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夫人想明白了,也不再糾結。

她看向令久澤。

“你來找我,是有什麽事嗎?我總感覺,你這段時間似乎陰鬱了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走了魔修一路的原因。

令久澤神色淡漠,眼中閃過一絲狠厲。

“母親,令久安那邊,我是必須要她死的。但是我等不了了,令久成那邊,我也想……”

不等他說完,嵐夫人直接打斷了他。

“你想都不要想!你大哥身後不僅僅有令家的勢力,還有林家的支持。你外祖那邊勢單力薄,給不了你那麽大的支持。林家不管令久安,是因為所有人都說令久安克死了林知瑤。可是令久成不一樣,那可是林知瑤的兒子。你以為我不想殺了他嗎?但是我們必須謹慎行事,不能給家族帶來滅頂之災!”

令久澤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憤怒。

他知道母親說的是事實,但是他心中的恨意卻難以平息。

他握緊拳頭,指甲深深掐入掌心,卻感覺不到一絲疼痛。

“母親,我知道了。”

他低聲說道,轉身離開了嵐夫人的院子。

他知道,自己必須忍耐,必須等待時機。

總有一天,他會親手殺了令久安和令久成,為母親和自己奪回一切!

等令久澤走了,嵐夫人才歎了一口氣,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憂慮。

她感覺,自己這個兒子,隻怕是越來越不受控製了。

他的心中充滿了恨意和野心,這讓她既擔憂又無奈。

不過,她也明白,令久澤總要長大的,總要學會自己麵對一切。

隻要他的心還是向著自己的,隻要他還是一心想要為自己這個母親爭光,那麽,她也就不再多說什麽了。

令久安和陳宴距離星火城還挺遠的。

當天那一股大水,把她和雷霆熠衝到了星火城的邊境,使得他們的歸程變得異常艱難。

要回到星火城,即使全力趕路,她和陳宴最快也得三天。

然而,世事無常,麻煩總是不期而至。

就在他們趕路的時候,第二波殺手悄然而至。

這次的殺手陣容並沒有高手坐鎮,基本上都是金丹中期及其以下的修為。

盡管如此,他們的人數眾多,且都訓練有素,對於令久安和陳宴來說,這無疑是一場硬仗。

麵對突如其來的殺手,令久安和陳宴迅速做出了應對。

令久安一人對戰幾個金丹中期的殺手,她手持赤羽劍,劍光如電,身形矯健,一劍又一劍地斬向敵人。

她的劍法淩厲而準確,每一劍都直指敵人的要害。

與此同時,陳宴則負責去解決其他修為較低的殺手。

他深知自己的實力在令久安之下,因此他更加專注於保護令久安,確保她能夠專心對戰那些金丹中期的殺手。

麵對十二個金丹中期的修士,令久安確實有些吃力。

她雖然修為不弱,但對方人數眾多,且都訓練有素,配合默契。

每一劍揮出,都需要她拚盡全力,才能勉強抵擋住對方的攻勢。

其中一名修士看著令久安,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之色,語氣輕蔑。

“小賤人,細皮嫩肉的,要是束手就擒,還能死的痛快,少一些痛苦。”

令久安聞言,神色一凜,眼中閃過一絲怒意。

她緊握赤羽劍,劍尖微微顫抖。

“戰便戰,廢話真多!”

隨著令久安的話語落下,她手中的赤羽劍仿佛感受到了她的決心,劍光猛然暴漲,化作一道淩厲的劍芒,直衝向那名嘲諷她的修士。

戰鬥再次升級,雙方都拚盡了全力。

然而,令久安卻越戰越勇,她的劍法越來越淩厲。

麵對眾人的圍攻,令久安並未退縮。

然而,這些殺手也並非泛泛之輩,他們迅速擺出了一個精妙的陣法,將令久安困在其中。

這個陣法顯然是為了針對令久安而設計的,每一個陣眼都恰到好處地限製住了她的行動,讓她難以發揮出全部的實力。

同時,殺手們也開始發動猛烈的攻擊,試圖在這個陣法中一擊將令久安擊殺。

令久安心中一凜。

“該死的!這群破修士!”

令久安長劍一掃,赤羽劍的劍氣縱橫,然而那陣法卻絲毫未動。

其中一名修士見狀,狂笑出聲。

“受死吧!”

隨後,數團靈力如同狂風暴雨般打在令久安身上。

令久安隻覺一股巨大的力量衝擊而來,她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半跪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

見狀,眾人打算給令久安致命一擊,結束這場戰鬥。

然而,就在千鈞一發之際,一杆長槍如同閃電般飛來,準確地打在其中一個修士身上。

那修士顯然有些應接不暇,被這突如其來的攻擊打得措手不及。

他身形一晃,差點摔倒在地,而他所在的陣眼也因此受到了影響,整個陣法險些被打斷。

這一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人都愣住了。

他們紛紛轉頭看去,隻見陳宴手持長槍,身形矯健地衝了過來。

“你們這些卑鄙小人!”

陳宴怒吼著,手中的長槍揮舞得更加猛烈。

有了陳宴的加入,戰局立刻發生了變化。

那些修士雖然人數眾多,但麵對陳宴的猛攻,他們也開始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而令久安則趁機站起身來,擦幹嘴角的血跡,重新握緊了赤羽劍。

令久安眼看陣法鬆動,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她緊握赤羽劍,體內靈力湧動,一劍斬出,劍氣縱橫,猶如一道閃電劃破長空。

那劍氣帶著毀天滅地之力,瞬間破開了困住她的陣法。

與此同時,陳宴雖然勇猛無比,但實力到底不如那些金丹期的修士。

他再一次被強大的靈力掀翻在地,嘴角溢出了鮮血。

然而,他並沒有放棄,而是咬緊牙關,掙紮著想要站起身來。

令久安破開陣法後,身形一閃,便來到了陳宴身邊。

她扶起陳宴。

“你怎麽樣?還能堅持嗎?”

陳宴勉強笑了笑。

“我沒事,還能堅持。我們快走,他們很快就會追上來的。”

他們顯然打不過,隻能跑。

就在此時,其中一個殺手的聲音響起。

“想走?哪有那麽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