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齋覺得,自己實在不該一時衝動答應花隱的,明明是地府的人,來地府卻要偷偷摸摸。
王後住哪兒她哪兒知道?要不是冥王嫌麻煩,直接給她扔王後房間了,還說在外頭望風,她估計能暈死在地府裏。
王後本來是端坐在黑蓮花上麵修煉,忽然聽見一聲水響,蕊齋宛如女鬼一般從水中冒出來,王後還嚇了一跳。
後來解釋清楚了,王後果然是個十分溫柔的女子,就拉她到蓮花上同坐,還給她新衣服穿,這種溫暖的感覺,除了老媽卜美好,真的沒有別的長輩給她了。
王後拍著蕊齋的手:“一直以來,花兒麻煩你們了。”
蕊齋搖搖頭。
她能呆的時間有限,所以就單刀直入了:“娘娘,我們的時間不多。殿下不能來看您,所以讓我來問您,公主究竟為何出逃?”
王後歎口氣,講起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杜貴妃成了真正的後宮之主之後,想要把公主手裏的那部分權利也收回來。
公主管著膳食,就是為了防止杜貴妃下毒,也是想用吃的籠絡父王,贏的一些生存的空間,另外, 再時不時做一些杜貴妃不愛吃的,給她添堵。
但是人公主霸氣多了:“父王予本宮之權,給母後也不給你!妾也,何故衝妻?”
杜貴妃生了氣,回去就自己臥床不起。
閻王來興師問罪。
公主也怒火中燒,直接把令牌折成兩半,她不能管的,杜貴妃也別想管!
陰間那幫鬼沒有人性,自然不能像人一樣能看顏色,不過就是機器罷了,會做飯就一直做,隻看令牌行事的。
除非公主親自把令牌黏連起來,否則還真沒人能造出一模一樣的。
公主還離家出走,就是為了給閻王和杜貴妃下馬威。
王後是沒什麽,她從來也不吃陰間的東西,因為她是人,所以娘家給配了一套廚師班子過來,每天都自給自足。
可苦了閻王、杜貴妃、鳳隱和其他王了,廚房罷工了,閻王讓人私下去找呢,還讓杜貴妃給公主賠不是,杜貴妃也生氣,最近三不五時來夾槍帶棒。
王後是心態好,懶得理她,所以她又生悶氣,自己在**躺著,不願出來。
鳳隱索性不在地府呆了,出外勤去吃人間的食物果腹。
蕊齋主動來問,能把公主找回來最好,不能的話欺負他們也行,反正閻王和其他幾個王都開始陸續來王後這裏吃飯了。
蕊齋聽了,心放了下來。
她還以為什麽大事,原來是這樣,她告別了王後,跟著冥王回到凡間,跟花隱把事一說,花隱無語了:“母後也真是偉大,為了父皇,這麽好的機會不利用,反而還要把小妹找回來,甚至不惜跟妖帝結盟。”
花隱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我就做一回不孝子吧,懶得管了。”言訖,躺回去養傷睡覺了。
蕊齋忙完這邊,想去蒸桑拿放鬆一下,打電話約蕭完兒,結果人家掛斷電話不說,還發微信過來說:“泡仔Ing,請勿打擾。”
蕊齋一翻白眼。
似乎幾個月前就聽說蕭完兒一邊相親一邊撩一個小哥哥,是某個主題餐廳的日料主廚,長得一表人才。
蕊齋那叫一個激動哇。
閨蜜找到男朋友,那就好比自己養了多年的豬拱到了白菜,還能不看看是哪個可憐蟲要被蕭完兒糟蹋嗎?
可惜,蕭完兒發過來的照片高糊不說,還是個側麵,這能看清啥?
而且中間一段時間,那主廚還去了日本深造,一個月左右沒跟蕭完兒聯係,一度都以為沒戲了。
不過在主廚的照拂下,蕭完兒成功從100多斤胖到了120斤,要不是蕭完兒臉小,不顯胖,早被吐槽死了。
但是呢,最近蕭完兒的臉也開始浮腫了,反正一笑脖子邊一堆的肉,看著就不止120斤,但是人家堅持,蕊齋也就不說什麽了。
沒人玩咋辦呀?蕊齋拉著元太蘇和孤夙去清吧玩。
說是清吧,隻是沒有蹦迪的地方罷了,還是很喧囂,形形色色的女子穿梭在各個桌麵投懷送抱拚酒,還有大叔摟住單身的大姐強吻的。
有人來搭訕,還沒走近,元太蘇已經用眼神把別人逼退了。
就連上廁所,元太蘇都在廁所門口守著,防止有人尾隨蕊齋,說實話蕊齋是感動的。
而孤夙則坐在那裏左擁右抱,跟不同的女孩子喝酒,有的甚至都親上了,場麵不堪入目。
蕊齋本來心情還很好,可是聽著上麵的小姐姐唱歌,一曲《體麵》讓蕊齋從包裏掏出了鋒芒抽了起來。
有錢抽鋒芒,沒錢抽嬌子,這是蕊齋的抽煙法則,正好剛發工資沒多久,就來鋒芒咯。
不過蕊齋還是想抽煊赫門的,不是有句歌詞嗎?
抽煙隻抽煊赫門,一生隻愛一個人。
她抽煙的時候聽著悲傷的歌,就想起分手時,亓官元孟他的決絕。
蕊齋的神色黯淡下來,元太蘇看著,心逐漸疼起來,他奪過蕊齋的煙,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然後抽了一口,嫌棄地把煙丟入煙灰缸滅了。
蕊齋大笑:“你個大男人不會抽煙,你看人家元夙,吃喝嫖賭哪個不行?你也太可愛了!”
孤夙眯著鳳眸:“我嫖你了我?”
蕊齋一腳過去:“滾!”
孤夙似乎是吃多了酒,湊過來在蕊齋耳邊說:“本王就是嫖了你也沒什麽,別忘了你可是跟本王有婚約的。”
蕊齋愁苦起來。
不是說好恢複冥王的身份就解除婚約的嘛?可是現在他一個個小三、小四小N地找,她這個名義上的正房命運還跟冥王綁在一起,苦氣啊!
冥王讀到了她的心聲:“本王覺得娶妻也是時候了,如果本王一直沒有找到心儀的女子,就湊合一下跟你將就吧。隻要孩子是本王的,可以允許你跟你的式神背著本王偷來那麽幾分鍾。”
幾分鍾???
元太蘇似乎也怒了,一雙平時溫文爾雅的眼睛,多看一眼就唯恐會陷入他的深情,如今眼中的寒意讓蕊齋害怕。
也是,哪個男的願意承認自己那方麵不行啊?
蕊齋趕緊打圓場——她單手撐頭,勾起慵懶的笑容,眼神迷離:“哦?您可要想清楚,要是我跟了他,孩子是誰的還真不好說。”
孤夙懶得跟他們一般計較,繼續花天酒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