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可傾聽著是熟悉的聲音,才放心的打開門,看著一臉蒼白的炎冬,目光落到了他的小腿上,上前扶住了他。
“厭離,你呢?”
“沒事,把門關好。”
此刻的寄可傾因為厭離的關係阻擋了視線,沒有看到蒙麵女子的真實麵目。
要是看到的話,一定會明白女子為什麽要這樣步步緊逼的?
厭離見他們進去了,看著站起來的村民。“大家,放心,你受的傷隻是皮肉之傷,不會有大礙的。你們中的大部分人是不是已經染上了瘟疫呢?”
厭離幾乎肯定的說道,因為大部分人的臉上已經出現異常的斑點了,甚至有的已經蔓延到了脖子上。
村民們點了點頭,“沒錯,所以我們一定是要燒死李婆婆的,不然的話整個村子都要跟著李婆婆倒黴。”
厭離平靜的說道,“你們要是真的聽從村長的吩咐燒死了李婆婆的話,你們的病情沒有得到治療,那明日村長就會讓你們自焚而死,以免傷害到其他沒有染病的人。”
村民聽了厭離的話,開始有些遲疑了,帶著疑惑看著村長的眼睛。
村長因為剛剛的一幕,精神上已經有些不穩定了,見村民們動搖了。
“你們不要聽他胡說。”
“那好,如果我是胡說的話,請問村長,那你燒死李婆婆之後,怎麽處理已經患病的人呢?”
這時候村長就說不出話了,眼神飄忽不定的看著周圍,村民們的眼神形成了一道道利劍,壓迫著村長的神經。
“村長,你說,我們該怎麽辦?”
村長吞吞吐吐地說,“是你們自己不小心染病的,我是一村之長,我…….我一定要為了大家著想的。”
“所以呢?你就想要燒死我們對嗎?”
“不……不是的,你們不要受他的挑撥。”村長這時候有些惱羞成怒了,自從當上了村長以來,從來沒有人敢跟自己這麽說話的。
“你們要是再不聽話,就讓你們跟他一起死。”
村長這句話一出,村民們紛紛捏緊了自己的拳頭,這時候村長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讓眾人產生了不滿,可是自己的話已經說出了口了,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幹脆直接挺直了腰背,“你們要是不聽我的話,你們不要忘了我是村長,掌握著你們一家的經濟命脈的。”
村長惡毒的說。
“哼,大家聽我說,其實瘟疫的來源就是你們村口河流中下遊的那些死雞和死豬,要不是那屍體的話,你們就不會染上瘟疫了。”
厭離的話讓大家驚醒,有人這時候也開口了,指著村長,“我曾見到過村長往河流裏扔過死雞。”
這句話一出來,村民們的矛頭紛紛指向了村長。
“你為什麽要將死雞扔進河流,害了整個村子的人,為什麽?”
村長聽了厭離的話,慌張不已,“沒有,一定是你看錯了,不是我,不是我。”
“我也看見了村長扔死雞在河流裏,當時我還覺得奇怪呢。”另一位村民這時候也開口作證了。
“不,你們胡說八道,我就算是扔了又怎麽樣呢?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明那瘟疫就是因為河流帶來的呢,你們這是栽贓。”
村長胡亂的指著周圍的人,害怕要是一個不小心的話,就會失去自己村長的位置。
“大家,你們要燒死的姑娘是一名醫師,我們這次就是奉了皇命來這裏治療大家的瘟疫的,我們經過了詳細的調查,才發現了河流的事情。”
厭離將自己的身份表明了出來,淡定的看著村長,眼中閃過一絲的不屑之情。
村長聽見厭離他們的來頭竟然是這麽的大,手漸漸開始有些發抖,心裏開始後悔,為什麽要跟蒙麵的女子合作呢。
“不是的,一定不是我。”
“不,就是村長,所有的事情就是你做的。”
在人群的後麵出現了一個衣衫襤褸的女子,隻見她的脖子上有幾處掐傷和咬傷,而臉上有些鼻青臉腫。
“那不是村長妻子馬氏嗎?”
其中有一位村民認出來了,對於馬氏的這副樣子感覺十分的奇怪,馬氏是一個十分注重體麵的女人,怎麽會容忍自己這副樣子呢?
馬氏在村民的印象是一個遵守婦道,樂於助人的賢惠的妻子。
怎麽會淪落到這副田地呢?
“你這是怎麽了?”
馬氏怒指著村長的臉,站在眼前仿佛不是自己的夫君,而是自己永生永世的仇人。
“就是他,村裏的瘟疫就是村長引起的。”
“你這個賤人,休要胡說八道。”
“嗬,我胡說八道,大家看看我這一身的傷痕,都是拜眼前的這個人所賜。我來告訴大家吧。”
“你這個賤人,敢胡說八道的話,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村長上前想要打馬氏一巴掌的時候,就被旁邊的村民攔住了,抓住了村長的手。
“你們想要造反嗎?”
“村長,你這是做什麽?怎麽不敢聽馬氏說完呢?”
隻見馬氏瞪著村長,見村長被人製止住了,直接就抬手扇了村長一個耳光。
“哼,我真的是瞎了眼才會嫁給你。”
村長摸著自己的半邊臉頰。“你這個賤人居然敢打我。”
“哼。要不是我發現了你的秘密,我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於是,馬氏就撩起了自己衣袖,讓大家看看自己的傷痕,看著馬氏手臂上斑駁的痕跡,村民心裏很是詫異。
馬氏平靜的說道,“大約兩個月前,我就發現了村長一到了晚上就喜歡吸食活物的鮮血,而且隻吸血不吃肉,我怕極了,就想要到長老的家中說明這件事情,告訴全村的人,可是沒想到他發現了,就不讓我去高發他。將我綁在家中,一到了晚上就發瘋了一般咬傷我。”
說道最後,馬氏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頰,整個顫抖的蹲在了地上。
“原來是這個樣子。”
“你這個妖言惑眾的賤人,你肯定是跟他們串通好的。你這個賤人。”村長指責自己的妻子,凶狠的眼神不複往日的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