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月掛中天,一抹身影悄無聲息地穿梭於令府的幽深巷道之中,正是雷霆熠。
他手中緊握著一張隱身符,身形如夢似幻,輕易地潛入了令久澤的私人院落。
剛一踏入這片禁地,一股詭異而熟悉的氣息便悄然縈繞在他的感知邊緣,魔修?
這個念頭像是一道閃電劃破夜空,讓他心頭猛地一緊。
幾乎是在刹那之間,他便斷定,當初那夥行蹤詭秘的魔修,與令久澤之間,定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他放輕腳步,每一步都落得極為謹慎,生怕驚動了院中的任何一絲風聲。
遠遠地,一抹身影映入眼簾,那是一個戴著麵紗的男子,身姿挺拔,正站在令久澤的身旁,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言喻的意味。
“你確定要開始服用改進後的丹藥了嗎?”
令久澤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下意識地捏緊了手心。
“是。”
他的回答簡短而堅決,但眼神中閃爍的不安卻暴露了他的內心掙紮。
雖然有風險,可是無論如何,他都要殺了令久安這個賤人!
麵紗男子輕輕搖了搖頭,語氣中夾雜著幾分莫測高深。
“那丹藥,雖說是改良過的,但其副作用與潛在影響,仍舊是個未知數。你怎就如此沉不住氣呢?”
令久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猙獰的笑,咬牙切齒地道。
“之前的丹藥,效果已經越來越微弱了。再這樣下去,我何時才能手刃令久安那個賤人!我等不了了,無論付出什麽代價,我都要看到她在我麵前倒下!”
他的眼中,恨意如火焰般熊熊燃燒,幾乎要將整個夜空都點燃。
雷霆熠藏匿於暗處,目睹著這一切,眼眸不由得微微眯起。
看來,令久安對於令久澤的心靈創傷,遠比他所想象的還要深重。
他心中暗忖,這背後的恩怨糾葛,恐怕比他預料的還要複雜。
隻怕連令久安,如今都還沒弄清楚。
屋內,黑衣人輕歎一聲,從懷中掏出一瓶丹藥,那丹藥在微弱的燈光下泛著幽幽的光澤。
他遞給令久澤,聲音低沉。
“這是最新品,有人用了之後,修為從築基一重直接躍升至築基巔峰。”
令久澤接過丹藥,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他沉默片刻後,終於開口問道。
“後果呢?”
黑衣人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
“最大的後果,就是在修為突破金丹期之後,身上的靈力會逐漸變得不純淨,最後徹底淪為魔修。”
令久澤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
他似乎在權衡著什麽,但最終,他冷冷一笑,眼中閃爍著決絕。
“魔修就魔修!隻要能讓我擁有足夠的力量,碾壓令久安,哪怕淪為魔修,我也在所不惜!”
他的聲音中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心裏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黑衣人望著令久澤那決絕的神色,再次歎了口氣,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與勸誡。
“那就服用吧!隻是你那個妹妹,不過是一個沒有靈根的廢物,再怎麽樣也不可能突破金丹期。你殺她,也不過是時間的問題,何必如此急躁呢?”
然而,令久澤的臉色卻更加難看,他緊握著那瓶丹藥,仿佛要將所有的憤怒和恨意都凝聚在其中。
“她廢了久晞,她必須死!更何況,哪怕她突破不了金丹期,可她如今已經有了擊殺金丹高手的實力,誰也不能保證,她以後會不會有什麽奇遇。”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每一個字都透露出他對令久安的深深恨意和忌憚。
如今的令久澤,可不敢再小看了令久安。
黑衣人聞言,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他若有所思地看著令久澤,緩緩開口。
“越級擊殺,確實有點意思。看來,你這個妹妹,確實是個不容小覷的存在。不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按照你的想法去做吧。隻是,記得,一旦踏上這條路,就再也無法回頭了。”
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沉重和警示,他所做的每一個決定,都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令久澤沒有任何猶豫,他倒出一顆丹藥,直接吞入口中。
丹藥入口即化,一股強大的靈力瞬間在他體內湧動,頃刻間,他的修為便突破了金丹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然而,這種突破並沒有帶來預期中的喜悅。
不過片刻之間,他身上原本精純的靈力,竟然開始逐漸轉化為黑氣,那是一種屬於魔修的氣息。
雷霆熠看著這一幕,不禁有些震驚。
他沒想到,這丹藥竟然如此霸道,竟然能讓一個修士在短短時間內突破修為,但同時也將其逐漸推向魔修的深淵。
那黑衣男子點了點頭,似乎對這一切早有預料。
“既然你用了這丹藥,那就好好加固修為吧!一個月後再服用一顆,便可突破金丹五重。但記住,每一步的突破,都會讓你的魔氣更重一分。到時候,你恐怕就真的回不了頭了。”
令久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他冷冷一笑,並不在意自己是否會成為魔修。
隻要能擁有足夠的力量,碾壓令久安,哪怕淪為魔修,他也在所不惜!
男人從懷裏掏出一枚玉佩,輕輕地扔到了令久澤的懷裏。
那玉佩通體散發著淡淡的溫潤光澤,似乎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
“這玉佩,可以隱藏你身上的魔修氣息。”
男人淡淡地說道。
“在你突破元嬰期之前,除非煉虛期的強者,否則無人能察覺到你的魔修氣息。但你若是突破了元嬰期,像雷霆熠那種天賦極強的人,隻要他們也突破了元嬰期,便也能察覺到你的一二。”
令久澤聞言,神色一凜。
他緊握著那枚玉佩,也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
他沉聲問道。
“其他人呢?”
男人冷冷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屑。
“其他人,除非他們也達到了煉虛期,否則根本不可能察覺到你的魔修氣息。整個陳州,都沒有人能察覺到你的異常。”
令久澤聞言,心裏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