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101小道消息 全本 吧

在常問夏難得幽怨淒淒的小眼神兒的糾纏下,我最後親了她一口,然後毅然決然地回了門。其實我和她比起來,要說不舍多一點的那個人,一定是我,要知道,那塊八卦鏡一直讓我耿耿於懷。

回得長空門,我先去找了孟東李,雖說她沒有教導我許多,但是我現在學的一身或有用或無用的本事皆是托她的福。

“回來了?”她站在自己住的宮殿門口,就好像早已經知曉了我的歸來。

“嗯。”我點頭應道,一麵躬身向她作禮。

“聽廉師妹說,此番外出,你的修為已至開光後期。”

“是的師父。”

“嗯,你跟著廉師妹學習煉丹之道有些時日了,想來已初窺門徑,也是時候回來了。”她負手而立,口氣嚴肅又正經。

“回來?該不是師叔她嫌棄我了吧。”我明明記得當初孟東李把我帶到廉不愁那兒的時候,說的是‘你不歡喜了,就來叫我將她領回去,若是看得過去,一直留在你這兒也無妨’,若是這樣算起來,剛才孟東李的話不就是給我個台階下,以掩蓋被廉不愁徹底拋棄的事實麽?

“那倒是沒有的事……”孟東李麵不改色,向來的從容不迫。

“那……師父你叫我回來我就回來也不知會師叔一聲,這樣真的沒問題麽?”沒準兒廉不愁還是需要我的呢?

“你好像很想跟她學?”孟東李眉頭輕蹙,不解地看著我。

“師父說得哪裏的話,我自然也是想學煉丹以外的東西的。”我尷尬地朝她笑笑:“隻是擔心廉師叔不高興,覺得我不尊重她。”這裏麵難道沒有些卸磨殺驢的嫌疑麽?

“你不必擔憂這些,我今日與她提過了,她並未反對。”孟東李正色,又繼續道:“去吧,過不了多久,廉師妹便會叫你回來了。”

帶著又一次被安排了人生路的心,我回了廉不愁的住處,進門便見她正圍著八卦爐在煉丹,時刻掌握著火候,神色間充滿嚴謹與認真。

“師叔。”我叫她一聲,她卻沒空理我,隻叫我回書房讀書去,沒發病別叫她。我聽她的話,去找書看,卻發現她早就給我理好了,整整一個書架,少說也有百來本。

就這樣她煉丹,我讀書,醫理藥理毒理還有各種丹藥方子,都快把我的腦子塞滿了。雖說服過不忘丹,記東西並不是特別困難的事,但要時刻保持注意力的高度集中,耐下心來將一字一句都讀進心裏,也不是個輕鬆的工程。幸而還有常問夏時不時地來跟我說說話,否則一定會悶出病來。

一個多月過去,我終於將整個書架的書讀完,而廉不愁的丹藥也早已練成了,還取了名字,叫塑絡丹,意為具有重塑經絡的功效。她將丹藥給我,讓我服下,效果立竿見影,雖然過程略顯痛苦,此處不再細表,但待安定下來,我便頓覺全身的經脈仿佛煥然一新,強健得不似是自己的,就連通體真元力的走勢也比先前流暢迅猛了許多,看來一月之內,隻要潛心打坐,突破開光期並不是問題。

“如今你的經絡已非昔日可以比擬,修習內功和外功也會比先前容易許多。”廉不愁背過身,對我道。

我不知道她的情緒,便隻能拱手向她道謝。

“你不必謝我,師姐將你帶來,我既收下你,那麽教你助你本也就是我之所願。如今,你的短處我已幫你填平,你也是時候回去繼續你本該修習的課業了。”她繼續淡淡道,話裏的意思明白,是說到了告別的時候了。

“是,師叔。那麽日後,我還可以來這裏麽?”

“可以。”廉不愁不喜人打擾是出名的,她這句可以的確叫我意外。

當日,我便收拾包袱回了在孟東李那兒的住處,也正是姬有時隔壁的屋子。隻是據說她還沒有回來,我想她是從那南邊的小鎮騎馬歸來,才會至今還不見蹤影,不過細算起來,兩地的距離大約也就兩個月的馬程,不需要多少時日了。

就這樣,按照孟東李的吩咐,三天打坐修習內功心法,三天提劍練習劍譜招式,三天對著水潭塑造各類水獸水具,如此往複,到第三輪時,姬有時才帶著三個新收的徒弟——鑫雲、鑫悅、鑫怡回來。照常地安排三人去測試靈格,繼而舉行拜師大典。三人均為雜靈格,三分是金,七分是木,就連靈格的比例也是一樣。雖說不是純靈格,但姬有時卻也是滿意的,畢竟她自己是純木靈格,現在收了三個徒弟都是以木靈格為主,正好習得她之所長,也是十分難得的事了。

隻可憐姬有時有了新人就忘了我這舊人,本來還時常指點我,現如今管自己手上那三個妹子都來不及,根本懶得來看我的修行進度。這個隔壁的大師姐是指望不上了,而那個隔壁,號稱睡仙子的六師姐赫百嵐就更加……先不說她不是水靈格的,單聽人講她有在睡夢中修行的本事,而事實上她幾乎時時刻刻都在修行,就知道更不用在這睡仙子身上寄予什麽希望了。果然,修行什麽的,隻能靠自己。

轉眼間,一過便是整整一年,如今,我已是金丹初期修士,丹田內真元力凝結成丹,除了習得禦劍飛行之術,也掌握了不少水係功法,什麽水盾術、水箭術、翻浪訣,耍起來的威力已非一般同級別修士可以抵擋。我有預感,中期的晉級已在眼前。

初冬的寒風卷來長空門第一片雪花,這日,赤儀風風火火地跑來找我。

“師叔啊,大事件哦大事件!”她如今比起從前已長高不少,卻依舊改不了跳脫的性子,眉目間盡是熠熠神采。

我收起劍勢,將三晶劍背於身後,問她:“什麽大事件?”其實這妹子別的不怎麽樣,小道消息確實很多,並且幾乎沒有出差錯的時候,畢竟,她一切消息的來源渠道皆是出於她的曾曾爺爺,我師父的不知哪個師弟。

“你可知道修真界十年一屆的山門比試大會?”

“山門比試大會?知道啊。不是五年前才比過麽,聽說那時候,一個個都為這個什麽什麽大會摩拳擦掌,怎麽跟吃了腦殘丸似的。”

“哎呀這不是很正常麽?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赤儀鬼鬼祟祟地看看周邊,見沒有人來,才湊過來低聲說:“大會提前了,明年開春,不知是什麽緣故。”

“提前?怎麽這麽隨便?可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攤手。

“怎麽沒關係,你一定會被叫去。”赤儀篤定道,認真的神色就好像訂製參賽名單的就是她曾曾爺爺。

“胡說,小小年紀就成大忽悠了,我入門才三年。”我白她一眼,腦子裏反駁的理由噌噌噌地竄出一大堆。

“誒?師叔你這話就不對了。”她故作驚訝,又道:“誰說入門三年不能參加的?看來你是沒有打聽過山門比試大會的規則。”

“規則?難道不是各門各派選出最強弟子一決高下麽?”

“說是這樣也不盡然哪,聽我曾曾爺爺講,每個門派要出入門五十年內弟子、一百年內弟子、五百年內弟子、一千年內弟子各三名,按年份定賽級,因此,也會每屆會產生四名魁首。所以就算是入門時間尚淺的弟子也有機會參加,甚至是奪魁的。”

“聽你話裏的意思是,我是要參加入門五十年內弟子的選拔了?”我問她,她點頭,卻更讓人不放心:“等一下,這事兒是你自己想想的,還是別人告訴你的?”

“當然……”赤儀嘿嘿一笑,眼睛都彎成了兩彎月亮:“不是我自己想出來的。”

“怎麽躲躲閃閃的?”我懷疑地看著她臉上不滅的狡黠笑意:“偷聽來的?”

“嗬嗬,偷聽的才是真的呀我告訴你。那天我去殿前站崗,聽掌門他們商量了呢,五十年的名額裏,有你。”

“確定?是楚盼娘,不是別的什麽娘?”

“千-真-萬-確!”

“我去!他們都瘋了吧,五十年呢,咱們這兒五十年內的弟子少說也有七十來號人,我一入門三年的蝦米,是叫我去丟人的吧!”我捂著額頭痛苦狀,說白了我拜進長空門充其量也就為了一個‘長生不老’,何必拽我去趟這渾水?我又不要揚名立萬!

“哎?有什麽不好的呀師叔,其實那些進來幾十年的弟子水平也與你差不離,好些還不如你呢,你別那什麽妄自菲薄了。”她把我的手從額頭扯下來,將我拽到凳子上坐好,道:“再說了,我聽得真真兒的,師叔祖他們都說你是門內資質頂好的,要好好栽培,這回也不是指望你能奪魁回來,不過是叫你去開眼界長見識的。”

“是麽?”原來是負責打醬油的,而且五十年的比賽能吸引多少目光,還不都去看頂級pk了,那我就更難惹人注意了,貌似也不錯嘛。想到這裏,我心裏的抗拒少了一些,問題也多起來了:“名單裏有我大師姐麽?”

赤儀一聽我這問題,瞬間露出一種似是鄙夷的神色,道:“姬師叔入門一千多年,幾百年前就沒有參賽資格了呢,你也太不關心別人的事兒了。不過呀,赫百嵐赫師叔入門九百多年,會去參加最高級別的那組。”

“嗯?六師姐這麽厲害?”我對此深表懷疑,畢竟她實在太愛睡了,平時也不顯山露水,連跟她搭話的機會都很少,這樣的人,叫她去參加什麽比賽真的沒問題麽?

“我聽說赫師叔三百年前參加過一次,還得了魁,後來也被派去參加過幾回,可是……咳咳……可是都睡過頭了,棄權。這回師叔祖他們選她去,一個麽,好像是因為她的實力在門中確實不弱,眼看快滿千年了,趁著這些年吧,再麽,也是你師父的舉薦,說是在路上可以與你陪伴。”

“哎喲我師父也太照顧我了!”我一拍大腿,猛地一樂,卻又突然反應過來,不對啊,六師姐這麽愛睡,話都沒空說幾句,怎麽能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