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64屯——中國人回來了

蘇軍遠東軍區第45集團軍和克格勃邊防軍總局的3個邊防團,麵對中國人民解放軍第2集團軍這種疾風暴雨般的猛烈突襲和電磁壓製,完全喪失統一的抵抗能力。蘇軍整個近百公裏長的防線一片混亂,被沈陽軍區第2集團軍的裝甲突擊群切割成了10幾段。

苟延殘喘蘇軍,還妄圖做最後的垂死掙紮。蘇軍有的作戰單位,在挨過了中國軍隊猛烈的炮擊打擊之後,收攏著自己的殘部,在自己的防區,按作戰條例的規定組織縮編戰鬥編製,憑借著一些殘存的工事,妄圖負隅頑抗。

還有一些受到重創的蘇軍作戰單位,在和上級失去聯係的情況下,主動向上一級指揮機關所在地進行靠攏。

沈陽軍區第2集團軍第2機械化步兵師第3機步團,在這次戰役中,從黑龍江右岸的四家子屯,璦琿鎮以及馬場屯這3個突擊點越過黑龍江,向盤踞在黑龍江左岸江東64屯的蘇聯克格勃邊防軍總局第44邊防團發起進攻,收複這塊中國的固有領土。

第3機步團1營,從黑龍江右岸四家子屯出發,以為坦克1連的9輛坦克和12輛輪式裝甲車為先鋒,後麵緊跟著裝甲運兵車,和一隊隊跑步前進的步兵衝鋒群,隨著我軍成批成批呼嘯的炮彈,越過了黑龍江衝上了左岸。

這滾滾的鋼鐵洪流,銳不可擋,象猛虎撲羊一般直撲自己的第一個獵物——左岸後屯的蘇聯駐軍。

黑龍江左岸後屯距離江邊3公裏,這裏是克格勃邊防總局第44邊防團的一個重要的哨所,駐紮著克格勃的一個邊防連。

在第2集團軍猛烈的炮火準備時,擔任前哨陣地值班任務的蘇軍邊防連副連長奧尼科夫中尉,躲在連陣地指揮所裏那厚重的桌子底下,雙手抱著頭,大張著嘴,弓著身體盡量的讓自己的胸部離開地麵,以防止炮彈爆炸時產生的震波,震壞了自己的內髒。

爆炸聲夾雜著塵土和硝煙,讓他感到呼吸都有些困難。耳朵轟轟的作響,什麽也不聽見了,開始他還對炮彈的爆炸聲有震耳的感覺,後來耳膜被擊穿後,就沒有反映了。隻是感到整個大地在不停的跳動。

當他感到大地跳動的頻率漸漸稀疏後,他知道中國的炮火已開始向後順延了,他很慶幸自己在剛才那麽猛烈的炮火中還能全須全尾的活下來。他抬起了頭,吐了吐濺到嘴裏的泥土,從厚重的桌子底下爬了出來。

連部陣地值班室的半地下室的隱蔽部被炸塌了一個角。奧尼科夫中尉憑借被炮彈炸塌的房頂透進來的一點點微光,在黑暗中向槍架方向摸索著。他感到手觸摸到了一種粘糊糊的東西。再摸,還帶有一絲的微熱,他聞了聞,是血。這時他想起了背在自己後麵查哨用的手電筒,他急忙把挎在身後的手電筒拿了出來。

哇塞這是在10多分鍾前還和自己輪流嘴對嘴喝一瓶酒,還和自己滔滔不絕講述,他剛剛結束在莫斯科度過蜜月生活的那個瓦西裏少尉嗎?此時,瓦西裏少尉那年輕英俊的臉,棱角分明清晰的五官被洗腳盆那麽大一塊凍土,砸的血肉模糊,整個麵目變得猙獰可怖,一根從隱蔽部天棚上折斷下來的房梁鋒利的斷茬插在了他的胸口上......

奧尼科夫中尉感到自己的胃在不斷地蠕動,他“嗷”的一聲,把胃裏殘存的食物全噴泄在瓦西裏少尉那一團血肉模糊,不稱其為臉的臉上。

“瓦西裏少尉,這不能怪我對你不尊重。我可不是因為嫉妒你那漂亮的新娘**功夫,才如此這般褻瀆你的屍體,實在是因為你的死像太難看了。這一切都是那些凶惡的中國人造成的。你去找斯大林同誌和他們算賬去吧。”他在心裏暗自的對自己剛才不自主的行為,向瓦西裏少尉的屍體由衷的道歉。

他爬了起來,彎著腰。在一次又一次地幹嘔中,尋找著武器,他在破碎瓦礫和斷木中看到了那熟悉的AK47突擊步槍的槍管,他把這一支AK47突擊步槍費力的從廢墟中拉出了,他又在廢墟中扒出了一個裝有3個彈匣的彈匣袋。

他象一隻被激怒的狼一樣,眼睛裏冒著凶惡的光芒。他把彈匣袋挎在了脖子上,提著槍,從半地下的連部值班室廢墟裏艱難的爬了出來,他要為瓦西裏少尉報仇,向那些要為瓦西裏慘死負責的中國同誌討還血債。

從連部廢墟爬出來的奧尼科夫中尉,被眼前的一切驚呆了,外麵的情況要比他想象的嚴重的很多,也壞的很多,所有的工事坍塌了,以完全的失去了使用價值。瞭望塔隻剩下了4根參差不齊的柱子,不用說,在上麵負責觀察的伊萬斯特列利尼下士肯定已經完蛋了。

陣地上,彈坑密布,象月球的表麵一樣凸凹不平,火光衝天,硝煙四起,空氣中彌漫嗆人的硝煙。營區那邊原來的凹字型營房被炸得稀爛,廢墟中烈火熊熊的燃燒著,在火光的映襯下,地上一片片躺滿了橫七豎八的戰友屍體,如果不是時不時的傳來幾聲悲哀的呼救聲和被受傷的人們痛苦的哀嚎聲。很難讓奧尼科夫中尉相信在這樣地獄般的環境中還有讓存在。

他象傻子一樣默默的注視著眼前的這一切。

中國的“摧毀者”坦克排著楔型攻擊隊型,轟隆隆的從江邊開過去,加速時冒出一團團青煙。

當奧尼科夫中尉把頭轉向江邊時,他象被火燎了屁股一樣,撒腿就跑,一麵跑一麵聲嘶力竭喊著:“還有活的嗎?中國的坦克上來了,快打呀”

“咚咚咚咚咚咚”摧毀者坦克上的高平兩用機槍打響了,兩發12.7毫米的高射機槍子彈,分別擊中了奔跑的奧尼科夫中尉的左右肩,12,7毫米子彈強大的衝擊力,把他的雙臂從他的身體上撕了下來,落在了他前麵的2、3米的地上,不停地**著。他躺在地上真想把這兩隻手臂撿起來,妥善的保管好,然後送到哈巴羅夫斯克遠東紅旗軍區總醫院,讓那些專家給接上。否則沒有胳膊那多不方便呀.......可是他以無法完成他這個美好的願望了。

一輛“摧毀者”坦克的駕駛員,光顧觀察遠處前進的道路了,瞭望不周,一不小心從他的身上壓了過去。沒辦法,想通知122也來不及了。隻能等戰後,再通知中國交警方麵調查、開單、罰款處理了。奧尼科夫中尉看著中國坦克這龐然大物,轟隆隆的向自己碾壓過來時心裏暗暗的想“中國怎麽能讓這樣的人當機動車駕駛員呢,素質太低,這麽個大活人躺在這兒,他愣是看不著,等我見到中國的交警同誌時,一定強烈的要求他們對這個不負責人的坦克駕駛員進行嚴肅處理,罰他個傾家**產,否則不足以平民憤。

奧尼科夫中尉出師未捷身先死,沒等自己給瓦西裏少尉報仇呢,自己比瓦西裏還慘,成了一堆誰也分不清是神馬東西的肉餡了。

沈陽軍區第2集團軍第2機械化步兵師第3機步團1營,越過黑龍江左岸後,迅速的推進到了蘇聯克格勃邊防軍總局第44邊防團占據的後屯,並對這裏的蘇軍進行了清理。占據該屯的奧尼科夫中尉這個前沿哨所共有127克格勃邊防官兵,在剛才的炮火準備中有37人被炸死,52人受傷,剩下包括奧尼科夫中尉在內的38人,除了10名投降,還有一名少尉帶著3個人執行巡邏任務的小組逃到海蘭泡外,其餘24名和奧尼科夫中尉一樣都成了1營戰士的槍下之鬼。

第3機步團1營把收複的後屯,交給了隨軍的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紅色邊疆1分場的武裝基幹民兵後,馬不停蹄的越過了璦琿河,向璦琿河對岸的瓜裏法屯挺進。

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紅色邊疆1分場武裝基幹民兵,接管了後屯後,對這裏蘇聯的國有資產和集體財產進行了接管。對這裏的蘇聯人進行集中管製,對於那些不服從管製的人。當然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讓他們必須服從這種管製,否則就把他送到斯大林那裏去。

第3機步團1營到達瓜裏法屯後,隻在被炸成廢墟的蘇軍營區中,發現了28名蘇軍的屍體和經過簡單包紮的32名重傷員。據蘇軍傷員交代,半小時前,在連長伊瓦列夫中尉的帶領包括輕傷員在內的66人,乘坐僅剩的4輛卡車逃向了 Малый Алин營部,也就是河北斷山屯。

第3機步團1營僅在瓜裏法屯留下一個排,兩輛輪式裝甲車,等候著在後麵還沒跟上來隨軍一起行動的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紅色邊疆農場武裝基幹民兵前來接收。1營主力又向下一個目標瑪林阿林屯和河北斷山屯以及斷山屯攻擊前進。

中國遠東兵團,為了這次能快速有效的接受奪回來的被蘇聯占領的領土,建議中央給足地方各省優惠政策,“主權屬於中央,實惠給地方”。具體的辦法是由各省市一把手負責,並列為各級幹部的最重要的考核指標。

全國各個縣由縣長和縣委副書記、武裝部長帶領該縣的一個武裝基幹民兵營,跟在前麵進攻部隊的後麵,一方麵負責前麵進攻部隊的一部分後勤保障任務,保護運輸線的安全;另一方麵負責接管軍隊奪回的被蘇聯占領領土,在這些收回的領土上建立政權;對於接受領土內的原蘇聯中小型國有企業資產和集體財產以及土地的使用權歸負責接受的地方政府;大型國有企業和土地的所有權歸中央,對於這些隨軍出征的武裝基幹民兵個人也是好處多多。每人可以得到當地平均工資5年的補助,當然這筆錢是由國家和地方在所接收蘇聯的財產中支出。

這種天上掉餡餅“檢洋撈”誰接收,利益就處歸誰的好事。從上到下誰能沒有積極性呢?更何況這項工作和那些“官們”的烏紗帽掛鉤,幹好了是本分,幹不好就直接到這些“新區”農場當副場長。

駐守在瓜裏法屯克格勃邊防局第44團炮兵連,也遭到了中國炮兵強大炮火準備的猛烈地打擊,中國軍隊的第一發炮彈把正在睡夢中的炮兵連連長伊瓦列夫中尉從**震到了地上,他馬上清醒過來,他從地上站了起來,隨手拉起毛毯,然後迅速的把桌子推到了牆角,隨即一彎腰鑽了進去,他用毛毯包住了**的身體,防止炮彈爆炸時崩起的異物劃傷身體,在戰場上,有些時候那怕一點小小的皮外傷都會讓自己的行動變得遲緩,而這種遲緩有些時候往往是致命的。

伊瓦列夫中尉萎縮在牆角的桌子底下,盡量的縮小自己身體的著彈麵積。炮彈不斷的在他的周圍爆炸,一股股氣浪衝擊過來讓他窒息。

他的經驗救了他的命。盡管他所在的房子,房倒屋塌,甚至有幾粒黃豆大下的鋼珠穿透了他所藏身的桌麵,打在了他的身上,但隻是在他的身上打出了幾個高高凸起的青紫色的小包。慶幸的是凝固汽油彈彈沒有波及到他這塊小小的藏身之地,使他免受了火焚之災。

當了12年炮兵的伊瓦列夫中尉,在心裏對中國這次完美而有科學的炮火準備的感到由衷欽佩,中國軍隊的炮火準備發動之突然,時間之短暫,炮火密度之大,打擊火力之強是蘇聯炮兵絕對達不到的。

連長伊瓦列夫中尉,在充分的享受了這一發發令人恐懼呼嘯而至的炮彈傾天而瀉之後,看到自己的營房坍塌,彈藥庫被引爆,炮陣地被完全的被毀,牽引車更是人仰馬翻,在大火中燃燒著,他感到了一陣陣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