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蝶gl 128米糠鎮
;????因為姬師姐那三個徒弟的緣故,我們一行九人將在吳鸞山下的小鎮稍作停歇,隻是她先前對師父說的話隻能信一半,她三個徒弟探望雙親隻是第一步,看完了還要繼續帶著跟我們上路的……哎喲姬有時至於這麽稀罕這三個姑娘麽,走哪兒帶哪兒就不怕送羊入虎口麽?
小鎮名字叫米糠鎮,曾經十分熱鬧富足,常問夏對鎮中夜市上的各類小吃久久無法忘懷,但更不能忘記的是在這裏擒獲的山羊精,害死常念雪的罪魁禍首的左膀右臂。
再次來到米糠鎮,出乎意料的,這裏並不是想象中如落桃鎮一般的殘破模樣,商店民居依舊排列齊整,大街小巷依舊格局分明,但是不能忽視的是街上百姓憂愁怯怯的麵容以及散逸在空氣中某種不知名的淡淡妖氣。幾人對視一眼,心中都已明了一個想法:這鎮子並非平安無事。
此刻正是日上中天,我們一同去拜訪了孫府,三姐妹的家。早前說過,她們的爹本是鎮中員外郎,隻是後來家道中落,又有兄長不肖,沉迷賭博,因此家財早已散盡,徒留一個空空府邸也沒有多少值錢的東西。
這次回來,據孫員外和孫夫人所言,自那次金鎖鏈的事件之後,家中境況已有了好轉,再看到自己三名女兒此時已有幾分仙姿,原本還為三女因那事的緣故隻得隨一個頗有本事卻不明底細的女人離家而再無緣覓得良人的事自責,現今看來倒也可謂是一番相當不錯的際遇。
“敢問,近來鎮上是否出了事,我們此來一路見百姓麵有戚戚,想來是有不小的變故吧。”姬有時作為人家閨女的師父,自然是成了一行的發言人。
“恩公有所不知,近來鬧不太平了。遠近不少人家丟了孩子,本以為是人牙子猖獗,但後來才得知附近村鎮也都遇上了這事,還有傳聞說,這兩年世道不好,到處鬧不幹淨的東西,它們吃一個孩子能漲十年道行,才鬧得這麽凶。本來也沒人信,後來鎮上蹊蹺事兒接踵而來,這才不能不信了。”
“吃孩子長道行?無稽之談。”姬有時輕蔑笑笑,又問:“這蹊蹺事兒是指……?”
“哎,這事情還得一樣一樣說。”孫員外歎了口氣,才細數起來:“半年前,鎮東的陳家媳婦丟了五歲的女兒,遍尋無果,便在家中燒香拜觀音,望菩薩保佑能早日尋回親女,豈知拜著拜著,那座觀音像竟虹光大作,大夥兒都說是觀音大士憐憫,顯靈了,當晚,陳家媳婦兒發夢,看見女兒成了觀音的坐下玉女,觀音大士說要再點化一名金童,叫陳家媳婦兒將附近所有男童的生辰八字打聽得來,供在香案上。第二日,陳家媳婦兒就將夢境告知鄰裏,有前一日虹光一事,鄰裏信以為真,爭相報上八字,不多久,6續便有人家不見了孩子,而他們的爹娘無一例外都夢見自己的孩子盤膝端坐觀音大士座下,金童的模樣,渾身散發靈光。後來其他各地孩童被擄的消息傳遍了,才有人開始懷疑鎮東觀音顯靈的事,隻是再去問那些丟了孩子的爹娘,竟已如得了失心瘋一般,見人便不斷念叨‘我家孩兒成了仙童,我家孩兒成了仙童’。哎,看來一準是著了妖魔鬼怪的道了。”
孫員外說到這裏,飲一口茶水,繼續道:“這是我最清楚的一件事,其餘幾件也隻偶有聽聞,不大詳細。”
“且說來聽聽吧。”姬有時道。
“好吧……前陣子,鎮南郊外的往複河邊,有人見過一隻突眼蛤蟆,那蛤蟆生得如牛馬一般大,一身黃褐色皮膚上布滿毒瘤,流著膿水,形容可怖。它肚皮鼓脹,遠遠看去似有什麽東西在裏麵蠕動,據看見的那人說,仔細了望去,那蛤蟆肚中的東西分明是個人形的,因為有時甚至能看見那肚皮裏撐出的手印子。瞧大小,那手並非成年人的尺寸,應是小孩。後來坊間就傳,南郊出了個吃小孩的蛤蟆精。”
好吧,蛤蟆精什麽的,單聽就覺得很惡心……還滿身毒瘤流膿水,老天啊!
“再有一個事,就是鎮口那條官道上,有人見過行人車馬在那條官道上憑空不見了,有的是回來了,哎,可大多數消失後都再也沒出現過了。”這是神隱麽?
“那些回來的人怎麽說?”我問。
這回是宋夫人接茬:“哎喲喲真是作孽啊,他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目光呆滯神情頹廢,不到一個月就死了。所以現在哪,隻要是知道的,沒人敢走那條路了。”
沒想到這個小小的鎮子,表麵上風平浪靜,邪門事兒倒是不少。在三姐妹的懇求下,我們決定先將米糠鎮上的妖物清除幹淨再繼續上路,也好安她們的心。孫家二老聞言,大為感激,雖說家中錢銀匱乏,空屋卻多得很,將我們一一安頓,一日三餐雖沒有山珍海味,卻也有家常的四菜一湯,倒也頗有滋味了。
晚飯時,鑫雲、鑫悅、鑫怡自是陪著雙親兄嫂,我們剩下六人則聚在一起一邊吃飯一邊討論明日去向。
“偷孩子的觀音,吃人的蛤蟆精,還有神隱的官道,我們先從哪個下手?”我比劃著細數米糠鎮上的幾個靈異事件。
“無所謂。”九尾狐放下碗筷,擦了擦嘴,又道:“不像什麽厲害的妖怪,殺雞焉用牛刀?”
“你這意思是,我們六人分頭行動?”姬有時抬眼看了看九尾狐,眼珠子一轉,又應道:“好像也不無不可。”
“你可以麽?”廉不愁插話,她極少發表意見,可這回卻望著身邊的九尾狐質疑起來:“別忘了,你的功力才恢複一成。”
“就算隻剩一成,要對付那些小鬼也綽綽有餘。蝴蝶,我要跟你一起!”九尾狐顯然開始犯倔了,一把年紀還傲嬌個什麽勁兒?不對!她要跟我家寨主一起?我怎麽辦?!
“我不要。”常問夏毫不猶豫拒絕了她。九尾狐見常問夏一臉沒商量的死相,隻得把目光轉向我:“那你。”
“呃……”她怎麽盡想拆散我們,欠她的麽?“我功夫差你又不是不知道,萬一咱們遇到個厲害的,就一起死了。”我攤手,她嘴角一抽也覺得自己失策了吧,便又看向白澤,白澤與她的眼神有片刻的對接,道:“我想去看看那隻蛤蟆精。”
正好,我不想去,太惡心了。
“蛤蟆精就蛤蟆精,我也去。”九尾狐說,聽起來也是猶豫過的。天生的絕世美貌讓她厭惡醜陋的事物,看來之前孫員外對蛤蟆精那丁點的描述依舊起到了奇妙的作用。
“既然是這樣……”姬有時接口:“我和廉師叔去鎮口官道吧。”
廉不愁沒有反對,安靜地點了點頭,臉上一絲異樣也沒有。但不能讓人忽略的是,某隻狐狸小眼神兒一瞟一瞟一看就是很不爽的樣子,不對,剛才就很不爽了,因白澤的鬆口而獲得短暫的喜悅之後,見我師叔一點反應也沒有,就更不爽了!哎喲狐狸姐姐你這麽作真的能追到我家高貴冷豔的師叔麽?
“嗯,那我和楚盼娘明日去調查一下鎮南陳家的那尊觀音像。”
幾人當下決定,吃完了晚飯,便各自回房休息。
孫家屋子大,仆人卻很少,晚上我和常問夏想泡個騷包的花瓣澡還需自己準備。我去引了些井水,找九尾狐噴個火燒熱,才帶回房裏倒進浴桶。
浴桶不小,容納兩人都沒問題,我們兩個赤身果體麵對麵,一邊泡澡一邊一人一本小書看得津津有味。我看的是一本誌怪小說,雖說是些稀奇古怪的事情,大多也是胡編亂造的妖精,但也挺有看頭,起碼寫這書的挺會造。至於常問夏在看什麽,懶得管了,她的癖好向來奇怪。
“嘭!!!”
“呃!什麽東西!”
我似乎看見有什麽東西從窗口蹦進來,擦亮眼睛一瞧:“哎喲!狐狸姐姐你這是來捉奸麽?”
常問夏白我一眼,認真對她道:“幹什麽,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喂……
“切!”九尾狐搖身一變化成人形,走上前來趴在我們的浴桶邊緣,媚眼眯得相當不懷好意。
我往水裏縮了縮,幸好鋪了滿滿的花瓣,還不至於對她而言根本不算什麽的春光乍現……
“拜托,有什麽話等我們洗完了再談好麽?”
“嗬嗬嗬,不好。”