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天蔽日的洪流巨掌向薑舒望等人的方向一拍而下,強橫的勁風在地上印出一個寬約千丈的手掌巨坑,薑舒望等人麵色一變,仿佛麵對著天地神威一般。
可薑舒望身為大珠王朝的太子,自有其厲害之處。
他身上金黃衣袍泛出強烈的金光,其上的蟒蛇仿佛要破衣而出,與此同時,一道道尊貴的金色氣流,猶如怒蟒一般纏繞在他周身。
“別太得意忘形了。”
薑舒望發出低沉的咆哮聲,一聲聲音波竟是如同天命真龍在嘶吼,化為實質一般**漾開來,在場的人仿若遇見了高貴的天命之龍,一股股畏懼的情緒在心間蔓延。
嗡、嘛、智、牟、耶、薩、德!
八個晦澀難明的音符從他口中說出,颶風驟起,有著八條黃金聖龍陡然出現,它們首尾相連,化成一個泛著金黃光澤的圓圈。
吼!
真龍八音,迸發而出。
一圈圈音波震**的漣漪以薑舒望為中心,散發出一個巨大的同心圓,其聲音中蘊含的意誌高貴,神聖,不可侵犯,如同最尊貴的帝皇,號令著他麾下千百萬的臣民,向敵國發出“開戰”的殺戮之氣!
砰砰砰!
真龍八音化為實質金色光圈,與那洪流巨掌轟然相撞,一朵朵蘑菇雲升騰而起,絞碎了天空雲層,恐怖的反震之力如同海嘯一般衝擊而開。
這般令人膽寒的衝擊約莫持續了兩刻鍾,才逐漸消弭而去,眾人抬頭望去,隻見那無量九天尺已是化為齏粉,碎得不能再碎。
這靈品靈寶一旦引爆,這製造出來的威力竟然恐怖如斯!
“那少女,表麵看上去柔柔弱弱,絕美動人,沒想到竟有此魄力,一件靈品靈寶說引爆就引爆。”
“對啊,那可是靈品靈寶啊,隨便拿出去一件都是價值連城的存在,她居然就這樣眼睛都不眨一下就令其毀滅。”
“能成為洛青陽的女人,果然都不簡單啊,這少女背後的勢力,得雄厚到何種程度,才能如此大氣?”
“薑舒望呢?他剛剛用出的莫非就是大珠王朝的不傳之秘真龍八音?”
“真龍八音?”一位男學員發出不可置信的驚呼之聲,“傳聞真龍八音乃大珠王朝開國皇帝薑東齊在一處真龍埋骨之地,足足感悟了十年,才創造出此武技,那可是達到了地階的音波武技啊,沒想到薑舒望連這個也學了去。”
“可就算是地階武技,薑舒望如今的實力還無法把其全部展露出來,若是對上一件完全爆發的靈品靈寶,怕也是討不了好啊。”
一股塵煙散去,薑舒望幾人的身影也是逐漸顯露在眾人麵前。
“看來,還是被薑舒望抵擋過去了,他真的很強啊。”
一旁的洛青陽也是眯了眯眼,心中殺意湧動,這薑舒望果然深不可測,剛才林夢兒爆發的那股波動,他也感覺到莫大的威脅,沒想到竟然真被薑舒望抵擋過去了。
這人的實力,不比周子鋒弱半分,一對上的話,又是一個強有力的勁敵。
手掌巨坑當中的薑舒望已經不複剛剛高貴瀟灑的模樣,頭上華貴的發髻已是滑落,黑色頭發披散,臉色蒼白,嘴角溢血。
他身邊的幾位同伴更是不堪,受那巨掌的影響,他們根本提不起半點反抗之心,全程隻能眼睜睜看著薑舒望獨自一人與之硬扛,光是那兩股力量碰撞的餘波,已是令他們身受重傷。
薑舒望神色陰沉地看著林夢兒,拳頭捏得嘎吱作響,他同樣沒想到林夢兒居然如此果斷幹脆,這一手打得他有點措手不及。
若不是最後催動了靈眸的神秘能力,光靠真龍八音還真的撐不過去,說不定真就栽在這了。
“好,很好,你實在讓我很驚訝。”薑舒望眼含殺意地看著林夢兒。
這是他自從星辰選拔以來第一次受如此重創,而且對方還是個少女!
林夢兒可不管對方什麽態度,再度控製心神,又是一件靈品靈寶漂浮而上,“夠了嗎?不夠咱們再繼續。”
“你!”薑舒望虎目一瞪,心底有苦說不出。
他現在很想找豐淩出來主持公道,裁判,這裏有人氪金!
“你什麽你!天天在這裏裝得跟二五八萬一樣,老娘看你不爽很久了,你不是太子嗎,應該很有錢吧,來,咱們也不打架,就拚靈寶,你爆一件我爆一件,比不比!”
林夢兒是誰,兵鋒閣的小公主!
靈品靈寶雖然稀缺,但以兵鋒閣的財力以及鑄造靈寶的手段,再搗鼓出十餘件靈品靈寶也不是什麽難事。
對兵鋒閣的影響當然會有,但總比在這裏被人欺負來得好。
錢沒了,寶物沒了可以再賺,但麵子不能丟!
更何況,這個逼太子還跟洛青陽有過節,在林夢兒眼中,早就在薑舒望的名字上劃了一個個鮮紅的交叉。
非弄不可!
薑舒望聽到也是臉龐抽了一抽,爆靈品靈寶?我特麽傻了才跟你爆!
他雖然是太子,但仍有許多政敵在暗中觀察著他,想把他從太子這個位置上拉下來,若在此處被人抓住什麽把柄,那對他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今天就先放你們一馬,洛青陽,來日方長,你我之間的賬,慢慢算!”
說罷,便帶著幾位同伴一起離去。
“喂,你這縮頭烏龜!不是很牛逼嗎,繼續來啊!”
林夢兒哪會這麽輕易放過薑舒望,爆一件是爆,爆十件也是爆,既然玩了,就玩大點!
誰怕誰,大不了就是回去被老媽禁足幾年而已。
聽到這句話的薑舒望狠狠咬著牙,青筋畢露,可想而知心中到底有多憤怒。
“好了夢兒,讓他去吧。”洛青陽走上前拉住林夢兒,輕言勸道。
他心中清楚,靈品靈寶無論放到哪,都是可以引發轟動的存在,若是林夢兒真是不惜一切毀掉這些靈寶,那不僅僅對她,對整個兵鋒閣都是致命的打擊。
雖說他也極為討厭那薑舒望,但要犧牲同伴的利益來達到目的,那並不是他的性格。
至於薑舒望,是難對付了一點,但真要戰起來,自己可不見得會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