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兩個人一起躺在了**,一起談天說地。

“我母妃是在十年前的中秋夜去世的,那一夜宮裏都亂套了。”

寄可傾一聽這個日子,驚訝地看了一眼靈兒,瞪圓了眼睛,“你說鹿夫人是在中秋去世的?”

靈兒雖然有些奇怪寄可傾為什麽這麽大的反應,不過肯定的點了點頭,“怎麽了?”

“我父親也是在十年前的中秋夜晚去世的。”

靈公主驚訝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怎麽會這麽巧?”

寄可傾肯定的點了點頭,她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個夜晚,一夜之間,所有的一切都變了。

娘親因為父親的離世上吊自殺,自己被人連夜送往了叔叔的家中。

這才躲過了一難。

寄可傾垂下了眼瞼,想要遮住眼中的悲傷。

不知不覺中,氣氛忽然間沉重了下來。

靈公主也有些感同身受,不過自己比較幸運的是,身邊有父皇,母後陪伴著自己,可是寄可傾不一樣,一夜之間同時失去了雙親。

想到這裏,心裏不禁有些同情寄可傾的遭遇。

正想要開口安慰的時候,誰知寄可傾抬起頭,擦了擦眼角掛著的幾滴淚珠,強裝微笑,“沒事的,這麽多年都過來了。”

靈公主不禁在心裏歎了一口氣。

“不過好奇怪,為什麽你母妃和我父親會在同一個晚上去世呢?這中間會不會有什麽聯係?”

寄可傾覺得十分的奇怪,畢竟一個是當朝的大將軍一個是後宮身負盛寵的妃嬪,要是說沒有什麽聯係的話?未免也太過於巧合了。

看了看靈公主,寄可傾想要從靈公主的口中得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誰知,靈公主也是搖了搖頭,一臉的迷茫。

這一個晚上,兩個人不知道聊到了什麽時候,兩個人一同研究為什麽寄君安和鹿夫人會在同一天死去。

經過了這一晚,兩個人沒有探討出所以然來,但是兩個人的關係更近了一步,算是冰釋前嫌 了。

第二天靈公主回到了自己的宮中,剛坐下來,心裏對於鹿夫人的死依舊耿耿於懷,便支開了宮女去了鹿夫人的房間。

來到了鹿夫人的房間,將所有的遺物都整理了出來,希望可以從中找找線索,查清楚當年母妃死去的真相。

兩天過去了,靈公主也沒有發現半點線索。

心裏更加的憋悶,便去了皇後的寢宮。

看著失落的靈公主,寄可傾拉著靈公主的手,安慰地說,“沒事的,不要,我們有的是時間,不要緊的。”

正巧這個時候,蓮殤來了。

“叩見皇後娘娘,公主。”

寄可傾擺了擺手,讓蓮殤起身,對著蓮殤使了一個眼色。

蓮殤了然,叩首說了一句,“正巧靈公主也在這,不妨聽聽臣譜好的曲子。”

隨後蓮殤便演奏了起來,曲子悠揚婉轉,輕快悅耳,沒有絲毫的雜音在其中,每一個音符仿佛活了一般,漸漸地,靈公主從煩悶的情緒中解脫了出來。

寄可傾見靈公主恢複了心情,心裏也是十分的歡喜,雖然一開始接近靈公主確實是有圖謀,但是她還是不想要去傷害她。

見蓮殤在場,靈公主並不好開口說些什麽,感激地看了一眼蓮殤。

“蓮殤的才藝越發地長進了,不再是當初剛進宮的小樂師了。”

“多謝公主的誇獎。”

“蓮殤,坐下來一起喝茶吧。”

一會,寄可傾便提議去禦花園走走,這樣的話也可以散散心。

走在禦花園中,靈公主看著滿園的花,競相爭豔,微笑拂過每個人的臉頰,心裏不由得舒暢了許多。

“這裏什麽時候有一個千秋的?”靈公主驚喜地說,向寄可傾招手。

坐在秋千上,“皇嫂,你站在後麵幫我搖秋千好不好?”

寄可傾看著如小孩一般純真的靈公主,內心不由得被她感染了,走到她的後麵,幫靈公主搖起了秋千。

蓮殤在旁邊看著笑容滿麵的寄可傾,有些貪戀,內心很滿足,但是也私心地想要去占有這一抹微笑。

拿起了手中的笛子,再次吹奏起了曲子。

三個人的歡聲笑語在空中傳播著,此刻的無拘無束真的是十分的令人豔羨。

“皇嫂,你也玩一下。”靈兒下了秋千,推著寄可傾上去。

“哈哈,靈兒,你慢一點。”寄可傾笑著開口。

不巧的是,突然間,掛著秋千的繩子突然間便斷了。

靈兒來不及反應,大喊了一聲,“皇嫂。”

幸好蓮殤反應及時,一把抱住了寄可傾,在空中旋轉了一圈,這才將她放在了地上。

寄可傾盯著蓮殤的臉,有些呆住了,一時之間竟然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靈兒匆忙跑到寄可傾的身邊,焦急地說,“皇嫂,你沒事吧?”

寄可傾鬆開了手,“沒事,沒事,靈兒,你不用擔心。”

靈兒扶著寄可傾站了起來,對著蓮殤說,“幸虧有你,不然的話,皇嫂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就沒辦法跟皇兄交代了。”

寄可傾也是感激地看著蓮殤,“謝謝你蓮殤。”

“不用,這是臣應該做的,娘娘沒事就好。”

蓮殤收起了自己的愛慕,平靜地說。

寄可傾拿起斷掉的繩子,一旁的靈兒開口了。

“皇嫂,這繩子有什麽問題嗎?”

寄可傾摸著繩子,皺著眉頭。

按理說,這麽結實的繩子應該不會斷掉的,怎麽會這麽突然呢?

“公主,你看這種繩子的結實程度按理說是不會斷掉,除非被人做了手腳。”

蓮殤在一旁開了口,解答來了靈公主的疑問。

“來人。”

剛好這時有一波太監恰好路過,聽到了寄可傾的話,趕忙跪了下去。

“給皇後娘娘請安,給公主請安。”

為首的太監站了出來,低著頭,“不知娘娘有何吩咐?”

寄可傾向著為首的太監扔去了斷掉的繩子,“這是怎麽回事?”

“娘娘,這繩子不知有什麽不妥?”

靈公主看了一眼寄可傾,十分惱怒地開口,“哼,你是怎麽做這禦花園的管事的?這繩子是秋千架上的,今天要不是有蓮殤在,皇後娘娘才能無礙,不然皇兄就要摘了你們所有人的腦袋了。”

一聽這話,管事的太監嚇得臉色蒼白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