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5. 砸你到崩潰

阿雄聽了李逸帆的招呼,二話不說,就丟掉了煙頭,然後一伸手,從後腰處摸出一把鐵錘,然後獰笑著衝著那個人走了過來。

那人的眼神裏,閃過了意思惶恐的神色,顯然他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麽狠。

在來幹這一票之前,雇傭自己的人和自己說了,這人不過就是一個有錢的公子哥而已,幹了他,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而自己的手上,到現在為止,已經最起碼有七八條人命了,所以對於幹掉一個公子哥什麽的,自己根本就沒什麽太多的想法。

不就是一個有錢人的二世祖嗎?居然敢綁了四哥,那你還不是個死?

可是這次他錯了,他沒想到,對方居然是這麽能打的一個有錢公子哥,最關鍵的是,對方也絕對夠狠。

原本他以為這樣的公子哥,就算在能打,抓了自己又能怎麽樣?難道他和自己一樣也是手裏有人命的亡命徒嗎?這不可能,像他們這樣的有錢人,最怕惹麻煩了,他們一般喜歡用錢來解決事情。

所以他絕對不敢殺了自己,等特麽的自己出去之後,老子就和你杠上了,這次你弄不死我,回頭我特麽就弄死你,還要弄死你全家。

可惜當他聽到李逸帆吩咐阿雄動手,還有看到阿雄那滿臉陰笑,拎著鐵錘走過來的神情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錯了,而且錯的還相當的離譜。

阿雄走了過來,也不廢話,掄起手來就是一錘,這一錘結結實實的砸在這個家夥的顴骨上,頓時這家夥的臉上就塌陷出來一個坑。血瞬間就從他的臉上這個坑的邊沿出滲透了出來,而那人更是被這凶狠的一錘直接給砸的暈了過去。

“誒!阿雄,我叫你一根根的試試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可沒讓你一下子就敲死他啊?”

李逸帆站在一旁。微笑著對阿雄說道,說話間點燃了一根香煙,在嫋嫋升起的煙霧的背後,是他那張英俊的臉,而這時候他的臉,在其他幾個被綁在水泥柱子上的混混們的眼裏。簡直就好比是一張青麵獠牙的惡鬼的臉一般的可怕。

他轉過頭,看了那幾個小嘍囉一眼,然後漏齒一笑,而那幾個家夥,竟然是齊齊的低下了頭,雙腿開始瑟瑟發抖。有一個膽小的家夥,竟然直接被嚇尿了。

阿雄聽了李逸帆的吩咐,調整了手段,沒有繼續砸那個人的頭,而是直接拽過來那個人的一隻手,然後用繩子固定在那人麵前的一張桌子上,然後就是一錘子下去。頓時那人的大拇指就憋了。

而正所謂是十指連心,原本被剛剛那一錘子砸的暈過去的家夥,被這鑽心的劇痛,一下子就又給疼得從昏迷中醒了過來。

而這時候的他,是再也裝不下去了,開始發出了刺耳的尖叫聲,叫了出來。

“草泥馬的,我還以為你骨頭有多硬呢,感情也特麽就是個三孫子而已,這才兩錘子而已。你就特麽的忍不住了?草泥馬的,給我繼續砸,你不是喜歡裝嗎?我特麽就讓你裝到底,你今天想要我的命,我特麽就不能讓你痛快的死。”

即便是現在。一想起那在停車場,從背後捅過來的一刀,李逸帆還是心有餘悸。

自己現在也算是事業有成,還有那麽多的好日子,在等著自己去享受,可是卻特麽的差點被這孫子給毀了,這要是被他一刀給砸了個瓷實的話,自己的小命肯定是不保了。

就算能保得住,這一刀也會讓自己元氣大傷,搞不好還得動幾次大手術,所以一想到這些,李逸帆就對這個家夥是恨之入骨。

再加上這家夥出手這麽陰毒,看樣子應該是個老手,就憑他這一下子,不知道曾經有多少人喪命在他的刀下呢。

他今天落在自己手裏,也算是自己幫那些人討回一點利息吧。

接了命令的阿雄,連續幾錘子下去,頓時這個人的其他幾根手指,全都被砸了個稀巴爛,這樣的傷勢,可和那些手指頭被割斷的不一樣。

手指頭如果被割斷的話,接上還有可能成活,可是這樣的指骨都被砸的稀巴爛的,根本就是毫無可能複原了,隻能截肢,這隻手基本是廢了。

砸完了這隻手,阿雄又把那家夥的另外一隻手,給拽到了桌麵上來固定住,然後掄起錘子就一錘子下去,那人之前接連五根手指被砸爛,已經是疼得暈了過去。

這時候另外一隻手,也被砸,頓時就又被疼得醒了過來,這樣的遭遇,對他來說,可是頭一次經曆,這也許就是人家說的那種,疼得死去活來吧。

“別砸了,別砸了,我說,我說。。。”

那人這時候是再也抗不下去了,以往他和別人搶地盤的時候,把別人抓住之後,也曾經用非常殘酷的手段,對付過對方。

可是現在和這個公子哥讓人對付自己的辦法比起來,他感覺以前自己玩的那些,簡直就特麽的都是小兒科,論凶狠,自己真的是差遠了。

李逸帆叼著煙,走到了那人的跟前,看著那個人的眼睛,而這時候那人眼裏的凶狠已經全然不見了,反而是不敢直視李逸帆的目光。

從他喊出求饒的話的時候開始,他就已經崩潰了,而且他從自己的切身體會,也能夠感受到,自己這次,絕對是踢到鐵板上了,自己以為自己手裏有幾條人命,已經很了不起了。

可是看來和對方比起來,自己那點就是小兒科,對方才是真正的殺人不眨眼的家夥。

“說吧,你們到底什麽人,是誰讓你們過來殺我的?”

“我叫權武,是給沈四爺看場子的。。。”

這個人終於吐口了,李逸帆眉頭一皺,這個人沒聽沈老四說過啊?

“等等,你替沈老四看場子?那我那天怎麽沒看過你?”

“我不是在城裏幫他看場子的,我是在阜城那邊幫他看煤礦的。”

哦,原來是這樣,難怪特麽的這麽狠,一出手就要人命,看煤礦的?說不好聽點,就特麽的是土匪,尤其是阜城那邊,就是靠煤礦出名的。

而哪裏更是北省黑惡勢力最凶狠,最出名的地方,每年為了爭奪大小煤礦,哪裏的黑惡勢力,都會發生不下上百起的血拚,死幾個人都是常有的事情,甚至都不是什麽大事。

這個權武是在那邊給沈老四看場子的,可想而知,這小子手上的人命肯定不少,難怪今天一上來就這麽狠,上來就想要自己的命呢。

“說吧,是誰派你來的?”

李逸帆琢磨明白之後,就摸著下巴,然後看著對麵這個家夥問道,其實他心中,已經有了大致的猜測,不過還要從這個權武這裏印證一下。

“是。。。是。。。賴茅哥讓我來幹了你的。前兩天沈四爺這百年出了事,他本人失了蹤,我就被小六子他們招進了城裏,準備做事。可惜他們一直沒搞明白,到底是誰抓了沈老四。今天晚上的時候,賴茅哥突然給我打電話,說他知道是誰抓了沈四爺,讓我過來辦事,我才帶人來到希爾頓這邊埋伏下來。賴茅哥,吩咐我,最起碼也要你半條命。。。”

反正都已經招了,索性就一不做二不休,全都說了吧,權武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看來是想求個痛快。

當賴茅這個名字,從這家夥的嘴裏蹦出來的時候,李逸帆就知道,自己猜的沒錯,果然是這個家夥。

頓時李逸帆的臉色一下子就拉了下來,草泥馬的,你想要我半條命,今天老子就先要了你的半條命。

“要我半條命?嗬嗬,剛剛你下刀時候那股子狠勁,可不像是想要我半條命?以前殺過人吧?”

李逸帆冷笑著看著那個權武問道,權武猛的抬起頭,盯著李逸帆看到,隻不過這時候他的眼神裏,已經沒了多少凶狠的銳氣,顯然他已經明白了,今天自己是在劫難逃,索性就想求個痛快。

“我已經把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隻求你給我個痛快,還有我身後的這幫兄弟,他們什麽也不知道,求你放過他們。”

“嗬嗬,你想求個痛快?還要我放過他們?你以為你是誰?今天我要是被你一道紮個結實的話,你們會放過我嗎?就算我不死,我躺在病**的滋味,你們會知道嗎?殺人者,最後的結局是什麽?嗬嗬,被人殺而已,不過我今天心情好,不打算殺你,但是不殺你,你的日子也不會好過而已,阿雄給我把他們的手筋腳筋,都給我挑了,每個人都給我把大拇指交上來。。。”

李逸帆說著就轉身離開了倉庫,而倉庫裏的一幫家夥,聽了這話之後,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悲傷。

高興是因為能保住命,而悲傷則是因為手筋腳筋都被挑斷的話,那就相當於是廢了,就算以後能夠續上,可是也不能用力,別說是出去打架鬥毆了,就算是重體力活都不能幹,從此以後就相當於退出江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