停下了車子,輕聲說道:“私人醫院到了,老板娘。”
“我們也不是什麽陌生人,你以後就叫我的名字吧。”沈微詞瞄了安述一眼。
心想,真是個奇怪的男人,那麽優秀的外表和才能,竟然就真的屈就在了席深的**威之下,甘心當一個跑腿秘書。
而且明明就是席深的兄弟,卻能一直都這麽謙恭有禮,難道真的是禮多人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