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小太監拍拍膝蓋處的灰塵，麵色柔和下來的墨水心，不像方才那般駭人，反倒讓小太監生出了一絲親切感。
“煉奴……”
墨水心呐呐重複著小太監的名字，心裏在好奇這名字的來曆，這麽奇怪的名字，會是孩子的父母所取麽？
‘小七，聽說你要見我，這麽晚了為何還未歇息？’
楚璽鏡人未到，清冷迷人的聲音卻先一步在墨水心的腦海之中響起。
‘我隻是想問問你，把我軟禁在這明隆殿內，究竟有何目的。’
墨水心閉上雙眼，開始全神貫注的與楚璽鏡用秘音術進行交流。
“娘娘？”
名喚煉奴的小太監，好奇的看著突然閉上雙眼的墨水心，不知道這位嬌客此時又在想些什麽，不過……他們墨國未來的皇後娘娘，生的還真是美麗動人，一襲白衣在清風之中衣袂翩翩，更襯得她猶如降世的仙子一般，無比的出塵絕美。
‘我想你應該聽說了，三日之後，你將成為我墨國的皇後，難道你不願意麽？’
楚璽鏡這話，翻譯過來，其實就是說，三日之後，自己將迎娶墨水心，讓墨水心成為自己的妻子。
但是，這話，落入墨水心的耳中，卻顯得格外刺耳，就好像這皇後之名是他對自己的施舍一般，自己隻有接受的份，卻沒有拒絕的餘地一樣。
‘我當然不願意！’
墨水心的聲音之中，滿是憤怒，她不明白為何此時的楚璽鏡，竟然會如此的不懂自己，這跟從前的他簡直是判若兩人。
“小七，難道你真的這麽不願意嫁給我麽？”
楚璽鏡隱含著痛楚的聲音，清晰的敲擊著墨水心的耳膜，墨水心驀然睜開雙眼，一身明黃衣袍的楚璽鏡，玉樹臨風的出現在墨水心和煉奴的眼前。
此時的天幕，就像被人用利刃飛快的割開一般，鵝毛大雪飄揚而下，不一會兒，便染白了三人的衣袍。
墨水心緊咬下唇，靜靜的盯著楚璽鏡，說到痛楚，她心裏承受的絕對不比楚璽鏡要少。她何嚐不想嫁給他，做一對神仙眷侶，相攜快意行走江湖，一起曆練，一道變強。
這原本是墨水心心底最大的願望，可是現在，一切都變了，當楚璽鏡決定為了皇位而將她關入大牢的那一刻，她那顆一心向著他的心，就碎了。
如今的墨水心，唯一的追求，便是集齊九張璿璣圖，回到屬於自己的空間，僅此而已。
“是的，我不願意。”
墨水心淡淡吐出這傷人至髓的句話，一雙美麗耀人的美目，依然一瞬也不瞬的望著楚璽鏡。
“小七……”
墨水心毫不遲疑的拒絕，令楚璽鏡悲憤莫名，自己之所以這麽努力的登上皇位，又力排眾議的要立她為後，所做的這一切，明明都是為了她。
可是結果卻一點都不被理解，最終反而落得個裏外不是人的結局。
說實話，若不是為了讓兩人都能得到墨國皇室祖傳試煉之地的認可，從而取出其中的噬魂草，來幫助墨水心封印體內的魔之本源，楚璽鏡是打死也不願做這個皇帝的。
失了自由不說，還可能因此而傷及他與楚景淵的兄弟之情，現在，就連與自己最親近的小七，都要跟自己決裂的節奏，這怎能不令他傷心欲絕。
“請你，放我離去。”
墨水心扭頭看向別處，因為她怕再繼續跟楚璽鏡對視下去，自己眼中滿溢的淚水便會決堤，而她不想此刻的自己，表現出一絲絲的懦弱。
“休想。”
楚璽鏡也是被逼急了，咬牙切齒的吐出這兩個字來，墨水心的誤解，讓他倍覺委屈。
“你……”
墨水心不可思議的看著楚璽鏡，不明白為什麽他一定要這麽逼迫自己。
“來人，護送未來的皇後娘娘回宮休息。”
楚璽鏡不去理會已經泫然欲泣的墨水心，而是淡淡的命令左右服侍的宮人將墨水心護送回明隆殿中。
楚鏡，為何讓我恨你！
被宮人挾持著離去的墨水心，轉過頭，看向楚璽鏡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憤恨與不諒解。
小七，即使你會恨我，我也要徹底封印住你體內的魔之本源！
楚璽鏡的眼中，是跟墨水心如出一轍的堅定，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坐視墨水心被自己體內的魔蘊之力吞噬，從而淪落到跟那個人一樣，成為被黑暗魔力支配的行屍走肉。
被宮人簇擁著漸行漸遠的墨水心，依然堅持著回頭凝視楚璽鏡的姿勢，眼裏的不解與痛苦，猶如道道利鞭，無一不狠狠的抽打在楚璽鏡的心頭。
小七，我對你的苦心，總有一天你能夠明白，到哪天，我希望你能不再恨我。
楚璽鏡目送著墨水心離去，越來越大，越來越密的雪花，慢慢的遮住了兩人相交的視線，而此時，墨水心的心情，也猶如這漫天飄舞的雪花一般，寒冷刺骨。
“二哥。”
墨水心完全消失在風雪的另一麵，可是楚璽鏡依然一直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楚景淵的呼喊聲從背後傳來，他方才回過神來。
“景淵，這麽晚了還沒歇下？”
楚璽鏡轉過身，對自己的三弟艱難的扯出一抹微笑。
“本來睡下了，但是聽下人回報說明隆殿有動靜，便想著過來看看，二哥，你這笑比哭還難看。”
楚景淵毫不客氣的道出楚璽鏡此番的表情。
“嗬嗬，臭小子，連你也來諷刺你二哥了。”
楚璽鏡一圈打在楚景淵的肩頭，臉上的笑容加深，總算是比方才自然一些了。
“二哥，我實在不明白，你為何不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二嫂，就算這是善意的隱瞞，可是看看現在的你們，被彼此折磨的多慘啊。”
楚景淵搖搖頭，對自己二哥的做法，無法苟同，若換做是自己，絕對不願意讓自己心愛的人對自己產生任何的誤會和嫌隙，戀人麽，本來就應該親密無間才對。
“你不懂，如果小七知道自己在無意之間殺了那麽多無辜的人，一定會承受不了的。”
楚璽鏡朝著明隆殿的方向極目遠眺，似乎隻要這樣，就還能看見墨水心遠去的身影一般。
“那就讓她誤會你是個貪戀權勢地位的涼薄之人，她的心裏就能承受的住了？在我看來，戀人的背叛比任何事情，都要來的傷人。”
楚景淵的話，落入楚璽鏡的耳中，猶如當頭棒喝，令他如夢初醒，方才墨水心受傷的眼神，再度浮現在他的腦海，或許打從一開始，便是自己想錯了。
本是出於對戀人的關愛，才做下的隱瞞之舉，如今看來，卻比隱瞞之事本身，更加的傷人至深。
“三弟，多謝你的提醒，讓為兄我如醍醐灌頂啊！”
楚璽鏡雙手緊握住楚景淵的左右臂膀，很是激動的說道。
“二哥言重了，做弟弟的，我也隻是希望能看著自己最親最重的二哥，能得到幸福罷了。”
楚景淵爽朗一笑，兄弟倆的感情在此刻得到了某種升華。
“三弟放心，待我拿到噬魂草，封印住小七體內的魔之本源，便會立刻將皇位禪讓與你。”
楚璽鏡拍拍楚景淵的肩膀，對他露出一抹安心的笑容，對於這個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弟弟，他心裏有著很深的愧疚，原本這皇位，自己可是一直替他留著的。
現在倒好，自己先他一步當上了墨國的皇帝，不過還好，景淵他不僅沒有計較，反而真心相待，這一點，令楚璽鏡格外的欣慰。
“二哥，這皇位原本就是你的，你做皇帝更勝過我百倍，何談禪讓與我呢？”
楚景淵蹙眉，對於楚璽鏡要將皇位禪讓給自己的做法，雖然甚是感動，但是卻不願接受，在他的心裏，楚璽鏡無論是個人的實力還是才能，都勝過自己百倍，這皇位的確該由二哥來繼承。
“傻弟弟，你二哥我此生最大的心願，便是陪著小七行走天下，尋回她失去的力量，至於皇權地位什麽的，實不在為兄的計劃之內。”
楚璽鏡輕笑著拍拍楚景淵的背，接著便轉身朝著明隆殿的方向而去。
小七，這次，我一定要把所有的誤會解釋清楚，絕對不會在讓不該有的誤會橫亙在你我之間了！
“二哥！”
楚景淵看著楚璽鏡遠去的背影，大聲喊道，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總覺得楚璽鏡此時的腳步，顯得格外的輕盈。
“恩？”
楚璽鏡聽到楚景淵的呼喊，便轉過身看向自己的弟弟，用挑眉的動作詢問對方有何疑問。
“加油。”
楚景淵裂開一抹燦爛的微笑，此時的他，心裏滿滿的全都是對二哥的祝福。
還好，一切行動都尚未展開，否則的話，他真的有可能會失去自己最最親密無間的哥哥。
“恩，放心吧！”
楚璽鏡用力的點點頭，回以楚景淵一抹安心的笑容。
真好，自己及時挽回了一段即將走向末路的兄弟情，隻希望此番前去跟墨水心解釋，能夠一番順利，兩人冰釋前嫌，和好如初。
如此一來，自己這趟墨國之行，方可稱之為不負。
楚景淵靜靜的看著楚璽鏡漸漸遠去的身影，直到對方消失在皚皚白雪之後，一滴熱淚方才滾落而下，順著他英俊非常的麵頰滑落，一路向下，直到跌入腳下，與冰冷潔白的雪花融為一體。
“二哥，對不起……”
楚景淵呐呐的低語，對自己先前針對楚璽鏡的一番安排愧疚不已，對於跟自己最親的二哥登上皇位一事，他雖然沒有任何異議，但是這麽多年來一直在暗中支持自己的朝中大臣們，卻十分的不甘，紛紛鼓動他搶奪皇位。
最令他難堪的是，自己居然沒有十分的堅持，很輕易的便被大臣的想法左右，打算對疼愛自己的二哥下手。
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二哥居然還想著將皇位禪讓給自己，這怎能不令他羞愧難當，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自己現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去阻止一切針對於二哥的不利安排。
二哥，等我！
“待景淵處理完所有事情，我們兄弟二人，在一同賞雪賞月，共飲美酒。”
楚景淵擦幹眼淚，毅然轉身離去，此時的他，應該忙著去阻止那些愚蠢的大臣們繼續自己愚蠢的行徑了。
傻弟弟，為兄豈會跟你爭搶。
被大雪阻隔的另一端，楚璽鏡回過身，目送著楚景淵遠去的身影，嘴角浮上一抹釋然的笑意。幸好，一切還來得及。
以楚璽鏡的實力和心智，怎麽可能對楚景淵在暗中的一切行為毫無所覺呢，隻不過他一直深信，自己全心疼愛的這個弟弟，最終應該不會對自己下手才對。
還好，他賭贏了，如今隻需要再去向小七解釋清楚自己非要當這個墨國皇帝的原因，那麽一切，應該就能回到原點才對。
“小七。”
明隆殿的偏殿之中，墨水心正在暗自傷神，不料，耳邊卻突然響起楚璽鏡細膩溫柔的嗓音。
“你……”
墨水心詫異的抬起頭，不明白他為何去而複返。
“小七，對不起，這段日子，讓你受委屈了。”
楚璽鏡露出慣有的微笑，鎏金麵具覆蓋之下的俊美麵容，滿是深情。
至於墨水心，則是一臉淡漠的睨著他，並未對他的話做出任何回應，她還在等，等著他的解釋亦或著說是狡辯。
“其實我所做的這一切，全都是為了小七。”
楚璽鏡負手而立，背對著墨水心，一字一句的說道，楚景淵說的對，與其讓墨水心誤會自己，承受被摯愛背叛的痛苦，倒不如將事實的真相和盤托出，兩人共同去麵對。
反正不管墨水心成為什麽樣子，自己都會對她不離不棄。
“包括你不擇手段的登上帝位，這一切，也都是為了我麽？”
墨水心的字裏行間，不難聽出對楚璽鏡持有的濃厚嘲諷之意。
“是的，包括我不擇手段，登上這個皇帝寶座，都是為了小七你。”
楚璽鏡轉過身，緩緩除下自己的鎏金麵具，麵具之下，那張傾倒世人的絕美俊顏，令墨水心也忍不住為之窒息。
墨水心狠心別過頭去，不肯直視楚璽鏡真摯深情的麵容。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那張禍國殃民的容顏給迷了去。
“那你倒說說看，究竟是怎麽個為了我法。”
墨水心埋著頭，目光落在自己的腳尖處，雖然她對楚璽鏡關押和逼迫自己的做法，依然氣惱萬分，耿耿於懷，但是那顆深愛著他的心，卻還是想著再給彼此一個機會，是以，她才會不由自主的說出那句話，想著聽聽楚璽鏡是如何解釋的。
“小七可曾有過疑惑，那晚我明明是將帶回了明隆殿，可是你睡醒之後的地方，又是何處？”
楚璽鏡的話，果然令墨水心陷入了沉思，不錯，她的確對自己醒來之後所看到的那名青衫男子，以及自己所處的暗紫空間充滿了好奇。
之前也一直想著盡快找到楚璽鏡，問明緣由，結果沒想到卻發生了一連串的意外，導致兩人現在的關係十分的緊張。
“其實在小七進入明隆殿的那一晚，在我父皇的寢宮裏，發生了一件很是殘忍的事情，一名女子單槍匹馬，闖入了父皇的寢宮，且不由分說便大開殺戒，足足斬殺了數百名前來護駕的無辜侍衛。”
“難道說那名大開殺戒的女子，就是我麽？”
墨水心聽到這裏，再聯想到之前楚墨陽等人對自己的指著，就算再笨，也該明白了事情的大概。
“沒錯……那個人就是小七你。”
楚璽鏡緩步走至墨水心的跟前，修長的大掌溫柔的托起墨水心細膩柔滑的麵頰，滿含深情的眼中，沒有絲毫的嫌棄和指責，有的，隻是對眼前人兒的無限憐愛。
“我……我真的取了那麽多無辜之人的性命？可是，為什麽我對這一切都毫無記憶？”
墨水心顫抖著舉起自己的雙手，眼神在楚璽鏡與自己的手掌之間不停的來回巡視，她實在是沒辦法接受自己，居然真的就是眾人口中那個殺人惡魔。
“那是因為當你殺人的時候，支配你大腦的，是你體內的魔之本源所散發的魔蘊之力，而處於正常狀態下的你，則是受體內神之本源的支配，所以才會記不起你魔性大發之時，所做的事情。”
楚璽鏡心疼的看著墨水心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他知道，自己說的這件事，對於墨水心而言，十分的殘酷。
因為，作為神族的神女，墨水心一直秉承著兼濟天下的理想，雖然她向來嫉惡如仇，卻從未有過濫殺無辜的事情發生，現在突然告知她曾經在意識不清的狀態下，殺死了那麽多無辜之人，這打擊的力度足夠強大。
“楚鏡，能詳細跟我說說，我體內的魔之本源，究竟是怎麽一回事麽？”
秀眉緊蹙的墨水心，很快便找到了楚璽鏡話中的重點，她一改之前的哀怨愁緒，一臉認真的看著楚璽鏡。
“當然可以。”
楚璽鏡慎重的點點頭，繼而旋身在墨水心的身側坐下，不著痕跡的縮小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其實，小七你的身份，不僅是神族的神女那麽簡單，你的真身，跟，將神淵大陸推入煉獄的那個人一樣，都是神魔共同體，因此你們可以不老不死，擁有這世間所有人都無法抗拒，為之顫抖的駭人力量，但是，一旦你體內的魔之本源複蘇，你的魔性便會淩駕與神性之上，把你導入歧途，做盡惡事，直至你的心神完全跌入無盡的深淵，方能罷休。”
楚璽鏡緩緩吸氣，同時擔憂的觀察著墨水心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生怕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那我之前，可曾有過濫殺無辜的行為？”
墨水心糾結的看著楚璽鏡，他此時所說的話，給自己帶來相當大的震撼。
原來自己是神魔共同體，原來她可以不老不死，怪不得她可以承受那足以讓人覆滅的淬體之痛，除了過人的毅力之外，神魔共同體的本源應該也發揮了不小的功效。
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能成為殺神矛口中的天才吧。
“不曾，你的魔性從來不曾覺醒，不管是三千年前，還是現在，這都是你第一次使用魔蘊之力。”
楚璽鏡搖搖頭，緩緩的道出墨水心的過往舊事。
“所以楚鏡你才會如此反常，做成一係列我所不能理解的事情來對麽？”
墨水心此刻，已經大概能夠明白楚璽鏡的心意了，雖然她還有很多很多的疑惑未能獲得解答，但至少她可以肯定，楚璽鏡並非是為了權勢地位，而虧待自己。
“是的，因為在墨國皇室祖傳的試煉之地，生長著一株足有數千年壽命的噬魂草，這草雖然劇毒無比，然而卻有著特殊的功效，可以封印甚至是祛除小七體內的魔之本源。然而這噬魂草，卻隻能用於皇室成員的身上，是以，隻有我成為墨國的皇帝，小七你才能名正言順的當上墨國的皇後，從而得到那株噬魂草。”
楚璽鏡緩緩道出自己所做一切的真實目的，另一邊的墨水心，此刻早已是感動於愧疚交加，一雙美目充滿歉意的看著楚璽鏡。
這個男人，不聲不響的為自己做了那麽多的事情，結果卻隻換來自己的誤解和不信任，墨水心心裏懊悔不已，同時也替楚璽鏡感到不值。
“楚鏡，對不起……”
“噓……你我之間，不需要這三個字。”
楚璽鏡將修長的食指抵在墨水心的唇上，示意她無須跟自己說抱歉。同時，整個上半身也漸漸下沉，性感的薄唇下一秒便覆上了墨水心的蜜唇。
“哦，小七，我好想你……”
一旦嚐到甜頭之後，楚璽鏡便欲罷不能，他抽出雙手，將墨水心纖細的身軀緊緊的揉進懷中，貪婪的汲取著她的芳香。
與墨水心冷戰的這段日子，讓他飽嚐相思之苦，是以現在，兩人的誤會一旦解開，他便立刻迫不及待的想要與墨水心多加親近。
“呃，楚鏡……”
墨水心趁著楚璽鏡鬆開自己，喘息的空當兒，連忙開口，想要打斷楚璽鏡不斷的進攻，奈何自己才剛剛喊出他的名字而已，便再次被他的熱情席卷，跟著他一起墜入無邊的歡愉之中。
屋內兩人吻的難分難解，熱情似火。
屋外，飄揚的白雪簌簌而落，為這一對有情人做著最直接的見證。
“小七，你此番如此誤會與我，打算如何補償呢？”
也不知過了多久，楚璽鏡總算是停止了多墨水心的索吻，兩人靜靜的依偎在軟榻之上，訴說著彼此的相思之情。
“楚鏡璽想讓我如何補償呢？”
墨水心把頭埋在楚璽鏡的胸前，一邊感受著炙人的體溫，一邊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有楚鏡陪在身邊的時光，總是格外的甜蜜安心。
此時的她，早已經忘記了自己先前誤會楚璽鏡之時，準備離去的打算。就連自己是神魔共同體這件令人困擾的事情，也暫時拋置於腦後了。
“我想真正的擁有小七，可以麽？”
楚璽鏡試探性的，說出了自己心中最迫切的渴望，繼而便低下頭，搜尋著墨水心的表情。
“我一直都是楚鏡你的啊，我心裏從來就沒有過別的男人。”
隻是墨水心再次發揮了她在麵對感情之時遲鈍的特質，她沒能理解楚璽鏡的言外之意，反而信誓旦旦的訴說著自己對他的一往情深，同時，一張小臉也浮上了頗為委屈的表情。
對於楚璽鏡不能了解到自己對他的用情至深，感到很是不滿。
“我知道了，謝謝小七的深情，我心裏，也隻有小七你一個人而已，從三千年前便是如此了。”
雖然墨水心的回答，完全不是自己所問的，但也算得上是自己想要的回答，是以，楚璽鏡再次啄吻著墨水心光潔的額頭，驚為天人的俊美麵容之上，始終掛著滿足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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