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寄可傾製作了止血貼以後,白擎澤專門找寄可傾多製作了一些,以備他們不時之需,為此,還專門派人去尋找那種止血草藥,寄可傾現在忙得腳不沾地,雖然訂單量很大,又隻有她一個人來製作,但畢竟是白擎澤的委托,寄可傾著實不好意思拒絕他。
待寄可傾完成全部訂單,已經是七日之後了。這個時候她與厭離在天華山大約也停留了半個月了,這半個月雖然安全,但也著實說不上安逸。
畢竟他們的目標還沒有完成,隻要一刻有任務纏身,寄可傾就一刻不得安寧。
而如今城內風起雲湧,她與厭離二人可以在天華山留一時,但絕對不可能留一世。
“白擎澤,你在城內有沒有些線人可以幫助我與寄可傾,”終於,厭離向白擎澤如是問道,“我與她近日深感城內的不太平,想進行下一步舉動了。”
白擎澤仔細想了想,發現還真有那麽幾個,他回答道:“有倒是有,比如陳鈺我看就行,主要是想聽聽你們的想法。”
厭離仔細思索了一會兒,發現陳鈺確實是個好選擇,畢竟知根知底,又有些交往,對彼此都安心了很多,於是,他說道:“選陳鈺確實是可行的,隻是此次我與寄可傾一同進宮,還需你多多關照了。”
白擎澤沒有注意那後半句話,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那句‘一同進宮’給吸引了。頓時,他拍案而起,大聲反對道:“你要入宮就算了,你居然要帶著寄可傾一起入宮?!不行!我絕對不會同意的!”
厭離早就預料到了白擎澤會有這番反應,隻是沒有想到他反應這麽強烈,他不禁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對白擎澤擺擺手道:“你先別激動,是寄可傾自己找到我,說想要跟我一起入宮了,可不是我擅作主張強製拉她跟我一起入宮的,你可別冤枉我。”
“寄可傾一個女孩子跟你進宮就算了,還加上宮中現在的局勢那麽危險,你帶著寄可傾去湊什麽熱鬧?不行!我絕對不會允許的!”白擎澤狠聲道,畢竟他是極其不明白寄可傾為何要冒著危險進宮。
寄可傾本就生得極美,雖然跟蕭縉兩情相悅,但終歸是一對野鴛鴦,若是寄可傾進宮後被那昏庸的皇帝老兒看上,那他們隻怕是跪天跪地就消不去自己的懊悔。
“你哪怕再不允許,”厭離頓了頓,“我跟寄可傾還是會去的,形勢已經變了,我們不可能永遠護著寄可傾,這是她主動提議的,其實······我最開始也沒打算帶上她。”但她確實執著,也不怪厭離被寄可傾這麽容易就說服了。
白擎澤聞言頓時軟了下來,也不知道是怎樣心情。隻是在得知自己無法改變寄可傾想法時,還是頗有些沮喪,但最終還是擺擺手,長歎口氣,對他二人說道:“罷了罷了,那你們去的時候記得小心些。”
“這自然不用你說。”厭離如是回答道。
寄可傾與厭離近日要入宮這一消息沒有多久便傳到了承子諾的耳朵裏,初聽聞時,承子諾的反應與白擎澤的反應無二,皆是不由分說地不同意。
承子諾在得知這個消息時,便毫不猶豫地去找寄可傾了。他找到寄可傾時,寄可傾恰好在屋內歇息,為不久之後的行動做準備。
見承子諾破門而入,寄可傾還忍不住詫異了一會兒,但還是沒有詳細問他此番來意,她其實已經猜到了。
“寄可傾!你這次要入宮?”承子諾慌慌張張地問道。果然不出寄可傾所料,其實近日因為這件事來找她的人並不隻是白擎澤和承子諾他們,她都快習慣了。
“嗯。”寄可傾如是回答道。
承子諾雖然得到了一個早就知道的答案,但還是忍不住的擔憂道:“你一個女子怎能去那般危險的地方呢?如今宮中局勢動**,你去無疑的羊入狼口,若是沒被發現也就罷了,說是出什麽差錯,你讓我怎麽辦。”
寄可傾聽這般熟悉的噓寒問,心中溫暖極了,聽自己的師兄這般關心自己,心中無疑的感動的,但還是回答道:“師兄,你放心吧,我都這麽大一個人了,還能出些什麽事情呢?”她眉眼含笑。
正是寄可傾這般自強自立,讓承子諾擔心不已,擔心她哪一天肩上的擔子太重,給自己的壓力太大,寄可傾再怎麽堅強,在他心目中也不過是當年那個奶著聲音一聲聲喚他師兄的小師妹罷了。
“師妹,我真的擔心你啊,”承子諾緩緩開口,這語氣難言不已,讓寄可傾聽了都有些不忍心,“你畢竟是個女孩子,現在變得這麽堅強,都讓我有些陌生了。”
承子諾這番話讓寄可傾感概萬分。她與承子諾的情誼可不單單是師兄妹那麽簡單,承子諾給寄可傾帶來的是溫暖,是她重生兩輩子所感到的最純粹的溫暖。
“我可以跟你一起走麽?”承子諾小心翼翼地問道。
寄可傾一狠心,“不可以。”寄可傾見他這番模樣,不忍極了,但還是安撫道,“但是我又不是一個人去,還有厭離陪著我呢,沒關係的。”
承子諾雖然被拒絕,但他其實早已預料到這個結果,隻是看到寄可傾這麽自信,他自己心中也變得有底氣了起來,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相信寄可傾。
這個時候月兒也該回來了吧。承子諾如是想到。
月兒本來是被山北纏著一起去山上捉蟲子,采藥玩的,早晨就興致勃勃地出門了,現在快晌午了,想來也快回來了。
而寄可傾將要離去的消息也還沒有告訴月兒呢。寄可傾老早就在屋門口等著月兒回來了,現在正好晌午,以月兒貪吃的性格,一定會在中午吃飯之前趕回來的。
果不其然,寄可傾也就小候了一會兒,就遠遠瞧見了月兒蹦蹦跳跳趕回來的身影了,心理不由得一陣甜蜜。
而剛回來的月兒本就餓極了肚子,又看見寄可傾,心中開心極了,隔著老遠就打上了招呼:
“寄可傾姐姐!寄可傾姐姐!月兒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