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真假信封
“怎麽不走了?”杜凡問道。
“我腦子有點亂,我需要想想。”時間雖然過了不到一分鍾,我腦子裏冒出了很多的念頭。現在有兩個黑色信封,既然我們在黑色聖殿裏也有人,那誰能保證我們手上的兩條信息都是真的,或者是一真一假,那就把我們繞進去了。
既然我們在找警局中的內鬼,有可能黑暗聖殿也發現了警察的臥底,在找這個人,上一個嫌疑人被爆頭時,我可就在現場,那一幕曆曆在目。
我把我的想法告訴了杜凡,我一個人的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我看到雷正龍口供也錄的差不多了,我把他叫了過來。
“沒你想的嚴重吧?你這都是電影裏才能看到的情節。”雷正龍也不敢肯定。
杜凡說道:“可能……或許……大概……有這種可能!”
我們三個都不敢往下想,如果是真的,那情況就相當的複雜了,稍稍有一點差池,找不到內鬼,有可能還會害死自己的同誌。
其實我的心裏很希望這是真的,最有可能的那個人就我的前女友。她的性格是有點冷,但是我相信她的本性絕對的善良的。畢竟我暗戀的她三年,保持男女朋友關係也有兩年。不敢說百分百的理解,但是至少我相信她本性是善良的。
一個人的性格是可能會發生變化的,但是也不可能變化這麽大。我有點期盼她就是那個臥底。這樣我的內心會好過一點。可如果是這樣的話,我以後該怎麽麵對小喬。
回想起見麵的時候,她對我說過小喬還不錯。這話就有點意味深長了。除了前女友之外,還有一個小,接觸雖然不多。但直覺上她不是一個壞人。可是那爆頭的一槍穩準狠,一槍斃命。
雷正龍看我又神遊九天之外了,一把將我抓了回來,“你小子別亂想,你現在可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你知道我在想什麽?”這讓我太驚訝了。
“你小子還能想什麽,認識你這麽久了,說不好聽的,隻要你一抬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放什麽屁!”
大概也隻有在杜凡麵前,雷正龍能說出這麽粗俗的話,杜凡就一冰山大美女,是介於男人女人之前的存在。我們說什麽,她也不在意。
“行了,忙你們的去吧。”雷正龍不想再聊下去了。
“等等,我有話說。”杜凡拉住了雷正龍。看她這個樣子,是要說什麽了不得的大事情。
杜凡低著頭說道:“我知道你們在我不在的時候,進過一個號法醫室,看到了黑色信封,一個筆記本,還有我做的一些記錄,你們雖然沒有問過我,但肯定想知道答案。”
我和雷正龍為這事可是糾結了很久了,杜凡一直不能取得雷正龍的信任,也有這方麵的原因。沒想到她主動開口了。我們充滿了期待。
“和你一樣,我實習之後,分配到南區警局,遇到了一係列的惡性案件。在我沒有頭緒的時候,黑色信封就出現了,給我提供了很多重要的線索,我們之間達成了默契。可自從你出現之後,黑色信封就再也沒出現過,直到現在!所以我就比較關注你,剛一開始,我懷疑你和黑色聖殿有關係。”
這些解釋都說的通,我比較關注的是有我前女友筆跡的那個本子。“本子是怎麽回事?”
“你說那個本子啊!是我撿的!”杜凡麵無表情的說道。
“撿的?”我不太相信有這麽巧的事,雷正龍也不太相信。
“真是撿的,就在南區警局的門口,我看是新的,就拿回來了。”
我和雷正龍試圖從杜凡的麵部表情找到破綻,但是幾分鍾後,我就放棄了,杜凡萬年大冰山的外號還真不是白來的,她的表情沒有任何的變化。
別說我不行,就連雷正龍也不行,我們兩個都敗下陣來。也隻能接受這個說法了。
波哥喊道:“你們幹什麽呢?怎麽在現場還聊起來了?”
我們三個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終於引起了波哥的注意。
“馬上開工!”我們三個快速的交換了一下眼神,立刻分開了。雷正龍開始信任杜凡了,在一瞬間,我有一種鐵三角的感覺。
現場沒什麽活了,又加上杜凡在場,我們兩人很快就處理完了。我去向波哥匯報了進度。
“那你們就先回去吧。這會兒警局裏的記者應該不多了。”波哥還要留下來處理善後。這公園是全開放式的,就沒有圍牆,夜裏的工作人員就一個值夜班的老大爺,波哥還想著老大爺的口供中有線索。畢竟把一個大活人吊起來不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
我和杜凡一起回到了警局,門口的記者一個都沒有了,大概都去公園了。
正要往下抬屍體,小喬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拉著我問道:“聽說這次的被害人是小雯?比上一個被害人還慘?”
小喬的消息無比的靈通,可能就在我向波哥報告了沒多久,她就知道了。
“是這樣吧!”我不知道具體該怎麽和小喬說。
“哎呀!”小喬皺著眉頭,無比痛苦的說道:“這我該怎麽和小胖子說,死定了,死定了,這次真的死定了!我一定要讓小胖子給煩死了。”
“不至於吧!”
“你是不知道,這小胖子從小就特別的煩人。這長大了好不容易好點了,要是知道小雯出事了,指不定會怎麽樣呢。”
看小喬糾結的這個樣子,我有點心疼,我說道:“沒事,你別擔心,等他來了,我和他好好談談。”
“也隻能這樣了,我該怎麽和他說?”小喬的眉頭愁的都皺在一起了。
小雯的屍體已經送下去了,杜凡也下去了。我安慰了小喬幾句,我也下去了。
無皮女屍送到了二號法醫室。杜凡正在做詳細的檢查。從女屍身上肯定得不到什麽線索。我現在最想看的是杜凡才收到的黑色信封。
“你等著,我這就給你拿去。”杜凡明白了我的意思。
等她拿回來黑色信封,我關好門,把手中的兩個信封都拿了出來,在放大鏡下,我們對比了三個信封,從材質、痕跡、印刷上看,完全都是一樣,無法分辨出真假。
最後一個希望也破滅了,如果能從信封上分辨出真假,之間讓我覺得頭痛的問題也就容易一點了。
杜凡把她的黑色信封留給了我,我鎖在了抽屜裏。女屍運回來了,屍檢是必須的。
我和杜凡第一次聯手進行屍檢,配合的相當默契,用了比平時少一半的時間就完成了屍檢。
這次又給了我一個驚醒,我們在女屍的胃裏發現了一個紙團,已經被胃酸腐蝕了。上一具女屍胃裏是空的。這個紙團肯定不會是凶手留給我們的。
“讓我來。”杜凡把紙團放在玻璃器皿上,在放大鏡下,用鑷子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將紙團打開。用了半個多小時的時間,才將紙團打開了。
紙條上有一部分的字跡已經模糊不清了,但剩下的部分還可以辨認。依稀可以看到上麵寫著‘思凡畫展’。看的出來,這是畫展的門票。
那麽問題來了,在什麽樣的情況下,女被害人會將畫展的門票吞下。並且從腐蝕的程度來看,應該就是在她被害之前吞下去的。那對她來說,肯定很重要。
杜凡說道:“這個門票肯定和凶手有關,你說凶手會不會是辦畫展的人。”
我接過話說道:“有沒有可能就是這個畫家呢?”
從對美的追求上看,還真有這種可能。杜凡反應塊,直接在電腦上搜出了這個畫家的資料,上麵還有照片。
一個三十多歲的畫家,皮膚白皙,帶著一副眼鏡,眼神中就透著一種對生命的漠視。這樣的人我看著就像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