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
蕭縉生氣地甩了奏折,散發出了逼人的威嚴,讓侍衛有些喘不過氣來。
“皇上,太醫們已經勸了很久了,可是娘娘就是不肯包紮,求皇上去看看吧!”
蕭縉以為寄可傾又是要尋死,加快了腳步,趕去了鳳儀宮中。
“你這是幹什麽?”
寄可傾看了蕭縉一眼,就轉過頭沒有去理會蕭縉。
太醫們為難地看著蕭縉,表示自己真的束手無策。
“你就這麽想死嗎?”
見寄可傾沒有說話,蕭縉捏住了寄可傾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
在寄可傾的眼裏看到熟悉的倔強,蕭縉冷冷一下,就這麽盯著寄可傾。
大殿中,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大家都有意識的放輕自己的呼吸聲,不敢發出任何的動靜。
蕭縉最終還是敗下了陣,“你到底要怎麽樣?”
寄可傾咬著自己的嘴巴,“難道皇上不知道嗎?”
“哼,你要是死了的話,朕絕對會讓他生不如死,你信嗎?”蕭縉低估了寄可傾對於蓮殤的在乎,沒有想到,這就是自己娶得妻子。
“蕭縉,你要是這麽做的話,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的。”寄可傾平靜地說道,輕聲細語的,可是說出來的話,就像是一把把刀刺進了蕭縉的胸膛。
蕭縉加大了手上的動作,握緊了自己的拳頭,心裏十分的氣憤。
可是又擔心寄可傾要是再做出什麽事情的話,就不好收拾了,自己還是不忍心看到寄可傾死去的。
“可傾,為什麽?”
蕭縉緩緩地垂下了自己的雙手,難受地說著。
寄可傾看著轉變的蕭縉,看著他受傷的模樣,想到了之前的種種,兩個人為什麽會走到了今天的這一步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蕭縉,我們都變了。”寄可傾閉上了自己的雙眼,好像隻要閉上自己的雙眼,就可以忘記所有的一切一樣。
“我沒有變,是你變了,是你變了。”蕭縉反駁,情緒有些激動。
寄可傾緩緩睜開了眼睛,環視著鳳儀宮的一切,這裏早就不屬於自己了。
“蕭縉,成親的時候你是怎麽答應我的?你還是晉王的時候,你是怎麽答應我的?納妃之前你是怎麽答應我的?”
寄可傾覺得十分的可笑,沒有想到自己經曆兩世,還是這麽的傻乎乎的。
蕭縉沒有忘記,可是自己是皇上,很多事情自己根本就做不了主。
“可傾,朕是皇上,我有時候也是無可奈何的!”蕭縉無奈地說著,試圖為自己開脫。
“是啊,你是皇上,如果你知道自己做不到的話,為什麽還要向我許下那些承諾呢?要是知道自己做不到的話,你就不應該許下一個又一個誓言,讓我傻乎乎的就相信了。”
寄可傾憤恨得說出了口。
“可傾,夠了,我們不要再吵了,可傾,我們回到過去好不好?”蕭縉怕了,要是寄可傾真的離開自己的話,自己真的承受不了。
“皇上,你還是走吧!”
寄可傾不想要再看見蕭縉,不想要再麵對他了,兩個人已經不可能回到了過去了。
“可傾,你到底要朕怎麽做才好?”
“皇上,你不需要怎麽做,一切是臣妾錯了。”寄可傾無奈地說,語氣十分的生疏,兩個人仿佛就是陌生人一般。
在這一瞬間,蕭縉覺得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件寶貴的東西,這件東西再也找不回來了,不,他要抓住眼前的寄可傾。
堅決不能讓寄可傾離開自己。
“可傾,朕以後會好好對你的,朕這一次一定會做到的。”蕭縉抓著寄可傾的肩膀,信誓旦旦的說著。
寄可傾心裏嘲諷一笑,又是這個,蕭縉難道不明白嗎?在他們之間已經隔了一個梨落雪了,怎麽可能真的回到兩個人相處的時光額?
“皇上,你走吧!臣妾是死是活,已經不重要了。”見寄可傾這麽的頹廢,蕭縉真的慌了,害怕自己要是一離開的話,就再也見不到寄可傾了。
年公公招呼著所有的人離開了,就留下了寄可傾和蕭縉在房間中談話。
“公公,你說這算是什麽事情,貴妃娘娘怎麽就這麽的想不開呢?”
太醫抱怨著。
“行了,你們就隻管好娘娘的傷情,要是皇上知道了你們亂嚼舌根的話,雜家可沒有辦法。”
太醫們也知道自己出言不遜了,連忙補救,“公公你大人有大量,可不要跟我們計較,皇上那裏還要請公公多說好話。
年公公見太醫識趣的閉嘴了,就沒有再說些什麽。
在門口,等候著皇上的吩咐。
見寄可傾還是這麽的冥頑不靈,蕭縉覺得十分的氣餒,“可傾,我們不要再鬧了,求求你了,好不好。”
“蕭縉!”
見寄可傾終於喊自己為蕭縉了,以為事情有了一線的轉機,握著寄可傾的手,“可傾。”
“你放了蓮殤好不好?”
還是這件事情,蕭縉知道要是自己再發脾氣走人的話,寄可傾肯定會做出更加過分的事情的,那個時候就不知道能不能救回來了。
“這件事情我會考慮的,可是,你要答應我。不能再做傻事,不然的話,朕不知道會做出什麽樣的事情?”
寄可傾見蕭縉終於鬆口了,就不再繼續這麽鬧下去了,怕適得其反,那就是害了蓮殤了。
“可傾,你不要再賭氣了,好不好?你讓太醫進來為你包紮好傷口。”
蕭縉輕聲地哄著。
寄可傾點了點頭,答應了蕭縉的要求。
“太醫。”
蕭縉將太醫喊了進來,太醫立刻打開了自己藥箱,將準備好的藥膏抹在了紗布上,小心地為寄可傾包紮著。
包紮好了之後,“娘娘,可不能再拆下來了,不然的話,就算是醫好了,也容易留下後遺症,一到換季,手就會疼痛不止的。”
寄可傾點了點頭,心裏對於太醫還是有些愧疚的,害的他們為自己奔波,為自己擔驚受怕的。
“多謝太醫。”
“娘娘沒事就好。”
太醫包紮完,就下去煮藥了,明月和彩月收拾了一下房間,也退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寄可傾和蕭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