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擎澤看到這條消息,捏緊了手中的信紙,暗罵道:“這李將軍,誰給他的膽子,竟敢在天子腳下動土,真是反了!”

“他這變相的不是在謀反嗎?真是沒有規矩。”白擎澤看著紙章,又咬著牙,狠狠的又重複了一遍,近乎帶了咬牙切齒的地步。

可是又換了好的一方麵想,他這占領了璃州,這璃州離這裏也並不遠,恰恰好也是在青州和燕州中間的範圍,或許自己可以利用一下。

他這般想著,便就開始行動起來,把大家召集起來,又拿起那一副上已經多次麵圈圈點點的地圖,說道:“我剛剛接到來信,說李將軍已占領璃州,就是說,我們有多一個地方可以潛伏,你們覺得呢?”

而下麵聽到他著一番話,有的則跟剛剛白擎澤自己在房的反應一樣,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似乎是想起來去找李將軍理論一番,而有的則是避重就輕的既沒說李將軍,也沒有分析三州之間的詫異,隻是還是在探討是燕州和青州那裏好。

“安靜。”寄可傾用手叩了叩桌,幾聲脆響過後,便都安靜下來,“白擎澤,你繼續。”

“咳咳,璃州夾在燕州和青州中間,但相較乎靈公主手下的青州,離得倒是遠些,這也方便我們好撤退,但是離燕州卻近些,難不免或許那忠臣會叛變,或者這燕州和青州中選一個,寄可傾你覺得如何?”白擎澤說完,咽了口唾液,看向寄可傾,想聽聽她的意見。

寄可傾手彎位置撐在桌麵上,手指摩擦著下巴,若有所思的看著地圖,並沒有回應他的話。

而在她傍邊的人,看她沒有回話的意思,便立刻的有幾日開始發表自己的意見,不過大都是很先前寄可傾和白擎澤一起討論的那些,也還是年輕一輩,與老一輩的爭執。

周遭滿是嘈雜的聲音,寄可傾又再次的叩了叩桌麵,四周又漸漸的安靜下來,全都盯著她看,似乎是在等待著某個答案。

“璃州吧,遠近適中,裏天華山也算是近的了。”寄可傾說完這句話,吐了口氣,仿佛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在心裏放下了什麽。

“嗯,那便就璃州,如果這璃州真是好的,那對我們可是又大大的好處,但要是壞的,情況大家應該就可想而知了。”說完,白擎澤環視了一下四周,見沒有人提出些什麽不同的意見又繼續說道:“這李將軍雖不是些赫赫有名的將軍,但他在朝廷也算得上是忠誠,我們信任他也不算吃虧。”

“你們可有意見嗎?”

大家你望望我,我看看你,皆都沒有出聲,隻是在心中權量著這李將軍的可信度,發現也並沒有沒什麽他的壞事,值得自己想起來,或則說得出口的。

“去璃州。”

白擎澤在來這農舍之前曾聽說這裏還有個暗道,這也是他選這裏的其中原因之一。隻是不知在何位置,這得要好好摸索一番才行了。

為什麽他們不選擇走外麵的道路,倒不是怕靈公主真的派人來抓他們,而是怕這樣會擾得群眾恐慌,到底是他們還是按著百姓的安慰著想。

“找到了,找到了!”有人在一處全是柴堆後麵找到的,當時他也隻是想解決一下自己的內急,剛想褪下褲子,卻莫名的感覺一絲冷風吹來,等揭開這些木柴,發現遮住的竟是一個石門,門縫中透著絲絲的涼風。

眾人一下子全部都圍了上來,打量著這扇石門,隻覺這石門存在應該也是曆史悠久,什麽積累了全身灰塵。

白擎澤鑽進圍在石門前的人,來到最前麵,手在石門的右門板上緩緩的滑過,然後在眾人屏氣的瞬間,食指一按,整個手掌跟著裝了一圈,那石門竟開了。

“咳咳,咳。”剛剛還圍在石門前的人便立刻散開,全部都在鼻子前扇著很風,是想把眼前的塵埃全部散去。

隻見裏麵灌著“呼呼”的冷風,伸手進裏麵也不前見五指。

這些人便拿著火把,火把上的火苗照耀著整個洞壁,火苗微微的左右搖動著,這洞因為常年的不見日光,既生出幾分陰森森的氣息,搞得人不寒而豎,還時不時的一陣冷風刮過臉頰,這讓他們想起,前幾日,皇宮中所謂的鬧鬼事件。

幾人便就這般的心裏懷著冷嗖嗖的心情,麵上卻還要強裝鎮定的感覺,慢慢的走出暗道。

幾人站在暗道口,有幾人,兩兩互幫著對方搓去一聲疙瘩,亦有些或是在原地跺腳,趕著一身寒氣,有些在原地站著,抱怨暗道裏的空氣,似乎有些黴味,怪難聞的。

寄可傾看到這副場景,隻是笑了笑,心裏卻也想著,這裏麵真是怪涼的,果然還是不見天日的東西,都是這般嗎?

“寄可傾,不冷嗎?”厲邢搓著手臂,搓久了也不見得那身疙瘩消下去,隻是那皮膚是通紅一片,便搓便向寄可傾走去。

“嗯,不冷,曬曬太陽便好了。”寄可傾抬起頭,眼睛半眯的望著即將要落下的夕陽,感歎道了一句,“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厲邢有些丈二摸不著頭一般,聽著寄可傾突然說出這番話,隻是覺得這其中的韻律一定十分美妙,隻是自己不理解罷了。

幾人見活動的差不多了,便就開始發散到要幹些什麽了。

“厲邢你和我父親去接太後和方翔和公主,燕寧南你跟我們前往璃州,然後我們在璃州匯合,如何?”寄可傾對著他們三個說道。

除卻寄成仿佛還是在為引薦燕寧南的事生氣一般,沒有理她。厲邢和燕寧南都對著寄可傾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同意。

“嗯”

寄成率先的越過他們,走在了前方,而燕寧南看著寄成都走了 自己也便趕緊跟上了他的腳步,自己留在這,其實總該不會寄可傾有話要對他說吧,其實也並沒有。

“厲邢你等一下。”

厲邢聞聲收回了跨出去的腳步,轉過身來看寄可傾。

“你可要萬事都要小心,保護好自己,還有我父親,謝謝。”寄可傾鄭重的對著他說道,幾分委托,也是對他的一份關懷。

“嗯,璃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