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想起先前的事情,明顯靈公主用自己威脅蕭縉讓對方不知道答應了什麽。這個時候,她不禁埋怨起自己,自己本來是承子諾留下來照顧蕭縉的,結果卻和人一同到了南疆。
然而最重要的是,自己連累了別人,如果不是自己,蕭縉又怎麽會被迫同意靈公主不公平的請求。
說到底,還是自己能力太差,並不像寄可傾一樣什麽都行,她似乎無論如何都像是一個包袱。
月兒身上的傷口就像是火燒一樣,一點點地從表麵滲透到了裏麵,她閉著眼睛低聲哼哼,她試圖用那些水來給自己的傷口降溫,但是卻無法弄到,隻得打翻了水桶。
奈何傷口這般折騰下,發炎更快。
窗戶並沒有關上,一夜冷風吹過,雖然讓她身上的灼熱感有所減輕。但是等到第二日,太陽普照大地,她便發現自己渾身發燙無力,傷口早就沒了知覺,勉勉強強抬眼看向外麵的陽光,隨後便雙眼一閉沒有了任何想法。
“聖女,那個人昏死過去了。”就在靈公主得意地坐在書房打算盡快處理完事務好回去找蕭縉的時候忽然聽到了這個消息,心中的好心情一下子變壞。瞪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名手下,但並沒有牽連,而是起身拍了拍手領著人朝柴房走去。
在看到躺在地上,雙唇發白的,傷口發炎的月兒。靈公主的心中升起一陣快感,畢竟這可是寄可傾的人,莫名看到這樣的月兒她覺得這是自己對於寄可傾的勝利。
“來人,幫我把她拖到亂葬崗丟了。”靈公主拍了拍手喚來屬下,伸手一指已經昏死過去的人。
那幾名屬下對於靈公主惟命是從,並沒有過多質問,地圖應下後便拿著草席,解開人繩索將人卷好後跟著靈公主朝著亂葬崗走去。
亂葬崗,名副其實,就是葬著孤魂野鬼的地方。
那幾人將月兒匆匆丟下後便直接出去回複了靈公主,靈公主看向這墓碑林立,時不時有一兩個枯墳,天空中還有烏鴉徘徊的地方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領著熱回了聖女府。
而被丟下的月兒卻莫名被墳墓的陰氣涼醒,她迷迷糊糊醒來,看到周圍的場景,加上自己剛才半是昏迷半是清醒時聽到的話,怎麽會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
月兒努力撐起身子,往外走去。
然而就在她脫力將要暈倒的時候,忽然一隻手將她扶住,隨後將她整個人扛起,也不等她反應便直接帶走了。
靈公主在丟了月兒後心情愉悅,處理事務的動作也就快了些。等到她做完一切時外麵還沒天黑,她便將蕭縉拉著出了聖女府。
南疆無人不知聖女,無人不曉聖女。雖然南疆多是部落,但是聖女就任後便需要在南疆各個部落待上一段日子,因而眾人都見過聖女,更何況是住在聖女府附近的人。
靈公主帶著蕭縉在外麵的街道上閑逛,周圍的人自然對於這傳說中的真命天子極為好奇,紛紛小心地圍觀,時不時對著周圍的人發出感慨。
“蕭縉,你覺得這個好不好看?”靈公主拿著一張唇紙朝人晃了晃。
本就一出門覺得不對勁的蕭縉這會覺得周圍人的眼神更是不對勁,但是他也沒好太過於糾結隻得敷衍點了點頭。
靈公主長眉一挑,自然是感覺到了對方敷衍,付錢買下唇紙後。她拿著唇紙微微一抿,本就是唇紅齒白,這會更襯得肌膚勝雪,“你親親我,我才信你。”
“恩?”蕭縉一愣,不知道對方什麽意思。轉頭看時,對上對方的紅唇,微微皺眉。雖然這是正紅色,極為顯貴幸福的顏色,不知道為什麽他忽然想到了那日渾身是血的月兒,心下對著這個麵容姣好卻蛇蠍心腸的女人有幾分厭惡。
“親親我。”靈公主閉著眼睛湊近一分,用著隻有兩個人可以聽見的聲音低聲道,“你是不是還想月兒再一次被折磨?”
雖然月兒已經被靈公主丟到了亂葬崗,但是靈公主覺得對方並不知道。因此自己現在用這個籌碼也是用得心應手。
蕭縉忍著內心的厭惡,閉著眼睛飛快地碰了碰對方的唇。
“喔。”周圍的人群發出一聲驚呼。南疆的人並不像中原一般保守,多日來都聽著聖女和真命天子的愛恨情仇,這會終於見到真人,而且真人還在眾人麵前親吻,讓民眾莫名都興奮得驚呼了聲。
靈公主得意地笑了笑,開心地挽著蕭縉的手帶著人到旁邊的酒樓,直接到了自己預留下的包廂,點了幾道南疆的名小吃。
“我要見月兒。”蕭縉坐在座位上拚命地拿著一邊的茶水,想要壓下自己內心的那種想要嘔吐的惡心感。
靈公主想起被自己丟掉的月兒微微一愣,抿唇看向蕭縉,“不行,我不答應。”
“你那天那樣打她,我怎麽知道你有沒有給人上藥,如果她死了呢!”蕭縉雖然對靈公主言聽計從,但是這會也是壓製不住自己心中的怒火。身為一國之君,莫名其妙被人這般威脅就已經讓他忍受不住,這會自己要求又被拒絕更是讓他惱怒不已。
“好好好,我答應你,你別生氣。”靈公主知道自己不能功虧一簣,隻能低聲安撫著人,試探著將手放在對方手背上輕撫。
但是,蕭縉顯然不是小孩子。他直接將自己的手縮了回來,不讓人觸碰,淡然地捧著茶水小口小口地抿著。
靈公主無奈,隻得起身假借加菜之名,暗中喚來手下,“你去找幾個人一起到亂葬崗,把我們之前丟下的那個女的帶回來。”
那名手下點頭應下,隨後轉身離去。
“希望能找到。”靈公主低歎了聲,知道自己那日處理不妥,但也隻能試圖挽救一下,如果再不行,自己也就隻能用瘋道人送自己的東西了。
想到這裏,靈公主搖了搖頭,下樓去多加了幾個菜才重新上樓回了廂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