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久安手中的回像石輕輕飄起,懸浮在半空中,散發出淡淡的光芒。
下一刻,今日所發生的事情便如同畫卷一般,清清楚楚地展現在眾人眼前。
從令久晞故意將靈獸放入藥園,到她倒打一耙指責令久安傷害她的靈寵,再到她動手要打令久安,每一個細節都曆曆在目。
約莫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前因後果,眾人看了個仔細。
令長風的臉色愈發陰沉,他看了一眼令久晞,神色冷漠如冰。
“令久晞,你不僅僅想搶你妹妹的衣裳,還想奪她的靈狐?不如願就動手傷人?誰教你的規矩?”
令長風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怒意和失望。
聽到這話,嵐夫人的眼神閃爍不定,她若有所思地看著令久安,心中暗自驚歎。
是她低估了這個令久安,沒想到她竟然會有這樣的手段。
她跪在地上,語氣裏滿是愧疚。
“家主,是妾身教女無方,還請家主責罰。”
嵐夫人低垂著頭,聲音裏帶著幾分顫抖。
嵐夫人的話,倒是轉移了令長風的注意力。
他歎了一口氣,從地上牽起嵐夫人,語氣裏帶著幾分無奈和寬容。
“怎麽能怪你呢?這些年,你操持令家上下,顧不上孩子也是正常的。”
令長風輕輕拍了拍嵐夫人的手背,以示安慰。
隨後,他冷眼看著令久晞,語氣裏帶著幾分嚴厲和質問。
“你說說,你可知錯?”
令長風的眼神如同利劍一般,直刺令久晞的心底。
令久晞捏緊了拳頭,心裏滿是不甘和怨恨,但麵上還是不得不低頭認錯。
她低著頭,聲音裏帶著幾分哽咽和委屈。
“父親,女兒知錯了。”
令久晞的眼眶泛紅,但她強忍著沒有讓淚水落下。
她知道,在這個時候落淚隻會讓自己顯得更加可憐和無助。
令久安漫不經心地看著這一幕,心中卻如同翻湧的江海,波瀾起伏。
她好奇,令長風如今會如何處罰令久晞,是高高拿起,輕輕放下,還是公平公正,以儆效尤?
她心裏暗自猜測,有嵐夫人在,令長風大概不會重罰令久晞。
想到這裏,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冷意,卻也更加堅定了心中的決斷。
她既然已經反擊了,就不可能讓這件事這麽輕飄飄地過去。
她看著令長風,難得地軟了態度,聲音中帶著一絲委屈和無奈。
“父親,是我不好。在秘境裏,三姐姐搶了我的靈珠,我當時氣不過,和三姐姐爭執了幾句。我當時年幼無知,不懂得隱忍,讓父親操心了。”
令長風聽到這話,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令久安會突然服軟,更沒想到她會提起秘境中的事情。
他看向令久晞,眼神中閃過一絲責備和不滿。
令久安見狀,繼續說了下去。
“父親也知道,我從小一個人生活在後山的藥田,無依無靠。偶然遇到雷霆公子,才有了修煉的機會。那隻靈狐對我來說,不僅僅是一隻靈獸,更是我的好朋友。所以三姐姐幾次和我爭搶,我心裏惶恐不安,生怕失去它。所以在反擊的時候,下手可能重了些,但我也是出於無奈和自保。”
說到這裏,令久安的眼眶微微泛紅,她低下頭,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和祈求。
“父親,我知道我錯了,我不該和三姐姐爭執,更不該下手那麽重。但是,請父親相信我,我並不是有意要傷害三姐姐的。我隻是……隻是太害怕了。”
她的聲音顫抖著,仿佛真的是一個受盡了委屈和驚嚇的孩子。
不就是茶言茶語嗎?
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紀的特工,她可不是隻有鐵血丹心。
畢竟有些必要的東西,她們也是要學的。
令久晞聽著令久安的話,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破口大罵。
“令久安,你胡說八道!你憑什麽汙蔑我!”
她的聲音尖銳而刺耳,想要將所有的不滿和怨恨都傾瀉而出。
該死的令久安!
隨後,她轉頭看向令長風,眼中閃爍著懇求的光芒,急切地辯解著。
“父親,她在誣陷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搶她的靈珠,更沒有欺淩她!”
她的語氣中帶著幾分焦急和委屈,宛若真的是一個被冤枉的孩子。
令長風皺了皺眉頭,臉色有些難看。
他看了一眼令久安,又看了一眼令久晞,心中暗自歎息。
事到如今,你還要狡辯什麽?
他沉聲開口。
“你爭搶衣服,爭搶靈狐,都是事實。你搶了久安的靈珠,是哪顆?赤羽獸的?還是其他的?”
他太清楚令久晞的實力了,所以他聽得出來到底誰在說謊。
令長風很清楚,這事兒要是鬧大了,令久晞試煉第三的名次可就保不住了,令家可就顏麵掃地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嚴厲和質問,讓令久晞無法再逃避。
一旁的嵐夫人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哪怕不滿極了,此刻也沒有開口。
她隻是緊緊地盯著令久安,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神色。
這個小賤人,還真是難對付。
倒是自己一時大意,看輕了她。
令久安看著令長風,神色淡漠。
“父親,靈珠的事情,事關令家名譽,就到此為止吧!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三姐姐的榮耀也是我的榮耀,我的榮耀自然也是三姐姐的。”
這話說得令長風心裏極為熨帖,他滿意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讚賞的光芒。
“你長進了不少。今天的事情,冤枉你了。”
然而,令久安卻並沒有到此為止。
“隻是父親,今日之事,還請父親還我一個公道。否則以後在令家,隨便一個人都會效仿三姐姐,惡人先告狀,欺淩女兒了。”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其中卻蘊含著堅定的力量。
她看著令長風,眼神中閃爍著不容置疑的光芒。
她知道,這一次,她必須為自己爭取一個公道,否則以後在令家,她將永無寧日。
要是令長風不還自己一個公道,她就逼他還自己一個公道。
總有一天,她的公道,她會自己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