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海妖也被他搶走,雌性海妖死了,雄性海妖自身就會受到很嚴重的創傷、要替雌性海妖承擔反噬之苦,能活下來就不錯了,就是僥幸苟活,那也是一千年以內不會再有什麽為非作歹的機會。

一隻雌性海妖是五百年的功力啊!何況這個快要變成人的,不知道有多補!

便宜這個佛門弟子了。

蕊齋很是氣這些佛門俗家弟子,明明學的佛門功夫,卻不用受清規戒律。因為他們都是穿紅衣的武佛,一入門便是佛級修為,正常人不知道要爬多少年才能到佛級呢,有的一輩子也到不了。

蕊齋悶頭走在路上,冥王不知何時又冒出來:“海妖這是自尋死路,一般佛門弟子以修身養性為主,不會輕易殺害生靈,就是作惡多端的,也是教化馴化或者超度從善。這海妖估計是想走捷徑,畢竟七世銀蟬子雖說不比十世金蟬子,到底也是能長生不老、一步登天的。”

蕊齋更鬱悶了。

什麽玩意?

黃玄伯還是銀蟬子轉世?

這人的命怎麽可以這麽好?

冥王看出了她的想法,一臉鄙夷:“有什麽好羨慕的?他那是禍根!依本王看,他就是因為小時候常招惹妖魔鬼怪家裏才給送去佛門的,不然誰願意放著好端端的榮華富貴不要,去佛門苦修啊?”

蕊齋點點頭。

也是,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寧願維持現狀。

冥王無語。

這個徒弟真是無胸無誌,他是造了什麽孽才不得不扶這個阿鬥?

蕊齋走了幾步,感覺身後有人,她一回頭,卻什麽也沒看見。

蕊齋正要反身回去找,冥王卻阻止了她:“快走,是陰間之人。”

So?

陰間的人有什麽好怕的?她還是引渡人呢,隸屬陰間啊!

冥王消失無蹤,蕊齋正在納悶,一根鐵索從天而降,套住了她的脖子,把她拖離了地麵。

冥犬上前一嗅,轉身朝在陰影裏的黑衣蟒袍少年道:“少主,就是她。”

陰影裏的少年轉身離去,蕊齋也被五花大綁。

蕊齋頻頻回頭。

狗日的冥王,你丫倒是來救我啊!我死了你可咋辦?

但是冥王仍舊沒有出現。

蕊齋垂頭喪氣。

得,患難見真情,估計是自己死了他還可以找個新的。

不過他至於嗎?一個堂堂冥王、上古老神,還怕這些陰差!居然還讓她一個無辜少女去當替罪羊,難怪被打敗!

蕊齋正在憤怒地想著,前方忽然停住腳步,蕊齋的脖子一緊,差點立刻就嗝屁了。

蕊齋定睛一看,隻見前方有個披著格子床單的少年俠士裝逼地站在那裏,手中握著一柄桃木劍,嘴唇一挑,笑容邪魅捐狂:“放下那個女孩。”

蕊齋無語。

大哥,什麽年代了,要救人不麻利點,搞什麽出場儀式啊?

你看,果然,被暴打了吧。

蕊齋同情地看了倒在地上的哥們一眼。

這弱雞,還是回家當宅男吧,逞什麽英雄。

嘿,沒想到這弱雞一個鯉魚打挺從地上起來,桃木劍揮了三下,居然畫地為牢,用束仙陣阻擋了所有人的腳步,逼得少主都回頭來看他。

少年洋洋得意:“我說了,放開那女孩!”

少主抬起食指,輕輕一彈,一股強大的力量衝擊而出,蕊齋卻知道這人不過才用了三成功力。

對麵的少年月下舞劍,姿勢極醜,蕊齋以為他的腦袋要被爆成西瓜汁之時,那少年忽然立定正站,居然擋住了少主的攻擊!

不僅如此,少年大喝一聲,還把少主的攻擊反彈了回去。

陰差們都跑得賊快,留下蕊齋一個人站在炁流之前發呆,還是少主一腳給蕊齋踹到了牆上,自己抵住了,才免去了蕊齋的性命之憂。

蕊齋趁機脫掉鐵鏈,扶著腰躲到少年身後,看少年手一撒,十多張炁符在他身前圍成一個圈;少年並起劍指:“破!”

少主居然被震飛,倒退了好幾步才停下,站著不動許久,才有鮮血從他口角流下,在他的袍子上點開幾朵小梅。

少主還想再戰,平地忽然起了陰風,凍得蕊齋直哆嗦,膝蓋都站不直,少主沒有戀戰,帶人離去。

蕊齋看著站在自己身後的冥王,不禁破口大罵:“有你這樣當師父的嗎?是人都不會見死不救自己逃跑吧?而且他們明顯是來抓你的啊!”

蕊齋本來還想舉起自己的小粉拳捶兩下,結果冥王一個眼神看過來,蕊齋立刻改變口風:“當然,這是師父磨礪徒兒,徒兒很是感激。”

冥王挑眉:“他不好了,帶著他趕緊離開吧,這裏不是久居之地。”言訖,化為一道白光躲在蕊齋的項鏈裏不出來了。

而蕊齋聽得雲裏霧裏,就被一座山一樣的男人壓在了地下,牙都差點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