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瑤把草藥敷上老婆婆的眼睛,拿過準備好的紗布,剪裁到合適的樣子,再為老婆婆包紮起來。

“婆婆,有沒有感到清涼一些?這藥很有效果,一日便起效。明日就可以消除淤血,若是效果更好的話,就可以痊愈!”

白洛瑤把剩下的藥給老婆婆,預防她日後有需要。

老婆婆感恩戴德的落淚,說道:“姑娘,我跟你非親非故,你卻待我如此好。老婆子我真不知該怎麽感謝你好啊!”

姑娘醫術如此精湛,真可謂是再世的扁鵲華佗。

白洛瑤笑說:“沒什麽,老婆婆。”

這藥隻要能消除淤血,便沒有什麽好擔心的了。她說一日之內能夠消除,恢複清明,便是打了包票的。

老婆婆喜極而泣,點了點頭。姑娘人果然是好極。

白洛瑤把東西收拾了一下,老婆婆也去種菜喂雞去了。北堂煜還沒有回來,她便起身對老婆婆道:“婆婆,我先出去一會兒。會回來的。”

為了不讓老婆婆擔心,她便提前通報一聲。

出了草木屋,穿過山林,白洛瑤便看見北堂煜在山林裏的一處,正淡淡的觀察著不遠處的茅草屋。茅草屋前,依然有幾個人在原地來回的走著,看守。

北堂煜見人兒來了,便道:“瑤兒,本王一人在此便好。”

白洛瑤說道:“不。我也一起看著些!”

茅草屋內,那群人走來走去的,似乎根本沒有下一個行動。

如果排除裏麵還有人,那麽茅草屋前也就隻有五六個人守著,不足為懼。隻要能夠趁著阿紫不在,這些人就很好對付了。

霧眠與幾個暗衛們就緒,一切聽從主上的命令。

北堂煜對人兒說道:“一會本王就會讓人殺進去。瑤兒,我們暫且在林中,觀察形勢。”

白洛瑤明白他的意思,是想試探試探。

霧眠頓時便帶著幾名暗衛,戴上黑色的麵布,從山林中衝了出去,直接朝著門口的人襲過去。

“不好!有人!”

茅草屋門口守著的人頓時大驚失色,連忙維護在一起。

霧眠一劍朝著此人殺去,快準狠,頓時對方便被刺中一劍,但對方也是個高手。霧眠沒有成功能刺殺他。此人迅速的帶著受傷的人衝進茅草屋中。

暗衛們跟著一起追了進去,發現他們想要逃進裏麵的密室裏。

白洛瑤已經沒辦法坐定,她即刻站起身來,北堂煜便隨她一起走進了茅草屋中。隻見原地有一個已經被撬動的通道口,從這裏進入就能抵達底下的密室。

“一定是這裏。我們下去看看。”

她蹲身,摩挲著地上的灰塵,說道。

北堂煜便摟住了人兒的腰肢,帶著她一起墜落下密室。這裏的密室與之前所看到過的完全不一樣,這裏像是青銅礦洞一般。

白洛瑤環繞四周,說道:“看來他們為了打造這個隱秘的地方,廢了不少的功夫!”

畢竟是牽扯到私造鐵器的事情,不得不如此掩飾。

但他們麵前隻有一個大石頭擋住通道,根本沒有辦法過去。白洛瑤手撫在那些粗糙的礫石上,隱隱有些顆粒的感覺。

這裏不知道會有什麽奇特的東西,似乎是要破解了才能過。

不知道霧眠他們此刻怎麽樣了!

“你先試試。我腦子沒有你聰明!”

白洛瑤退後半步,對北堂煜挑起秀眉說道。

北堂煜唇角微微勾起,隨後便收斂笑意,淡淡的伸手,撫在礫石上。

“礫石與石蠟,都是用來幹燥的。這裏是放了大量的鐵器,為了防止鐵器生鏽,故而用這些來預防。”

他使用一些內力,便將礫石搖動,礫石在一陣強大的氣功之下,便被震開成兩半。

白洛瑤不由得看怔了,鼓掌說道:“你的內功越來越厲害了!”

普天之下,恐怕是隻有北堂煜有這麽高的內功。

北堂煜淡聲道:“既是瑤兒的夫君。自然。”

白洛瑤不由得聞聲一笑說:“你倒是不謙虛,我誇你一句,你就得意上了!”

他深邃的眼眸閃動,帶著幾分寵溺。

她從礫石中間走進,果然進入到另外一間密室當中。

北堂煜走在人兒的身旁,護著她,這暗處到處都是不長眼的暗器,他最是精通。若是暗器飛出,他能第一時間的抓住。

白洛瑤聽見有打鬥的聲音,便靠近過去。發現他們不知在哪裏,卻是能聽到隔音。

“這裏完全沒有任何的機關,肯定是背後有人在操縱。”

她打量了一下,這裏的地麵很冰涼,她坐在原地。

北堂煜啟聲道:“瑤兒,地上太冰。”

他將自己的披風脫下,墊在她的底下,讓她坐著會暖和一些。盡管是夏日,但地底下總是要寒涼一些。

白洛瑤正好趁此歇息一會兒,說道:“現在部分的兵器已經被我們收了。鐵廠也端了。就剩下他們這個根據地了。不過比我想象當中的要不容易的多。我還真是沒轍了!”

所以幹脆停下來歇會兒,乘個涼什麽的。不著急。

北堂奕要是處心積慮想要藏鐵器,讓人造鐵器,不會隻把一個鐵器放在一個地方。這西謨那麽大,誰能說得清楚他都藏了哪些地方。

北堂煜便是喜歡她這份坦然的性子,他席地而坐,在她的身旁。

白洛瑤閉上眼睛,感知一下周遭,說道:“我沒有內力,聽不見他們具體的方向。你試試看,可不可以辨別出他們現在在哪個方向。”

她仔細的豎起耳朵聽,卻仍然聽不到聲音到底是從哪邊傳出來的。很是混雜。感覺是東南麵,又好像是北西麵,又似其他。

“本王聽聽。”

北堂煜闔上漆黑的雙眸,凝神靜聽。

白洛瑤睜開眼睛,趁著他安靜傾聽的時候,去數他的睫毛。一根一根的,細長又濃密。他的劍眉更是好看。

半晌,當她數也數不清,到底有多少根睫毛的時候,北堂煜漸漸睜開眼眸。

“怎麽樣?”

白洛瑤探頭問他。

北堂煜胸有成竹的露出一笑,道:“本王已知曉聲音從何處而來。瑤兒。”他逐漸的從地上站起身,便執著她的腕子,帶著她去到一個方向。

隔著一扇門,他以內功震開麵前的牆。

隨著“嘭——”的一聲,牆壁推開。白洛瑤幾分詫異的看著麵前的牆,硬生生的倒下。

她給他比了個大拇指,這太強了!

牆倒後,北堂煜繼續帶著她靠近聲音的地方。但白洛瑤已經感知到,聲音越來越近。

越走一會兒,越就覺得近。白洛瑤來到牆後之地,果然正看見不遠處的霧眠等人,被機關困頓著,而那幾個得意的北堂奕的人,則是雙手環胸的看著。

“我讓你們得意!”

白洛瑤立刻拿出沒有塗毒的銀針,以針弩發向他們,銀針快速的就朝著她每擊去的部位打去,那幾個人頓時就被定住,絲毫無法動彈。

有一個僥幸想要逃跑,卻被北堂煜簡單淡淡的製服,他冷寒啟聲道:“說。”

“說、說什麽啊?”

那人充楞,裝作三不知的樣子。

白洛瑤搭手到此人的肩上,用力地將此人按壓下去,說道:“你說要說什麽?你們的主子,是不是我所想的那個人。你們在這裏,究竟藏了多少的鐵器。要是不想說的話,就別想活命!”

那人便顫顫巍巍,滿頭都是汗,結巴道:“我說我說!這些都是我們家公子讓我做的,我們家公子就是公孫府的公孫公子!”

“是麽?我看沒那麽簡單吧。你招供的這麽快啊,就不怕?”

白洛瑤知道,那公孫公子不過就是個炮灰,用來給他們當擋箭牌的。

那人死活也不肯說出是誰,白洛瑤說道:“你認不認得我們?”

“不認得不認得!”

“很好。我知道你的主子是誰,不就是北堂奕是麽?你們這個地方倒是挺隱秘,隻不過很可惜已經被我發現了。這裏的鐵器,我會親自讓人過來搜尋,上交上去。要是你不肯全部說出來罪行,那麽你和你的主子就別想好過!”

白洛瑤的一根一陣,在此人的筋絡上描繪著,隻要她輕輕一出手。這個人必死無疑。但她並不想要殺他,而是想要他口中的情報。

“別這樣,姑娘!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那人仍然拚命的辯解,可他根本想逃都逃不掉。

白洛瑤舒了一口氣,對北堂煜道:“這人我審問的太累了,我不審了!我們還是早點把他們都處理掉,以絕後患。再把鐵器都搬走吧!”

她故意如此說,就是想看看這些人的反應怎麽樣,用激將法。

北堂煜隻是淡淡的勾笑,知曉瑤兒戲精上身,又開始演了。

那人果不其然連忙說道:“不要啊!我們不想死,既然你都已經知道幕後之人是誰,一定查到了什麽吧!”

白洛瑤說道:“那當然。就連你們的鐵廠,我們都已經端了。什麽公孫公子,李老爺,他們都已經通通招供了。就隻剩下你們這幾個蝦兵蟹將,還想繼續撐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