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照片本身沒有什麽奇怪的,畫麵上是一個麵容較好的女人靠在一棵鬆樹旁,但就在那棵樹幹上出現了一張男人的臉,而且是非常地清晰,甚至於臉上的痣都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我仔細地端詳著照片,總是覺得那張人臉上的表情十分怪異,特別是那雙向下垂看的眼睛,我很難把握他所想表達的意思,不過從表麵上看更像是在找什麽東西,他在找什麽呢?或者他要找什麽?……
“怎麽樣?這個案子你有興趣嗎?”孔星竹一副小人得誌般的看著我。
我笑著把照片遞給一臉好奇地白月,“這就是所謂的顯靈照片吧!”
“你也知道顯靈照片的事?”孔星竹一臉驚奇地問道。
這時白月一旁插嘴道:“我以前也看過所謂的顯靈照片,但,無非都是些很模糊的影象,從沒有見過這麽明顯的,真像是兩個人的合影。”
“我已經對照片進行過檢測,沒有發現什麽異常,這就是一張普通的照片。”孔星竹像是最後總結似的說道。
我一邊翻動著其他照片一邊說:“照片我到覺得沒什麽,可是那個叫高越發現自己丈夫屍體的原因很奇特,”我抬頭看了看孔星竹,“你說呢?”
孔星竹皺著眉,“我也覺得事情有些奇怪,還有,我們查過,死者馮宇生前買過一份意外保險,受益人就是他的妻子高越,有人懷疑是高越謀殺親夫騙取保險金。”
我拿著幾張照片問道:“這些都是和那張照片一起拍的嗎?”
“對,在這之前他們也拍過幾張,但都沒有影象出現,惟有高越在刻著她名字的樹旁的照片才出現了她的丈夫。”
白月把照片放到桌上,“好象現在的情況是,高越謀殺親夫騙取保險金,她的嫌疑應該很大。”
“時間太長,我們很難確定發現屍體的地方就是第一現場,直到現在沒有什麽有價值的線索。”孔星竹說著不免有些泄氣。
“來吧,帶我去看看現場,再和那位遺孀談談。”我說著已經起身去拿大衣。
……
說實話在冬季我還是第一次來森林公園,樹林裏幾天前下的雪還有存留,幾名穿著大衣的警察迎麵走過來和孔星竹打著招呼。
我們來到一棵鬆樹旁,樹下有一個剛剛挖過不久的大坑,“這就是發現屍體的地方。”孔星竹一旁說道。
經過警察同誌的精心勘察,現在已經沒什麽有價值的線索留下,但能看得出來這個坑挖得很深,我不由得想到照片上那個柔弱的高越,孔星竹說過死亡時間在一年左右,也就是說死者馮宇死的時候也應該是冬天,如果高越謀殺親夫,她那個弱女子怎麽能挖這麽大的坑來掩埋屍體呢!如果真是高越做的,那她應該有個幫手……。
我站起來看著那棵鬆樹,一眼就看到了高越的名字,從痕跡上看應該刻上去很久了。
這時一名警察跑過來,“孔隊,我們查過了,死者死的時候高越根本不在本市,她是今年3月才回來的。”
孔星竹和我對視一眼,我們都明白唯一的嫌疑對象也排除了。
回去的路上車裏一直很安靜……
吃過午飯我和孔星竹來到了高越的家。
“你是什麽時候離開本市的?”我經過簡單的寒暄開始進入正題。
“去年12月初,但是我和馮宇吵了一架,我賭氣回了娘家,他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所以知道今年3月我才知道他失蹤了。”高越眯著那雙紅得像水蜜桃似的眼睛緩慢地敘述著。
“能談談你是怎麽發現丈夫屍體的嗎?”我盡量使自己說話顯得很溫柔。
“也就是前幾天,我和朋友開車到森林公園,到山腰的時候我突然想去方便,於是我下了車,在樹林裏我看到一棵樹刻著我的名字,接著我喊朋友過來,然後我在樹旁照了張照片,可誰知第二天照片洗出來之後,我發現照片上居然有我丈夫的頭像,於是我和朋友又回到那裏,在樹下發現了我丈夫的屍體。”說著高越的眼淚已經滑落到下顎。
從高越家出來,孔星竹一臉無奈的地說:“要不要見一見高越的那位朋友?”
高越的朋友是一家發廊的老板。
“其實,我一直在追求高越,可她總是對我忽遠忽近的。我們是在今年6月在網上認識的,她也和我說過她結了婚,但丈夫失蹤了。前幾天我們開車到森林公園,半路她要去方便,接著她拿了相機下車,後來我聽到他叫我,於是我跑過去看到有棵樹刻著她的名字,高越堅持要在樹旁留影,第二天,她跑來找我說照片上發現她丈夫的頭像,我聽說過顯靈照片的事,我們又回去並在樹下挖到了她丈夫的屍體,剛開始我也不相信這種詭異的事,可後來我在樹下挖出了一傳佛珠,這時突然說那是她丈夫,接著她就昏到了,後來還是我報的警。”
“那天你們一共拍了多少張照片?”我拿出一根煙,也遞給他一根。
他吸了一口回憶道:“大概有十幾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