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念夏拚命搖頭,一臉抗拒,說道:“王妃,我才不要嫁人呢!我要一直留在王府,照顧王妃!”

白洛瑤伸手彈了下她的額頭,道:“你在想什麽呢?哪有女子不嫁人的。我是覺得,你這樣的能找到最合適的郎君!”

念夏的臉一紅,這時,霧眠無意間路過。

念夏就更加滿臉通紅的跑了,白洛瑤說道:“我知道了,原來你喜歡霧眠?”

“沒、沒有啦!”

她道:“王妃,我先去看看後廚燉的湯怎麽樣了!”

慌忙的就跑走,等同於是默認。

白洛瑤望著霧眠,便喚了聲,道:“霧眠,你過來一下。”

不遠處聽見呼喚的霧眠,腳步頓停,回頭走到王妃的麵前,道:“王妃。”

白洛瑤說道:“你覺得念夏是怎麽樣的姑娘?”

霧眠道:“單純、善良、活潑、開朗。”

基本是套路化的模板誇讚了。

白洛瑤說道:“我要你最真心的說,僅僅是你個人才能說的出來的形容。”

霧眠就補充道:“念夏跟別的女孩不一樣,她嘴上雖然總是嫌棄抱怨,可又為眾人妥帖的安排好一切。”

“那你對她有沒有感覺?”

白洛瑤幾分試探,看著霧眠。

以前沒怎麽仔細瞧過,如果仔細打量,發現霧眠好看的!

霧眠說道:“屬下對她沒有感覺。”

白洛瑤問道:“你確定,沒有感覺?看著我的眼睛回話。”

這一聲語氣,讓霧眠認真對待。

霧眠抬頭,不敢違背王妃的意願,於是說道:“屬下覺得……念夏挺好的!”

不遠處的念夏,咬了咬唇。

她在聽見王妃傳喚霧眠的時候,就過來聽了下。沒想到就聽到霧眠拒絕她的話。

白洛瑤在霧眠的身邊轉了一圈,說道:“你覺得挺好,說明有可以雙方了解的機會。你知道我是什麽想法吧?念夏是我最看重的姑娘,而你是我跟王爺最信賴的人。”

霧眠說道:“屬下不敢。”

“沒什麽不敢的。念夏對你的感覺,我想你應該能夠注意到。別告訴我,你半點都沒有察覺?”

白洛瑤在霧眠周身旁繼續走著。

霧眠說道:“承蒙厚愛。但屬下是殺手暗衛,將身家性命係於身上,危險重重。不能帶給念夏幸福。”

“我隻問你一句,你喜不喜歡她?不說別的。”

白洛瑤說道:“我知道男子大多不願意坦誠,但這第二次我問你,你可要想清楚了。若是你不肯的話,那麽念夏,我隻能將她重新許一位郎君了!”

霧眠想了許久,才說道:“請王妃收回成命,屬下配不上念夏。”

看著此處的丫鬟念夏,心裏一陣難受。她慢慢的走了,回去到後廚的地方。

既然霧眠無心,她又何必有意?可是心裏,為何如此的鈍痛!

白洛瑤說道:“霧眠,我知道你喜歡她。我看得出來你瞧她的眼神。你在府上的時候,總是會跟著她。她不小心絆了一跤,你會清空她前身後所有石子。這就是你對她的情意。但你之所以隱瞞不敢肖想,是因為你覺得自己不能給她一個安穩的一輩子。”

霧眠抿著嘴,沒有說話,默認。

白洛瑤說道:“你放心吧。等過一段時日,就不需要你再跟著我們出生入死了。”

她的意思,霧眠想必明白。

主子要出生入死,所以霧眠也要跟著一起出生入死。

霧眠道:“是,王妃。”

秦子夫還在陪夏小小玩,白洛瑤對他們喚道:“子夫,小小,過來——”

秦子夫便帶著夏小小,走了過來,說道:“二姐姐!”

白洛瑤看了兩人一眼,蹲身問夏小小道:“你家裏隻有爹娘?”

“嗯!”

夏小小點了點頭。

白洛瑤看著她渾身有些髒兮兮的衣裳,想來是她爹娘都沒有功夫給她洗。

“你回去告訴你爹娘。你這段時日每日都來我王府,你爹娘若是舍得,帶你過來認我跟王爺做義父義母。”

她摸了摸孩子的腦袋。

夏小小不太明白,就問道:“是又一個爹娘嗎?”

白洛瑤一笑,說道:“你爹娘每日經商在外,很晚才回來陪你。你會感覺到孤單。我跟王爺就做你白日裏的爹娘,如何?”

夏小小聞言,眼睛一亮,仰頭看向秦子夫,說道:“那我能跟哥哥日日在一起玩嗎?”

“當然可以!”

白洛瑤看向秦子夫,說道:“哥哥他也喜歡跟你一起玩兒,你回去稟告你爹娘,明日讓你爹娘一早把你送過來,可好?”

夏小小高興的說道:“好!謝謝王妃娘娘。”

小孩嘴巴甜的要命,當場就喚。

白洛瑤摸了摸她的頭,對秦子夫說道:“子夫,去送小小回家。”

秦子夫便牽著妹妹的手,道:“哥哥送你。”

夏小小滿是愉悅的牽住他的手,兩人一起回家。

***

夜裏,白洛瑤正在屋裏等候著。

她喚來念夏,說道:“子夫跟小小還沒有回來麽?”

丫鬟念夏疑惑道:“王妃,他們已經出去兩個時辰了!會不會出事呀?”

白洛瑤皺起秀眉,說道:“去叫燎歌。讓燎歌去一趟。”

念夏遲疑了一下,一般王妃都是會叫霧眠去的,而這次卻是讓燎歌去。

“好,王妃!”

念夏這就去找燎歌,對他清楚事情。

此時,北堂煜處理完宮中公務,便行回府,踏進了房內。

正見白洛瑤撐著雲鬢,一副有些擔憂的神色。

“瑤兒,為何心不在焉。”

他坐在她的身前,掀起衣袍,並兀自倒了一杯茶水。

白洛瑤說道:“你中途進宮去了,所以不知道。我們王府來了個小小姑娘,不過幾歲的年紀。因為打蹴鞠打進了府裏,我見她生得漂亮可愛,便喜歡她。問了一番後才知曉,這孩子的爹娘在外經商,她隻有一個人玩,很是孤單,便叫她跟子夫一起玩。我欲認了她做義女,讓子夫送她回家。誰曾想,到現在兩人還沒回來。我又讓燎歌去看看怎麽回事!”

“出去幾個時辰了?”

北堂煜親自沏茶,將淡茶遞給麵前的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