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奇的怪的村民
文沫來到v市時,方大家一行七人失蹤已經超過48小時了,按理說考古隊一般去的地方都在深山老林,道阻且長,十天半個月與外界失去聯係也是常有的事,方大家等人才失聯兩天時間怎麽就巴巴地要求文沫來找人了呢?最關鍵的問題是,猜人的想法行動文沫很擅長,找人什麽的她可是個地地道道的門外漢啊。
等見到這次公安局負責尋人的鄧喜鄧隊長,由他向文沫仔細說明情況,文沫才明白這烏龍尋人怎麽會落到她的頭上。
原來,隨著方大家一起進山的考古隊裏,有個名叫呂銘浩的年輕人,他與方大家的二徒弟蔡清靈是男女朋友,這一次方大家會跟隨考古隊一起來到v市這深山溝裏,全是呂銘浩和蔡清靈一手促成,至於到底是用了什麽名目進的山,外人知道得不多。而v市整個動員起來尋找方大家一行,主要原因還是因為呂銘浩。學好數理化,不如有個好爸爸,呂銘浩的爹正是v市市長呂成功,整個v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角色,獨養兒子兩天兩夜音訊全無,這位大市長終於坐不住了,吩咐公安局趕緊找人,又放心不下,動用了所有人脈請來各方能人爭取盡早把兒子找回來。所以文沫很榮幸地被當做能人拉開了v市。
既來之,則安之,盡力而為吧,反正已經到v市了,現在再走既不給人麵子,也顯得自己太沒氣度,所以文沫還是留了下來,看著專案組的人忙忙碌碌準備進山。等一切準備就緒,文沫乘車跟隨。
整個v市都在太行山腹地,從v市去申家村的路雖然是新修的,但也處處是彎到處是山洞,坐在車窗旁向下看去,隻見懸崖不見路,著實讓文沫這自詡心理素質好的人也有些緊張。進山的路不寬。還總有對頭車駛來——近幾年申家村風光秀麗的名聲算是打出去了,來來往往遊人不斷——車幾乎是貼著路邊往前開,好幾次拐彎的時候文沫都覺得車馬上就要掉下去了,著實嚇出幾身冷汗。
直到到了路盡頭,必須要下車步行,文沫狠狠鬆了口氣,忙不迭地從車上跑下去,腳踏到實地的感覺原來這般好!
簡單休整十幾分鍾,他們一行五人每人背起一支裝著水、幹糧、急救包和手電筒的背包,開始了徒步進村之旅。
擋在申家村與新修的道路之間的。是縱深3公裏。海拔2200多米。山勢陡峭的一座大山,當地人管這座山叫雲水山,大約是因為山頂終年雲霧繚繞、山腳下有一處高約70米的小瀑布直衝而下而得名吧。
山上小瀑布的水在山腳處砸出個深潭,最後匯入申家村前的小河。是當地人重要水源河。水是生命之源,而申家村沒有別的水源,幾百年來一直依賴深水潭中的水過活,長久下來,便產生了對深水潭的崇拜之情,據說早年前年景不好,天氣大旱時,村裏還有用少女祭祀的習俗。現在雖然沒有這麽誇張了,但這深水潭卻一直是村民視若命根之物。是輕易不讓遊客靠近的。
這些資料是文沫到了v市之後才知道的,現在的她跟隨四個身強力壯的男人吃力地爬著山。雖然雲水山近幾年來有遊客常來常往,早已經踩出一條路來,但是前幾天一場大雨,讓這條小路泥濘不堪。一行五人爬得很是吃力。
許是多年沒有登過山的緣故,時間長了,文沫漸漸落在了後麵,勉強跟上前麵四人。鄧喜是隊長,這次本來沒想帶著文沫一起來,是文沫主動要求出點力才跟著一起尋人來的,現在看到她掉隊在後麵,他的眉頭幾不可見地皺了皺,心下有些看不起文沫的不自量力。
山路崎嶇難行,五人從一開始地走進到最後真變成了爬,有些危險的地方不得不手腳並用。終於,爬了四個小時,趕到中午時分,一行人到了山的一處豁口處,這也是平時申家村人出入的通道,要是每次出來一趟都得爬到山頂再翻過去,還不得把人累死。眾人平時也大多沒有這麽長時間劇烈運動過,鄧喜剛開口說讓大家休息一會,所有人全都毫無形象地一屁股坐了下來,打開背包取出幹糧填肚子。
吃完飯,稍微喘了口氣,鄧喜便趕著大家趕緊下山了,長時間沒有爬山鍛煉過,大家本來就累,休息時間太長等腿上的酸疼感覺上來了,下山的路要怎麽走?
上山容易下山難,因為道路濕滑,五個人都是小心翼翼,手腳並用地往山下走,等到了山腳時,太陽都要落山了。
安靜,這是四麵環山的申家村給文沫的第一印象。文沫掏出手機看了看,已是下午5點多,小山穀中已經開始變黑了,現在應該是晚飯時間吧?為什麽村子裏看不到小孩子來回奔走玩耍,錯落有致的房舍上更看不到炊煙嫋嫋,整片小山穀中,隻有一座座石屋靜靜地矗立著,這麽個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為什麽給文沫的感覺不是悠閑而是寂寥呢?
是的,寂寥,仿佛已是行將就木的老人般寂寥而沒有生氣。鄧喜不是第一次來村子了,前兩次全都無功而返,這一次,他輕車熟路地帶領著文沫四人向著村子東南邊的一間房舍走去。
“申大爺,在家嗎?”站在大門口,鄧喜一邊敲門一邊衝著屋裏喊。
過了一會,門開了,一位麵容冷峻、頭發斑白的老人家出現在眾人麵前,老人的眼神很是銳利,如刀子般掃過外麵的五個人,這才冷聲道:“是小鄧啊?你怎麽又來了?還帶了這麽多人來,是嫌村子這幾天日子過得太逍遙嗎?”
鄧喜馬上賠著笑臉對著老人點頭哈腰:“申大爺您說笑了,咱這不是有事嗎?我帶來的人保準規矩,說不讓幹嘛絕對不幹,大爺您放心吧。”
“哼!你們這些外鄉人,沒一個好的,把我們好好個村子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錢錢錢,就知道錢,錢有什麽用?我老頭子一輩子沒出過遠門,要那麽多錢幹什麽?死了當紙錢燒嗎?”
鄧喜又賠笑著了幾句話,才從申大爺手下過關,申大爺扔下一把鑰匙轉身關門進屋,絲毫不把他們這些外來人員看在眼裏。
鄧喜頭一次帶人來,還是被申大爺罵了,當著人,他有些下不來台,臉色不太好,拿著鑰匙一言不發地帶著人轉向村北。
村子最北邊,有間外觀看起來比別的屋子都大的石屋,進去一看,地方卻不大,兩間看起來像是臥室的屋子裏連床都沒有,地上隻隨意鋪著些幹草。鄧喜對眾人說:“你們先休息會,我再去找村人弄些鋪蓋過來,不然山裏夜涼,晚上會凍病的。”大概是吸取了剛才的教訓,這一次鄧喜很明智地選擇自己去找人。
屋子可能久不住人了,有股發黴的味道,文沫想打開牆上的一扇窗,無奈推了兩下都沒推動,還以為是隻是裝飾品,隻得出了門,站在外麵呼吸些新鮮空氣。
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從文沫身邊走過,肩上背了些柴,這是文沫在申家村看到的第二位村民了,男人走過去不遠,突然定住腳步,回頭像見了鬼似地盯著文沫看:“我次哦,居然看到母的了。”表情要多****有多****地盯著文沫:“嗨,美女,認識一下啊,我叫大寶,美女怎麽稱呼?”
文沫囧,她這是被調戲了嗎?誰說村民淳樸善良來著?剛看到第二個人就是這麽副死像,在人家地盤上呢,文沫不好發火,轉身進屋裏去了。
“哎哎,美女,別走啊,跟哥哥說兩句話行不行?唉呀,這叫什麽事,十天半個月連隻母蚊子都看不到,好不容易出現個女的,長什麽樣都沒看清就進去了。不行,等找我們頭去,工資不低是好事,可也不能讓我們都當和尚吧?”
那個男人罵罵咧咧地走遠了,隻留下文沫在屋裏一頭霧水:工資不低?什麽意思?這裏除了種地打獵,還有什麽正經的工作能稱得上工資不低?申家村徒步旅遊雖然近幾年挺火的,但是申家村的村民卻並不買帳,他們非但沒覺得這是他們掙錢的好方法,還認為外來人太多打擾了他們平靜的生活,很可能會驚動他們祖先的靈魂,這個村子裏別說住宿,連農家飯店都沒有,村民對外來人的態度也多數極不友好,申家村旅遊攻略第一句話就是來這裏玩自備幹糧和野營裝備,不然餓死凍死都沒人管的。文沫毫不懷疑如果不是鄧喜來過兩次地頭算熟,他們一行人都要在外麵空地上安營紮寨的。
可是這個男人的樣子,哪裏像不友好?簡直是過分友好了。
屋裏的黴味很重,文沫待了一會實在受不了,想著外麵那男人肯定走遠了,想再出去透口氣,卻被鄧喜帶來的那四個人給攔住了:“文警官,你看外麵。”
透過門縫,文沫向外張望。
原本看不到幾個人影的村子,現在至少有30多個人在他們居住的石屋外麵徘徊,還不時地盯著他們的石屋,這30多人,無一例外全都是壯年男子,有幾個臉上帶著明顯邪氣的笑意,遠遠地傳來幾句葷話。
這個村子到底是怎麽回事?男人都沒個正形,好像八百年沒見過女人一般,女人和孩子更是一個見不到!
ps:
感謝東方菩薩大大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