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禍不單行,福無雙至,但還有一個說法就是,運氣好的時候,擋都擋不住。
曆史還是發生了小小的偏差,當代一代大儒羅隱,因為其所修的《讒書》一書,為唐朝所厭憎,雖腹有經綸,卻是科舉十餘次不中。
但是,現在的羅隱沒有如曆史上的那樣,成為錢繆的幕僚,而是仍隱居在九華山中,韋莊經過九華山的時候,還和他敘談過。這不,韋莊一紙邀書 ,他便來到了此時的範陽。
然後羅隱再一紙邀書,將自己的好友方幹和杜荀鶴二人請了過來,一時間,彭劍鋒麾下,已經有了後人筆中鹹通十哲中的三哲方幹和羅隱、杜荀鶴,杜荀鶴據說還是小杜詩人杜牧的妾生子,更擁有猶勝於十哲的韋莊。彭劍鋒開始摩拳擦拳,打算大幹一場。
當世戰亂繁多的主要原因還在於,治理地方的官員多為武將,若是治下沒有一點兵力的文官,則早被人吃得骨頭都不剩下。而武人有一個最大的缺點就是,一言不合就是開幹,結果,他們自己爽過了,卻是苦了治下的百姓。
而在燕雲彭劍鋒自己的地盤上,他打算將這些文人任用起來,任用民生,還是得靠文人才行。至於李致的學堂裏,雖然已經有一群十七八歲的小夥子正在接受教育,時常也會深入官府去了解學習。但他們還是太年輕,雖然那些人可能更深合自己的心意,但目前還是不能指望他們那幫人來任事。
除了這些當代文豪名士們紛紛來投之外,他還收獲了一位聰明能幹的義子王鎔。
算起來,王鎔也算是個可憐的人兒,十歲的時候,他父親王景崇就沒了,他以區區弱冠之年就成為了成德軍的節度使。
彼時的成德軍,可謂是一塊人人欲咬一口的肉,李克用、李全忠、赫連鐸、孟方立都試圖將其吞並。
小小的王鎔,擔心的不隻是失去父親留給他的軍隊,更怕的是自己的小命都不保。
就在不久之前,李匡威以自己曾經和王景崇有過一塊喝酒的經曆,攜美妾進入範陽。王鎔年幼,不知底細,隻得以叔輩之禮待之。
雖然有美女相伴,還是自己的弟媳婦,可李匡威想著自己以前呼奴斥婢、揮斥方遒的好日子,不免就有些長籲短歎。這些表現,自然落入了他的好跟班李正抱的眼中。
李正抱也看到此時的王鎔年幼,身子又畢竟,便慫恿李匡威,奪成德軍以取而代之。
李匡威便謊稱次日是其父的忌日,王鎔身為晚輩,自去梅子園一同拜詣。而且,為了表達自己的虔誠,他還屏去了左右侍衛。
可當王鎔入座之後,李匡威卻以早安排好的甲士將王鎔脅持,逼迫王鎔將節度使之位相讓。王鎔在震驚之後,立即緩過神來恭敬地說:“您是我的叔,當初先父在時都仰仗叔父多番照顧。現在讓我讓位給您,鎔心甘情願。便請我和您一同回軍府,讓我當眾向大家宣布。”
李匡威信以為真,劫持李匡威進入軍府,行至半途時,路遇兩個王景崇的老兵,發現了王鎔身陷險境,便縱馬將王鎔救出。可是,此時範陽已被李匡威所賺,王鎔無奈之下,隻得一路東奔。又聽說彭劍鋒為人重情重誼,便願以父子之禮相待,邀彭劍鋒為他出頭。
“到哪裏都有你這劣貨,逃都不逃得遠點,還要憑白的惡心老子,”一想起這對奸夫**婦,彭劍鋒就氣不打一處來。本來他就想拿下範陽,他還有些不好意思直接從王鎔手上奪取,畢竟,欺負小孩子的事他可做不來,但是如今揍一頓李匡威,就算自己不出麵,張彪那裏都會放過他。
於是,彭劍鋒隻隨意的和張彪提了一句,這家夥便提了涿州所有的兵馬直殺奔範陽,彭劍鋒自然也讓宋濤帶了幾千兵馬緊隨其後。
範陽都是王鎔的人,自然是不會服李匡威的管轄,張彪才攻了一陣,殺了一些李匡威的人,王景崇的舊部便打開了城門,迎入了張彪並彭劍鋒一眾人。
可是,當張彪見到自己的姐姐時,情形未免有些尷尬。左右無人時,張彪激動地說:“姐夫為了你,連命都沒有了,你卻跟著他的哥哥私奔至此,你讓我張家情何以堪。”
“當初嫁給匡籌,乃是父母之命,你也從中得了不少好處,現在你們卻來編排起我來了?”李張氏冷冷地說道。
當初說服姐姐嫁給李匡籌,他可是也對姐姐威逼利誘的,姐姐就是不想嫁這個又黑又醜的李老二。可是,那是李家的二公子,雖然粗魯了點,姐姐過了去之後,不隻得了許多的錢財,讓他張彪也能以一介白身執掌軍中,現在麵對姐姐的質疑,張彪卻是無言以對。
可是,如果還有一次這樣的機會的話,張彪仍會這樣的選擇。姐妹麽,能為家族做點貢獻,這是她們的榮幸,當為了國家的時候,連公主都可以犧牲,何況他家隻是個小小的地主。
他姐姐長得這麽漂亮,就應該為家族謀取更大的利益,要不然,豈不是對上天恩賜的糟踏。至於姐姐的幸福,不存在的,這世界上那麽多盲嫁啞嫁的,也沒有聽說人家的姐妹們不同意的。
想到這裏,張彪不由多了幾份底氣,誠懇地說:“你是我的姐姐,按理說這話不該我說,可父母都不在了,張家現在是我為大,恕我說句不該說的。姐姐既然嫁了姐夫,就應該好好的相夫教子,從一而終,也不侮沒了我張家的門楣。更在弄出這麽件事來,讓我老張家都為你蒙羞。”
“蒙羞,嗬嗬,蒙羞,”李張氏突然冷笑起來,“當初你們把我以前的夫家退了,一心想要攀龍附鳳的時候,怎麽不說蒙羞了,你們就隻想著你們老張家的麵子,就隻想著怎麽樣對你們老家怎樣有更大的利益,你們何曾想過我的委屈?你們知不知道,你們知不知道,我和王家的公子兩情相悅,甚至已經私訂了終身,是誰讓我把肚子裏的孩子拿掉,嫁入了李家的,那個時候,你們怎麽不說蒙羞了?”
李張氏越說越委屈,說到後來,竟嚶嚶飲泣起來。
聽到此處,彭劍鋒甚至還有些同情起李張氏來,這麽說來,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她?不管是哪個時代,都不乏這種奇葩的父母,隻要能將女兒換來最大的代價,他們根本不管女兒的幸福。管她是不是懷有骨肉,隻要有個傻瓜接盤,打掉肚子裏的孩子,他們照樣可以重新開始。
張彪也沒有想到姐姐會這樣回他的話,一時呐呐的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不管如何,你也不能和姐夫的哥哥搞在一塊,”張彪有些惱羞成怒地說。
“我和誰在一起,關你什麽事情?”李張氏很快擦幹了眼淚道,“再說了,你們讓我嫁的李二,自從新婚之夜後,就不再碰我,我是個正常的女人,他哥想要睡我又怎麽了,你不是女人你怎麽知道我們女人的苦。”
接下來的話,彭劍鋒幾乎無法聽下去了。剛剛燃起來的好感頓時化為虛有。按她這個邏輯。他彭劍鋒一年不在家裏,李嬌就應該給他戴綠帽子了。不過,李匡籌也確實不是個東西,你要是不喜歡人家,當初就不要娶回家啊,娶回家放著不用,倒是便宜了自己家的哥哥。
彭劍鋒轉身就欲離開,別人家的破事,他才懶得去搭理。
“王爺大人,請慢走,”李張氏的語氣變得柔和了一些,“此事是小女子一力所為,和李公子毫無關係,還請王爺大人大量不要和李公子計較。”
倒真的是個奇女子,彭劍鋒也無語了,隻得將李匡威叫過來一並問話。可是,當他看到李匡威對李張氏的嫌棄以及對自己畏縮的眼神,彭劍鋒就知道,這位女人應該是所托非人了。
“李公子,我就奇怪了,我和你無冤無仇,雖然你在我的營地裏,不是非常的自由,可是我也沒有對你薄待過,好好的你跑什麽跑,就為了帶這個女人離開?”彭劍鋒不解的問道
“你?你不打算殺了我?”李匡威吃驚地說道
“你自己去問問看,除了黃巢那種罪大惡極的人之外,我還殺過誰,”彭劍鋒哈哈一笑,“我是不太喜歡你,一個連弟弟的女人都去碰的人,能是什麽好人,可是,你又不是睡我的女人,我幹什麽要殺你?再說了,我的女人也不會看上你這種窩囊廢。”
“那大人打算如何安排我。”李匡威抑製不住興奮地說。
“先不急,好好的呆著,等我有空了,說不定我還可以把你送到一個可以稱王稱霸的地方去,我可以讓你帶上幾百個你自己的人去。”彭劍鋒扔下一句話就走了,和這種人多呆一會,他都覺得惡心。
對於彭劍鋒的這句話,他的女人們聽了自然是十分的滿意,更有劉輕煙姑娘找到他說:“老爺,我有一位姐妹,她現在也挺孤苦可憐的,若是老爺不嫌棄她的話,不妨留在身邊,也好讓我這位姐姐有個依靠。”
“不行,”彭劍鋒斬金截鐵地說。
“怎麽了,老爺,莫非你嫌棄奴家是 出身的麽?”劉輕煙有些委屈地說。
彭劍鋒不得不緩和口氣說:“雖然你出身 ,可是你是什麽樣的人,我是清楚的。再說,我對 女子並沒有那麽嫌棄。但你要知道,你們姐妹的數量就到此為止了,你已經有個人叫你姐姐了,你還想怎麽樣?”
“可是,那位姐姐真的很漂亮,很可憐,而且還有一手絕活呀,”劉輕煙弱弱地說。
“不行就是不行,都說了到此為止。”彭劍鋒生怕這些女人們繼續給他塞人,為了說服一個小琴姑娘,就傷透了腦筋了,他現在就想躲著離這些女人遠遠的。他是來當王爺的,不是來這裏當種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