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愉快的重聚
該抓的都抓住了,後續的審訊取證公訴過程就沒文沫什麽事了,正式被醫生批準出院之後,她一刻都不想再在l市停留,跟馬衛東打了個招呼,登上了返回b市的航班,當然,身後還跟著牛皮糖般的秦鵬修。
下了飛機,文沫緊了緊身上穿的單衣,離開時還是冬日蕭條,回來了已到春暖花開的時節,b市還是一如往常地春寒料峭,在南方待的時間長了,居然會有些不習慣。文沫自嘲地笑笑,看了看表,下午三點,正值上班時間,她便也沒有先回來,直奔單位去了。
單位裏的人再見到文沫都覺得很詫異。她走得突然,任務保密級別又高,除了李響嶽和崔誌佳沒有人知道她是去執行臥底任務去了,而知道的兩個人又無法向大家說明情況,所以她這一反常的三個月沒來,單位裏其他人還以為她調走了。更有那平時小小嫉妒的人傳出文沫被開除的小道消息,在領導詭異的沉默中被大家當成了默認。
“喲,這不是文副主任嗎?好幾個月沒見,您老在哪高就了?”謝藝欣眼尖地率先見到文沫進來,忍不住踩著細腳高跟鞋上前剌了幾句。哼,讓你平時總是高高在上的樣子,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裏,等著吧,空出來的副主任位置一定是我的!這三個月,瞄著文沫位置的人不少,有很多人明裏暗裏地在李響嶽跟前提這個問題,都被他裝糊塗蒙過去了。心理學研究室雖然也講究那麽點論資排輩。不過明麵上總得說得過去吧?她謝藝欣也不比任何人差,憑什麽一直都得屈居人後?
文沫隻笑笑打了個招呼,繞過謝藝欣往李響嶽的辦公室走去,絲毫沒將她帶著火藥味的話放在心上。謝藝欣的臉微微有些發白。暗恨著跺跺腳回到辦公桌前生氣去了。
李響嶽顯然已經得知了文沫回來的消息,見到她時臉上沒有一絲意外的表情,隻仔細地端詳了良久,才露出欣慰的笑容:“丫頭,回來就好啊,聽說你受傷,可把我和小崔嚇壞了,那孩子都買好機票想飛過去找你了。現在看到你好好地站在我麵前,我也就放心了,不過。丫頭啊。你這一趟出去怎麽又瘦了一圈?給你三天假。好好休息休息再回來上班吧。”
“李主任,我沒事了,就是南方的食品吃得不大習慣。我都在**躺了一個月了,閑得腦袋上都要長蘑菇了,快別讓我休假了,明天我來上班,就這麽說定了。”趁著李響嶽反對的話沒有說出口,文沫迅速轉身開門出去了。李響嶽又好氣又好笑地搖了搖頭,隨她去了。
相比文沫與李響嶽相見的輕鬆,崔誌佳再見到秦鵬修時卻是火花四濺。如果不是顧及這裏是崔誌佳上班的地方,他早就忍不住對秦鵬修大打出手了。
秦鵬修出現的時候,崔誌佳甚至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七年前他是秦鵬修墜崖的報案人,當時跟著警察一起搜索秦鵬修的屍體,他甚至還滿心愧疚的遠走他鄉,在美國漂了好幾年,吃了不少苦。卻不想這一切不過是個圈套!秦鵬修去執行臥底任務,時限未知,走之前他不放心文沫,怕崔誌佳趁他不在抱得美人歸,所以才想出這麽極端的方式讓文沫厭惡崔誌佳,斷了他們兩個在一起的可能性。
文沫見了李響嶽出來,便徑直回家了,俗話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草窩,雖然傷口處還不能沾水,但文沫還是不顧秦鵬修的勸阻美美洗了個澡,隻小心在傷口附近裹上保鮮膜,不讓水進去。神清氣爽地從浴室出來,本來心情很好的文沫看到扭打到一起的兩個男人時不禁覺得很是厭煩。
“你們兩個在幹什麽?住手,給我住手!”
兩男聽到文沫的喊聲停頓了一下,鬆手起身。看得出來兩人都下了狠手,秦鵬修嘴角流血,一隻眼睛也變成了熊貓,崔誌佳左半邊臉全腫了。起來後兩個還是一副彼此看不順眼的樣子。崔誌佳一口血啐到地上:“玩裝死?有本事你真的去死啊?虧我還一直把你當我最好的朋友對你心懷歉疚,原來朋友就是用來出賣的!”
“朋友?你還知道我們是朋友?朋友妻不可戲,從你覬覦我老婆那天開始,咱們這朋友就沒得做了!”
“老婆?誰是你老婆?結婚證拿來我看看!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光明正大追求有什麽不可以的?不像你,腳踩兩隻船,花心人偏裝出個情聖樣,明的玩不過就來暗的!卑鄙。秦鵬修,我tm看不起你。”
“什麽腳踩兩隻船?不明白就別亂說!我跟文沫之間的事用不著你一個外人插嘴。沒什麽事你還是趕緊走吧。文沫受傷還沒好徹底呢,別打擾她休息。”
“受傷,你還好意思說受傷的事!我可是聽說了,那一槍根本就是你打的!你,你居然也下得去手!我告訴你,這事咱倆沒完!”崔誌佳說完撲上去揪住秦鵬修的衣領,毫不手軟地揮拳打將上去,秦鵬修又怎會白白讓他打,按著崔誌佳抓住他衣領的手,頭一低躲過拳頭,也狠狠地擊打在崔誌佳的左腰上。論打架,一直走文職路線的崔誌佳怎麽可能打得過軍人出身又在毒販窩裏摸爬滾打七年的秦鵬修,挨了幾下之後疼得臉發白,卻還是不肯鬆手示弱,寧可挨打也不再躲閃,抱著秦鵬修的腦袋專門打他臉。
眼見場麵又一片混亂,整個客廳的擺件都遭了殃,文沫氣得大吼:“滾蛋,要打出去打,別別老娘跟前礙眼,滾外邊打去,打死了我都不會過問!”因用力過猛牽扯到了傷口,文沫疼得倒吸一口冷氣,地上打做一團的兩男看到,急忙鬆了手跑到文沫身邊噓寒問暖,直接被毫不留情地掃地出門了。
室內終於安靜下來,文沫揉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這兩個人,一個是曾經的摯愛,失而複得,滄海桑田變幻後再相遇,無奈造化弄人,經曆過l市如夢魘般的最後一月,文沫卻無法鼓起勇氣再看他的眼睛;另一個是從來不曾喜歡,兜兜轉轉卻一直關注自己回到自己身邊的人,她對他朋友有餘,愛人未滿,喜歡有些卻絕對不愛。兩個人哪一個文沫都無法相信會是自己共度一生的良人。
安靜地睡了一覺,第二天起文沫又回到了單位正常上班,桌子上堆的積案不少,還沒破獲的,文沫看完卷宗給出犯罪嫌疑人的心理分析結論,發回原單位,一天時間過得倒也不慢,中午拒絕了崔誌佳的邀請,簡單吃了午飯休息一會,中途掛斷秦鵬修無數來電,文沫心底慶幸秦鵬修回來當天晚上就被思子心切的父母拎回家去,第二天便回了部隊,讓她眼不見心不煩。一天到也相安無事,直到下午四點……
整理完桌上的資料,文沫便閑了下來。倒杯茶,拿本書,文沫本想享受下難得的空閑時光,手機又響了,陌生號碼。
“喂,你好。”
“喂,請問是文沫嗎?”
“是的,我是,請問哪位?”
電話那端的女聲很陌生,帶著淺淺的敵意和哭腔快速說道:“我是權澤政的愛人李思媛,我現在想見你一麵,一個小時後路東街心公園見!”說完對方幹脆地掛斷了電話。
權澤政的愛人?上次見權澤政到現在有5個月了,當時他妻子懷孕已經八個月了,現在應該已經生了吧?唉呀,都怪她忙於工作,都沒有想起來去看一看。想到這,文沫坐不住了,離開單位買了些嬰兒用品提著打車往街心公園去了。
意外地一路順風,半個小時後文沫早早來到街心公園,在門口不遠處的長椅上坐了下來。過了不久,那個號碼又來電了,文沫說了自己的位置,不一會,一名身穿灰白色長風衣的女人向她走來,原本還有些憤怒的她看到文沫手中的嬰兒用品愣了下,遲疑著沒有開口。
倒是文沫搶先打了招呼:“呀,這就是嫂子吧?聽權大哥提起你,本來還想趕著吃你家寶貝的滿月酒呢,可是一忙起工作來我就給忘了,你說權大哥也真是的,也不打個電話告訴我生的是男孩還是女孩,我就兩樣都買了點,嫂子別嫌棄啊。”
李思媛呆呆地接過文沫塞過來的嬰兒用品,喃喃地問道:“你到底跟權澤政什麽關係?”
這話問得有些沒頭沒腦的,文沫隻得回答:“我們是同事,也是朋友,不知道嫂子今天找我有什麽事?”
李思媛明白是自己想錯了,她還以
為文沫是權澤政在外養的小三,想想自己沒頭沒腦把人約出來,她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從兜裏掏出一個u盤遞給文沫,哭著說道:“權澤政四個月前意外身故,這是他臨死前不久交給我保管的東西,當時還有外包裝信封,我小心眼以為是他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便給拆開看了,現在我把東西給你,也算了了我家澤政的心願了。”說完她不禁悲從中來,嚎啕大哭。
ps:
祝大家情人節and元宵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