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心理性本善 亂像漸生

ps:

那個,不看那一章的話,前後內容有些聯係不起來,

那個,我錯了,我不應該太懶總是每天一更,

羞愧爬走~~

警方審問完李長生,做好筆錄,保管好證物,便將苗德江被殺一案正式移交檢察院準備提起公訴。

陳立聯避開眾人悄悄來到物證室,看守物證室的民警一看是他,心照不宣地放人進去,再出來時,那兩塊金磚便被調了個包,陳立聯拿著東西很快趁著夜色消失在公安局外的一條小巷子裏。確定無人跟蹤自己後,連忙掏出電話,熟練地撥了個號:“喂,雪姐嗎?東西我已經拿到手了,要怎麽處理?”

不知對方說了什麽,陳立聯點頭應下,自去聯係別人不提。

一幢豪華的別墅裏,一名四五十歲、風韻猶存的女人翹著二郞腿,歪在沙發上吸著一支女士香煙,她就是被黑白兩道的人稱為“雪姨”的女人,她在v市崛起的時間不長,也就隻有七八年的時間,別看她長相略顯甜美,使得她看上去年紀偏小,人畜無害,但是在v市道上混的人都知道,雪姨行事果斷利落,心狠手辣,做事不留餘地,敢於反對她跟她對著幹的,這麽多年下去,全做了刀下鬼了。

其實雪姨在七八年前,根本就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沒有人聽說過她,仿佛一夜之間,她的名字便響徹整個v市,事情是這樣的:

七八年前,也就是2006年前後,v市在現任市委書記鍾連海上任的第二年,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打擊有組織犯罪的專項行動,曆時一年半。行動當然很成功。幾個在v市相當出名的黑惡勢力團夥被連根拔起,主犯一個沒跑掉,整個v市公安局因為這次專項行動被上級表彰嘉獎的有三十餘人,陳立聯便是因為這次表現突出,才撤銷了以前背的處分,之後得以升任公安局主管刑偵的副局長。

在這之後,v市有了一段時間的相對平靜,但這一段時間也隻截止到07年6月份。這個世界上,有白就有黑。有光明就會有黑暗,一批牛鬼蛇神被除後不過多半年,v市地下勢力再次洗牌重整後歸來。

這一次。雨後春筍般出現的v市黑惡勢力以兩撥人最有實力。其中一撥是以前在v市囂張一時的皮鞋隊殘留人員死灰複燃。另一撥便是以雪姨為首的青幫。當然,此青幫非彼青幫。

兩撥人以皮鞋隊在人數和名氣上占了上峰,v市的人,誰都沒聽說過雪姨的名聲,況且這個雪姨神出鬼沒,除了青幫的以周哥為首的幾名高層。竟是誰也沒見過雪姨的廬山正麵目,所以皮鞋隊的人一開始壓根沒將青幫放在眼裏。

兩幫一開始便注定是一山不容二虎的對峙,從小嘍囉互相謾罵、小規模械鬥發展到最後的不死不休,隻用了短短一個月時間,那段時期。是v市治安最混亂的,v市公安局幾次組織抓捕兩幫的犯罪分子。雖然小嘍囉落網無數,但因為上次打黑行動還沒過去多久,這些人都精得像猴一樣,幾次差點抓到都被他們溜走了,這其中,公安內部的人有多少替他們通風報信的就不得而知了。

2007年7月13日深夜,v市北郊一家療養院發生血案,當天住在療養院中皮鞋隊的七名主要人物一夜之間全部遭受槍擊身亡,每個人都是被一槍暴頭,從後來的彈道檢驗上,警方才得知凶手共三人,用來殺人的武器也是市麵上從來沒有見過的黑槍。這些凶手行動有素,進出療養院完全沒有驚動任何人,整個殺人過程很短,從療養院聽到疑似槍聲傳來到他們派人去看,不過五分鍾,那間客房裏就隻剩下七名死者,凶手早已經逃之夭夭,半點證據都沒留下,搞得警方束手無策。

之後暗地裏便有消息透露出來,做掉皮鞋隊的便是青幫的人,而殺人的命令是雪姨直接下達的,據說那些槍手案發後不過兩個小時便被雪姨安排人安穩地送到外地去了,當然,免不了每人奉送上一大筆封口費。

在花錢這一點上,雪姨是出了名的大方,她對手下是真好,凡是幫她賣命的,隻有一點要求:忠心,隻要手下百分之百忠心,她吩咐的事盡全力去做了,不論成功失敗,事後她都會好好安排走這些人,解決他們的後顧之憂。也因為這一原因,肯死心塌地跟著她的人很多。

自此一役之後,皮鞋隊終於一蹶不振,v市再無人能出青幫左右,雪姨可以說是現在v市的地下土皇帝,從警察到小孩,隻要是惹著她的,沒有她不敢殺的人,名氣大得可止小兒夜啼。雖然還是沒有多少人見過她的真容,但是整個v市都相信有這麽號女煞星的存在。

可是一向順風順水的雪姨,現在也有愁眉不展的時候。貪多嚼不爛,都是她們太貪心了,把戰線拉得太長,攤子鋪得太大,才會形成現在尾大不掉的局麵,她有個不好的預感,即使上麵有人罩著她,這次怕也是要栽個大跟頭吧?

要不要趁著現在,趕緊離開v市?這個念頭一升起,雪姨再想將它按下去卻是不容易了。要走,立刻、馬上。她噌地一下從沙發上站起來,開始收拾東西。

錢,是一定要帶夠的,她上了別墅二樓她自己的房間,如果有細心的裝修人員來查看,便會發現這間房內外牆壁厚度不一樣,她的這間屋子改造過一間能容一人側身而過的小夾層,在夾層的盡頭,是一個保險櫃,櫃子裏有十萬元現金,和用各種與她毫無關係之人的名字開通的銀行卡,每張卡上都有幾百萬不等的存款,另外,最關鍵的,是櫃子裏有一套完美的身份證明,離開v市後,她便可以改頭換麵,從此天大地大任逍遙。

取出保險櫃中所有東西,再拿上幾身換洗衣服,收拾出一隻雙肩背的小旅行包。雪姨再次下樓回到客廳。她將包放在沙發上,換了身質地普通的衣服,開始收拾起別墅來。這裏是她的家,為了保密起見,雪姨從來沒有雇傭過保姆,一應活計都是自己幹,此時她需要做的,便是將別墅上上下下收拾得幹幹淨淨,一根頭發絲都不能留,隻要消滅了這些證據,即使以後有人認出自己來,有了那套身份證明,世界之人,人有相似,警方也絕對沒有證據證明自己就是雪姨。

直到黎明到來,雪姨終於將整將別墅收拾幹淨,帶著垃圾袋,拎著旅行包,頭也不回地走出門去,這裏,如果沒有意外,她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

雪姨是一夜沒睡,鄧喜跟文沫也是一夜沒睡。昨天晚上下班後,文沫提出要請鄧喜吃晚飯,鄧喜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周大海已經失蹤超過五天了,鄧喜當初跟他的家裏人說是派周大海執行臥底任務去了,雖然在鄧喜的刻意掩飾下他們沒發現什麽疑點,但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鄧喜內心也越來越受著煎熬,周大海這麽多天音訊全無,恐怖凶多吉少了吧?

秘密壓在心裏太久,鄧喜急切地想找個宣泄的口子,但是他能信任的人又有幾個呢?所以文沫是他唯一的選擇。

兩人相對無言地坐在一間小飯館裏,直到食物端上桌,一陣陣散發出香氣勾起胃裏的饞蟲,鄧喜才緩過神來,他太餓了,這幾天全都食不知味,吃不下什麽東西。

狼吞虎咽地吃了幾口炒麵,鄧喜灌下一大口白酒,抹幹淨嘴角的酒漬,將他上回又去溶洞如何被人打暈,如何發現周大海不見了,如果看到那份威脅他的書信,原原本本告訴了文沫。

“這就是我第二次來到v市當天,在你家吃了閉門羹的原因?”

“不錯,當初是我腦袋犯抽,一心隻想著萬一被那夥人知道我將事情告訴了你,對周大海不利怎麽辦,你知道,馬念遠剛犧牲不久,我這心裏一時轉不過彎來。”

那封信和照片文沫已經看過了,照片上的周大海被打得鼻青臉腫,險些都認不出來了,確實很容易引起人的同情和恐懼。

但是文沫想不明白的事就在這裏,這夥人做事為何總是出人意料之外呢?先是呂銘浩,被關在安定醫院裏,現在警方沒有證據不能直接開搜查證去搜人,後又有周大海被綁架,去向不明,生死不知。

帶著一個累贅還不夠,這下變成兩個了,這幫人很閑嗎?牽製鄧喜有這麽重要?要知道v市公安局刑警隊正副隊長加起來,有八九個,鄧喜不去查案,還有別人去查,這根本就不合理。

直到吃完飯,文沫想來想去都沒能想明白其他的合理解釋,兩人又說了幾句閑話,文沫勸鄧喜不要太過於擔心,凶手既然費力帶走周大海,便不會無緣無故地殺了他,想殺,在溶洞直接就可以將鄧周兩人全部殺掉,那時候沒殺,現在更沒必要殺了。

走出小飯館,外麵的街道上突然警笛長鳴,一輛接一輛的消防車呼嘯而過。之後鄧喜就接到電話,城外安居樓失火了,今天天氣很幹,再加上風大,火借風勢,一下子火勢便有些控製不住,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