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對了,你我的師父,還有千代前輩,他們的命符,為何沒有出現在此銅鼎之上?”
墨水心突然想到什麽,轉過身好奇的望著楚璽鏡。
“師父他們本就是不屬於帝國之人,帝國試煉之地的強者命符,自然也不會有他們。”
百科全書楚璽鏡,盡心盡職的替神女墨水心解疑答惑。
“原來如此。”
墨水心了然的點點頭。
“不過天擎大陸的法則似乎的確不太健全,連我來自異世這點,都察覺不出來。”
楚璽鏡但笑不語,對墨水心的話不置可否。
墨水心俏皮的伸出手指,去觸了觸赤紅銅鼎之上的命符。
頓時,一股強大到無法抗拒的力量,在一瞬間將墨水心彈開,並且重重的甩到銅鼎對麵的石壁之上。
“小七!”
楚璽鏡立刻飛身而起,將墨水心穩穩的接在懷中。
“沒事吧”
楚璽鏡心疼的望著墨水心,天道的法力,豈是現在的墨水心可以挑戰的。
天擎大陸的天道,可不是那個被囚禁與神魔戰場,殘缺不堪的天道所能比擬的。
雖然遠不能稱為完美,但是其力量足以摧毀整個天擎大陸。
是所有生活在天擎大陸的各種生物加起來,都無法戰勝的存在!
“我沒事,沒想到這個銅鼎的威力這麽強大。”
墨水心心有餘悸的,看著角落裏那尊,依然散發著暗紅光芒的銅鼎。
默然屹立的銅鼎,被包裹在一團暗紅色的氣團之中若隱若現,雖看不清全貌,卻隱隱能感受到來至於它的威懾之力。
“這等汙穢肮髒之處,竟還有如此法相威嚴的尊器存在,倒真是蹊蹺。”
鼎向來被世人,視為立國的重器,政權的象征,可謂是世間最神聖威嚴的尊器了。
宗政無垠到底也是帝國的皇帝,擁有如此巨鼎也不算奇怪。
隻是這巨鼎分明不是尋常器物,而是蘊含法力的尊器,這一點就頗令人費解了。
“或許是宗政皇族的先祖傳承下來的,以宗政無垠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是這銅鼎的主人。”
楚璽鏡鬆開墨水心,繼續觀察著這件密室。
然而密室裏空空如也,除了銅鼎之外,便隻有一個巨大的披著獸皮的紅木椅。
這椅子要是能帶回地球去,肯定能賣個好價錢,夠普通人花個幾輩子了都。
想到就要去做,墨水心立刻轉動空間戒指,把紅木椅收入其中。
“小七,這隻是一把普通的椅子罷了,沒有任何效用。”
楚璽鏡眉頭微蹙,以墨水心的實力,不可能看不出那把椅子隻是尋常之物。
“咳咳……這把椅子這麽大,可以給白湖坐坐嘛,這也是效用。”
墨水心尷尬的笑笑,不想讓楚璽鏡看穿自己的真實用意。
“好吧。”
楚璽鏡笑著點點頭,隻要墨水心喜歡,哪怕是把這整間密室都裝進空間戒指,他也不會阻攔。
“楚鏡,你有沒有覺得奇怪”
墨水心收斂起玩笑的心情,認真的看著楚璽鏡。
“你且說說看,何處奇怪。”
楚璽鏡雙手環胸,俊雅一笑。
在墨水心的麵前,他不介意自己隨和一點,溫雅一點。
冷酷什麽的,那都是麵對外人的麵孔。
至於自己傾心守護的神女,他當然是半點舍不得冷落了。
“你想啊,在我們來時的路上,先是有強烈的毒煞之氣不斷的漫溢而出,緊接著到了接近密室的小道,煞氣瘴氣更是濃烈到不行,連我都差點中招。再說小道兩旁惡心死人的肉壁,我們差點就深陷其中。種種跡象表明,有人不希望我們來到這間密室,所以才會布下這重重的障礙。”
墨水心不相信,宗政無垠每次進入試煉之地,都會跟自己一樣經曆這些千難萬險。
再說,以宗政無垠的實力,隻怕剛剛進入,便被強烈的毒煞之氣侵蝕幹淨了。
“照這麽說的話,這密室應該大有玄機才對。”
楚璽鏡順著墨水心的話往下說,墨水心有條不紊的思路,令他萬分欣賞。
自己的神女,果然不一般!
其實,正應了那句古話——
情人眼裏出西施。
此刻,就算墨水心是個沒有思考能力的傻子,在愛慕她數千年的楚璽鏡眼中,也會是完美無瑕的存在。
“可是,現在你也看到了,擺在你我麵前的,不過是間空空****的密室,啥也木有。”
墨水心鬱悶不已,額頭幾乎都快要擰成麻花了。
“小七,別急,你看那邊。”
楚璽鏡淡然一笑,手掌輕輕的從墨水心眉心掃過,掃平了她緊擰的雙眉。
“恩?”
墨水心順著楚璽鏡修長手指的方向,往密室的天花板望去。
隻見,原本應該跟密室牆壁,呈現同樣暗灰岩石色的天花板,此刻正是黑煙彌漫。
在這些嫋嫋不斷的黑煙之中,隱藏著一條漆黑無比,像細蛇一般的東西。
此刻,這條黑線正在向著密室之外蜿蜒而行,看來似乎正是逃命。
墨水心與楚璽鏡相視一眼,笑意同時浮上了兩人的眼眸。
兩道白光在密室一閃而過,那條正在逃命的黑線,此刻被墨水心狠狠的踩在腳下。
“楚鏡,你是什麽時候發現這家夥的。”
墨水心一邊下狠力,猛踩腳下不斷掙紮的黑線,一邊淺笑吟吟的看著楚璽鏡。
“就在小七研究銅鼎,卻被銅鼎之力甩出去的時候。”
楚璽鏡當時飛身去接墨水心下落的身形,同時也發現了密室頂上,正欲逃跑的某物。
“原來如此。”
墨水心絕色容顏之上,雖然掛著笑意,然而眼中的殺機卻是濃烈無比。
看來今天,她終於可以替白一刀報仇了。
那個給了自己無限親情的老人,那個把自己畢生所學盡數傳給她,自己卻灰飛煙滅的老人。
想到白一刀,墨水心肝膽俱碎,腳下之力不由更添上幾分。
“啊……”
一聲粗噶刺耳的尖叫傳來,墨水心腳下的黑線不斷變短,濃縮,最後融成一團吸黑濃重的黑霧。
“鬼一,果然是你!”
墨水心手掌疾揮,向著腳下的鬼一猛擊而去。
然而,作為鬼寵領軍人物的鬼一,是何等的狡猾奸詐。
原本漆黑濃重的黑霧,頃刻間便淡去,薄如青煙。
墨水心罡勁十足的掌風落下,也不過擊中他一點點皮毛而已。
若非他吸食了純正的皇族精血,幻化出實體。
早在墨水心等人踏入試煉之地的那一刻,他便化成虛煙逃命而了。
有得必有失,這就是他想化身成人的代價。
“小七!”
楚璽鏡立刻伸手,將墨水心的小手緊緊握在掌心。
鬼一變大的身體迅速膨脹,整間密室現在都被他龐大的身軀填滿。
雖然薄如青煙,但是被他重重包圍在中間的兩人,隨時都有被他偷襲的可能。
“這家夥,偷吃了我的紫菩提,實力變得更強了。”
墨水心憤懣不已,那顆紫菩提,原本可以救回白一刀的性命。
結果卻被鬼一這個惡心的邪物搶去。
這怎能不令她鬱結於心。
“你這個妖女少胡說,就你那個破爛**的果子,難吃的要死,哪有什麽效用。”
聽墨水心提到紫菩提,鬼一也是氣到跳腳,那個恐怖的味道,他到現在還沒忘掉。
“你胡說。”
見鬼一侮辱紫菩提,墨水心作勢要攻,紫菩提的香味,僅僅是聞到便已令人迷醉,何況是吃下去。
“小七,他說的沒錯,被他搶走的那顆紫菩提,離開母藤的時間過長,其蘊含的法則碎片也早已被天道消化幹淨,內裏早就**不堪,所以他服下去的,應該隻是一顆普通的腐爛水果而已。”
楚璽鏡拉住墨水心,將上回沒忍心說出的真相告知。
“如此說來……”
就算當時白一刀服下紫菩提,也是回天乏術了。
墨水心話未說完,就痛苦的閉上雙眼,再次沉浸於白一刀死亡所帶來的悲痛之中。
“但是你這邪物的命,我今日是取定了!”
再睜開眼時,墨水心的眼神堅毅無比,冷酷的看向被她踩在腳底的鬼一。
“咯咯,那就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鬼一詭異的刺耳是笑聲傳來,楚璽鏡與墨水心同時釋放殺招。
道道白光、紫光化為利刃,在整間密室不停的回旋攻擊。
鬼一迅速縮小,彌漫於室的薄煙再次縮於墨水心的腳底,濃成一塊墨黑的小點。
墨水心不客氣的用腳掌,在地上狠狠的使勁來回搓。
“啊……你這個妖女,本尊這就送你去跟你的爺爺團聚。”
鬼一吃痛,嗷嗷慘叫著放下狠話。
同時,身體急劇變化,瞬間鼓成一個圓形。
毫無防備的墨水心,腳下一滑,險些倒地,幸好有楚璽鏡從旁扶住。
“咯咯,妖女,知道本尊的厲害了吧。”
鬼一一邊怪笑,一塊快速滾入暗紅銅鼎的下方,躲了起來。
“這邪物的實力,為何比上次強大了那麽多?”
被楚璽鏡穩穩扶住的墨水心,奇怪的問道。
既然那顆紫菩提已經毫無用處,那鬼一服下之後,應該毫無變化才對。
可是從剛才兩次的交手之中,墨水心明顯感覺到鬼一的實力變得強大許多,也有了更多的變化。
這讓他變得更加難以對付。
“緣由我也不得而知,不過從他的表現來看,似乎隻是得到了強者的注力而已,並非真的實力變強。”
楚璽鏡神色淡然,一雙金色瞳孔波瀾不驚。似乎絲毫不為鬼一的強大而擔憂。
“楚鏡,什麽叫做注力?”
墨水心再次發揚了不恥下問,勤而好學的優良傳統。
因為對於來自地球的她來說,天擎大陸的諸多詞語,她都是一知半解。
“強者的注力,換言之也就是說,強者暫時將自己的力量注入某物之中,使之變得強大。一旦目的完成,這股力量便會立刻回到強者自己的體內,暫借力量的物體,實力也會恢複至從前的層麵。”
楚璽鏡金色眸光,淡淡掃過鬼一藏身的暗紅銅鼎,不緊不慢的向墨水心解釋著注力的由來。
“原來是這麽回事,如此說來,這試煉之地除了鬼一之外,還有實力更高的強者藏匿其中。”
墨水心了然的點點頭,目光也隨著楚璽鏡的視線,落到了暗紅銅鼎之上。
“且讓我再探一次。”
墨水心話音剛落,掌心一抹紫光便襲向銅鼎腳下。
夾帶了墨水心無盡殺機的紫光,以迅猛之勢攻向鬼一藏身之處——銅鼎腳下。
但是卻被包圍在銅鼎之外的暗紅光芒,反彈回來,直噬墨水心而去。
“小七小心!”
楚璽鏡長臂一伸,腳步流轉。
帶著墨水心避開被紅光彈回的攻勢。
“你這銅鼎也真是奇怪,明明是這世間最最神聖威嚴的尊器,自甘墮落的身處這邪氣漫天之處也就罷了,如今還要與鬼寵這般邪物為伍,庇佑這些邪物,你對得起千千萬萬將你奉若神明的世人嗎?”
墨水心掙脫楚璽鏡的懷抱,跳到銅鼎跟前,義正言辭的數落著銅鼎的不是。
這銅鼎乃是應運而生的絕頂尊器,有天道為其護航。
以墨水心的實力,自是奈何不了它。
但是說幾句,發泄發泄,還是可以的。
銅鼎似是感應到墨水心的不滿,一種嗡嗡隆隆的聲音在兩人耳邊滾滾不去。
銅鼎本身也似有一絲的晃動。
然而須彌之後,一切便再次歸於平靜,嗡嗡隆隆的聲音不再,銅鼎也靜默的立於密室角落。
一切,安靜的就好像剛才什麽也沒發生過一般。
但是,眼神交匯間,墨水心從楚璽鏡的眼中,看見了驚異之色。
看來,剛才的一切,並非自己的錯覺。
‘楚鏡,我覺得銅鼎似乎是被什麽東西給控製住了,這東西禁錮了它原本的力量。’
墨水心改用秘音術跟楚璽鏡交談,因為她不確定那個潛藏在暗處的強者,此刻是否正在窺視著密室所發生的一切。
‘我與小七看法相同,這銅鼎既然法相威嚴,鬼一這等邪物避之唯恐不及,又豈會自投羅網的鑽入其中。’
這其中,必有蹊蹺。
兩人相視一眼,心領神會,兩道白影同時淩空而起,合力攻向包圍銅鼎的暗紅光圈。
楚璽鏡的實力何其強大,然而此刻與那層光圈對峙,卻也僅僅是勢均力敵,優勢未顯。
‘小七,把陽落殤、白湖和花不離統統放出來。’
‘好。’
聽到楚璽鏡用謎語術傳遞的訊息,墨水心立刻轉動空間戒指。
雖然她不明白,楚璽鏡讓自己放出毫無攻擊力的,白湖和花不離的用意,但是她相信楚璽鏡這樣做,自有他的用意。
“吼!主人,你總算舍得把小爺放出來了,小爺我都……”
一落地就聒噪不停的白湖,在看清眼前的形勢後,立刻閉緊嘴巴,躲到墨水心的身後。
為何這皇宮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呢?
灰不溜秋屁點大也就算了,居然還彌漫著這麽強大的殺氣。
花不離一言不發,但是緊緊跟在狀如小山的白湖身後,反正天塌下來,也有白湖頂著。
“切,看小爺我的!”
隻有陽落殤一落地,立刻就向暗紅銅鼎發起攻勢,毫不客氣的一掌拍下。
然而下場卻是極淒慘的,跟墨水心一樣,被自己的力量反噬,重重的彈到銅鼎對麵的石壁之上。
“落殤,別攻擊銅鼎,攻擊包圍銅鼎的紅光!”
墨水心心急的大喊,這陽落殤也太毛躁了,自己還沒來得及說清楚呢,他就直接攻向了銅鼎。
“靠,這什麽玩意兒是什麽來頭,居然可以將小爺的攻擊之力彈回。”
陽落殤甩甩被震得發麻的手臂,心有餘悸的說道。
要知道,在這片天擎大陸,他還未遇到如此難纏的敵手呢。
就算是楚璽鏡,也隻不過實力高於自己而已。
但是自己打出的攻擊之力,他也無法彈回,隻能避開或接下。
如今,自己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醜陋器物,居然能夠做到,這怎能不令他驚奇!
“知道啦!切,小爺我還用你指揮啊。”
陽落殤從地上一躍而起,再次破空而去。
隻不過這一次,他的掌力不再朝著銅鼎,而是朝著銅鼎外圍的暗紅色光芒。
果然,這紅色光芒內的抗衡之力雖然也強勁無比,但是與剛才將他彈開的,那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相比,還是可以勉強攻下的。
當然,這裏的勉強攻下,指的是與楚璽鏡墨水心同時發動攻擊。
如果單靠陽落殤自己的實力,隻怕還未近其身,便已被這股光芒散發的勁力所傷。
“主人,靠咱們三個,隻能跟他抗衡而已,可惜……。”
陽落殤話未說完,轉而看向躲在墨水心身後的白湖和花不離。
那眼光,頗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
要是它們兩個此刻也已經覺醒的話,別說其他的,僅僅是它們三個的怒吼,就足以讓山河失色。
更別說對付區區一個銅鼎了。
陽落殤不明就裏,他還以為這道暗紅之光是銅鼎發出的。
殊不知銅鼎比他,更想毀了這道束縛住自己的紅光。
“呃……”
感受到陽落殤目光的白湖,更加朝墨水心靠了靠。
落殤那家夥是怎麽回事,難道想讓虛弱的自己去跟那道紅光戰鬥嗎?
至於白湖身後的花不離,更是藏的嚴嚴實實,以自己這麽瘦弱的身軀,真的沒辦法去戰鬥。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楚璽鏡,金色瞳眸幾不可查的閃過一抹笑意。
大掌一揮,躲與墨水心身後的白湖和花不離便一同倒在了銅鼎之前。
想躲?他偏偏要讓它們衝在最前麵。
“啊……主銀,這家夥暗算人家,你要幫人家報仇啦!”
明明體積很大隻的白湖,此刻卻很孬種的,連滾帶爬的縮到墨水心腳前,粉委屈的告著楚璽鏡的狀。
墨水心無奈的翻翻白眼,此刻的她,實在無暇顧及白湖的情緒。
“主人……”
而花不離,隻是不解的看向楚璽鏡,他這聲主人,也不知道究竟叫的是墨水心還是——楚璽鏡。
“花不離,你跟白湖站到陽落殤的身後,快。”
楚璽鏡沒有理會白湖的唧唧歪歪,而是將目光投向花不離。
他有把握,花不離一定聽從自己的命令。
“是,主人!”
果然,花不離想都沒想,立刻就按照楚璽鏡的吩咐,站到了陽落殤的身後。
趴在墨水心腳下的白湖傻呆呆的看著這一幕。
它不明白花不離怎麽會聽從那個男人的命令,傻啦吧唧的去送死。
“白湖,你還不快點去,連花不離都不怕,你這麽大的個子怕什麽。”
墨水心嚴厲的聲音之中,透出不可抗拒的威嚴。
白湖的實力和膽量,都太弱了,看來此戰結束之後,自己必須要好好的磨礪磨礪它了。
原本,墨水心隻是單純的把白湖當成一直騎寵。
是以,對它也沒有抱著太大的期望。
但是現在從楚璽鏡的種種表現看來,白湖肯定不是一隻單純的異獸這般簡單。
陽落殤又自稱是白湖和花不離的夥伴,想來,白湖之前的實力,必定不弱。
“是……主人。”
白湖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隨後便以極慢的速度,磨蹭著來到陽落殤的身後。
“現在,你們倆把手搭在陽落殤的背上。”
楚璽鏡見三隻純血神獸已經就位,便繼續下達下一步命令。
花不離沒有絲毫猶豫,完全按照楚璽鏡的吩咐照辦。
至於白湖,卻遲遲沒有動作。
“白湖!”
楚璽鏡眸光一掃,一股寒光乍然閃現。
即使白湖這家夥是墨水心的坐騎,此刻若是敢違背自己的命令,連累到眾人,他也絕不會對它網開一麵。
“人家沒有手了啦,吼……”
白湖扭過虎頭,蠢萌蠢萌的看著楚璽鏡。
其實它就是不想把爪子搭在陽落殤的背上而已,這樣等下逃命的時候,跑起來也會方便一點。
“白湖,聽話,乖,等戰鬥結束之後,主人一定賞你一座珍肉山。”
墨水心孜孜不倦的誘導著,白湖這個家夥,不僅貪吃而且膽小,真是虧對它這副強悍威嚴的身體。
呃……
白湖語塞的看著墨水心,自己的軟肋,主人還真是掌握一清二楚。
“吼……好吧。”
經過距離的思想鬥爭,天人大戰,白湖終於做出了決定。
立起巨大的虎身,將左前抓顫顫巍巍的搭在陽落殤的後背上。
阿彌托福,希望自己還能有命跟主人回去吃掉那座珍肉山。
不對,是吃掉好多好多座珍肉山。
想到美味的珍肉,白湖心中的恐懼,似乎也淡去不少。
雙腿也不再打顫,巨大的虎頭高高的昂起。
“吼……!”
巨大的虎嘯之聲在密室響起,陽落殤感覺自己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
果然,有了夥伴的幫助就是不同。
自己在瞬間便能衝破桎梏,實力瞬間暴增數倍。
“呀……嗬!”
陽落殤一聲暴喝,灌具了三隻純血神獸力量的大掌,霍然落於暗紅的光圈之上。
哢嚓一陣聲響過後,便是如玻璃爆碎時發出的斯拉之聲。
片刻過後,原本緊緊包裹住銅鼎的紅光轟然震碎,紅色的細碎光芒嘩啦啦掉了一地。
與此同時,一直被紅光所禁錮的銅鼎也在此時大發神威,具化而出的大嘴一張,便將滿地的紅光吸入鼎中。
紅光入鼎的瞬間,彌漫整個密室的毒煞之氣迅速散去。
“想逃!”
一直盯著銅鼎下方的墨水心眼疾手快,立刻將殺神矛朝著鬼一逃離的方向擲出。
“嘿嘿,快到小爺胃裏來。”
殺神矛具化出的大掌,將化身黑線,落荒而逃的鬼一撚起來,然後一口吞下。
至此,彌漫於整個試煉之地的瘴氣煞氣全部消散。
道道金光霍然出現,暗灰色的密室石壁寸寸剝離,在金光的照射之下灰飛煙滅。
原本緊密貼合的蜿蜒小道,也轟然分離,一條光明大道展現與眾人麵前。
“原來,這才是試煉之地本來的樣子。”
墨水心驚訝的看著這猶如魔術般的一幕,心中感歎著天道的威儀與法力。
一旦邪物褪盡,無所不能的天道會在瞬間將一切傷痕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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