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見皇上。”被叫來的蕭縉直接在皇帝的麵前行禮,一副恭恭敬敬的樣子。
眉頭稍稍一皺,便察覺到那種微妙的氣氛,眸子看向皇上,隻見他一雙鷹眸也看向自己,但是……似乎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我這次來找你,想必你也是知道了我叫你來的目的吧。”皇上的手指敲動著案板,橫著霸氣的身姿,一張臉上卻是寫滿了威風,那種氣場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朝堂中的浮香暗湧,陣陣香氣竄進人心,帷幕隨著溜進來的風輕輕的擺動著,所有的一切都好像那麽精致。
蕭縉一向是那種精明的人,所以皇上來找自己想必之前也了解過了,不需要更多的解釋了。
“臣自然清楚,但是……”這件事情本來是自己的家事,又怎麽會幹涉到皇上這裏,莫不是有人告狀?
大腦飛快的運轉了幾番,差不多答案也已經出現在自己的心中了。
“嗯?但是什麽?”皇上略微皺了皺眉頭,他可是一向不喜歡賣關子的人,說不上太多,至於寄可傾這件事情,他必須要好好調查清楚。
如果真的就是邪祟之物,搞不好還會禍亂朝廷。
“我認為王妃並不是那樣的人,所謂的邪祟之說,不過是謠言罷了。”蕭縉一直替她辯解著,自家的媳婦能不護著嘛?所以無論如何,他都要保護好她,不能讓她受一丁點的傷害,不然就是自己的錯誤了!
“你的意思是,朕聽信讒言了?”皇上聽了這話,不禁覺得有些好笑,這些消息可是從他的表妹那裏聽來的,怎麽可能是讒言?
他分明就是想要護著那個女人!
蕭縉行禮,態度十分堅毅的說著,“臣不敢妄下定奪,但請相信臣,她不是。”簡簡單單的幾句話,卻每一句話都是在為她澄清著。
寄可傾能夠得到這樣的夫君,也是幾輩子修來福分。
“嗬……”皇上冷笑了一聲,鷹眸一冷,“就憑你的一麵之詞?”
他完全沒有辦法去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就算他是攝政王,那也絕對不能這樣任性下去,真的是越來越胡鬧了!
難道晉王府裏動物死去的消息是假的?那個女人定是什麽妖怪,不然平時一向黑白分明的蕭縉也不會被迷惑,玩物喪誌。
“來人,把晉王妃請了上來。”在皇上的眼中,寄可傾再怎麽洗白,也不知過是眾人眼中所說的邪祟之物罷了。
把她請上來,不過就是想讓蕭縉死心罷了。
寄可傾完全是懵逼的被押上來的,看著朝堂上的兩個人,眼睛裏充滿了閃現出幾絲無辜。
自己什麽都沒有做,就突然的招來這樣的禍,還真是特殊體質啊……她默默的在心裏叨咕了幾句,不禁感慨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實在是有些太多了。
“可傾。”蕭縉朝她望去,看著她被士兵押著的樣子,心裏生出一抹心疼,急忙將她身邊的士兵招走。
寄可傾看著被鬆開的手,心裏頓時有一點放鬆了,更何況他陪在自己身邊,那份安全感變得更加充足起來了。
而在一旁的皇上卻看不過眼了,心裏開始對寄可傾產生偏見,“朕說過,禍亂朝堂的邪祟之物一律不得猖狂。”
皇上知道寄可傾的想法,索性決定辭去她晉王妃的名號。
這樣她也就幹涉不了朝廷中的事情,甚至和王室一點關係都沒有,這樣也就不會牽連到自己了。
“這樣吧,辭去你晉王妃的名號,從今以後……不再是晉王府的人了。”皇上說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些於心不忍。
他覺得此時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個惡魔,在拆散著他們兩個人的愛情,可是……這個決定是自己不得已才下的!
再多的兒女情長哪裏有他的江山社稷重要?
當聽完這句話的寄可傾頓時恍如雷擊,目光變得呆滯起來,而一旁的蕭縉更是驚訝的不得了,頓時跪拜在地上,男子氣魄的尊嚴頓時粉碎在地上。
“求皇上收回這條成令,可傾她真的就是被冤枉的,晉王府內是有死傷的動物不說,但是更多的死因還沒有查明,就這樣妄下結論,是否太過於草率了?”
他極力替她說話,眸子變得猩紅起來,如果沒有寄可傾,那自己還真的就是什麽都沒有了。
當寄可傾緩過神來,雙膝不自覺的下跪,陪著蕭縉一起。
看著蕭縉極力辯護自己的樣子,心裏不禁升騰起一抹感動,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在幫著自己,那種感覺真的……
“皇上,請給我三日的時間。我必定會調查清楚這件事情,給自己一個清白,絕對不會傷害到其他人。”寄可傾迫於無奈隻能說出這樣的要求,這件事既然能夠傳到皇上的耳邊,想必是有心人策劃的。
整個晉王府上下,能夠針對她的人,恐怕也就隻有靈公主了吧。
嗬,這個女人還真是打的好算盤。
“不可能,誰知道你又會掀起什麽大風大浪,搞得整個王府翻雲覆雨,到時候又有誰會收拾這個爛攤子?”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點伎倆!”皇帝絲毫沒有信任她的意思,就連一丁點的機會都不想要給她。
這是寄可傾唯一翻身的機會,如果沒有的話……那結果可真的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啟稟皇上,臣願意拿性命做擔保,隻取三日期限,隻要可傾將事情調查清楚,就還她一個清白,而而晉王妃的身份也從來都沒有變過。”
蕭縉跪在地上,堅毅的說著,眼睛裏依舊是那份猩紅,恨不得想要替寄可傾攔下一切。
那時候的寄可傾,不禁眼睛一熱,平時冷靜處事的她,突然也有些不淡定了。
“好。”皇上隻好答應了,看到蕭縉這幅癡情的樣子,自己終究是忍不下心來,於是便點了點頭。
“前提是,如果三日之後,事情還沒有個真相,那就自己下堂吧,到時候就別怪朕手下不留情了。”皇上揮了揮手,示意兩個人退下,而自己也有些乏了,想要去休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