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可傾看著窗外的月色,想起了家人,內心真的希望那並不是真相。
“蓮殤,你說其實有事情並不是鹿夫人和我爹爹,而是太後。”寄可傾想起了那晚在太後的宮中看到的那件簪子。
蓮殤不知道該怎麽開口,因為這件事情目前不好下結論,畢竟鹿夫人和寄君安的事情是卻有證據的。
見蓮殤沒有開口,寄可傾自嘲一笑。
“你是不是也覺得我說的有些可笑?”
“可傾,事情還沒有下結論,一切皆有可能。”看著這樣的寄可傾,蓮殤忍不住說出了模糊兩可的話。
“是嗎?”
蓮殤肯定地點了點頭。
不得不說,蓮殤的話給了寄可傾一定的希望。
…….
第二天,蓮殤帶著寄可傾去了郊外。
坐在馬車裏,看著周圍越來越偏僻,“我們這是去哪裏?”
隻見蓮殤神秘地笑了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過了一會兒,蓮殤先下了馬車,隨後寄可傾也一同下了馬車,入眼的是一件規模不小的莊子。
“這是?”
寄可傾打量著眼前的莊子,想要知道蓮殤的葫蘆裏到底賣了什麽藥,看著莊子的外圍,便知是多年沒有修整過的。
然而走進去一看,發現莊子內的設施一應俱全。
越往裏走,裏麵的景致更加的別致,廊間有幾處流水緩緩流淌,不知從哪裏飄來的幾許迷霧,令人仿佛置身仙境一般。
走到了一處房間,蓮殤帶著寄可傾走進了一間屋子,“可傾,這裏是我的藏身之處。”
寄可傾不是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蓮殤對自己是有多麽的信任,才會將自己在京中的藏身之處告訴自己。
“你……”
“可傾,以後你有什麽事情,隻要讓人帶消息給到客棧裏,就會有人去幫你,我已經吩咐下去,以後但凡是你的要求這裏的人都會聽命於你的。”
“蓮殤,你……”麵對這樣子的蓮殤,寄可傾突然覺得以後欠蓮殤的情債估計再也還不清了。似乎是知道寄可傾的想法,蓮殤毫不在意地說,“可傾,你不用覺得有什麽負擔,這是我自願的。”
……
此刻的皇宮卻是另一番景象。
下了朝之後,王範平便去了禦書房。
“參見皇上,皇上,臣有一事相求。”
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學士,蕭縉拿著手中的奏折,翻閱了起來,頭都沒有抬頭,等著王學士接下來的話。
“皇上,小兒年紀已到了婚配的年紀,之前跟靈公主的婚事,臣希望他們能夠早日成婚。”聽了這話,蕭縉拿著奏折的手一頓,緩緩開口,“皇後之前不是說過,先帝剛剛駕崩不久,宮中不宜辦婚事嗎?”
“皇上,今日國泰明安,若有婚事,想必也是我國的一件喜事。”
王學士不依不饒的說。
“愛卿,容朕再想想。”
話都說到了這裏,隻見王學士還是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磕了一個頭,“皇上,臣已年邁,不知還有多少日子,這輩子最希望的便是能看見兒孫陳歡膝下,望皇上體諒。”
王學士一臉的滄桑,都快要哭了出來,大有蕭縉不答應就要在禦書房長跪不起的苗頭。
蕭縉冷眼看著跪在地上的王學士,見王學士的模樣,難道他還以為自己是當初的晉王嗎?
原本就覺得現在貴為皇上,而靈公主現在又是萬金之軀,下嫁給王範平未免有損皇家的臉麵。
此刻的王學士卻不依不饒,打消了蕭縉心中的愧疚之意。
“愛卿,婚配本就是要你情我願,這件事情朕要去問問靈公主的意思再做打算。”
王學士一聽蕭縉的敷衍,想要再開口的時候,望見了蕭縉深不可測的眼睛。
頓時感覺寒風凜冽,心裏一顫,暗叫不好。
連忙磕頭,“皇上如此考量甚好,臣告退。”
下午,靈公主陪著太後在禦花園中散步,說笑。
正巧碰上了蕭縉。
“兒臣給母後請安。”
“給參見皇兄。”
“皇上,多日不見,陪母後去前方的亭子中坐坐,可好?”
太後看見麵容有些憔悴的蕭縉,有些心疼,便提議。
入座
“皇上忙於國事,也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眼下都青紫了,身邊的人是怎麽照顧的?”
太後心疼地打量著蕭縉的臉色,說著還瞪了一下皇帝身邊的太監。
太監惶恐地跪在了地上,顫抖地說,“奴才有罪。”
“母後,不關底下人的事。還不快下去。”
“你呀,身體重要,現在皇後又不在宮中,身為一宮之主離宮這麽久也不知道回來。”
見太後埋怨寄可傾,“母後,宮中有你照顧著,兒臣也是很放心的。”
“後宮安寧,皇帝才可以放心處理前朝的事。”
蕭縉讚許地點了點頭。
“是啊,母後,後宮有您管著,皇兄不也更加的放心了嗎?”
靈公主此時也開了口,希望能夠讓太後高興一下,不要去想寄可傾的事。
“你們兩個,也不心疼母後,讓母後管著這偌大的後宮,也不體諒母後的辛勞。”
太後佯裝生氣,瞪了一下蕭縉和靈兒。
“母後,哪有哪有,兒臣見母後管著後宮,不但沒有老了許多,這精神還日益飽滿這不是魏國的福氣嗎?”
靈公主俏皮地眨著眼睛,逗太後開心。
突然,蕭縉想到了王學士求的事情,“靈兒,退朝之後王學士跟朕提議將婚事提前,你是怎麽看的?”
瞬間,靈兒臉上就沒有剛剛的笑容,瞪大了眼睛,癟著嘴,“不行。”
太後一聽,將手裏的茶杯放下,略做思考,看著蕭縉,“皇帝,之前皇後不是已經跟王家那邊說過了嗎?怎麽這個時候再提了一次呢?”
“母後,拖得越久王家的心裏估計就越不安,恐怕是怕突生變故。”
太後明白了蕭縉的打算,畢竟自己的兒子登上了皇位,王家的心裏估計也是唯恐……
“母後,我不嫁,我才不要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人呢。”靈兒可憐兮兮地看著太後,小眼睛裏盛滿了淚水,帶著哭腔說了出了。
太後猶豫看了蕭縉一眼,眼前的情景讓蕭縉有些頭疼。
見蕭縉沒有開口說話,跳了起來,堅決地開口,“反正我就是不嫁,自己再怎麽樣,我也不會嫁給一個連麵都沒有見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