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特種作戰

由中蘇兩軍醫務人員組成的聯合野戰醫院,對蘇聯官兵進行治療和搶救,宛如是兩隻友軍在舉行“聯合軍事演習”,一切都在緊張有序的進行著。但大部分對蘇軍傷員的治療方案是由蘇軍的軍醫製定和實施的,這裏有個責任問題,因為這次凍傷的真是太多了,而且相當一部分是需要進行截肢的。

如果要是被蘇聯反咬一口,說你虐俘那可不有口南辨。

在戰俘營中,充當護理人員的當然是蘇軍的衛生兵和那些健康的蘇軍官兵。

這些後來在外麵凍得半死的蘇軍俘虜,來到這個臨時的戰俘營才知道,自己是多麽的傻*。那些充當護理人員健康的蘇軍官兵,是多麽的聰明,要怎麽說識時務者為俊傑呢,這些人早早的就主動向中國人投降了,免除了自己這冰凍之災,不但少遭罪,保持個好身板,還都整個小領導當。

這些臨時的帳篷就是他們這些聰明人和在艾波爾卡斯克村被俘的一營以及防空連官兵的傑作。而且這些人的一部分先入為主,理所當然的成了這裏的“領導”。有不服的嗎?他們的領導地位可是經過中國同誌授權的,具有一定的權威性。

各個戰場的蘇軍俘虜很快的被轉移到後方,由遠東兵團專門的戰俘管理機構對其接收,進行專業管理。

中國對蘇軍的戰俘管理也很特別,不是按原來在蘇軍的軍銜,官兵分管。而是按蘇聯各個民族進行劃分的連、排,班。人少的一些少數民族,就由幾個少數民族湊成一個排或一個連,中國同誌說了,這樣是為了他們的民族解放和減少俄羅斯民族官兵對他們這些少數民族的官兵進行種族歧視。中國這一管理舉措深得蘇聯少數民族官兵的一致擁護。

看看這些中國同誌想的多麽周到。

對於蘇聯戰俘的管理相對來說要比管理美國戰俘簡單的多,也好管理的多。因為大家都是來自於一個差不多的體製,有著共同政治信仰的背景,在這種製度下,人沒有那麽多的個性和人權,有的隻是更多的服從強權的意誌。

這裏沒有信仰和主義之爭,大家彼此都是共產主義的信仰者,都是**同誌,很容易溝通和理解,所以絕大部分蘇聯戰俘感到和在自己的軍營一樣,很多方麵要好於在蘇軍的軍營。所不同的是自己的連級以上的首長換成了中國同誌。不過這些中國同誌要比原來的俄羅斯的長官好得多,也人性化很多。這樣這些蘇軍戰俘和中國的管理人員同誌長,同誌短的,不把自己當外人,相處的其樂融融。

當然對蘇軍戰俘的特別管理是有著特殊的戰略意義的。

在中國全麵展開收複自己被占領土的中蘇邊界戰爭時,一場配合正麵戰場作戰的特種作戰也悄然的展開了。

伯力,也就是1893年被沙俄改名為“哈巴羅夫斯克”市,位於黑龍江、烏蘇裏江會合口東岸。現在已成為蘇聯在遠東地區的中心城市,俄羅斯遠東地區最高行政機關和邊疆區首府所在地,蘇聯遠東地區政治、經濟、文化中心。同時也是遠東的重要交通樞紐和蘇聯遠東軍區司令部所在地。城市的中心地區和中國版圖“雞嘴”的尖部僅有20多公裏。

2月10日,沉重的夜幕安然地籠罩著哈巴羅夫斯克市區,寬闊的街道上空****的,沒有車輛,沒有行人;四周靜悄悄的,靜的有些讓人感到恐懼,儼然象一座無人的城市。隻有那街道兩側的路燈,把那昏暗的燈光無力的撒在那冰冷的地上。

在遠東軍區司令部所處的一條街道上,一隻下水道的井蓋,被一點點的移開。兩個黑影象山貓一樣十分敏捷的從移開井蓋的井口中躥了出來。然後迅速閃到路邊灌木叢的陰影裏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在蘇聯遠東軍區司令部的戰時指揮中心的大樓不遠的一片小樹林裏,有一個個黑影站在一棵樹後,迅速的把一個激光指示器固定在了這棵大樹的樹杈上,對準了蘇聯遠東軍區司令部的指揮中心的大樓,設定好了激光發射的時間,並十分專業的做好了偽裝。另一個拿著無聲衝鋒槍的黑影,十分警覺的對周圍進行著警戒,兩個黑影對幾個主要的目標完成了這些布設任務後,悄無聲息的又消失在那個來時的井口中。

這兩個象幽靈一樣的黑影,就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遠東兵團率先進入哈巴羅夫斯克市的120名飛豹突擊隊員中的一個小組。

參加這次行動的這120名飛豹突擊隊員是從全軍特種兵中選出的精英,這些經過特殊訓練的突擊隊員的特戰水平已達到了爐火純青,出神入化的水平,他們在野戰條件下具有超出常人的生存能力和戰鬥力,具有很強的獨立作戰能力。他們個人作戰技能高超,具有良好的反應、意誌力、鬥誌、殺氣,行動的敏捷性及果斷性。

他們不但會使用各種武器,每人能純熟的操作幾十種武器和裝備。他們都是步兵戰術的專家,精於伏擊、爆破,偵查、偽裝、通訊、刺殺、格鬥偷襲等本領。同時他們還具有在敵占區和惡劣條件下生存的能力。不論在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任何環境下,都能夠進行空降、潛水、山地戰、叢林戰、沙漠戰、城市巷戰和遊擊戰等各種特種作戰。除此之外他們還具有精湛的,誘拐、綁架、暗殺、偵訊、偽裝、通訊、格鬥、偷襲等個人作戰技能。他們每個人都能在20秒鍾內赤手空拳的打倒一個未經過強化訓練的專業對手。而且每個隊員都會講英俄語。

這些飛豹突擊隊隊員,將對蘇軍設在哈巴羅夫斯克的戰略目標進行偵測,如戰時指揮部,重要人員所處的準確位置等等要害目標實施特種作戰,用激光指示器為空軍指示準確的目標位置。做到隻要發現,就能摧毀,以實現“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斬首,掏心的目的。出奇製勝,給蘇軍以致命打擊,配合正麵的攻擊部隊。取得戰爭的勝利。

中國遠東工委決定派飛豹突擊隊提前進入哈巴羅夫斯克城,還有一項最重要的任務就是,秘密接觸哈巴羅夫斯克市各界人士,在他們中間進行宣傳和策反,策動守城部隊投降,從而使我軍以最小的代價,對哈巴羅夫斯克這個城市以最低的損壞程度,占領中國這座未來的城市,確保我軍迅速取得東線戰爭的勝利。

清灰色的月光透過寒風搖扯的鬆枝,在林蔭小道的路麵上留下了一塊塊不斷晃動的不規則的光斑,使這本來十分幽靜的蘇聯遠東地區高幹的別墅區域顯得陰暗詭異。一輛藍黑色的華沙轎車悄然的行駛在這片高檔的別墅區的林蔭小道上。睡著了,人們都已入夢了。他們的夢鄉是否也如此安謐寧和?

華沙轎車無聲的開進了路邊的樹林中,楊光從車裏走了下來,把無聲手槍掖在了有些寬大的西裝的裏懷裏,然後和兩名戰友十分從容悄無聲息的向一幢豪華的別墅走去。他們躲過了設在周邊的崗哨,象開自己家的門鎖一樣,打開了這座豪宅後麵廚房的門進入了別墅.......

遠東蘇軍軍事委員會委員華彼諾夫斯基上將,停止了鼾聲,睜開緊粘在一起的雙眼,看了一眼自己臥室那高高的天棚上吊掛的水晶燈那柔和的燈光,他整個腦海中一片空白。又閉上了那睡意朦朧的眼睛。

嗯?不對是誰打開的燈?華彼諾夫斯基朦朧的意識到,他又一次的睜開眼睛,抬起頭,看見自己床前的地上站著一個人,一個正在注視自己的中國人。

華彼諾夫斯基這下完全清醒了,他在被窩裏用右手掐了掐自己的臀部。疼他意識到這絕對不是夢。

他把手伸向了床頭櫃上直通警衛室電鈴的按鈕,拚命的按著。

“嗨,華彼諾夫斯基同誌別費勁了,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之間的談話。”這個中國人笑嗬嗬的,彬彬有禮的用英語說,但是陰騖的眸子迸射出冷冷的光芒。

“你是什麽人,要幹什麽?”華彼諾夫斯基一下坐了起來,左右四顧一下然後大聲的問道。

“華彼諾夫斯基上將,請你安靜點,一個軍人不管在什麽情況下都應該保持一份應有的冷靜。”楊光看著這個坐在**神色慌張的遠東軍區軍事委員會委員華彼諾夫斯基上將說:““我是中國人民解放軍遠東兵團少將楊光。我剛才已經給你敬過禮了,隻是你睡著了,沒太注意。”

華彼諾夫斯基已漸漸的平靜了下來,心裏想,“廢話,誰睡著還能看到你敬禮。你就忽悠吧。”

“鄧峰司令員讓我轉達他對你的問候。我也是奉他的命令來救你命的,”楊光說著從懷裏掏出了一封信“上將同誌,這是他給你的信。”

華彼諾夫斯基上將的眼睛再一次的遇到楊光那一束陰騖的目光,霎時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中國人民解放軍.....來救我命的.......那個指揮解體印度,占領蒙古和圖瓦的鄧峰的信......”華彼諾夫斯基腦袋在快速的搜索著這些概念,他十分不情願的接過了十分想看的信。

華彼諾夫斯基靠在床頭上,緊閉著嘴,迅速的看著信,一遍,兩遍,他不發一語,心裏在不斷的盤算著自己利益的得失。過了一會兒之後,才開口說道:“說吧。你們具體想讓我幹什麽?”

“好,時間很緊,我可以坦率的告訴你,再過兩個小時,我們將對伯力也就是你們說的哈巴羅夫斯克市,發動全麵的進攻了。”楊光掃了一眼被驚呆了的這位蘇軍上將說:“為了保護你們這些蘇共主和派的力量,我不得不以這種很不禮貌的方式,前來拜訪你,對於這點還望你能海涵。”

華彼諾夫斯基上將問道:“你們真的要對蘇聯全麵發動戰爭嗎?”

“不是我們要對蘇聯全麵發動戰爭,而是我們要收回這些失地。”楊光回答道。

“你們就真的那麽肯定,你們中國人就一定能贏嗎?”華彼諾夫斯基說出了他最關心的話,這也是他決定自己下一步怎麽做的關鍵。

楊光以一種不可質疑的堅定的口氣回答道“這一點你不要有絲毫的懷疑”然後又說:“大的道理鄧峰司令員在信裏已經都和你說清楚了,條件也和你擺明了。下一步就看你怎麽選擇了?”

華彼諾夫斯基閉著眼睛,麵無表情的把頭靠在床頭上,不再繼續說話,他在認真的想著鄧峰信的

內容和條件,他知道中國很強大,如果真的打起來,蘇聯的勝算不大,最起碼在遠東地區蘇聯是無法戰勝中國的,這一點自己已無數次的想過,中國開出的條件也不錯,隻是這官.......

楊光看著這個默默無語的華彼諾夫斯基,他也知道華彼諾夫斯基心裏在權衡著利弊,自己的得失。可是他沒時間和這個蘇聯上將靠,他不由的摸了摸西褲口袋裏的那兩粒馬上可以讓這個蘇聯人死於心髒病的藥丸。

然後他不露聲色,慢條細語的說:“華彼諾夫斯基同誌,你別無選擇,隻有接受我們的條件,戰後,你可以以對中國做出特殊貢獻的外籍人員加入中國國籍,享受同解放軍上將一樣的待遇,你的孩子可以上中國的任何一座大學。如果不願意到中國,你自己可以選擇任何一個國家,我們給你50萬美元,幫你安排好一切,外加一座你現在住的這樣的別墅,這樣的條件也隻有我們能開出來。如果你還不滿足的話可真的不好辦了。”

華彼諾夫斯基已經聞出來風裏的雨味兒,他當然明白“可真的不好辦了”意味著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