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正當墨水心準備把殺神矛喊出來教訓一番的時候，一直沉寂的滅神珠突然透出一絲光芒。
雖然那道光芒存在的時間極短，也極微弱，但還是沒能逃脫，一直緊盯著自己丹田內情形的，墨水心的法眼。
“啊……”
然而，墨水心還沒來得及把這一發現告訴楚璽鏡，殺神矛便慘叫著跌到了墨水心的丹田之外。
“呃，主人。”
殺神矛尷尬的看著墨水心，腦瓜正在極速的運轉著，究竟該怎麽向主人解釋自己突然竄出來的事情呢。
“小矛，你怎麽突然出現了？”
墨水心眼珠一轉，故意露出訝異的表情，她想起從前殺神矛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因此才會這樣問道。
“小爺我擔心主人的情況，所以出來看看，嘿嘿嘿。”
殺神矛幹笑著，向墨水心解釋自己突然出現的原因，希望不要被主人看出破綻才好。
“哦，原來如此……啊？”
墨水心故意脫出長長的尾音，似笑非笑的盯著殺神矛。
自己剛才看的分明，小矛明明是被滅神珠突然綻放的那一絲光芒所彈出來的，結果這家夥居然編個借口來欺騙自己。
看來，殺神矛以前突然跳出來，也都是被滅神珠的威力所懾，隻是那時的自己尚且不能自視丹田，每次都是任由小矛自圓其說。
不過對殺神矛十分了解的墨水心，並未對它欺騙自己的事情太過在意，反正這家夥不過是為了在自己麵前保住麵子，才編出那樣的借口罷了。
“我沒事了，小矛不必擔心，回去吧。”
“好的，主人。”
墨水心對殺神矛綻放出一抹璨笑，就算殺神矛隻是一個器靈，此時也被那絕美的笑容迷得七暈八素的。
“謝謝你。”
“……”
此時，在墨水心的丹田內，藍靨彎刀感激的對著滅神珠點頭哈腰，要不是這顆一直沉寂的珠子偶爾替天行道一下，自己都不知道要被殺神矛欺負成什麽樣子了。
然而回應它的，隻有滅神珠無盡的沉默，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跟它沒有任何關係一般。
墨水心靜靜的聆聽著丹田之內的對話，這顆滅神珠，在自己的體內，已經沉寂的太久太久了，久到她幾乎已經快要忘記對方的存在。
“對了小矛，以後不要總是欺負小藍，要好好跟小朋友相處，知道了麽？”
在殺神矛即將要進入到自己丹田的那一刻，墨水心似是漫不經心的說了這句話。
殊不知，這句輕飄飄的話，卻將名震上古的大殺器殺神矛，嚇的矛身一抖。
主人她，怎麽會知道自己有偷偷的欺負那把破彎刀。
難道……
對了，一定是藍靨彎刀恰恰的跟主人意念相通，跟主人打了自己的小報告。
哼，看小爺我待會兒怎麽收拾那把破彎刀。
殺神矛雄赳赳氣昂昂的回到了墨水心的丹田之中，具化出的雙腳用力從藍靨彎刀的刀身上踩過。
“啊！”
藍靨彎刀吃痛的悶哼一聲，不明白自己又是哪裏得罪了這尊大神。
“說，你是不是偷偷跑去跟主人打小爺的小報告了？”
殺神矛雙手叉腰，趾高氣昂的看著藍靨彎刀，具化而出的鼻孔，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我沒有！”
藍靨彎刀如藍精靈一般可愛的器靈，眨著大眼睛，無辜的看著殺神矛。
“哼，告訴你，小爺我最討厭打小報告的人了，小爺我最最討厭的，就是敢做不敢當的人了，你正好兩樣都占全了，今天小爺不好好的教訓教訓你，就對不起小爺我大殺器的名號了。”
聽著殺神矛滔滔不絕的話語，墨水心歎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看來這個殺神矛，是真的該受點教訓了。
“小七，怎麽了？”
楚璽鏡疑惑的看著一會兒搖頭，一會兒歎息的墨水心，不明白她這是怎麽了。
因為無論修為再高的人，都無法看見他人丹田之內的情形，是以他並不知道此刻墨水心丹田內所發生的一切。
“楚鏡，幫我一個忙。”
墨水心眸光流轉，粲然一笑，一個教訓大殺器殺神矛的計謀，逐漸成形。
“好。”
楚璽鏡溫雅一笑，答應的十分幹脆。
墨水心這種算計的眼光，他自是再熟悉不過了，看來又有人要倒黴了。
“白水心，你這個妖女！”
然而，墨水心還沒來及告訴楚璽鏡，自己打算如何教訓殺神矛，一聲淒厲的喊叫聲便由遠及近的傳來。
緊接著，一身煙塵，滿手鮮血的皇後鳳傾城，舉著一把長刀向躺在地上的兩人衝過來。
平日裏總是高高在上的鳳傾城，此刻猶如一個滿身髒汙的瘋婆子，妝容精致的俏臉，也因為極度的憤怒而顯得扭曲，可怕。
然而憑她的實力，如何能靠近楚璽鏡與墨水心。
楚璽鏡不過的輕輕的揮了揮衣袖，一道白光便阻了她前進的步伐。
“鳳傾城，你是來送死的麽？”
墨水心連眼皮都懶得掀開，舒服的躺在楚璽鏡懷裏。
“白水心，你先是殺了我的寶貝女兒，今天更是連我夫君和皇兒都慘死在你的手下，屍骨未存，我鳳傾城今天你一定要讓你血債血償！”
鳳傾城舉著長刀的雙手骨節泛白，雙眼呀呲欲裂，額頭青筋暴露，可見她心中對墨水心的恨意，有多麽的濃烈入骨。
“你女兒是咎由自取，至於你的皇兒是被你親愛的夫君所殺，而你的夫君，更是死在自己豢養的鬼寵手中，與我何幹。”
墨水心淡淡的看了鳳傾城一眼，慵懶而優雅的在楚璽鏡的懷裏伸個懶腰，絲毫不把對方殺焰滔天的怒火放在心上。
“本宮不信！陛下他貴為一國之君，為人剛正不阿，怎麽可能豢養你口中的鬼寵邪物，更加不可能殺害自己的親生兒子，這定是你為自己編造的脫罪之詞！”
鳳傾城舉著的長刀，在空中用力的揮舞著，企圖傷到墨水心分毫。
“嗬，我何罪之有？”
墨水心冷笑一聲，若非看在鳳傾城痛失親人的份上，她才懶得跟她囉嗦這麽多。
白一刀的出現和死亡，對墨水心觸動很大，若是換做從前的墨水心，鳳傾城舉刀前來，她定會毫不猶豫的取了對方的性命。
可是如今，在經曆了白一刀魂飛魄散之後，墨水心很能體會那種痛失親人的心痛，是以，在對待狀若瘋癲的鳳傾城之時，她便多了一份耐心和同情心。
“以你的實力，我有必要花費心思編造謊言，在這兒跟你浪費唇舌麽？”
墨水心一刀見血的話語，頃刻間，讓一直舞刀狂揮的鳳傾城安靜下來。
她心裏十分清楚，憑自己地階的實力，根本傷不了墨水心一根毫毛，更別說墨水心的旁邊還有一個實力強悍到可怕的男人了。
她之所以殺過來，不過是想出一口惡氣罷了，如今的她家破人亡，舉目無親。
宗政無垠一死，宗政皇室算是完蛋了。
而早在自己決定下嫁到帝國的時候，便已經跟鳳族決裂，鳳族她是無論如何都回不去的。
堂堂的一國之後，在此刻竟如喪家之犬，兩個立足之地都沒有。
“啊！”
鳳傾城丟掉長刀，跪地大哭，聲聲悲戚。
她這一輩子，汲汲營營，算計無數，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爬上了帝國皇後的寶座，原以為從此便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了此一生。
沒承想，人到中年的她，卻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至親之人接連喪命。
如今殺人凶手就在自己麵前，可是她卻沒有報仇的能力。
她怎能不痛，怎能不悲！
然而最讓她痛苦的，還是墨水心最後告知她的真相。
軒兒真的是死於陛下之手嗎，她不願相信！
但是，墨水心實在是沒有欺騙自己的必要，因為她若是想要殺死自己，簡直比捏死一隻螞蟻更簡單。
“不……不，陛下，你為什麽要殺死軒兒，為什麽！他可是我們唯一的血脈了啊！”
鳳傾城痛苦的搖著頭，雙膝跪下，高舉著雙臂，淚痕在她臉上交錯縱橫，糊化了她精致的妝容。
這一幕落入墨水心的眼中，也是震撼無比。
與失去摯愛的痛相比，被摯愛背叛的痛楚，似乎更加令人難以接受。
“楚鏡……會不會有一天，我也會因為你，而如此痛徹心扉？”
墨水心輕抬螓首，星目瑩瑩的看著楚璽鏡。
“永遠不會。”
楚璽鏡微微一笑，下巴優美的弧度令人心醉不已，他在墨水心鼻尖落下一吻。
誓言般的話語如珠玉琳琅，清音朗朗，聽在墨水心的耳中，更是格外的悅耳動聽。
“小七，我們回去吧。”
楚璽鏡起身，繼而又體貼的伸出大掌，想將墨水心扶起來，溫柔如水的眼中盛滿了對她的疼寵和愛戀。
“恩。”
墨水心羞澀遞上自己纖細的手腕，甜蜜的應聲。
“你們這是故意在本宮麵前秀恩愛麽？”
雙膝跪地的鳳傾城，滿心酸楚的看著互動親密的兩人。
曾幾何時，自己跟宗政無垠，也是這般的甜蜜恩愛。
隻是為何，自己的良人，到最後竟似變成了另一個人般，連他們的親生骨肉，都舍得殺害。
權利和野心，真的有那麽重要嗎？
“啊！”
甜蜜回憶和痛苦現實之間的反差，令鳳傾城幾近崩潰，痛苦的抱著腦袋在地上翻滾。
“白水心，你殺了本宮吧，沒有了盈盈，沒有了陛下和軒兒，本宮獨自一人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麽意思？”
什麽權利地位，榮華富貴，如果不能與心愛之人共享，所有的一切都不過隻是過眼雲煙罷了。
可惜鳳傾城的覺悟，來的太晚，不然或許能對宗政無垠有所影響。
如此，他們一家人也就不會落得如此淒慘的下場。
“我為何要殺你？”
墨水心淡然掃視過鳳傾城痛苦扭曲的麵孔，清冷的嗓音透露出她的冷然和無謂。
鳳傾城與她而言，不過風中一粟，對她起不了任何影響。
她墨水心又不是濫殺之人，不會平白無故取人性命。
“我們走吧。”
墨水心牽著楚璽鏡的大掌，淡然飄過。
同是一身白衣的兩人，手牽手飄然離去。
沒人再理會身後鳳傾城痛苦的哀嚎。
若是墨水心知道，鳳傾城，曾經幾次三番的派人暗殺自己，不知道又會作何反應。
不過——
看此刻鳳傾城活的如此痛苦，想必留下她的命，比一刀殺了她更令她痛苦萬分。
至於一直欺負藍靨彎刀的殺神矛，倒是暫且躲過了腹黑主人的算計。
“四小姐回來啦！”
白府守門的門童高興的呼喊聲，響徹整個白府。
墨水心的每一次回歸，對白府而言，都是如同節日般的喜慶存在。
因為連日來，三大無上組織跟帝國的混戰，包括最後幾大勢力結成同盟，共同圍攻白府的黑暗日子，已經讓白府上下，乃至整個帝都的人們都深受其害，百姓陷入極度的恐慌之中。
而墨水心的歸來，不僅終止了這一切的紛爭，更使一度沉寂的帝都再次活絡過來。
霧靄盡散，暖陽四射，沉寂數月的帝都終於再次煥發勃勃生機。
居住在帝都的人們，都在興致勃勃的傳頌著白家四小姐的豐功偉績。
“噯，你們知道嗎，白四小姐不僅揭穿了靈鳩散人的真實麵目，而且單槍匹馬，一個人就滅了整個靈鳩山。”
“你這都是舊新聞了，我聽說啊，四小姐還打敗了宗政皇族的鬼寵，挽救了咱們整個帝都呢。”
“四小姐真是厲害。”
“那是，你以為女金鋼是浪得虛名啊，以後我也要讓我女兒修煉成女金鋼！”
一位中年大叔麵露得意神色，一副有女萬事足的神情，羨煞了一旁喝茶的眾人，似乎隻要有個修煉女金鋼的女兒，就可以如白家四小姐那般厲害，令人羨慕了。
位於帝都落日大街的鳳翔茶樓，一大早就傳來眾人對墨水心的議論之聲。
雖說是議論，卻句句透著對墨水心的極度讚揚，隻怕從此之後，整個帝國的女孩都會被大人往女金鋼的方向培養。
“四小姐，您回來了，堂叔他老人家呢？”
白昊威聽到門童的呼喊，連忙從大廳中迎了出來。
白一刀和白水心的回歸，令他心中萬分高興。
一來是分散多年的家人終於得以團聚，二來，就是從此整個帝國再無可以於白家相抗衡的敵手。
這讓前段時間，一度舉家陷入死亡恐懼中的白家家主怎能不額手稱慶。
“爺爺他……”
墨水心欲言又止，臉上浮現出痛楚的神色。
“四小姐進屋再說吧。”
白昊威臉色微變，墨水心吞吐的言語，已經令他心中明白了幾分。
但是出於對白一刀，罡元境界強者實力的強大信心，他還是存有一絲幻想。
“來人，上茶。”
進入大廳後，白昊威命人給墨水心和楚璽鏡端上熱茶。
經過一整天的戰鬥，這兩人一定疲累不堪，眼下最需要的，就是一杯熱茶和一碗米飯了。
“多謝白家主。”
楚璽鏡對白昊天微微頷首，以示感謝。
白府雖說是墨水心的家，然而兩人畢竟名分未定，該有的禮儀，他是不會忘記的。
“楚公子不必客氣。”
白昊天對楚璽鏡綻開了一抹真誠的微笑，對於這位氣質卓然，實力不菲的年輕人，他心中自然是十二分喜歡。
若非對方是墨水心的心上人，他恨不能把自己的女兒嫁給他呢。
至於墨水心，自打進入大廳坐下之後，就單手撐額，雙眉緊蹙，一副不勝煩惱的模樣。
白一刀雖然不是自己的親爺爺，但是卻是白家真正的老祖。
如今更是為了救自己而喪命，這讓她如何對白家上下交代呢。
剛才白昊威一見麵，就問白一刀的去向，更是令墨水心懊悔自責不已。
“家主，抱歉，爺爺他為了救我……”
墨水心的話還未說完，便被白昊威打斷。
“四小姐不必覺得抱歉，我相信，堂叔他老人家自有決斷，偏廳已經備好酒席，還請四小姐也楚公子移步，我想二位此刻，應該也已經是饑腸轆轆了。”
以白一刀的修為和實力，這片大陸，沒人能勉強他做任何自己不想做的事情。
白昊威深深明白這一點，所以他阻止墨水心繼續說下去。
他們祖孫之間的事情，不是別人能夠插手的。
“多謝家主。”
墨水心感激的看了白昊威一眼。
白昊威與白家曾經的家主白昊天不同，他為人光明磊落，且誠懇剛正，明辨是非，墨水心打從心裏敬佩他，更是將他當成自己的長輩看待。
“吼吼吼……主人，你總算是回來了，人家想死你啦。”
偏廳內，白家有頭臉的人物和三聖者，以及白湖、花不離、陽落殤等早已經落座，就等著墨水心等人的到來了。
一直趴臥在地，聳拉著腦袋的白湖，一看見墨水心，立刻就滿血複活，生龍活虎的朝著墨水心撲來。
太好了，主人終於回來了，總算是可以開席了。
明明自己的肚子都已經快餓扁了，卻隻能對著滿桌子的美味佳肴流口水，這對於一個吃貨而言，是多麽殘酷的懲罰。
“好啦好啦，乖乖回去坐好。”
墨水心輕撫了幾下白湖的大腦袋，便領著它一塊兒回到座位坐下。
白湖那不斷流著口水的大嘴，令偏廳內所有的人都一陣無語。
白湖這家夥，哪裏是想念她墨水心，分明是想念美食了。
眾人見墨水心已經落座，便也不再拘束，紛紛開動。
“乖兒戲，你一大早就偷偷跑出去，究竟幹嘛去了？”
千代尋一邊忙著把雞腿撕掉，一邊不忘詢問墨水心今天的去向。
“小七今天大展神威，滅了宗政無垠的鬼寵，替幾位前輩報仇去了。”
楚璽鏡神色自若的替墨水心向眾人解釋，同時眼神淡淡掃過千代尋。
對於他開口閉口稱呼墨水心乖兒媳，心中不可謂不介意。
“咳咳，對了，那個臭老頭呢，怎麽沒跟你們一塊兒回來。”
千代尋接收到楚璽鏡飽含警告意味的眼神，不自在的輕咳兩聲，沒話找話的說道。
然而千代尋的無心之語，卻令，墨水心再次陷入深深的自責之中。
“千代前輩，白一刀是我爺爺，請您不要再這樣稱呼他。”
墨水心冷冷的丟下這句話後，便率先離席。
席上剩下的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明白墨水心的火氣由何而來。
“吼吼！主人等等人家啦，嗚~人家還沒吃夠美食呢。”
見墨水心起身，白湖和花不離也緊跟著起身。
白湖更是一步三回頭，依依不舍的看著桌上那些佳肴，口水拖了足有半米長。
至於陽落殤，可完全沒受任何影響，反正墨水心跟自己沒關係，他才不用去在意她呢。
在陽落殤的心裏，甚至覺得，白湖跟花不離真是太傻了，放著這麽多美味不享用，居然跟著那個傻女人一塊兒離開。
“小七她今日心情不太好，還請諸位不要介意。”
楚璽鏡也隨之起身，在墨水心離去之後跟著離席。
這下子，不管陽落殤願意不願意，都隻得跟著起身了，楚璽鏡可是自己巴結著認作主人的。
哎，不過看主人這個樣子，恐怕也跟白湖他們一樣，被那個女人給下了迷魂藥了。
“按照乖兒媳的性格，應該不會這般跟老夫說話才對……”
千代尋俊顏微赧，水潤的大眼無辜的看著周圍剩下的眾人。
“千代前輩莫怪，我想四小姐她一定是因為老祖驟然離世，受到了太大的打擊，才會如此，並非有意針對前輩您。”
白飛儒已經由白昊威的口中得知白一刀的死訊，是以才會在此刻替墨水心解釋道。
“什麽，白一刀死了？”
再做眾人皆是一愣，憑白一刀的實力，誰能殺得了他？
難道說這片大陸，又出現了實力更加強大恐怖的強者？
此刻，縱使麵前擺著無數佳肴，眾人也都無心品嚐了，人人皆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樣，看來剛剛平靜的帝都，又要再掀風浪了。
一輪皎潔的明月，掛在天幕之中，四周的星辰全都暗淡無光。
坐在雲霄閣的屋頂上，墨水心雙手環腿，腦袋置於膝蓋之上，靜靜的坐著。
“小七……”
楚璽鏡飛身而上，翩然落於墨水心身側。
“楚鏡，我剛才的反應，是不是太過了。”
墨水心沒有回頭，但是她知道來人一定是楚璽鏡。
在這個世上，大概也隻有楚璽鏡能夠了解自己，安慰自己了。
楚璽鏡沒回答墨水心的問題，而是撩開衣袍，陪著墨水心一道，安靜的坐於屋頂之上。
“你看，天上的月亮無比明亮，周圍的星星跟她一筆，都頓時光華。”
“小七就是那天上的月亮。”
楚璽鏡長臂一伸，攬過墨水心的肩頭。
在他的眼裏，墨水心的確堪比月亮，優雅動人，令人怦然心動。
“月亮有什麽好，所有的人都隻會羨慕她的皎潔動人，卻沒有人懂得她的孤獨寂寞。”
毫無疑問，墨水心是孤獨的，所以她才會對白一刀的死，耿耿於懷，因為唯一一個帶給她親情的人，卻又因為她自己的關係而喪命。
“我懂小七。”
楚璽鏡更加用力的圈緊墨水心。
懷中女孩臉上的孤寂和憂傷令他心疼不已，墨水心此刻的孤獨之感，他感同身受。
數千年來的默默守護，讓他比任何人都更加懂得孤獨的味道。
那艱澀而又酸楚的感覺，令他刻骨銘心。
“楚鏡，答應我，你會一直陪在我的身邊，好不好？”
墨水心往楚璽鏡的懷裏鑽了鑽，楚璽鏡身上甘洌清香的味道，令她深覺安心，忍不住更加用力的呼吸了幾口。
“恩，我會永生永世陪在小七的身邊。”
楚璽鏡著磁性的低沉嗓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令墨水心沉醉不已。
“楚鏡……”
第一次——
墨水心主動獻上自己的雙唇。
楚璽鏡大受鼓舞，靈舌似是有自己的意識般，在墨水心的蜜唇內攻城略地，用力汲取著她的甘甜和芬芳，雙臂也不由自主將墨水心抱的更加牢實，兩人之間再無一絲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