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947. 手忙腳亂

疼痛過後,在看著那張白紙上,用電腦打印出來的黑色字體,還有上麵用自己的獻血,畫出來的三個大大的感歎號,賴茅感覺是一陣頭皮發麻。。。

身邊的女人,還是在捂著嘴尖叫,賴茅不由得一陣惱火,揮手就是一個耳光抽了過去,頓時女人的尖叫,就好像是一隻在不停的叫著的老母雞,一下子被擰斷了脖子,一下就沒聲了。

“還特麽的看,趕緊去找冰,還有毛巾,給老子把傷口包紮上啊?”

情緒一激動,原本已經止了血的傷口,又開始汩汩的往外流出了鮮血,看著那鮮紅的血跡,賴茅隻感覺是一陣頭暈。。。

大冬天的那找冰去,最後沒辦法,隻能從冰箱的冷凍層裏,翻出來一塊凍肉,賴茅把自己的那根斷指和那塊凍肉,放到了一起,然後草草的包紮好了傷口,就帶著那個女人一起出了門。

出了門就讓那個女人開車,送自己去了醫院,到了醫院,又給人打電話,這才請來一位相熟的大夫。

結果人家一看他的斷指和傷口,就和他說道:“你這斷指,脫離身體,已經超過了六個小時了,而且一直放在溫度很高的地方,我也沒把握到底能不能救活。就算接上了,也不敢保證一定能活過來。”

賴茅當場就火了,草特麽的,以後自己要變成九指哥了嗎?

在看看麵前這個帶著瓶底眼鏡的醫生,賴茅頓時又是一陣胸中火氣,你特麽的。這醫術到底是怎麽學的?人家斷了手指。都能接的活。怎麽我的就接不活?

幾句話罵出去,人家醫生也惱了火,畢竟好歹人家也是省城醫院骨傷科裏,著名的醫師,平時平人家屬,見了他,都是有塞紅包,又請客吃飯的。把他哄得跟個大爺似的。

可是這位倒是好,一見麵張嘴就罵,要不是看在朋友的麵子上,老子理你是誰啊?

這醫生,昨天也是在醫院裏值了一夜的班,本來白天是放假,要回家睡覺休息的,可是回家剛躺下,就被朋友的幾個電話又給叫了起來,急急忙忙的趕到了醫院。

可是這病人倒是好。見了麵,還沒等自己和他解釋清楚。就張嘴就罵,就算你出身不是一般人,也不能這樣啊?

心高氣傲,再加上還帶著點起床氣,這醫生也回嘴了幾句,說出來的話,也不甚好聽,這賴茅當場就爆了。

本來一大早睡覺起來,莫名其妙的居然被人給砍了一根手指頭,到了醫院,一個sb醫生居然和自己所,救不活了,還特麽的敢和老子強嘴,你以為你是誰啊?一個臭醫生而已?

老子不發威,你還真以為老子是hellokitty啊?

當場就是一巴掌輪了過去,然後掄起屁股下麵的椅子就砸了過去。

從初中開始這賴茅就是一副街頭混混的摸樣,在學校裏就是橫著走的主,到後來勉強通過關係上了個大學,也是一路欺男霸女走過來的。

到了社會上之後,先後進了幾個單位,都是不是礦工,就是毆打領導,最後搞得人家不敢要他。

要不是因為他老媽是省組織部的副部長,他這德行的,早就進去蹲監獄去了。

所以這家夥,其實就是一個披著一身官衣的流氓而已,再加上平時和沈老四他們那些人混在一起,也沒少鍛煉身體,長的又黑又胖,人高馬大的,這個文弱醫生,怎麽回事他的對手。

三拳兩腳的功夫,就把這醫生給打倒在地,辦公室裏的動靜,很快就驚動了外麵的護士,小護士探頭進來看了一眼,就被賴茅的凶狠,還有地麵上抱著腦袋蜷著身體的醫生給嚇得是尖叫一聲,然後就跑出去打電話報警去了。

很快下去的派出所就來了兩個警察,這倆警察到了這裏一看,犯事的居然是賴大少爺,也是一陣腦瓜仁疼。

這小子,平時就沒少在他們派出所出入,幾年前那是因為經常打架鬥毆,而後來混社會之後,再來,那是和他們所長稱兄道弟的。

所裏麵的人都知道這家夥的背景,所以對他也都是忌憚幾分,現在一看這家夥又在醫院裏鬧事,趕緊把他給拉開了。

醫院的領導也被這裏的事情給驚動了,走過來一看,自己的醫生被打了,當時也是怒不可遏,可是被兩個警察拉過去耳語一番之後,也就偃旗息鼓了。

沒轍,誰讓碰上了硬茬子了呢?省組織部副部長家的公子,自己實在是招惹不起,最後隻能是乖乖的找來了另外一個醫生,給這位公子哥,處理了傷口,然後又聯係專家,來開會,看看賴少爺這根手指到底能不能救得回來。

而這當口,賴公子已經躺倒了醫院高級病房的病**了,在他的旁邊,還有一個又黑又胖的警察,這人正是他在公安隊伍裏的好哥們,省城市行政支隊的一個副大隊長,姓付,叫付飛虎,人送外號付黑子。

平時和這賴茅是稱兄道弟,經常在一起喝酒,也是個官宦子弟,不過因為他老爸的級別沒有人家賴茅的老媽級別高,所以他一直是處於巴結賴茅的一方。

“怎麽了?賴哥,這到底怎麽回事?”

“草,我特麽,哪知道怎麽回事,在家睡覺呢,一覺醒來,手指頭居然沒了一根,臥槽,真是疼死我了。。。”

一想到自己的那根手指頭可能救不回來,賴茅的心情就格外的惡劣,這件事到底是怎麽發生的,他到現在也沒能想明白。

他住的那個小區,可是高檔小區,平時的監管很嚴密,而且他的那套房子的防盜門,可是新歡的大鐵門,沒有鑰匙可絕對進不來。

自己這根手指頭,絕對不可能是自己睡覺的時候,自己砍下來的吧?就算是自己有夢遊症,自己動的手,自己也不可能在床頭留下那麽幾個字吧?

反正這件事,他是怎麽想也想不通?

賴茅把事情發生的經過和那個付黑子講了一遍,而這付黑子,也是滿頭霧水,他在刑警隊,也幹了好幾年了,什麽樣詭異的案子都接觸過,可是這個案子,可著實是把他給繞懵了。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大半夜的進入到人家的房子裏,沒驚動任何人?最後還把人家的手指頭給剁了,而且人特麽的還沒弄醒?

想來想去,就一個可能,那就是賴茅被人下藥了,和賴茅一說,賴茅也覺得有可能。

於是趕緊找來醫生,又抽了賴茅一管血,拿去化驗了。

“賴哥,最近你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啊|?”

等醫生拿著那管血出去化驗之後,付黑子小聲的問賴茅到,賴茅一轉腦袋,最近?

他平時的仇家真不少,光是在外麵揚言說要他的小命的就有好幾個,而且敢說這話的人,背景也都同樣不小,就算是賴茅有個組織部副部長的老媽,也很難能撼動他們。

但是同樣,對方想動他也很難。

而且那幫人賴茅也知道,都是一些嘴炮非常厲害的人,真要說動手,對付自己,他們沒有這樣的膽子。

那這樣的話,想來想去也就有一個人最有可能,那就是昨天那個小子,草特麽的,那小子連沈老四的老窩都敢闖,那來對付自己。。。

一想到這,賴茅不由得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對方昨天隻剁了自己的一根手指,要是人家和自己玩真的,自己脖子上這八斤重的腦袋,可都特麽的沒了。

賴茅趕緊把他所懷疑的對象,告訴了付黑子,而付黑子一聽賴茅的分析,也是滿腦袋的黑線啊!

鳳凰酒業的太子爺,草!光是聽到這鳳凰酒業,就特麽的腦瓜子疼的不行了。

雖然人家是一家民企,可是這樣規模的民企,是他這個小小的刑警隊副隊長能動得了的嗎?

這鳳凰酒業,現在在北省可不是一般的有名,那是相當的有名,尤其是人家在朝廷台打了廣告之後,省委省政府這邊,更是有意想把這家企業,樹立成北省的招牌企業之一,聽說今後省委的個級別的招待會上,都要用他們的酒呢。

更何況早有傳聞,聽說即將到任的副省長楊玉河,和這家酒廠的老板那是關係模擬,而這家酒廠,之所以能夠這麽迅速的崛起,和楊玉河在背後的支持是密不可分的。

這賴茅現在和這家公司的太子爺杠上了,艸,自己要是參與進去,這特麽的到時候可是豬八戒照鏡子,兩頭不是人啊!

一想到這,付黑子就想打退堂鼓了,可是這邊賴茅卻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黑子,你可要幫哥出了這口氣啊,那小子也特麽的太囂張了吧?昨天才幾句話不對路,他就剁了哥的一根手指頭,下次還不得要了我的命啊?總之這件事你一定要幫忙,隻要你幫忙,放心哥是不會忘了你的。對了,你們的大隊長,不是得了肝病了嗎?你放心,隻要你幫我,這次肯定大隊長的位置就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