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嫣兒看到可愛的小韶華,歡喜的不得了,抱著就是一番的親親抱抱。

白洛瑤見公主這麽喜歡韶華,便說道:“公主,你帶韶華出去玩吧。”

北堂嫣兒兩眼放光,閃著星光,說道:“真的啊?太好啦!”

韶華伸出可愛的小手手,滿是萌萌的感覺。

就在這時,門外的念夏進來通報,說道:“王爺王妃,皇叔來了,說想看看孩子。”

這聲語氣,顯然帶著不高興,畢竟淩王府裏,根本沒有人願意待見北堂墨弦。他這是沒有邀請就直接上門來。

北堂煜便道:“讓皇叔進府。”

念夏隻好便應聲,出去接迎北堂墨弦進屋裏來。

白洛瑤看了一眼祖母與父親,說道:“霧眠,帶我祖母跟父親去大堂吧。”

白平靖還帶了秦子夫過來,夏小小一家被滅絕的案子查到現在,也沒查出個所以然來,所以夏小小暫且由白府來收養。

霧眠喏聲,便帶著幾人去大堂坐坐。

北堂晏與白幼心卻不走,兩人就留在屋裏,等南陽王過來。

白幼心抱著自己的孩子,坐到榻旁,輕聲道:“二姐姐,從今往後,韶華就要喚我的策兒叫哥哥啦。他們兄妹日後,一定是最親的。”

白洛瑤伸出手,逗了逗她的侄子。

一年了,一歲的侄子北堂策已經能喚父親跟母親了,白洛瑤就問道:“策兒,會叫姑姑嗎?”

北堂策支支吾吾的,“咕——”的一聲,但不會說全。

白幼心隻是笑,說道:“策兒還要再學學,才能叫姑姑呢。”

白洛瑤看著白幼心的孩子,再想到了自己的韶華,往後就要肩挑起當母親的責任了。

念夏在外麵喚道:“皇叔來了。”

隻見,北堂墨弦今日一襲藍袍,踏進了屋裏,帶著幾分輕笑說道:“賀喜煜兒,賀喜王妃。”

白洛瑤可不覺得他是來真心恭喜的。

北堂晏將自己的娘子白幼心,帶到一邊去,發問道:“皇叔怎麽有空過來。”

北堂墨弦並沒有惱意,隻是笑說:“聽說淩王妃生了,我想來看看孩子。”他又看向一旁的北堂煜。

北堂煜的聲音冷淡,他替白洛瑤拉了拉攏被褥,道:“皇叔前來探望,自是好事。隻是夫人要歇息,恕不能陪皇叔了。”

白洛瑤便躺了下去,要好好休息。

北堂墨弦見此,並不打攪,便行出了房門,與他們一起來到大堂敘話。

白洛瑤見人走了,就把念夏叫過來,說道:“念夏,你去看看公主跟韶華。公主是第一次帶孩子,沒有經驗。”

念夏明白過來,說道:“王妃放心,我去瞧瞧。”

於是,念夏便出去關好門,一直走出長廊,問了一個府上下人,道:“看見公主了嗎?小姐被帶到哪裏去了。”

下人說道:“跟魏侍衛一起去府上涼亭那邊了。”

涼亭太冷了,這樣下去小姐一定會受寒的。念夏便去自己的屋裏,拿出一件披風來,一路趕去涼亭。

魏齊修就在一旁把守著,北堂嫣兒舉高高韶華,開心的說道:“原來有個小孩子,是那麽高興的事情!我日後若是嫁人,也要生個女兒!”

這話讓魏齊修聽了,有些赧意的摸了摸鼻子。

“公主心裏,可有中意的兒郎?”他問公主。

北堂嫣兒微微沉吟一下,說道:“我喜歡的那個人,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呀!”

魏齊修心底幾分了然,便嘴角帶著點笑。

韶華的臉頰紅撲撲的,甚是可愛,小手緊緊的握著,不知道要抓什麽。

念夏從不遠處來,拿著披風到涼亭,見了公主行禮道:“公主,涼亭有些冷,我給小姐披件衣裳。”

“啊呀——”

北堂嫣兒手背吃痛的叫了一聲,手頓時一鬆!

魏齊修眼疾手快接穩韶華,虛驚一場。

念夏正披衣還沒反應過來,這才木訥的說道:“……誰,誰行刺啊!”

北堂嫣兒的手背被一個暗器劃傷,滲出血跡,她連忙查看韶華,說道:“這王府裏,難道有想要加害韶華的人不成?”

魏齊修立刻將紗布為公主手背纏上,為她包紮。

念夏打量四周,說道:“奇怪,府上的人都是對王爺王妃忠心耿耿的人,究竟是誰。”

北堂嫣兒便問念夏道:“你們王府,今日有沒有來什麽外客?會不會是外客帶來的人。”

念夏仔細回想,除了皇叔是外客以外,其他的都是對王爺王妃忠心之人呀!

難道……是皇叔的人?

魏齊修察覺到一抹殺氣,護著韶華,說道:“王府裏混進了賊人,想要對小姐不利。”

念夏擔心的抱過韶華,道:“……那可如何是好。我要去告訴王妃,小姐被人偷襲了,不然事情會愈演愈烈的!”

北堂嫣兒對魏齊修說道:“魏侍衛,你去保護小姐,不用管我。”

魏齊修隻能聽從公主吩咐,便跟著念夏,一路護著韶華到白洛瑤的房內。白洛瑤睡眠非常的淺眠,聽到聲音就醒了。

“王妃,我們府上有賊人!”

念夏趕忙把哭了的韶華抱過去。

白洛瑤接過韶華,便知事情不對,問道:“王府怎麽會有賊人,誰想動韶華?”

她看向魏齊修。魏齊修告訴她,道:“推測是今日來的外客,所攜帶進來的人。”

白洛瑤大概明白了,北堂墨弦,一定是他,會是他的人幹的,他的人想要除掉她的孩子韶華。

“從此刻開始,韶華與我不離身。讓霧眠守在門前,不要離開半步!”

她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的孩子,絕對不能!

念夏誠惶誠恐的說道:“這件事,要不要告訴王爺……”

白洛瑤輕輕的晃著手裏哭著的韶華,說道:“別怕,娘親在。”她說道:“等外客走了,再告訴王爺,加強王府進出入的防範。”

她想起了什麽似的,對魏齊修說道:“讓公主不必自責。我並不怪她。”

白洛瑤隻看見魏齊修,不見公主,便知曉公主因為此事而感到愧疚自責,怕自己帶不好韶華。

魏齊修應聲,回去告訴公主,霧眠過來守在門外。

白洛瑤抱著韶華,說道:“娘親會護你一世周全。”

她開始給韶華講一些段子,讓女兒的情緒穩定一些。小小的韶華可愛的展露笑顏,頓時就笑了。或許這就是娘親的魅力。

念夏在一旁瞧著,又端過來茶水,笑說:“小姐真可愛!日後長大了,定也是傾國傾城的姑娘。”

白洛瑤秀眉微微舒展,說道:“念夏,去讓燎歌查一下,誰在背後興風作浪,想要害我的孩子。”

念夏點點頭,照做。

王府的大堂裏,白平靖正在談論國事,說道:“陛下現如今因清妃之死,而感到萎靡不振。是時候以一場勝仗來磨練陛下的銳氣了。東漠戰事四起,馬上就要攻打而來。還是要提前部署。”

北堂墨弦有意無意的說道:“宮中不是有能勇善戰者?譬如晏兒。”

北堂晏被點名,分外不悅。

白幼心輕輕抖聲說道:“皇叔,將軍現如今已經卸甲,不再出去打仗了。”

北堂墨弦顯得有些驚訝,道:“晏兒,你當真做好不再打仗的準備?你可是一身將才,豈能空耗,如此可惜。”

北堂晏一時怒意,要是換做從前的他,此刻怕是早已經跟皇叔衝突!

若不是顧及到幼心和孩子,以及九哥的臉麵,他不會就這麽忍氣吞聲下去!

北堂煜掃了一眼十弟,隻是淡淡的抬起杯茶,道:“朝廷能人者居多,若每每出戰,都需要十弟,豈不是說我南漠無將才。”

這一句,懟的十分妙極。

北堂晏哼了一聲,雙手環胸,挑釁的看著北堂墨弦,道:“九哥說的不錯!江山總有才人出,更何況我現在有妻有子,我若是出戰,我妻子怎麽辦?”

北堂墨弦更顯得膚淺與不通人情。

他隻是不說話,低頭品茶。

“出來——”

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聲音,是燎歌對著屋頂說話。

北堂煜啟聲道:“燎歌,出了何事。”

燎歌便立刻進大堂複命,說道:“主上,發現府上刺客!韶華小姐險些被人暗傷,好在公主以手背擋了一劫,魏侍衛及時護住韶華小姐!”

什麽。北堂煜俊臉變得冷峻陰沉,他起身走了出去。

白平靖臉色更為大變,說道:“……這怎麽一回事。”

白幼心更是焦灼的提裙走出去,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她第一時間就去找二姐姐問。

燎歌回稟道:“主上,有人一直在暗地裏偷襲。屬下發現此人正是外客所攜帶進來的。”

聽見外客二字,白平靖下意識看向北堂墨弦。

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夫人也是臉色驚變,說道:“外客?”

燎歌以暗器飛速的傷了屋頂上那人,並趁勝追擊,直到將那人火速的擒住,抓了下來!

北堂墨弦俊逸的臉龐微動,有些微妙。

“……誤會,都是一場誤會。”

他清笑著走上前去,對地上的瞳音說道:“瞳音,你沒事去屋頂做什麽?讓人誤以為你是賊人。”

瞳音跪地,說道:“屬下隻是想保護主子的安危,沒想到被人當做是賊人。”

抬起眼來,狠狠瞪了一眼燎歌。

燎歌緊緊的看著瞳音,分明就是撒謊,還想抵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