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焰出來後,許星落伸手一抓,感受到它的興奮才揮手揚了揚,火海消失了,魔獸也消失了!

她點了點冰焰,“幹得漂亮!”

等她收好冰焰時,那邊的打鬥也快結束了!

許星落看到輕夕真君手裏拿著一隻小鼓,一邊有節奏地拍打一邊跳舞,而對麵那魔修則神情恍然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嘴角流出的血都不能讓他有所察覺,許星落不得不對輕夕真君有了更深層的認識,更對合歡宗有了好奇。

許星落還留意到那小鼓的節奏越來越快,但輕夕真君的舞步卻越來越慢,直到她的綾帶無聲無息地勒住了魔修的脖子。

“嘣!”鼓聲停了,魔修已經倒在地上,頭身分離!

輕夕真君召回綾帶,走上前彈出一個火球,看到魔修燒成灰燼後才拂袖揮散。

許星落走過去,“真君。”

輕夕真君含笑看向她:“不錯,不愧是長空的弟子!”

許星落笑笑,“真君謬讚!”

輕夕真君沒再多說,隻環視了一遍四周,對許星落道:“你和魔修打過交道,此魔突然出現在這裏,你覺得是偶然還是特意在此等我們?”

許星落擰眉沉思片刻才道:“我猜剛才那魔修可能是無意中撞見我們的!”

輕夕真君點點頭,“既如此,我們加快速度吧!我總覺得有些不安!”

許星落跟上輕夕真君,二人繼續往前搜索,又走了大概一刻鍾,傳訊符那邊發來訊息,無為真尊那邊已經找到了一個傳送陣,這讓們對後麵的行動平添了一份信心!

兩人又走了半個時辰左右,許星落飛到半空比劃幾下興奮地對輕夕真君道:“真君,應該是這附近!”

輕夕真君也鬆了一口氣,“下去,我們好好找找!”

兩人落到地麵開始搜索,許星落雙眸紫光不停閃爍,那邊輕夕真君也拿著一個圓盤在手上探查。

“這裏!”輕夕真君伸手一抓,把四周的泥土都翻了出來,果然地底藏著一座已經修建好的傳送陣。

許星落趕過來時,輕夕真君已經取出傳訊符和其他人通訊了,“我們已經又找到一座。心一真尊,許丫頭隻是築基,我們不能再往前找了,餘下兩座交給您了!”

那邊心一真尊很快就有了回複:“好!我們也到達目的地,應該很快就能找到一座!你們等我們消息。”

一炷香後,心一真尊的聲音從傳訊符裏傳了出來,“找到了!還差最後一座!大家各歸各位!都準備好!”

所有人都精神振奮了,隻差一座傳送陣了!勝利的曙光近在眼前!

“坐下吧!”輕夕真君甩出一個陣盤把他們和傳送陣一起籠罩起來,“還要等一會兒!”

許星落聽話地坐了下來,她第一次和這樣修為的女修相處,有些想靠近又有些緊張,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說什麽好,隻能幹巴巴地盤腿坐好,一動也不動。

“噗!”許星落聽到輕夕真君的笑聲不由得側頭看過去,臉上寫滿不解。

“哈哈哈!你這丫頭太有趣了!”輕夕真君樂得合不攏嘴,“我開始嫉妒長空了!這麽好的苗子給我多好,我保準把你教好!不過,你這樣子也不太像長空,反而有點像青山那小家夥!假正經得厲害!”

許星落汗顏,自己哪有師兄出色啊!

“小家夥,你是從哪裏被長空找到的?”輕夕真君居然擺出一副躺椅,自己斜靠在躺椅上,慵懶地問道。

許星落有些訝異,這個環境這個時間,真君還有如此定力,果然是元嬰修士啊!有底氣!

“我是從凡世到修真界的,入了歸元宗,後來外出做任務時,意外認識師父,再後來他就收我為徒!”許星落一板一眼地道。

“你這丫頭,太無趣了!”輕夕真君搖頭,“小丫頭這麽無趣可是不好找道侶哦!不過,你這臉蛋不錯,應該也會有呆頭鵝喜歡!”

許星落忙擺手,“我,我不找道侶!我隻想好好修煉,早日走上大道!”

“嘖嘖嘖!”輕夕真君搖頭,“果然是青山那個小老頭帶出來的!如果你是長空帶,絕對不是這副樣子!長空啊!最喜歡遊戲人間!當初你碰到他,他肯定不是正經樣子!”

許星落點頭,“前輩果然了解師父!”

“了解有什麽用!”輕夕真君忽然有些落寞起來,“我了解他,其他人也了解他!幾百年了,誰不了解誰啊!”

許星落不知道怎麽安慰她好,隻幹巴巴地道:“前輩也不用太沮喪,至少師父對所有人都一樣的態度!”

輕夕真君嬌嗔一聲,“你這小丫頭,真不會說話!”

許星落隻得訕訕地再次閉嘴。

“你幾歲到修真界的?世俗界還有親人嗎?”輕夕真君又問道。

“我八歲到宗門。我是個孤兒,一個老乞丐把我養大的!”許星落輕聲道。

“孤兒?”輕夕真君點點頭,“難怪呢!無牽無掛也好,不然凡世的情感太多,恐怕會羈絆你!”

許星落點點頭,“嗯,養我長大的老乞丐也已經離世了,我也的確在凡世沒有牽掛!”

“你這名字是你師父給你取的?”輕夕真君撫了撫自己的發髻問道。

“不是!”許星落搖頭,“是老乞丐給我取的!他說當時看到繈褓裏的我,就想起‘長河漸落曉星沉’,他說我和他都是孤獨之人!才給我起名星落,跟他姓許!”

輕夕真君微微點頭,“能有這樣水平的老乞丐應當不是普通人!”

許星落笑著點頭:“對,我懂事以後才知道他以前在俗世還是當過官的,不知道為什麽就成了浪跡街頭的瘋乞丐,清醒時教我認字,瘋癲時也會經常打我。”

輕夕真君微微頷首,“看你的樣子並不恨他。”

“不恨!”許星落搖頭,狡黠一笑,“我大點了,他一發瘋我就跑了,等過幾天再回去。”

“調皮!”輕夕真君也含笑道。

兩人說了許久,久到許星落就差沒說自己剛剛吃了什麽。

“咦!”輕夕真君突然站起來輕咦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