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7 其實也無妨

沈微詞雖然不知道董夫人心裏怎麽想,但這麵子上,還是很不讚成的。

不知道索性就不想,所以她隻是很無辜的笑了笑:“等我哥哥出來了再說。”

“這樣阿!”董夫人點了點頭,眼裏滑過一抹流光。

等司索冽出來,最少都近兩年了,這兩年,她家蘭澤要真想挖個牆角,也不是不可能,是吧?

看著董夫人不斷變化的神色,沈微詞用鼻子想都知道她絕對沒什麽好主意,想了想,又看向了老館長,疑惑道:“您跟席深又是怎麽搭上線的?”

老館長聽沈微詞這麽問,先是微微一愣,隨後才一臉所有所思的說道:“他是這幾天才到杭州得到,帶了一批子古董。”

“哦。”沈微詞悶悶應了一聲:“合著之所以願意結交他,就是您看上了他手裏的那一批子古董啊!”說這話的時候,沈微詞的語氣挺酸的。

引狼入室,還真就這麽簡單!

“這……”老館長舌頭打結了,雖然事實確實如此,但這樣被人說出來,心裏還是不爽啊!

說的好像他是故意招席深似的。

“那阿倫以後不帶理他了行吧?”董夫人見自家老公沒話說,忙幫腔道。

“是啊!我以後不帶理他不就行了!”老館長順著坡就往下走,那話跟的真叫一個順溜!

連董夫人都瞪大了眼睛,別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她家這老頭子,性格一向溫吞,跟了他這麽多年,可是第一次見他反應這麽快呢!

“算了吧!”沈微詞搖了搖頭,語氣要多平淡就有多平淡:“您一向愛好古董,既然已經跟那廝對上味了,也就這麽著吧!反正我平時也不怎麽出去,不影響什麽。”

“真的嗎?”老館長難掩內心的激動。

他這輩子確實就這麽兩個追求,一是誘他墮落紅塵的親親老婆,再就是古董這東西了。

“自然是真的,比真金還真!”沈微詞笑著說道。

除了這樣,還能怎麽辦呢?

與其兩個人一起不痛快,還不如讓她一個人不痛快到底呢!這樣至少還落了一個懂事的好名聲。

這樣想著,沈微詞竟然嗬嗬笑出了聲。

笑的那叫一個喜感。

喜得董夫人直接將手放在了她的額頭上,喃喃自語道:“這孩子,該不是發燒了吧?”

“咳咳!”被人這樣對待,沈微詞隻能幹咳兩聲,示意自己的不讚成。

“我沒有發燒,隻是覺得有些好笑。”沈微詞解釋道。

“什麽好笑啊?”董夫人很不厚道的繼續刨根問底。

“席深啊!”沈微詞說出了一個違心的答案,難不成她還能說是老館長嗎?

“席深怎麽好笑了?”?董夫人繼續不可愛。

“席深啊!”沈微詞樂嗬嗬的伸了個懶腰,扭了扭身子,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才慢吞吞的說道:“那人放下分分鍾上百萬的事業跑來玩他一竅不通的古董,你說他傻不傻!”

“傻嗎?”董夫人轉頭看向老館長,似乎這個問題真的很值得深思一般。

“不傻吧!這叫感情至上。”老館長啜著紫砂壺的嘴兒,含含糊糊的說的哦道。

說完就低了頭,隻怕看見沈微詞刀子一般的目光。

不過意外的是,沈微詞並沒有什麽出格的表現,而是很不屑的搖了搖頭:“隨便吧!”

說完。就起身往樓上走去。

那姿態,真是一點兒都不把自己當客人,果真是比主人還要自在~

在她離開之後,老館長和董夫人相視一笑,同時歎了口氣。

若非將那人刻入骨髓,又怎麽會這麽給予逃避呢?

…………

此時此刻,席深已經住進了忘機莊園附近的一棟別墅。

這別墅的好處就在於隻要打上一台望遠鏡就可以全麵觀察到沈微詞那間臥室的所有動靜。

這也是,席深毫不猶豫買下這座別墅的原因。

急急忙忙的搭上提前備好的望遠鏡,席深迫不及待的就將眼睛對了上去,與此同時,房間裏也傳來一聲氣急敗壞的聲音!

誰能告訴他,為什麽世界上會有窗簾這種東西!

這窗簾一遮,還能看到個什麽東西啊!

千算萬算,終究算漏了這一點!

席深有些懊惱的踢了一腳望遠鏡,很不爽的朝後一倒,撲在了柔軟的大**!

身體不再動了,腦子卻在快速運行著。

究竟怎樣才能接近董家,接近沈微詞呢?

靠老館長的可能性是不太大了,沈微詞又不冷不熱,再加上董蘭澤那頭狼,前路,還真是寸步難行啊!

不過,就算再難辦,自己的追妻之旅也不能輕易退縮!

這樣想著,累了好幾天的席深終究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

…………

午夜,董家三樓。

沈微詞不管怎麽翻來覆去,就是睡不著。

她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反正自從在杭州見過席深之後,她這心裏,就一直晃得厲害。

不行,看來確實是得找點兒事做了。

沈微詞這樣安慰著自己,同時也在心裏堅定了一個想法,那就是,她得忙起來,而忙起來,最簡單的辦法,就是不要做一個米蟲,要有一份正常的工作,朝九晚五,忙碌的沒時間想別的。

所以,她已經決定,從明天起,要做一個有工作的人!

這樣想著,沈微詞慢慢的也有了一些困意,不過就在她剛準備沉沉睡去的時候,她忽然感覺到,她的床輕輕陷下去了一部分。

猛的睜眼,坐起身子,背光看到的,卻是本該住在四樓的董蘭澤。

鬆鬆舒了一口氣:“是你啊!”

“怎麽?你一點兒都不意外?”董蘭澤悶聲笑著,妖孽至極。

“以外什麽?你以前不是經常做這些無厘頭的事情嗎?”沈微詞下意識就裹緊了自己。

戰略上要藐視敵人,戰術上要重視敵人。

不管她表麵怎麽淡定,私下做一些防範都是無可厚非的。

畢竟董蘭澤不是司索冽,他也不可能像司索冽那麽君子。

“哦?那就是習慣了?”董蘭澤依舊是笑,笑的燦爛的有些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