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熠抬眼看了三人一眼,當看到領頭的人時,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
“鍾叔?你怎麽來了?”
眼前的人是雷霄宗的大管事,他一向負責宗門內外的大小事務,此次出現在這裏,顯然有些不同尋常。
鍾叔朝著雷霆熠拱了拱手,臉上露出幾分恭敬的神色。
“聽說陳州星火城出了個資質不錯的人,宗主派屬下過來看一看,順便參加令家的宴會。”
他的語氣平靜而沉穩,沒有絲毫的慌亂。
雷霆熠眯了眯眼睛,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的光芒。
“衝著令久安來的?”
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探究和揣測。
鍾叔點了點頭,臉上露出幾分肯定的神色。
“是的,少主。”
他的回答簡潔明了,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雷霆熠淡淡地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了。
“知道了。”
隨後,鍾叔看著他,眼裏滿是擔憂和關切。
“少主怎麽會在此處,是受傷了嗎?”
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焦急和不安,顯然對於雷霆熠的安危十分關心。
雷霆熠語氣淡漠地回應。
“被人暗算了。不過如今傷已經好了,我還要在陳州待一段時間。這段時間,除了父親,不必告訴其他人我的行蹤。”
鍾叔聞言,拱了拱手表示遵命。
“是,少主。”
隨後,他轉身帶著其他兩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巷子,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雷霆熠重新回到了街道上,步伐穩健而有力,他沿著街道的走向,迅速朝著令久安的方向趕去。
當他找到令久安的時候,發現陳宴已經不知去向了。
看到他回來,令久安才挑了挑眉,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
“辦完事了?”
她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調侃和好奇。
她也是好一會兒才想明白,雷霆熠多半有事要辦。
她甚至想過,雷霆熠是不是打算走了。
雷霆熠淡淡一笑,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嗯。”
他的回答簡潔明了,沒有過多的解釋。
兩人心照不宣,都沒有多問對方的事情。
隨後,兩人便一同回了令家。
一進令家門,就有一名侍女急匆匆地迎了過來,她身穿淡綠色的衣裙,神色有些焦急。
“五小姐,家主和嵐夫人有請。”
聽到這話,令久安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惑。
“請我?”
她的語氣裏帶著幾分不解和揣測。
侍女點了點頭,語氣肯定。
“是。”
令久安看了一眼雷霆熠,眼神中閃爍著幾分無奈和歉意。
“你先回去,我去看看。”
顯然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召見感到有些措手不及。
不過見她的原因,她心裏倒是有了猜想。
雷霆熠也沒多說什麽,隻是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便直接回了久安堂。
令久安則跟著侍女來到了嵐夫人的院子,一進門就覺得周圍的氛圍有些不一樣。
院子裏的花草似乎都失去了往日的生機,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不過令久安並不在意這些,她抱著懷裏的火狐,慢悠悠地進了嵐夫人院子的正廳。
一進門,就看到令長風和嵐夫人坐在主位上,他們的臉色都有些陰沉,顯然心情並不好。
看到令久安回來,令長風冷冷地看了過來,他的眼神中閃爍著幾分不滿和責備。
“你還知道回來?”
他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冷漠和嘲諷。
令久安笑了笑,她的笑容裏帶著幾分無奈和自嘲。
“您要是不想我回來,我也可以不回來。”
她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調侃和無奈,對於令長風的冷漠並不感到在意。
隻不過如今的令家,隻怕不會將她趕出家門。
畢竟她的價值還沒被榨幹。
聽到令久安的話,令長風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仿佛暴風雨前的天空,陰沉得可怕。
他正要發作,一旁的嵐夫人卻連忙開了口,她的聲音柔和而略帶焦急,試圖緩和這緊張的氣氛。
“哎呀,五小姐這是什麽話?家主也是關心你,你這麽說話,可就讓家主傷心了。”
她說著,還輕輕地拉了拉令長風的衣袖,示意他冷靜下來。
看著嵐夫人演戲,令久安笑得有些冷,她的眼神裏閃爍著幾分嘲諷和不滿。
“是嗎?我還以為,父親想將我逐出家門呢!”
她的語氣裏帶著幾分挑釁和不滿,顯然對於令長風的冷漠和猜疑感到十分不滿。
令長風看著這個女兒,氣不打一處來。
他的眼神裏閃爍著幾分怒火和無奈,對於這個女兒的倔強和叛逆感到十分痛心。
“你看看你說的什麽話?你怎麽能這麽說呢?”
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責備和不滿。
令久安輕輕摸著火狐的皮毛,收了臉上的笑意。
她的眼神變得冷漠而深邃。
“所以,父親和夫人請我過來,所為何事?言歸正傳吧。”
她的語氣裏帶著幾分冷淡和疏離,並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過多。
和令長風多說一句話,她都會想要忍不住氣死他。
令長風的臉色更難看了。
“你還有臉說?你把你三姐的鞭子給毀了?你知不知道,令家不允許內鬥!”
他的聲音裏帶著幾分怒吼和責備。
令久安笑了笑,她的笑容裏帶著幾分嘲諷和無奈。
“是嗎?可也不是我先動手的,父親有查過嗎?”
她的語氣裏帶著幾分質疑,對於令長風的偏袒和不分青紅皂白感到十分不滿。
但仔細想想,她也習慣了。
畢竟這個父親,可不配稱之為父親。
令長風語氣極冷,似乎能夠凍結一切。
“事到如今,你還狡辯。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的聲音裏冰冷,令久安的態度已經讓他忍無可忍。
隨後,他看了一眼屏風後麵,語氣中帶著幾分命令和威嚴。
“久晞,你出來。讓你看看你五妹做的好事!”
他的聲音在屋子裏回**。
下一刻,令久晞從屏風後麵緩緩地走了出來,她的步伐輕盈而優雅,仿佛一朵盛開的蓮花。
隨後,她撲通一聲跪在了令長風麵前,膝蓋與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聲響,顯得異常堅決。
她的眼眶泛紅,聲音裏帶著幾分哭腔和委屈。
“爹爹,您要為女兒做主啊!這鞭子,可是女兒十歲生辰時您親手送給女兒的。這些年,我一直將它視若珍寶,細心嗬護。可如今,不過是在路上和五妹妹拌了幾句嘴,她就狠心地將我的鞭子扯壞了。您看看,這鞭子還怎麽要啊!”
說著,她還將手中的鞭子遞到了令長風麵前,那鞭子已經被扯得破爛不堪,顯然已經無法再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